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小传 红尘几许,青烟袅袅【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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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我的妹妹,云皖西,自幼,父王宠她如若至宝,她爱撒娇,但是更爱恶作剧,六岁那年,她将父王御书房中的陛下御赐的鱼龙瓶打碎,然后跑到我这里来哭了半炷香的时辰,而我,却是屈服在她的哭声中跑到父王那里主动认了错,结果就是自从满了十岁之后,就是以风采偏偏而闻名于丽都城的我被父王打了屁股,如果是当初我并不会觉得什么不对,可是对于一个已经十六岁,已经上过战场杀敌的将军来说,这,并不是件让人高兴的事情。

  可是,一看到小妹那张哭的几乎惨白的脸,我所有的顾忌都会被抛之脑后,原本的我性子冷淡,即使对着父王,母后永远也是从容进退,礼仪十足,可是对于小妹,我却永远不能用同样的一张脸。

  对着我淡然的微笑,她会皱起眉头用着还未退去的同音慢慢说:“哥哥好丑,皖儿不喜欢哥哥这个样子!”一直以来被人赞美的我愕然的看着小妹眼中的认真,终于发现她不是说笑,那张清丽的小脸上很认真的说着这件事情。

  终于我妥协在这个笑容后,屁股被打后整整三天我都出不了门,我都是趴在睡,早上醒来,感觉到自己的手臂上湿漉漉的,我睁开眼睛一看,那湿漉漉的的感觉是一旁趴在我身边睡熟了的小妹,那张安静下来的脸甚至让我有些不习宫正趴在我的手臂上睡的口水直流。

  一向爱干净的我没有觉得有丝毫的厌恶,也许,只有对她,我的耐心就远远比其他的人来的更加的温和。

  她是我妹妹,我的妹妹,每当心中浮现这个词语的时候,我就会发现自己心中会升起一种淡淡的温暖,那个小小的身子中蕴含着无数的活力。

  我低声的笑笑,那轻微的笑声惊醒了她,她睁开一双眼睛,睡意朦胧的揉揉,才奶声奶气的唤道:“哥哥!”一边唤着一边连鞋也不脱的钻进我的被子中,我愕然的看着她的动作,却不知道该怎样说,只能看着她香甜的睡在我身边。

  小妹十岁那年,按照云家世代的习宫都要在臂上纹上观澜王族的标志,交叉的曼陀罗花,花纹艳丽而复杂,经过很多道复杂的工序,至少要半个月的时间,想到小妹那一身雪白的肌肤,我有些不忍心,和父王商量让小妹免了纹身,可是我没有料到那个小小的身影推开门站在我和父王的面前说道:“我要纹!”一边说着一边撩开的手臂露出那多娇艳的花朵说道:“我要有和哥哥一样的花!”

  “皖儿乖,很疼的!”看着那张透露着天真的脸,我想做的就是好好的保护她,不让她的身上沾上任何的血腥,她却说倔犟的抬着头对着我的眼睛说道:“哥哥,我也是云家人,为什么我就可以特殊!”那样坚定的神情换来父王的哈哈大笑,一贯宠溺皖儿的父王将皖儿报上膝盖,轻柔的笑道:“不愧是我的女儿,皖儿真勇敢!”

  我看见的是皖儿眼中那不服输和倔犟的神情,从那一天起,我就知道我的皖儿永远不会是只活在别人庇护下的小公主,我开始有意识无意识的教导她兵法,骑术,皖儿的聪慧绝对不逊于我小的时候,无论任何的东西只有她肯学,就会很容易的上手,而且一定完成得很出色。

  也是从那时候我真正的发现原来有些东西无论如何是无法改变的。

  无论现在的皖儿多顽皮,多可爱,她身上流的是云家的血,售澜王族的血统,那子里注定的骄傲会慢慢的显露。

  父王以为我不知道观澜祭司暴毙的真相,非龙,紫微,我抚摸着小妹的头,这样单纯的眼睛终会有一天染上血色,如果注定了不能避免,那我宁可她的手染上血色,也不愿别人伤她半分。

  十二岁那年,小妹缠着父王要上战场,那一天,我看着父王有些苦恼的在书房中,那紧紧皱起的眉头,完全不复父王的斯文俊美,我走进书房,只说了一句话,父王就下定决心让小妹出征:“父王,如果有些事情避免不了,那就必须面对!”我知道父王明白我所说的,是的,如果小妹的命运注定无法更改,无法像父王想像中的成为世间所有平凡的女子,那就让她手握青霜,掌握命运。

  “洀儿,你知道了?”父王殷殷的声音在背后想起,看和这个这些人为了小妹担忧的父王,我慢慢的点点头,父王,你可以瞒天过海,可是却不知道我手握观澜朝臣多少人的秘密,又怎么会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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