而周围慢慢围绕上来的是昊冥的禁卫军,而侧过的头看向君卓曦慢慢的说道:“我是她一手调教的人,昊冥君王,你可有信心可以留住我!”原本前来的唐晚词却在听见这句话的时候惊呼道:“仓罗!”
回身像唐晚词弯腰行礼:“仓罗参见唐楼主!”
而唐晚词的神情中更添了抹深思看向他问道:“是那个人叫你来的!”语气中却是肯定,而仓罗却是屈身点头,而神情中的倔强和傲然却隐隐间有着那个女子的风范。
“伸出了手阻挡住身后醒梦的动作,转身对上君卓曦慢慢说道!”放他赚昊冥军队是拦不住他的曾经朝阳郡主用尽手段所训练的观澜死士,有着以一敌百的本事,而且每一个都是经过她千条万选而出来的武学奇才,那样温柔的动作已经是将他们对昔日主子的恩义展现到了极致,少了一个云皖西,这些可以被誉为活的的杀人机器的却可以血洗此刻祭奠会场的人。
收起了手中的剑,而剑尖曾经划过那个女子的肌肤而沾染上的点点血迹在白色的大地上慢慢的流淌,滴落,一点点的,落下,仿佛永不落幕的戏剧。
仓罗的身影如惊鸿的燕子足尖一点,带着一群黑衣人飞快的自会场退开,而在飘至祭台下方的时刻,“嗤嗤!”的声音划空而破,在众人惊呼声中,在空中无借力的仓罗回身一转,姿势有些狼狈的站立在地上,回过头却看见微笑而立的黑衣男子。
看着仓罗狼狈的样子,裴修有些漫不经心的将一双带着魅惑的眼睛慢慢的扫过,而指尖是身后雪松上随意摘下的松针,隔着层层的人群,仓罗只看到那个男子用着唇语笑着告诉他:“虽然你无意杀她,不过,这就当作你杀她的回报!”
深深的看了看那个笑起来有些邪魅,却有给人压迫感的男子,仓罗转身离去,却是对那个男子有了深刻的印象。
而此刻的昊冥帝王却是用着深不可测的眼神一直看着那不断飘落着大雪的悬崖峭壁,而三位祭司却是相互对望之后谁也没有说出任何的话,他们一旦从苗疆出来所选择效忠的就是他们的王,只有苗疆的人才是紫薇帝王格的守护者。
三个人的眼中各自环绕,却都选择了不说,而看着那个一直凝望着悬崖的帝王,君卓曦慢慢的转身对上所有人开口:“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而尸字却久久之后才自牙缝里崩了出来。
领命前去搜寻的禁卫军离开,而苏清非却是上前说道:“陛下,玉龙雪上大雪终年弥漫,要在这里搜寻到人的下落劳民伤财,难度,请陛下三思!”
而君卓曦在久久的沉思之后再次的开口说道:“所有的搜寻停止!”并非真的因为苏清非这句话,而是他无法接受那个狡黠而总是带着懒懒笑容,看似温和典雅,却总是狂傲到不将天下放在眼中的女子真的如此轻易消失在世间,那样的人,宁可独自的想象着她活着,等待着她有朝一日出来将她的一身风采展现,也不愿真正的看到冰冷的尸体。
这样的一句话让昊冥前来的群臣也只有在下方低声窃语,对上帝王不善的表情,谁也没胆子出来问话,而深深的望了望那个女子跌落的地方,轻声的用着只有自己听得见的声音说道:“云皖西,我等着你回来!”紧紧的握住了手心那半截的白色布料,眉眸中却是有着淡淡的温柔。
曾经他以为这一生除了颜蓉,这一生他不会再爱另外一个女子,却未曾料到会遇上这样一个女子,骄傲,冷静,总喜欢看着所有人挣扎在她的棋局中却绽放着冷冷的笑容看着一切,而他还未曾爱上那个女子,但是那个女子却已经在他的心中泛起了涟漪,却又在他开始懂得想要握住的时候这样如昙花般的消失,而这样的消失却在他的记忆中成为了永恒,而这一次,他断然不会在放手,无关乎爱情,只有为这个世上只有一个这样独特的云皖西。
“起驾,回宫!”安公公尖锐的声音想起在安静的大雪飘扬中,而静静站立的人群在帝王离开后慢慢的离开。仅仅剩下唐晚词,醒梦,方天柔,宇文梦泽和裴修。
宇文梦泽的脚步有些仓惶,慢慢的,仿佛用了一个世纪的时间跨到那个地方,崖上冷冷的风不断的吹过,而心,却已经没有了半点的温度,那一刻,他看到那个女子真正灿烂而冷然的目光,那样的笑容是睥睨世间,万物皆不在眼中的意味,却在飘扬的瞬间,如三月最灿烂的烟花绽放,却也在瞬间消失。
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女子落下,而自己和君卓曦同时伸出了手,君卓曦至少还握住了她的手,而自己却只能站在遥远的地方看着她掉下去,就这样的将所有的人抛弃,永远无法融入她的世界。
跪倒在悬崖边上,一行清泪慢慢的划过眼角,滴落在雪地中溅点的水花,却是让原本想要上前安慰他的方天柔惨败的放下手,一脸的绝望看着那个沉寂在悲伤中的男子。
唐晚词则是深深的看了看将所有人目光汇聚的悬崖,眸子中却闪烁着点点的锈,对上醒梦的眼睛说道:“既然她不在这里,我自然也不会在这里?你呢?”
而醒梦冰冷的脸上却是久久的无言,慢慢的转过身一脸的苍白回答道:“我是为守护她而存在,既然浮世已经不在了,这世间自然也没有醒梦了!”
“你是……”唐晚词的眼神中多了一丝的惊讶,看向醒梦。
“秦洛阳!”淡淡的说着那个已经很久不用的名字,而眼神却始终环绕着那冰冷而萧条的悬崖,未曾料到自己和那个女子的缘分却是如此的短暂,想着用醒梦这个身份守护着那个女子一生一世,却发现原来连这个机会也没有。
“暗阁第一杀手,惋惜真是好打的面子!”带着几分的善意,这一次的唐晚词笑起来的笑容中多了坦然,而侧过的眸子看向站立在不远处那一身黑衣的男子时仍然有着几分的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