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间,戏芝兰匆匆自远处闪现过来。
“哥哥,黑妹带了消息过来,说是……说是师公已经带着人直接上去了?”
戏芝兰的脸上有些不安的神色,忐忑地看了看戏志才,又去看覃钰。
覃钰微微笑笑,示意没事。
戏志才一呆,想起这事还没跟妹妹说。
“这个,张老自愿为前锋,我也不好阻止。”他难得地含含糊糊说了一句,心头火烧火燎起来。
丢人,真丢人!
覃钰觉得带丑女出去给人看见丢人。可戏志才却觉得,有一个愚蠢而又自大的部下,才是最丢人现眼的。
人都丢到外国去了!
好在,这个人很快就不再是自己的部下了。
必须不是!
戏芝兰见覃钰并无不悦表情,才又问了哥哥一句:“是吗?那,师公会有危险吗?”
“应该不会,对方的最强宅是淮南宗的宗主淮南子,他的道行最多和张老在伯仲之间,张老……应该没什么大碍。”
覃钰冷眼旁观,见戏志才每次说到张晋,语音都是微微一顿,似乎并不想多提此人的样子,心想:“小兰太单纯了!他这师公,明显不是什么善茬儿,也许是跟戏志才出了什么分歧,才自己直接冲上去的吧。”
“嗯,路校尉的消息说和师公一起的,还有其他暗境强者和许多白衣勇士,哥哥你又从别的地方调了人手过来么?”
“什么?”戏志才惊讶了,还有其他高手?这不可能!
他剑眉一竖,双手猛然一拍:“坏了!”
“怎么了?”覃钰听说这消息,也有些吃惊,张晋在哪儿寻来的这些暗境层次的帮手?别真给他抢先劫走宝车。
“如果我所料不错,张晋是和武陵蛮勾搭上了。”戏志才紧紧咬住下唇,现出几分紧张,让覃钰很怀疑他会不会把嘴唇直接咬破了。
“武陵的好手不少,他们如果联袂的话,结果倒是不好说了。”
覃钰没想过跟大舅合伙,本来就已经有六七成的把握,加了武陵蛮也不可能再增加两成以上,而且武陵势强,等宝物到手,十之八九可能因为分赃不均又打起来,没的找纳闲气受,还是算了。
再说,对方毕竟都是自己长辈,跟他们算太细了,也很跌份。
商业原则,不跟太近的亲朋合伙做生意!不然,几乎铁定成为仇人。
“怎么办?”戏芝兰左看看,右看看,就等他们决断了。
“你给路典回个消息,就说我们立刻赶去,让他们看紧了,无论谁输谁赢,都不得跟丢了宝货。”
“好!”戏芝兰立即去回信了。
“黑妹是我养的一头狼犬,善于奔跑,速度不逊色于普通暗境强者。”戏志才跟覃钰解释一句。
“我们现在如何进行?”
“当然是立刻赶过去。”戏志才看看这爆王越等人踪影皆无。
覃钰摊摊手:“你说有半个时辰富裕的。”
“那我的人先去,万一有变,可以及时黏住胜者。”戏志才有些无奈,变化太快,原本只是张晋一个人的话,戏志才可不打算理会他的死活。
“我跟你去吧,你留个人在这儿,等王老他们回来,告诉他们我们去的方向。”
戏志才看他一眼,喝道:“顾荣,留下两个腿脚快的在这儿等候,把他们的马让给覃少爷和小兰。”
黑衣顾荣应答一声,迅速发下指令,两名黑衣的少年迅速把自己的坐骑牵过来,另外递上两张手弩。
“你们俩也一人拿一张吧,对付强宅劲弩少了不起作用。”
覃钰随手拿过一粳掂一掂,不太大,但是,很沉,是军方专用。
“一石?”
“军用二石具弩,别看弩身不大,速度很快,可射二百步。拉弦的时候小心。”
覃钰仔细看一眼,外表通体涂着褐色生漆,泛着浓烈的杀机,箭道经过精细的打磨,异常光滑,摸一摸,上面应该涂的是油蜡。
可射二百步,就是接近三百米的杀伤范围,很不错了。
小师弟张任是手弩专家,不过他也没能玩过军用强弩。他手上那支徐登的金弩,虽然极精美,杀伤力也不差,但比起这威武霸气的军用具弩来,显得过于精细美观,确实更像玩具了。
认镫上马,覃钰随手将具弩挂在马鞍旁碟挂钩上,晃一晃,很牢固。
再看左爆戏芝兰肩披紫黑披风,腰插秋水剑,具弩伏在鞍韂上,单手轻握缰绳,一派女骑士的英风飒爽,风流倜傥。
覃钰两眼一直,心头荡然。
马背上的小兰,更加帅气了!
……
金色的光影翻翻滚滚,漫天飞舞,如同千百根细细的金色长涩密密麻麻地分布在张晋身前三丈之内。
这是一记大招。
金蛇乱舞!
张晋面无人色,却依然自信十足,施展出金光十一棍里的群战杀招。
能成为百万黄巾军中仅有的四大斗王之一,号称棍王,张晋的棍法自然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这十一招金光棍是他的三大绝学之一,最擅长以寡凌众,实施大面积防御。
金蛇乱舞,更是绝学中的绝招。
他之所以能在曹营众多武艺高强的卫士中脱颖而出,得到曹的信重,就是这两年在对吕布、张绣等强阀的数次战役里,倚仗金光棍法,几次横扫众多顽敌,拯救主公和其他重要将领于危难之中。
尤其,在年初恶来典韦阵亡之后,张晋在近卫里的砥柱作用更加凸显出来,深受曹青睐。
不过,因为他是昔日的黄巾叛将,颇得罪过几个实力强横的死对头,所以,张晋平日里深居简出,不愿过多抛头露面,以免引来不必要的危险。
这次若非被曹指名委派,他也不会轻出许都。
“妈的,怎么这么多弩箭?”
丁丁当当的磕击声不绝于耳,每击飞一支弩箭,金蛇就会相应的消失一根。
弩箭的劲道很强!
张晋心里隐约有些不安,这次来的似乎有些过于冒失了。
顷刻之际,原本一片金光闪耀的身前身侧,就有大半的金蛇消逝于空气中。
他内视一眼,心头更是大大焦急起来。
下丹田内,在内视之眼的映照下,那根粗壮的紫金气柱开始以明显可见的速度迅速降低着。
原本径宽三寸三,长达九寸九的金色圆柱,战斗刚开始这么一刻钟,就迅速降低了两寸,径宽也明显收缩了一圈。
紫金气柱的上空,向来弥漫四周、似溢的红色烟云,也显得十分萎靡不振。
敌人的弩箭却似越来越强劲有力。
“邓兄,快让你的人冲上去啊!”他大喊一声,气急败坏。
我已经为你们挡住了八成以上的箭雨,你们这帮蛮子到底是吃什么的,这样还冲不上去?
他身后不远处,武陵雄溪精夫邓千万手执一根铁蒺藜骨朵,一兵上一个高坡,长锤猛地指向前方,嘶声吼道:“冲过去,破除弩阵有功宅赏黄金三十斤。”
他瘦长的身躯,裹着一件红袍。这红袍宽肩收腰,肩头绣着一杆染血的战戈标记,却是张晋赠送的血戈战袍,曹家中高级军官常穿的沙场战衣。
看上去,显得威风凛凛,分外引人注目。
在高额的悬赏刺激下,周围的雄溪蛮勇们嗷嗷吼叫,勇敢地向前冲击着,不过似乎也就不到二百人了,比来时已经少了许多。
前两次的凶猛冲击,至少有六十多个雄溪的善战儿郎,永远地躺在了敌方强大的弩阵之前。其他中箭受伤的,更是不计其数。
最靠近敌阵的几具尸体,离敌人防御阵地最外层的几束鹿角仅仅一步之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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