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同样的夜晚;同样的时间,襄州城灯火通明,华光遍野,到处都是一片喊杀声,黑炭大军二十万已经攻打数日,幸好这些日子武林修真炼道的人士相继赶到,各位散仙用自己独有的方式参与战斗,而流连大陆的五大名门正派几乎尽数到齐,每个门派只留下几个看家护院,其余的全部下山支援国家。
襄州城下,火把弥补,星星点点,比天上的繁星还要多,除了夜空是黑色的,地面几乎被各类光亮照得如同白昼。
只见一直只是传说从未见面的黑炭人一**的挺进,但见这些黑炭人人如其名,全身上下漆黑如炭,手里拿的都是热兵器,如:火铳,铁枪。只有少数士兵拿的是冷兵器,所以如此一来,城楼上的人时刻都有可能被子弹打中,于是众人时刻保持着高度警惕。
黑炭人二十万大军兵临城下,这个数字可不是个小数目,从城楼上看下去,几乎全是人,而眼前的这么多人还只有五六万;也就是说,在不远处的地方还有三四倍这样多得人,可想而知,这是多么壮观的场面。
黑炭人这边在武器上十分先进,光是“滚筒大炮”就有百多架,“砰砰砰”的大炮声撞击着襄州城墙,地震山摇,“轰隆隆”之声不绝于耳,这是一场血与泪的战争!
黑炭人的指挥官口中吼着听不懂的鸟语,只听见一大长串“叽里呱啦”的奇怪语句,只是随着他的吼叫。往前冲的士兵似乎更加带劲了。
城楼之上,武林各界人士纷纷皱眉,炮弹如密林般射来,不计其数的子弹被修真人士用奇术挡下,掉回城楼下面,这是一场武力与热兵器的较量!
城墙之上,以三大散人、孤星月为首,他们与其他武学修为高深的人士用真气凝结出一道光墙,抵挡黑炭人的炮弹攻击,那些威力巨猛的炮弹打在光墙上。震动几下。随后反射回去,马上就会听到一大片哀嚎声。
——只是这人力的修为毕竟有限,不知他们还能坚持多久?
他们当日从天柱峰日夜不停的赶,终于在四日前到达这襄州城。那是的襄州城真是岌岌可危。随着他们这武林巨擘的加入。外加其他赶来的修真高手,襄州城一下子气焰高涨,就连普通的士兵也兴奋起来。他们也知道,有了这些坚实的后盾,流连大陆不会这么快就玩完。
不过这些武林人士因为没有官阶,只能以客卿的身份加入,要不是形势危急,朝廷是不允许江湖人士参与作战的,此番作为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
此刻在城楼上指挥作战的是当今的郡王,也就是当日古力在王都大城欺负那个“色暴少爷”冯疆的爹,名叫冯奎,只见此人看到众多的武林人士加盟,一改本来的忧郁面目,一副优哉游哉的模样。
虽然下方华光通天,但看他的脸色,悠闲得很啦。
只见他独坐在这城楼上的小屋里,品着小酒,目光时不时瞄一眼外面奋力作战的武林人士,心里暗暗冷笑。
这时一位身穿将军服侍的将领走了进来,对着冯奎郡王躬身行礼,道:“郡王,各位侠客已经坚持三天三夜了,他们快撑不住了,不如我率兵出城迎敌吧。”
“呸!”那郡王的一口小酒差点呛出来,吃惊的问道,“什么,彭良啊彭良,你以为你是你爹彭康还是你爷爷彭军?”
彭良的脸上出现一丝恨意,对于善于作战的父亲彭康;又或是那个神话般的爷爷彭军,身为彭家的后续人,他一直都被人这般比较,之前他也入过军营,只是在别人知道他是彭家的后人后,纷纷有比较之心,说他怎么也不如自己的父亲彭康,更别说跟自己的爷爷相提并论了。
本来他已经落草为寇,只因为古力当日在他的水寨处讥笑他几句,后来古力等人走后,他自己越想越生气,盛怒之下,他再一次来到军营,因为黑炭人神速的攻打流连大陆的城池,他也以外的被提拔为大将军,而这却不是他自己的势力争取来的。
彭良转过身,看着外面武林人士用真气凝结的那一堵厚厚的光墙,三日三夜了,这些武林巨擘开始委顿了,不少人已经在咬着牙关支撑着,真不知道他们还能坚持多久。
只有三大散人与孤星月闭着眼睛,全身热气沸腾,纵使是冬天,这里丝毫感觉不到寒意。
而城楼下的黑炭人更是前仆后继,他们的身边已经死去了不少的同伴,鲜血、尸体堆满脚下,可这些蛮族人越是看到这样;越能激发他们嗜血的情绪,只见一架架的云梯;一台台投石车;一个个弓箭手朝着城楼猛射着,而城楼上的也是密箭如雨。
城楼上的士兵借着武林巨擘凝聚的光墙护体,十几个人一队,喊着“一二三”的口号,或是推翻云梯,或是扔巨石,又或是抬着滚烫的桐油泼下去,然后扔下一根火折子,下边便是一片鬼哭狼嚎,惨呼声不绝于耳。
不少的桐油附在城楼的墙面上,害得墙面也跟着燃烧,而城楼上的一些士兵更是突发奇想,用桐油在弓箭上涂抹,一点火折子,火箭嗖嗖的射入黑炭大军,下一刻,不少的士兵相继效仿,城楼之下,一片火光,华光照亮了整个乾坤。
而随着火势的加入,黑炭人这边军队脚步混乱,已经不能一心一意的对战了,不少拿着枪支的士兵乱开枪,往往都是伤到自己的同胞。
指挥官在骏马上嘶吼着,如果吃了败仗,他自己知道下场是什么!
彭良在城楼上往下看去,正是看到这副场景。心里大喜,出生军门世家,父亲、爷爷都对他讲过,军心是作战的生命线,此刻黑炭人左支右绌,已经隐现败象,如果此刻出兵,肯定能够有意想不到的收货,想到这里,他再一次踏进屋中。单膝下跪。道:“郡王,此刻黑炭人已经乱了阵脚,不如我带兵出去杀他们个片甲不留吧。”
“哼!”
这一声冷哼却意外不是冯奎发的,而是他的儿子冯疆发出的。也不知道这个“色暴少爷”什么时候来的这里;又或者他一直在这里的里屋睡觉也说不定。
冯疆冷笑道:“彭将军。你知道我爹代管军务。并且立下生死状,倘若襄州失守,你知道我爹的下场是什么吗?”
他说完后看了看父亲冯奎。只见冯奎一脸的苦容,其实他本是个清廉的好官,对待律法很严谨,一生很少有贪污受贿的事情,只是今日之事十分棘手,上级给的命令是守住襄州,他既然如此的看重律法,自然事事都要权衡律法,做出一个决定对自己有多大的伤害,而如果现在他命令出兵,胜利了有奖,输了呢,性命不保。
如此一来,他也只得宁愿错过良机了。
只听冯奎站起来,扶起彭良,温和道:“彭将军,我知道你骨子里有你父亲、爷爷的骁勇,可是我却不能下这个命令,目前我们只要守住襄州,等待国师单段椽来此,由他来下这个命令,结果如何都与我等无关。”
彭良眼里有鄙夷之色,但冯奎视若无睹,依旧面不改色。
彭良冷笑道:“原来郡王是担心自家性命,如此自顾小家不顾大家,郡王未免太自私了吧?”
“你可别忘了你的身份!”冯奎身后的冯疆咬牙警告道,“你一个挂名的将军有什么资格说我父亲的不是?”
彭良冷笑道:“不敢,只是今日如此良机,彭某是万万不可错过,单国师已将‘军机印’交由我保管,说是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挥令全军,越级行事!”
冯奎看到彭年从手中亮出“军机印”,刚才他的腰间就悬挂一物,冯奎只是随便瞄了一眼,没想到是十分重要的“军机印”,一时间脸色变得苍白,颤抖道:“彭良,你这是要违背我的命令了?”
彭良眉目瞬间威武起来,英姿飒爽,不怒自威,道:“这个命令,彭某违定了。”
说完后径自离开,冯疆惊呼道:“爹,怎么办,他要开城门迎敌了。”
冯奎脸色一沉,道:“小疆,你快去通知城里的百姓,赶紧撤出襄州,进入阴州城去,既然有单国师的军机印,我们的责任也没多大了,到时候尽数推在单段椽的身上就行了,只是这城里的百姓妇孺是无辜的,你去通知他们离开就好了。”
冯疆此刻也改了往日的“色暴少爷”的性子,应了一声出去了。
冯疆翻上骏马,在城里的街道来回叫嚷,顺便派几个手下跟着一起附和,城里的百姓这一下子像炸开了锅一样,熙熙攘攘起来,但经过冯疆的多次重复,这才明白要离开这里,城外开战,城里的百姓几个安生?
闻言什么也不顾了,朝着襄州城的后门鱼贯涌出,此刻天色渐明,朦朦胧胧,这也正是冬天特有的气候,本来寒风吹来很冷,可这些逃难的百姓妇孺已经似乎忘记这一点,自顾着领着孩子,拖家带口的走出后城。
而一些力气强壮的汉子自愿留下来跟黑炭人对战,冯疆也只好随了他们的心愿,不去阻拦。
毕竟有句名言说得好:国家兴旺,匹夫有责。
彭良凭借“军机印”的权威,不用得到郡王冯奎的发话——这一点整个流连大陆的士兵都知道,也明白这是下级得不到上级的批准,众士兵心照不宣。
此刻彭良站在点将台上,大声呼喝道:“各位兄弟,黑炭人侵我土地,杀我百姓,欠下的,我们要一笔一笔的要回来,而且是以数倍要回来,而现在正是好时候,黑炭人脚步紊乱,我们正好可以一雪前耻!”
底下的士兵不过区区一万人,但喊杀震天,回荡着他的话:“一雪前耻,一雪前耻,一雪前耻……”
彭良举起旌旗,大吼道:“杀光黑炭人,扬我国威!”
众士兵齐道:“杀光黑炭人!扬我国威!”
彭良大喊道:“开城门!”
众士兵一起举起兵刃,大喊道:“冲啊,冲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