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卷 身败名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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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说我,我看你到这里之后春心荡漾,好像却有点不正经了。

  柳乘风心里是这么想,却没有说出来。

  彩衣被看得不好意思,忙问道:“喂,你看着我干嘛?我……是以为没人会到这里来,才会这么胆大的,你不要瞎猜。”

  “哦,那老头也没到院子里来过?”

  “喂,不许你这么说我的救命恩人!黎先生是个正人君子,谁像你这个小人专门喜欢偷窥,挖人**。我告诉你,他从来也没有到院子里来过,这里除了你我还没见过其他人呢。”

  柳乘风笑了:“那你干嘛向我解释这么多,根本是欲盖弥彰嘛?看来黎大师对你很好?”

  “你不要这样阴阳怪气的说话,也用不着胡思乱想。黎先生对我以礼相待,我在这里很好,是我自愿留在这的。”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一声?”

  “我当然想说的,不过黎先生担心要害我的人知道我活着的消息会再次对我不利,所以我才没和你们联系。我之所以留下,是因为看到黎先生很寂寞,所以才决定陪他一阵子。”

  “呵呵,既然黎大师这么寂寞,为什么不找我陪他,偏偏要挑你呢?”

  “呵呵,因为你这个人一点都不风雅,也没有幽默感,更不懂艺术。”

  柳乘风故作恍然大悟状:“哦,我明白了,原来黎先生虽然是个老家伙,却是个懂艺术有幽默感的风雅之人,看来你对他挺有好感的嘛。”

  “他成熟稳重,对人推心置腹,无微不至。在这每一天,他都会送我不一样的礼物。如果你是我,你也会感激他。”

  柳乘风点了点头:“我明白了,面对如此的盛情美意,想要一点不动心是不可能的。我看如果他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你现在说不定已经爱上他了。”

  这只是句玩笑话,可是彩衣听了,心却莫名其妙的感到一阵刺痛,她半响无语,忽然扑到柳乘风的怀中,紧紧的抓着他,就这样静静的靠着他。

  柳乘风一动未动,轻声问道:“是我说错话了?”

  “没有,我只是突然有点难受,我想你,想琴歌和冯天楠,还有各位朋友了。”

  “你怎么了?是不是那个黎秋雨对你暗示了什么?他究竟对你做了什么?是他搞的鬼,对不对?”

  “不,不是的。可我……不知道为什么,在这里感觉总是缺了什么,心里很不舒服,可究竟缺了什么我也说不上来。我本不想说的,害怕伤害黎先生,可是我现在实在是控制不了我自己了,我不想自欺欺人。”

  柳乘风淡淡的笑道:“你觉得黎秋雨身上缺了一种感觉,虽然你面对他时心猿意马,却真的没办法爱上他,那是因为你根本不解他,不知道他的真面目。”

  “你说什么?”

  彩衣愣住了,她的心事终于还是被这个讨厌鬼猜中了。

  “他如此伪装自己,就是要骗你的感情,骗你的青春的。”

  “你胡说,我一个字都不相信。”

  “每个人都有两面,像那种成功人士更是惯于表演的影帝。”

  彩衣嘲笑道:“那你也有两面了。”

  柳乘风只得苦笑:“我就是因为只有一张脸,才会混的这么惨。”

  “我看你过的蛮好的,至少海伦娜很赏识你。”

  柳乘风笑道:“既然你这么好奇,为什么不问问我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紧接着滔滔不绝的口水飞流直下。彩衣眼睛一眨不眨,一直静静的听完。她终于知道柳乘风是如何被迫入伙,又是如何被海伦娜陷害,又是怎样遇见小丑王,又是如何侥幸大难不死,今天到这里又亲身经历了怎样的所见所闻。

  彩衣睁大了眼睛,只听得心惊肉跳,如身临其境,她没想到世间是如此的人心险恶,她沉默了,沉默了好久好久。

  “不管怎么说,我都不相信这些事是黎先生干的。”

  柳乘风说得口干舌燥,只叹了一口气:“我也不相信那个黎秋雨会对你这么规矩,简直像个纯情的初恋少年。”

  彩衣叹道:“那些话,你也只是听说而已,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你说的不错。换做是我的话,我也不相信。不如现在我带你去看看,让你亲眼看看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你要带我去哪?”

  “一个叫做乐园的地方,我想你一定不知道,也一定没去过。”

  柳乘风神秘一笑。

  乐园的位置很隐蔽,虽然还处于教堂的范围内,却建在了地下,要不是之前柳城风受人指点,连他也找不到。

  乐园外简内奢,虽然在外面看起来不过是个废旧的储物室,里面却装修得五彩缤纷,极尽奢华。其中娱乐设施应有尽有,生活用品一应俱全,就算足不出户在里面带上几个月都没有问题。

  乐园的周围都做了隔音处理,就好像是个独立的王国,所以这里特殊,这里有外面的夜总会没有的节目,有外面花钱也买不到的乐趣。

  因为只要到了这里,你可以胡作非为,只要愿意,只要你能想到,随便你怎么样都可以。

  乐园,确实名副其实,满足男人的穷奢极欲。

  两个人已经站在了乐园的外面,彩衣她一直都很平静。

  外面的走廊里什么都听不见,但这难不倒柳乘风,他拿出了那只激光手术刀,小心翼翼的在乐园的墙上打孔。

  终于,里面的光线和噪音透了出来。

  柳乘风犹豫了一下,说道“有些事,纸是包不住火的,你自己看吧,我就不参观了。”

  彩衣忘了同伴一眼,将脸凑到了墙上向里面张望。

  房间的光线黯淡而艳丽,空气中弥漫着混合的味道,充斥着的**的音乐。

  房间中的两个人都仰卧在沙发上,仿佛没有骨头似的瘫痪着,他们的表情松弛,从内到外全身的每一寸细胞都完全放松了下来。

  如果不是二人长相还没变,彩衣都认不出是他们了。

  或许彩衣不该来的,不该将原来美好的记忆摔得支离破碎。

  朱利安还是朱利安,黎秋雨还是黎秋雨,不过他们现在从骨子里透出的气质,已经让人感到恶心。

  朱利安在笑,黎秋雨也在笑,却像是一丘之貉。

  此时此刻,朱利安已经被这里的女孩吹捧到了天上,他自己甚至也觉得飘飘然不外如是了。

  “哈哈哈,我的大师,我现在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达官显贵放着娇妻美妾不要,偏偏喜欢来你这里消遣。”

  黎秋雨坏笑道:“当然,大师的名声,难道是白叫的?每个人的品味不同,但只要是人,就会有邪恶的一面,只要是男人,就一定喜欢幻想,喜欢凌驾于别人之上。我这里无论什么需要,都能满足,无论什么愿望,都能实现,无论什么享受,都能得到,让每个客人都能梦想成真。”

  “说得好,说的太好了。”

  朱利安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一手搂着一个美女,左拥右抱。

  黎秋雨看着他笑道:“我也仅仅是比别人高明一点而已,我只是做一些世人敢想但不敢做的事情而已。”

  “不不不,你错了,这次你错了。”朱利安连声摇头,“以前我这么双管齐下,左右开弓,又同时*双行,被四个人这么服务,那是想都不敢想的。”

  黎秋雨听得哈哈大笑:“朱利安,这算什么,更多的你还没见识到呢。就算你往她们的嘴里撒尿,她们都会笑着喝下去的!”

  “真的?”

  朱利安兴奋了,坐了起来,问道:“你们真的肯喝?”

  女孩脸红了。

  朱利安大喜:“哈哈哈,我还没这么下作,我们还是喝酒吧。”

  女孩笑了,偷偷瞟了朱利安一眼,给他倒酒。朱利安却趁此机会,悄悄的掐了她的腰一下。女孩忍不住笑,酒也撒了朱利安一身。

  “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女孩吓得立刻跪在了地上,其他女孩也变了脸色。

  朱利安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

  “我……我十五岁……”

  “哦,看来还是雏妓啊?”

  朱利安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黎秋雨。

  “当然,我这里不管什么类型都应有尽有。”

  黎秋雨冷笑一声,突然间脸色一变,身手一个巴掌将地上的女孩打得人仰马翻。

  朱利安倒也懂得怜香惜玉,将她扶了起来,只见女孩的一张小脸,已经红肿老高,眼泪也跟着往下掉。

  “大师,你这也未免太严厉了吧。”

  黎秋雨冷冷道:“我打她,并不是因为她犯错,而是因为她水性杨花。我这是第一次带她来这里,还没有调教她,她却懂得和美男子眉来眼去,痴心妄想。好,越是喜欢的东西,我偏偏要她得不到。”

  话音未落,黎秋雨已经将自己的一杯酒劈头盖脸的倒在了女孩的头顶上。

  这还不够,黎秋雨又接着倒下去,一杯接着一杯,将女孩的全身浇透。

  周围的人已经吓得大气不敢喘,女孩却只能擅抖着流泪。黎秋雨如同发了疯一般将她身上的衣服扯了下来,扑上去撕咬女孩雪白的**,一边亲吻,一边蹂躏,如同禽兽一般。

  那是撕心裂肺的疼痛,女孩咬着嘴唇却还是不住的呻吟,最后已经是遍体鳞伤,血流不止。

  朱利安叹道:“你这样子,她以后还怎么接客?”

  黎秋雨擦了擦嘴:“我的学生有的是,不差她一个。”

  朱利安笑道:“我听说你是个慈善家,喜欢到处捐钱,却想不到用这些孤儿赚的钱,要比下的那点成本多得多。”

  “我当然要连本带利的赚回来。就是那些不能出台的废物,也大有妙用。我通过各种渠道把她们输出给国外用作药物试验,赚的钱要比乐园的收入还多。”

  朱利安笑道:“大师擅长废物利用,在下佩服。”

  “不敢当。只要是你想知道的,我言无不尽。”

  朱利安道:“我好象已经没什么要问的了,我非常满意。”

  “那我们的交易谈妥了?”

  朱利安端起了酒杯:“我得到舅舅的家产,终生受用不尽,现在用下一任市长的宝座,换乐园里的终身会员,物超所值。”

  “我保证你绝不会后悔,我们合作愉快。”

  朱利安淡淡一笑:“我们是各取所需,你要江山,我却要美人。”

  “哦,那我却有一个问题想问公子。”

  “什么?”

  “公子的女友海伦娜可算得上人间罕有,我这里的女人虽然也算得上*,却没有一个能及之万一。为什么你要舍高就低呢?”

  朱利安听了,连连用手指点大师,笑道:“那是因为在外面都是我围着别人转,而在这里是所有人都围着我转,都听我的话。我早就受够海伦娜,我们现在只剩下彼此身体上的一点需要了。”

  “一针见血。”

  黎秋雨哈哈大笑,朱利安也跟着笑了起来。

  “大师,说到这,我倒想起个人来。听说彩衣在你这里?”

  黎秋雨道:“不错,我费尽心思才把她留在这的。不过话说在前面,这里所有人你都可以要,唯独她不行。”

  朱利安坏笑道:“你可真是独啊,最好的留给自己,普通货色都丢给别人。放心吧,我是不会跟你抢,这里的这几个我都消受不过来。我只是很奇怪,大师你为何屈尊降贵,侍奉起这个丫头来了,不但对她客客气气礼敬有加,还处处迁就她讨她欢心,倒成了柳下惠,你可不是这样的人啊?”

  说到这里,黎秋雨呆呆的笑着,看着杯中的酒,慢慢的摇着杯子,终于说道:“我也说不清楚,我和她在一起时,连半分邪念都没有。是一种不一样的感觉,仿佛世上只有她和我两个人。就像是你说的,太过单调,想体验另外一种风格吧。”

  “哦?”朱利安道,“那这么说,你真的爱上她了?”

  “枯木逢春,或许正如你所说的,我好像真的动情了。”

  黎秋雨将酒喝了下去,样子也很愉悦。

  “所谓老夫少妻无誉归咎,我祝你早日抱得佳人。”

  “借你吉言,干杯。”

  二位已经释怀,迷迷糊糊的打开了电视机。

  “你不会介意吧?我可是听说你严禁她们看电视的?”

  朱利安垂询。

  “没关系,我说过她们是你的,你的人你怎么对她们那是你的事。”

  黎秋雨醉眼朦胧,却没想到这是他这辈子说的最后一句轻松自在四平八稳的话。

  朱利安一直煞有急事的盯着屏幕,像是等待着什么。而电视中的画面也陡然令人精神一振,就连半困半睡的黎秋雨也逐渐清醒了。

  现场直播,无数的记者正围两个名人,话筒遮天蔽日一望无尽。

  场面弄得相当大,而且内容也很激动人心。

  因为海伦娜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且比她来头更大的威廉王子也坐镇当场。这两人的联袂出席,影响力之大,恐怕无以附加了。

  显然,海伦娜已经作出了受访者的样子,向威廉哭诉。

  “殿下,请你为小女子做主啊!”

  威廉从容的笑道:“海伦娜小姐,你遇到什么麻烦了,受了什么委屈,那应该去找法院呀,我可不能越权。”

  海伦娜颤声道:“法院?法院接不了我的案子,是法院的人不敢接。”

  “伸张正义的地方有什么不敢,又有什么不能?”

  “因为我要告一个人,而那个人来头很大,而且声望极高,没有人敢惹他。”

  威廉又笑了:“王子犯法与民同罪,人人平等,就算再大的人,又怎们能大得过法,大得过天?”

  海伦娜拂去了眼泪,一字一句的说道:“因为我要告的人,是黎秋雨。”

  此语一出,人群立刻炸了锅一般,一石激起千层浪。彩衣听到这里,也是吓了一跳。就连黎秋雨本人也一下子清醒了。

  余波未平,海伦娜又道:“各位,你们可听说过我的好妹妹彩衣吗?”

  众人道:“闪蝶,这是说哪里话,天外仙子谁不知道,自从她在大火中失踪之后,我们都在四处寻找她的下落。”

  “不错,尽管希望渺茫,我从来都没有放弃,这么长时间音讯全无,本来我以为她凶多吉少,却不料谁知在前几天,我却意外的发现了彩衣留下的线索。”

  “什么?彩衣活着?”

  众人都是又惊又喜。

  海伦娜道:“是的,我现在才知道,彩衣并没有死,不过却比死还要可怜!”

  “什么?她到底出了什么事?”

  威廉王子也忍不住询问。

  “因为她被关在一个地方,被一个人非法拘禁,一步都不能离开。而那个人虽然在大火中救了她,却只是想要占有她!”

  “是谁,是谁,我们绝不放过他!”

  “活的不耐烦了!”

  “简直是人面兽心!”

  “禽兽不如!”

  众人怒发冲冠,恶声不绝。

  威廉道:“你知道那个人是谁?”

  海伦娜一字一句的回道:“你们做梦都想不到,那个封锁消息并且绑架彩衣的人,正是孤儿院的院长黎秋雨!”

  全场哗然,乱成一团。

  “这怎么可能?他可是个慈善家。”

  “对啊,他信仰天主教,救了那么多孤儿,还是个著名的学者,怎么会做这种事呢?”

  “会不会有人恶意造谣中伤?”

  威廉王子点了点头,正色道:“海伦娜小姐,你的指控非同小可,可有什么确凿证据?”

  “我当然有。”海伦娜郑重其事的说道,“各位有所不知,为了安全起见,其实事发当天彩衣的身上,已经装了针孔摄像机。各位你们看,这就是我前几天收到的录像资料,是彩衣发给我的。这就是她这几天在孤儿院中经历的一切!”

  之后,镜头切换到了摄像机中所拍摄的画面,上面清晰的记录了孤儿院的女学生们对黎秋雨累累罪行的指控,而且她们所说的话,和对柳乘风所说的相差无二,几乎如出一辙。

  惊人的真相曝光了,现场却静得可怕,仇恨在每个人的心中蔓延,最后连成一片火海,一发而不可收拾。

  原来彩衣早对黎秋雨的所作所以有所了解,只是她不愿意相信,不愿意釜底抽薪罢了。

  而现在,将地中海的水烧干,也浇不灭人们心中愤怒的火焰。无论是好人还是坏人,英雄或是小丑,此时此刻的正义感早已经冲昏了他们的头脑,谁也无法阻止之后一切的发生。人们无法原谅欺骗,无法容忍自己的智商蒙受如此的戏弄与羞辱。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这次黎秋雨已经引起了公愤。

  “各位请冷静。事关重大,请容我详察而后断。不如大家先请回,明日我自有定义。”

  威廉欲擒故纵,无异于火上浇油。

  “天理难容!”

  “不错,天理难容!”

  “黎秋雨十恶不赦!”

  “杀了黎秋雨,杀了黎秋雨!”

  蝴蝶效应引起了连锁反应,满足了**的全部条件。用彩衣引出生动的故事,并足以激发强大的感情,而且点燃了埋藏在人们心中由来已久面对生存压力无处宣泄的情绪,终于使冲突达到了顶点。

  人们早已失去了控制,黑压压一片,疯狂的涌入了孤儿院,群起而攻,拆掉了栅栏,砸碎了门窗,烧毁了教堂,他们不顾一切的破坏,疯狂的发泄心中的不满与怨恨,将所看到的一切化为乌有。

  画面定格在狼烟四起的孤儿院中,再过不久人群就会蜂拥而至将黎秋雨活捉,然后砸个稀巴烂。其成也勃焉,其亡也忽焉。想不到黎秋雨苦心经营半世,却一刻之间英名尽丧身败名裂。

  这个时候,黎秋雨已经是穷途末路。没人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也没人能看懂他脸上的表情。

  只见他已经闭上了电视,也闭上了眼睛。

  朱利安的脸上似笑非笑,悠然道:“黎秋雨,你这次插翅也南飞了,看来我这个贵宾会员也要到此为止了。”

  黎秋雨听罢,声嘶力竭的大吼:“你们早就串通好了!这一切都是你们精心策划的阴谋对不对!”

  朱利安叹道:“你恼羞成怒的样子可真有趣。不错,我和海伦娜都已经投靠了小丑王,我们已经不需要你了。”

  “过河拆桥,海伦娜这个贱人,这个贱人!”

  黎秋雨咬牙切齿。

  朱利安冷笑道:“黎秋雨,你千算万算,却太低估了人的智商。你确实太低估彩衣还有那些女学生。或许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百密一疏,你的破绽,就在彩衣身上。我们就是借助彩衣的手才轻而易举的搬掉你这个刀枪不入的大家伙。不过让我真没想到是,要弄你的人还真多,不光是威廉王子就连苏娜也落井下石呢。”

  黎秋雨点了点头,他总算是明白了。

  “你不走,要在这里看我的笑话?”

  朱利安道:“我可没兴趣,刀剑无眼,我可怕那些暴民伤了我,也不愿意让他们看见我和你这种败类扯上什么关系。所以我最后就勉为其难先行一步,英雄救美,护送我的几个红粉佳人回到安全的地方。”

  说完之后,朱利安只拉着其中那个女孩开门走了,其他女孩早已对他五体投地惟命是从,亦步亦趋的跟了上去。在她们眼中,朱利安无疑是从天而降的救世主。

  在外面的走廊里,救世主和天使们看到了柳乘风和彩衣。

  柳乘风认得她们,正是自己之前见过的那几位姑娘和她们的大姐。

  朱利安看到了二人,只是笑了笑。

  “后会有期。”

  柳乘风努了努嘴,没说什么,反而是彩衣似乎有些依依不舍。

  当朱利安带着她们走远后,黎秋雨也一个人失魂落魄的钻了出来。

  他当然也看到了彩衣,彩衣也看到了他。

  彩衣很平静,只不过她的眼神在望着这个人时,却是那么的陌生,又暗含着鄙视,是一种骨子里的看不起。

  黎秋雨一下子仿佛老了十岁,当他与彩衣的目光接触时,一下子凶相毕露,又转而无声无息,突然掉头跑掉了。

  从他奔跑的速度和气势上推断,他似乎真的可以逃出生天脱此大难。而且他这样的人,也绝不会简简单单被人抓住的。

  柳乘风见状,和彩衣互换了眼色。

  只有一个字。

  “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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