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房间瞬时懵逼了,一向唯唯诺诺的陈熠,怎么忽然间像变了个人,又或者说……
“鸟语?”沈笑本来就看他不爽:“还他么整出鸟语来了?黑山世界,也教会你这个了么?我和凌儿的事情,跟你有鸡毛关系?”
“沈笑?”阳宇凌虽然也诧异着陈熠的变化,但是沈笑的态度就恶劣的多了,这个少爷公子哥,何尝受过外人的欺负,这要不是一帮人在这里拦着,说不上沈笑又会动手了:“你干什么呀?小熠说错了吗?”
“对呀?”陈熠看着想要动手的沈笑道:“别好了伤疤忘了疼,你要不信,可以给沈军长打个电话不就得了,我饿了,我去吃凌姐给我带回的好吃的了。”
陈熠旁若无人的走回去,坐在桌子旁,心平气和的吃了起来。
“你特么还真有闲心,老子……”沈笑终于受不了陈熠的态度,一个猛子就扑了过来,大脚丫子凌空就起,结果瞬间被柳残缺一掌拍在胸口,黄老邪在后面一接,算是把人给拦了下来。
傻子都知道的一件事就是,总教官说没有凌儿的同意,不允许你们提前洞房花烛这是一个父亲对女儿的负责也是对他们婚姻的负责更是对政治婚姻的负责。
而沈横玄军长说不管凌儿同不同意,都不允许你们提前洞房花烛,这就是对阳宇凌的负责。而不管沈军长究竟有没有说过这句话都不重要了,这电话不打也就罢了,一旦打了,神横玄军长的回答,绝对会一般无二。
所以这一局,陈熠赢了。
“够了沈笑。”阳宇凌终于火了,她气冲冲的喊道:“小熠也是为了我好,没到大婚之日,你就做梦入洞房吧,我回房间了。”阳宇凌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一屋子大老爷们一个个望眼欲穿的看着沈笑,沈笑又像泄了气的皮球看着陈熠,而陈熠吃饱喝足打了一个饱嗝后,伸了伸懒腰:“残缺大哥,我明天起早跑步,先睡了。”
“啊,好的小熠,沈笑就这脾气,你别在意啊?”柳残缺尽量缓和着气氛,这两个爹一个是未来联盟可能的领袖,一个是不得不照顾的小兄弟,你说说这事闹腾的。
“我不介意,我也是实话实话对吧沈笑哥,马上新兵入职盛典,全球局势又变得微妙了,早睡诸位。”陈熠一边收拾被褥,一边躺下,呼呼的睡去了。
众人懵逼了半晌,这小熠什么时候这么能说了?还是真像他说的一样,之前不熟悉,现在就熟悉了?这也太快了吧?张狂拍了拍沈笑,让他克制一点。
沈笑哼了一声:“睡就睡,谁怕谁啊,联盟大比武,我沈笑第一个登场。”
“咱们内部比武,估计就是走一个形式,真正的世界级大比武,是总教官出手的吧,应该是~”张狂搓搓热乎乎的手心,万分期待着。
咳咳~
柳残缺咳嗽一声:“总教官是一定会出手的,我看这次联盟的大动作,应该不止一个,光是联盟大比武就是世界级了,到时候免不了生死立判,咱们这些当小兵的,还是静观其变,为联盟助威吧。”
沈笑还是很服气这两个大哥的,看了看柳残缺和黄定忠:“我知道了两位大哥,我心中有数,早睡吧,这一天天的,凌妹妹也搂不着了,真特么无聊。”
众人没有什么话题,阳宇凌也被气的跑了,陈熠到像没事人一样呼呼的先睡了,一个房间里的八个大男人,百无聊赖的洗脸刷牙放屁睡觉打呼噜磨牙剃脚丫子。
气的张狂终于忍受不住:“你们就不能讲点素质,道德,和文明。”
噗的一声,黄老邪一个鼎天大闷屁,没熏的众人昏死过去,一个个蒙上大杯,脑袋都不漏了,气的张狂大吼一声没天理啊,就蒙头盖被,爱谁谁了。
凌晨夜色,总有星火玄空。
华夏联盟的各处哨岗,飞机巡逻,似乎也增加了不少巡逻的兵力。加上重型机甲无形中增加的防御,华夏联盟,正在潜移默化的,开始驻守防御了。
陈熠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似乎睡不着了,他不是有心要阻碍沈笑和阳宇凌的洞房花烛,他只是内心深处,还有对阳宇凌的不舍,虽然他小小的心思,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但是他也明白,凌儿喜欢的人,不是自己。
一个人,一辈子,生死爱恨,不过而已。
忽然,好像有人拍了拍自己,陈熠歪着头瞧去,是柳残缺?
就见他冲自己指了指外面,陈熠便哦了一声,简单披了件衣服,就跟着柳残缺,离开了房间,两个人一路无话,陈熠在后面喊了几声残缺哥有什么事么?
不过柳残缺并没有说什么话,只是示意他跟着自己走,一路走上了楼顶平台,夜风吹过,倒是有一轮皎洁的明月,高高挂在夜空之上。
好漂亮的月亮啊。
恍惚之间,陈熠仿佛又想起了林明月手腕处的月牙印痕,那是…那是黑山世界的一个梦,还是自己,终究无法接近的时空。
一切还是阴阳错过,从此连路人,都判若两人。
“残缺哥,你找我有事?”陈熠小心翼翼的问。
“没什么事。”柳残缺借着月光,看着单薄的陈熠问:“就是想问问你,没发生什么事吧?”
陈熠笑了笑:“哪有什么事,我只是忽然明白了一些事情,像我这样没用的人,一定也有存在的价值吧,我不能永远在你们或谁们的庇护下活着,这样,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柳残缺点了点头,指了指天空:“小熠你看,那浩瀚的星辰背后,也许有着无穷无尽的文明世界,只是人类限于已知能力的限制,忽略了更深层意义的思考,我们的命运,早已如此的不确定,我们却还在自以为是的世界里,打的地覆天翻,掠夺资源,杀人夺命,践踏文明,你不觉得可笑么?”
柳残缺的话,包含的深意太多,而陈熠的心思,又似乎不在这里,可他微微的愣了一下,还是回答道:“可也许,不止是我们,但凡有生命的地方,都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