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靖瑶又闭上眼睛,二皇子跟刘贵妃说了什么?让刘贵妃最近这么安静。还有三公主是被自己的母妃和哥哥伤了心?还是另有目的?还有左相最近居然称病不上朝,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呢?
楚靖瑶的心里有些烦躁起来,自从那晚跟自己的师傅柳清见面之后,柳清就消失了,这都多长时间了,一直都没有消息。师傅不让自己再管握有醉千年那帮人的事情,可是为什么心里总有种感觉,那些人是冲着自己来的?慕致远去了北营的训练基地,也有好几天了吧?
“辅政公主殿下,辅政公主殿下,大事不好了。”杜延盛的徒弟小喜子,踉跄的跑进长乐宫,一边跑一边喊。
楚靖瑶闭着的眼睛睁开,看着越来越近的小喜子。秋灵脸上露出不悦的神色,这小喜子干嘛这么大惊小怪的,真是的。
小喜子跑到楚靖瑶的身边,跪在地上,满脸焦急的说:“奴才参见辅政公主殿下,公主不好了,福州水患,数以万计的百姓流离失所,福州知府关闭城门,不让百姓进城,惹的福州的百姓怨声载道,现在整个福州城都被灾民给团团围住了。现在文武百官都聚集在了崇政殿,说这是皇上不顾礼制,规矩,让公主参政,改了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才有此灾祸。”
小喜子说的又快又急,楚靖瑶眼中的寒光一闪而过,站起来说:“现在他们还在崇政殿?”
“是,师傅让我赶紧来给公主报个信。”小喜子一边擦着头上的汗水,一边点头说。
“秋灵更衣。”楚靖瑶一边走一边说,步履不急不缓。
崇政殿里文武百官吵得是热火朝天,楚皇坐在龙椅上,面色看似平静的看着下面激烈争吵的百官,心中则是像火烧一样。
“陛下,御武大陆自古就没有公主参政的,再说这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这说改就改,福州的水患这是上天的警示啊。”左相一脸悲愤的说。
“笑话,辅政公主没有参政之前,福州发生的水患还少吗?难道也是上天的警示?”苏太傅一脸鄙夷的看着左相。
“陛下,这自古就没有女子参政的,这是牝鸡司晨啊,还望陛下明鉴啊。”
“陛下,辅政公主从回宫之后,收复苍狼,提出改制,这些就连男儿都做不到,岂能因为福州的水患,就将罪名推到辅政公主身上呢?还望陛下明鉴。”
“陛下,祖宗规矩不能破啊,这改制刚刚开始不久,福州就发生水患,乱民犯上,如果实施下去,我大楚危矣。”
“陛下,请撤消辅政公主的封号,以及参政的权利。”
“陛下不可,不说辅政公主所做的都是为了我大楚江山,就说现今辅政公主在民间和军中的威望,陛下三思啊。”
楚靖瑶站在崇政殿外,听着里面激烈的争吵,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笑容,傲雪嗷呜一声冲进崇政殿。一双狼目凶狠的瞪着那些说楚靖瑶的官员。正在激烈争吵的百官们,被傲雪一声狼啸给震惊的纷纷闭口了。
楚靖瑶步履轻盈的走进崇政殿,文武百官齐齐注视着楚靖瑶,那一身白色宫裙上用银丝绣成的凤凰,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银色的光芒,使得楚靖瑶整个显得越发的尊贵神秘。秀美的脸庞上挂着淡淡的微笑,琳珑有致的身段,她的步伐不似一般女子的扭捏,却显得她英姿飒爽。随着楚靖瑶一步步的走进殿中,百官看着她脸上挂着的那抹微笑,禁不住齐齐后退了几步,给楚靖瑶让出一条路。
“规矩?礼制?你们那所谓的规矩礼制,是不是只要有损你们世家利益的人,你们都会以这种借口来排除呢?”楚靖瑶脸上带着微笑,淡淡的说。走到御阶之下,楚靖瑶拱手弯腰,“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楚皇看着不慌不忙的楚靖瑶,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温和的说:“瑶儿来了,坐吧。与父皇一起,来听听众卿的意见。”
楚靖瑶一边往御阶上走,一边说:“哦,儿臣已经听了半天了。”
宽大的袍袖一甩,楚靖瑶坐在了金椅之上,眼神凌厉的扫视着下面的文武百官,轻轻的说:“傲雪,上来,一群跳梁小丑也值得你去警惕?没出息。”
“噗嗤。”闲王听了楚靖瑶的话乐了,这比喻好。
维护楚靖瑶的官员们,齐齐低头闷笑,看来人辅政公主压根就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呢。
“其实吧,本宫还真的不乐意做这个辅政公主,参与朝政,最好呢就是连二公主也一并给本宫撤了。”楚靖瑶不紧不慢的说。
“瑶儿,胡闹。”楚皇一听楚靖瑶这样说,脸色沉了下来,这孩子都说的什么胡话。
楚靖瑶对楚皇笑笑,示意他别急,接着说:“说句实话,做这个辅政公主,参与朝政,还有二公主的身份,让本宫行事真的是太束缚了,因为本宫做事之前还要顾忌着一点楚国的律法。”
一起弹劾楚靖瑶的官员们心里咯噔一下,这辅政公主她做的那些事情还是顾忌着楚国的律法?她有哪一点顾忌了?为什么他们没有看出来。
楚靖瑶的脸色一沉,双眼如利刃一般扫向那些弹劾自己的官员,语气森冷的说:“你们果然够胆子,福州的水患你们都能将它推到本宫的头上,福州知府不顾百姓死活引发的暴乱,你们也能将它推到本宫的头上。是本宫对你们太仁慈了?还是本宫看起来很好欺负?恩?”
满朝文武百官齐齐看向龙椅上的楚皇,发现皇帝陛下竟然闭着眼睛,看样子睡着了,可是这睡着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想寻求父皇的庇护?楚靖瑶脸上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都看着父皇干什么?本宫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些打着为楚国的旗帜,实际上是为了自身利益的人。本宫今天撂下话,楚国最不缺的就是人,消失几个世家,本宫可以再扶持几个。别想惹怒本宫,惹怒本宫的代价你们承受不起。别说一个楚国,就是整个御武大陆本宫也有能力让它乱起来。”
楚靖瑶心里真有些火了,尼玛,前世自己的冥域是黑道中的佼佼者,向来我行我素;这世身为楚国的二公主,面对这些老顽固,自己已经够给他们面子了,居然还蹬鼻子上脸了,憋屈,这是楚靖瑶心里唯一的感受。
“辅政公主殿下,您这是威胁臣等吗?”在左相的示意下,一个官员走出来看着楚靖瑶说。
看着那个一脸正义,不畏强权的官员,楚靖瑶笑了,原来前世历史上说的那些拼死上谏的傻瓜还真的有啊,想为自己留个清名?想的美,“你叫什么名字?”
“微臣,汪矢崎。”汪矢崎原本心里忐忑不安,看楚靖瑶说话很温和胆子也大了,直视着楚靖瑶。
“秋灵,一盏茶的时间,将这个汪矢崎资料给本宫送来。”楚靖瑶朝着殿外喊道,说完也不看汪矢崎,右手摸着趴在自己脚边的傲雪。
汪矢崎满头雾水的看着楚靖瑶,他是新被左相提拔上来的,根本知道楚靖瑶手里有比朝廷的履历更仔细的百官资料。知道的百官们纷纷怜悯的看向这个呆瓜,这个笨蛋,就没看到,从辅政公主来了,那些弹劾辅政公主的人,都一言不发了吗?
“禀陛下,辅政公主殿下,秋灵求见。”殿外值守的小太监高声禀告着。
楚靖瑶转头看看依旧‘睡着’的楚皇,开口说:“让她进来。”
秋灵走进来,跪地叩首,“奴婢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辅政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楚靖瑶支着脑袋,淡淡的说:“起来吧,秋灵将这位汪矢崎大人的资料念出来吧。”
秋灵谢恩起身后,看了眼依旧站在列外的汪矢崎,翻开手中的册子,大声的念出来:“汪矢崎,元祐十八年由世家李家举荐,任平阳县县令,到任之后与地方世家,贵族相互勾结,经他手有数十位平民家的姑娘被误判给世家,贵族子弟为妾,仅在山阳一县,就搜刮白银五十万两,其他珠宝无数。元祐二十三年汪矢崎由世家举荐,任平州知府,……总结:汪矢崎为官期间横征暴敛,冤狱无数。”
汪矢崎早就吓得面色惨白,浑身冷汗,瘫软的跪倒在地上,这些事情有些就连自己的正妻都不知道,辅政公主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完了,这下完了。
‘啪,啪’楚靖瑶站起来一边拍着双手,一边走下御阶,啧啧的说:“汪大人捞钱的手段可真是让本宫大开眼界,这敛财的手段也让本宫大长见识啊。”走到汪矢崎的面前,抬起脚一脚踹在了汪矢崎的肩膀上。
汪矢崎被踹飞到殿前,又急忙的爬起来,跪着往楚靖瑶的面前爬,一边爬一边说:“辅政公主殿下饶命啊,微臣知道错了,辅政公主殿下饶命啊。”
“哼。”楚靖瑶冷哼一声,“汪矢崎你问本宫是否在威胁你们,本宫现在告诉你,就凭你们也配本宫威胁?你们想落下个忠臣的名声,本宫偏偏不如你们的意,本宫让你们死了也要在史书上留下一个永远的骂名。”说完楚靖瑶就往御阶上走去。
“父皇,这汪矢崎该怎么处理?”楚靖瑶站在龙椅下,问闭着眼睛‘睡着’的楚皇。
“瑶儿啊,你看着处理吧。昨晚父皇没休息好,父皇再睡会。”楚皇闭着眼睛说。
“遵旨。”楚靖瑶答应一声,转身说:“汪矢崎,为官期间,横征暴敛,无辜残杀平民百姓数以千计,着汪矢崎抄家,赐予凌迟之刑,文武百官早朝之后必须全部到场观看,引以为戒。”
“辅政公主殿下,福州水患,灾民暴乱之事该如何处置?”一个官员走出来,拱手问。
“爱卿有何建议?”楚靖瑶看着这个年轻的官员,温和的说。
“微臣认为,当务之急,是朝廷赶紧派发赈灾粮,严惩福州知府。”
“不可。”左相沉着脸说:“那些乱民应该就地剿灭,给他们派发赈灾粮?笑话。”
“就是,就是,一群乱民,杀了就是了。”
“混账话,那都是我大楚的子民,如果不是官逼民反,他们会作乱吗?”苏太傅怒视着左相。
“左相,你是想我大楚内乱吗?”右相也一脸愤怒的看着左相,这个该死的左相简直就是拿楚国的江山在开玩笑。
“以往受灾的地方,怎么就没有灾民作乱?这些刁民就该就地诛杀。”左相不甘示弱的反驳。
看着越来越多的官员都赞同左相的话,整个崇政殿就跟菜市场一样,乱糟糟的。
楚靖瑶冷冷的说:“够了。”夹杂着内力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崇政殿,文武百官全都看向楚靖瑶,就连闭着眼睛的楚皇都睁开眼睛看着楚靖瑶。
“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连这个道理都不懂,你们还有脸立于这朝堂之上?”楚靖瑶冷冷的看着文武百官说:“这句话,你们都给本宫记住了。‘君为舟,民为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如果不能将这两句话的意思理解透了,那你们也不配穿着这身官服,站在这里。”
楚皇仔细的琢磨着楚靖瑶的话,越琢磨眼睛越亮,当然闲王,右相,苏太傅也是双眼放光的看着楚靖瑶,其他的文武百官也都低下头仔细的琢磨着。
“爆发水患的地方,往往瘟疫就会随之而来,福州赈灾势在必行,再让本宫听到剿杀灾民的话,别怪本宫先将你们剿了。”楚靖瑶知道御武大陆的世家贵族,对于平民百姓的性命不看在眼里,可是她没想到会这么严重,那全都是灾民啊?虽然自己前世的冥域杀人无数,可是那都是该死的人,无辜之人,她可是从来没有伤害过。看到百官对灾民的性命这么不屑,楚靖瑶心里真的很愤怒。
“辅政公主殿下,您说的轻巧,国库现今的银子,除了军饷之外,能调动的只有百万两,您拿去赈灾了,那边关的将士们怎么办?国库中总不能一点都不剩吧?”左相嘲讽的看着楚靖瑶,你可是说过无论什么情况下,都不会拖欠军饷的,我看你怎么办?
国库中除了军饷之外,能调动的仅有百万两?楚靖瑶震惊的看着楚皇,楚皇对着楚靖瑶点点头。楚靖瑶见楚皇点头,差点忍不住给自己两巴掌,自己什么都想到了,怎么就没想到楚国国库的情况呢?
楚靖瑶暗自咬牙,脑中不停地转着,看来只能从炎黄商会中调动了。
“辅政公主殿下,您说怎么办?”左相幸灾乐祸的说。
楚靖瑶冷冷的扫了左相一眼,站起来说:“父皇,赈灾一事就交给儿臣吧,儿臣不会动用国库中的银子。”
楚皇思索了片刻,终于开口说:“杜延盛传旨,辅政公主全权负责福州赈灾事宜。”
事情就这么定下了,百官心里看笑话的比担心的多。他们不敢明面的跟楚靖瑶对抗,可是暗中看笑话他们还是敢的。
一下朝楚靖瑶就带着秋灵出宫,往炎黄商会赶去。
“玉兰,炎黄商会现在有多少流动资金?”楚靖瑶一看到玉兰就开口说。
玉兰翻着账本,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说:“主子,现在除了成国太子送来的三百万两黄金,能调动的只有一百万白银了。主子您要用?”
“福州水患,百姓流离失所,国库中的银子都是军饷,我曾承诺无论何时都不会拖欠将士的军饷。”楚靖瑶揉着额头说。
玉兰想了想说:“主子,属下记得您好像说过义卖什么的?”
对啊,楚靖瑶的脑子一亮,自己怎么把这事给忘了,楚靖瑶赶紧的让玉兰把玉蓉,玉蝶给喊来了,几个人商量了一个下午终于商量完了。
“恩,如果进行的顺利的话,说不定连治理那里水患的银子都有了。”楚靖瑶长长的松了口气。
“主子,这次属下陪你一起去福州吧。”玉蓉看着楚靖瑶说。
“恩,你再在天医阁多挑点医术好的一起,玉兰和玉蝶就负责采买物资,还有筹集赈灾款的事情。”楚靖瑶靠在椅子上说:“好了我先回宫了,明天我会先起程前去福州,你们将粮食衣物什么的筹集到一批,就赶紧运往福州,玉蓉你回去安排一下,明天跟我一起走,剩下的人到时候随着物资一起走。”
“是,主子。”
刚回到长乐宫的楚靖瑶,还没坐下松口气,长乐宫的小宫女就跟她说:“公主,苏嬷嬷来了好几次了,说让您回宫就去太后那。”
楚靖瑶又急匆匆的往永寿宫赶去,秋灵在心里叹口气,这午膳没用,晚膳也没用,这样那行。
到了长乐宫楚靖瑶才发现,皇后和长公主都在,楚靖瑶走到太后面前蹲下笑着说:“皇祖母您找孙女?”
太后摸着楚靖瑶的头,埋怨的说:“你这孩子,不动用国库中的银子,你到哪去筹集那么大一笔赈灾款?”
皇后开口说:“我跟你大皇姐商量了,把她婚礼的花费挪出来用在赈灾上……”
“不行。”楚靖瑶站起来说:“母后,大姐是长公主,她的婚礼不能寒酸,再说你们也别急,我有办法了。”
“你能有什么办法?皇祖母这还有些私房钱,皇祖母一块交给你。”太后拉着楚靖瑶坐在自己身旁说。
楚靖瑶揉着眉说:“我从炎黄商会调了二百万两黄金,一百万两白银,而且我还让玉兰给我筹集赈灾款。皇祖母我明天先行去福州,那里的情况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会酿成大祸的。”
“这么急?”太后,皇后和长公主异口同声的说。
“水患之后都会有瘟疫爆发,二妹,你可要小心啊。”长公主满脸担忧的嘱咐。
“皇祖母,母后,我还要回去安排一下。”看着太后和皇后要开口说话,楚靖瑶赶紧说:“如果赈灾款真的不够了,再按皇祖母和母后说的办。”
出了长寿宫,楚靖瑶对秋灵说:“给致远传书,让他早点回来负责物资运输,还有北营的人,让暗部训练他们的人,带着他们去将京城周围的土匪剿了,京城周围的剿完了,让他们去将楚国各地的土匪都剿了。”
回到长乐宫楚靖瑶又仔细的想了一下,传令隐部盯紧了朝中官员的府邸,调了三百名暗部精锐潜伏在京城,以防不测。等忙完了楚靖瑶才开始用晚膳,刚刚用完晚膳,长公主楚梦瑶就带着几个人,大包小包的进了长乐宫。
“大姐,你这是要离家出走啊。”楚靖瑶调侃着楚梦瑶。
楚梦瑶一拍桌子,瞪着楚靖瑶说:“楚靖瑶你给我听好了,去了福州好好照顾自己,你要敢生病什么的,看你回来我怎么整你。”
“咳咳,大姐,形象,楚国长公主的形象,要是我未来姐夫看到你这幅样子,说不定会悔婚哦。”楚靖瑶笑着打趣。
“他敢。”楚梦瑶看桌子上还没有收拾的餐具,不满的说:“你才用完晚膳?二妹到了福州你一定要小心,每次水患之后都会爆发瘟疫,秋灵你可一定要照顾好你家主子。那些都是皇祖母和母后为你准备的,我也得了母后的恩准今晚住在你长乐宫。”
楚靖瑶看着楚梦瑶说:“放心吧,我会照顾自己,我走了之后,皇祖母和母后就交给你孝顺了,还有”楚靖瑶凑到楚梦瑶的耳边说:“柔福宫那么安静,我总觉得不对劲,如果有棘手的事,去找玉兰。”
“我知道了。”楚梦瑶点头。
楚国京城的世家贵族,都说长公主殿下,温柔贤淑,也只有楚靖瑶知道自己的这个大姐,论起胆识来那是丝毫不输于任何男儿,只不过因为她是长公主,一举一动都要代表着皇家的脸面,生生的将她的性子给养成表面看着的这幅样子。
第二天,楚靖瑶趁着楚梦瑶还没有醒,留下一封信,就带着秋灵和傲雪出了皇宫,玉蓉早早就在城门口等着,三骑一狼消失在京城守门的守卫眼中。
除了吃饭和休息楚靖瑶带着秋灵和玉蓉一直都在赶路,也幸亏她们三个骑得马都是极品的宝马,傲雪在白天的时候会从路边的树林跟着跑,晚上则会呆在楚靖瑶的身边,一天赶了六七天的路。
“主子,今天我们只能露宿在野外了。”玉蓉拉住缰绳对楚靖瑶说。
楚靖瑶拍拍座下的马说:“无妨,找个地方,让马也歇歇吧。”
篝火旁,楚靖瑶盘膝打坐,傲雪趴在楚靖瑶的身边垂涎的看着秋灵和玉蓉烤着的鸡。‘啾,啾’楚靖瑶睁开眼睛看着朝着自己飞来的鹰,伸出右臂,鹰降落在她的右臂上。
楚靖瑶解下绑在鹰腿上的竹筒,玉蓉笑着说:“楚义这次怎么舍得把他的宝贝给放出来了?”
秋灵翻动着快要熟了的鸡说:“信鸽的速度没有鹰快呗。”
楚靖瑶看完楚义送来京城的消息,义卖进行的很顺利,赈灾款已经筹集齐了。京城中百官居然都没有动静?不对啊,左相这次这么老实?不对劲,很不对劲。这个左相又在谋划什么?
玉蓉看楚靖瑶沉默,碰了碰秋灵,秋灵笑了笑,低着头看手中已经散发出香味的烤鸡。玉蓉将手中的烤鸡塞给秋灵,坐到楚靖瑶的身边,拿过楚靖瑶手中的纸。
“嗬,这玉兰和玉蝶挺能干的哈,这才几天就凑齐了赈灾款。”玉蓉笑着说。
楚靖瑶从沉思中回过神笑着说:“玉兰真是有做商人的资质,如果换做我打理炎黄商会,可不能有现在的规模。”
想到最早跟在自己身边的这几个人,楚靖瑶觉得上天还真是厚待自己,玉琴喜欢用毒,玉蓉喜欢医术,玉兰喜欢经商,玉蝶喜欢研究美食,加上楚忠,楚烈和楚义,从他们能独挡一面之后,冥域全都是他们在打理。
“那也是主子您的那些新颖的想法啊。”玉蓉笑眯眯的说。在他们的心中,还没有主子办不到的事情,他们很庆幸遇上了主子,如果不是遇上了主子,说不定他们现在不是乞儿,就是被卖到青楼中了。
楚靖瑶微笑不语,如果不是自己穿越来的,恐怕还不如他们呢。前世啊,也不知道前世冥域中的那群小家伙怎么样了?
“傲雪,这刚烤好的很烫啊。”秋灵好笑的看着傲雪被烫的伸出舌头。
楚靖瑶笑着将傲雪招到身边,拍拍它的脑袋,“没人跟你抢,你着什么急?”
傲雪用头蹭蹭楚靖瑶,又跑过去守着自己的那只烤鸡。
凌晨,基本上都是人熟睡的时候,也是最没有防备的时候。趴在楚靖瑶身边的傲雪猛地站了起来,做好了攻击的姿势,低声的呜嚎着,打坐中的楚靖瑶睁开眼睛,眼中的寒芒尽显无疑。
“主子。”
“主子。”
秋灵和玉蓉同时醒来,同时看向楚靖瑶,连着六七天,她们本来以为不会有人阻拦,没想到他们竟然是想让她们放松警惕。而且这里距离最近的阜阳县也有很长的一段距离,除了身后的树林是唯一的逃生方向,她们竟然没有一丝的退路。
楚靖瑶站起来,淡淡的说:“来了就出来吧。”
这么看得起自己?都是宗师后期的修为,恩?居然还有通灵期修为的?
“哈哈,辅政公主殿下好胆色。”随着话落,五道人影从四周将楚靖瑶三人一狼包围起来。
楚靖瑶看着这五个人,与那晚在京城刺杀自己的刺客身上穿的衣服一样,都是黑衣,但是袖口上绣着一样的花纹,只不过花纹的颜色不一样。上次的刺客除了为首的那个是红色的,其他的都是绿色的,而这五个人,三个人是紫色的,两个人是橙色的。
“本宫的胆子一向很大。”楚靖瑶看看已经有些许亮色的天空说。
“年轻人太狂妄可是会吃大亏的。”
楚靖瑶扫了五个人一眼,嘴一撇说:“可惜啊,本宫长这么大,就是还没吃过亏。”说完楚靖瑶笑了,好像前世今生自己什么都吃,可是就不吃亏哎。
“今天老夫靖让你知道狂妄的后果。”一个袖口绣着橙色花纹的人,身子猛地腾空而起,凌空一掌劈向楚靖瑶。
雄厚的内力让秋灵和玉蓉的脸色一变,瞬间白了起来,嘴里焦急的喊道:“主子小心。”
“保护好自己。”楚靖瑶头也不回的说,右手抬起‘砰’两道内力相撞,绣着橙色花纹的人,从空中落下地面,‘蹬,蹬,蹬’连退了好几步,看楚靖瑶站在原地,只是脚下的地面深深的陷下去几尺,脸色顿时铁青起来。
“哈哈,辅政公主好修为。”另一个绣着橙色花纹的人,哈哈大笑的说,眼中的杀机显露无疑,年纪轻轻就有这等修为,如果放任她成长起来,必定会成为心头大患。
“马马虎虎吧。”楚靖瑶淡淡的说,自己修炼的功法,与御武大陆不同,因此自己现在到底是什么修为自己也不清楚。但是自己清楚现在自己正卡在功法第五层的瓶颈,如果突破这瓶颈,自己的功法就练到了第六层了。
“果真是狂妄,可是今天你就再也狂不起来了。杀。”随着橙色花纹人的一个杀,五个人一起飞身而起,五道不同方向的内力朝着楚靖瑶的头上拍下去。
秋灵和玉蓉脸色惨白,可是毫无办法,这五个人的修为比她们高上许多,上去不但帮不到主子,反而会成为她的累赘,只能在一边暗自着急。
眼见五只手掌就要拍下来,楚靖瑶的身影一晃,不见了踪影,围攻的五个人心里大惊,可是已经收不住攻势,‘轰,轰。’地面一阵晃动,楚靖瑶站立的地面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深坑。
“呵呵,速度太慢。”楚靖瑶的声音从上空传来。
五个人同时抬头看去,只见楚靖瑶站立在他们头上的树梢上,一身白衣随风飘曳,微风吹动着树梢,树梢微微的摇晃,而楚靖瑶的身体稳稳的站在树梢上,没动分毫。看着居高临下的楚靖瑶,这五个人竟然有一阵的恍惚,仿佛楚靖瑶是这天地间的主宰,俯视着这天地的一切。
“天快亮了,轮到本宫出手了。”楚靖瑶的话还没有说完,人已经从树梢上飞了下来,轻飘飘的好像掉落下来一样。
两个橙色花纹的人,顿时感到莫大的威胁,正要开口说话。
“啊。”
“啊。”
两道惨叫声,从背后传来,两个橙色花纹的人转头看去,有两个紫色花纹的人,正捂着脖子倒地惨叫着,在倒地两个人的不远处,傲雪龇着亮森森的牙齿,低吼着。这只雪狼是什么时候动的?
可是他们来不及考虑了,一阵清香扑鼻而来,站着的三个人身躯一晃。
“不好,是毒,闭息。”
“辅政公主用这下三滥的手段,实在不是武者的做法。”一个橙色花纹的人,暗自咬牙,怒视着楚靖瑶。
“切。”楚靖瑶切了一声,“狗屁,你们五个人联手就是武者的做法了?”
“辅政公主,我们后会有期。走。”两个橙色花纹的人,抓起了倒在地上的两个人,运气轻身功法,往远处蹿去。
“主子,您没事吧?”秋灵和玉蓉急忙走到楚靖瑶身边。
‘噗’楚靖瑶吐出了一口鲜血,尼玛真的是好险,如果不是自己有前世的轻功,这会早就被这五个老家伙给拍成肉酱了,就这样还让自己被他们五个的掌风扫到了。
“主子。”秋灵和玉蓉赶紧扶住楚靖瑶。
“赶紧走。”楚靖瑶有些虚弱的说。现在必须找个地方让自己疗伤,那五个家伙不知道,其实自己能站在树梢上,是将自己最后的一点内力给提了起来,如果不是身上带的毒药,那几个家伙如果再磨蹭一会,自己可就真的会葬身在这了。
玉蓉赶紧的掏出一粒小还丹给楚靖瑶服下,与秋灵两个人将楚靖瑶扶上马,三人一狼往最近的泉州辖内的阜阳县赶去。
围杀楚靖瑶的五个人更加的郁闷啊,他们疾奔了十几里路,突然提不起内力了不说,还浑身奇痒无比。好不容易回到了据点,自家的医师居然检查不出他们中了什么毒,而那两个被傲雪划破脖子的人,更加的憋屈,因为他们两个脖子上的肉正在开始慢慢的腐烂。
“你说你不知道我们中的什么毒?”一个橙色花纹的人看着医师,咬着牙说。
医师看着这五个人难看的脸色,颤抖的说:“大,大,大人,小人真的不知道这是什么毒,这从古至今的医书上都没有记载,恐怕只有天医阁的阁主才能解。”
天医阁阁主?两个橙色花纹的人对视一眼说:“去将天医阁的阁主请来。”
“这,这。”医师满脸为难的看着五个人。
“这什么这,有什么话你就说。”一个橙色花纹的人,挠着身上不耐烦的说。
“大人。”医师心一横说:“只要前去天医阁求医的人都得遵守天医阁的规矩,尤其是天医阁的阁主,她行事乖张,就这么去请她,她肯定不会来的。”看着五个人要发火,医师赶紧又说:“大人,这天医阁不能得罪,据说天医阁的阁主是邪医的亲传弟子,而且经天医阁阁主治好的人不少,万万不能得罪啊。”
“那你说怎么办?老子都快被痒死了不说,内力也一点都提不起来。”
医生拱手说:“大人,先派人去天医阁看看,然后我们再看怎么办。”
“那就赶紧去啊。”
泉州阜阳县的一家客栈里,楚靖瑶盘膝坐在床上,运转内力疗伤,秋灵和玉蓉守在门外,傲雪趴在床下不时的抬起头看看楚靖瑶。
“秋灵姐姐,你说主子会没事的吧?”玉蓉一脸担忧的看着秋灵,自从跟在主子身边,这还是第一次见主子伤的这么重,竟然伤了五脏六腑。
秋灵也是一脸担忧的看着紧闭的房门,像是安慰玉蓉又像是安慰自己说:“不会有事的,有主子炼制的极品疗伤丹药,主子会没事的,没事的,没事的。”
秋灵说的没错,楚靖瑶的内伤没事了,她在那五个人围攻的时候,好像就有种顿悟,虽然转瞬即逝。所以,楚靖瑶正准备突破第五层的瓶颈看看,是否能一举突破到第六层。在楚靖瑶闭着眼睛运转内功心法的时候,脖子上带着的血玉九凤佩不断的闪烁楚血红色的光芒。
一遍一遍的冲击着那层屏障,累的楚靖瑶满头大汗,就在楚靖瑶想要放弃的时候,楚靖瑶发现,自己的内力竟然有一丝钻过了那道屏障,楚靖瑶的心里一喜,集中精神开始冲击那层屏障。两柱香的时间,一股庞然的内力充斥着楚靖瑶的身体各处,楚靖瑶缓缓的睁开眼睛,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终于到第六层了。
傲雪看到楚靖瑶睁开眼睛,站起来趴在床边看着楚靖瑶。拍拍傲雪的头,楚靖瑶起身下床,打开房门。
“主子。”听到开门声,秋灵和玉蓉一起转头,异口同声的说。
感觉到楚靖瑶平稳的呼吸声,玉蓉惊喜的说:“主子,您的伤好了?”
“收拾一下,我们启程。”楚靖瑶说:“过去几天了?”
“两天,主子我们这就去准备启程。”秋灵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说。
就在楚靖瑶三人一狼往客栈外走去的时候,外面的大街上已经混乱一片,就连客栈的掌柜和小二都往客栈外跑去。发生了什么事情?
“看看去。”楚靖瑶抬脚就往外走去。
“秋灵姐,你发没发觉主子的内力好像又精进了。”玉蓉凑到秋灵的身边悄声说。
“快走吧。”秋灵笑着说。
真个阜阳县的百姓都往衙门的方向跑去,楚靖瑶带着秋灵,玉蓉和傲雪随着人群往衙门的方向走去。衙门外,一队衙役正锁着一个穿着官服的中年男子往囚车走去。男子带着枷锁,刚毅的脸上不见一丝慌乱,只是在看到围观的百姓时,双眸中露出担忧之色。
“你们不能带走林大人。”
“就是,你们凭什么带走林大人,林大人犯了什么罪?”
为首的衙役看着围着的百姓说:“我们也不愿意绑林大人啊,可是这知府大人的命令,我们也不能不听啊。”
“老天爷啊,你开开眼吧,林大人这么好的官,你都不保佑,还让我们怎么活啊。”
“乡亲们,乡亲们不要乱,听我说。”林大人手上戴着锁链,看着围着的百姓说:“乡亲们,我私自开放粮仓,这是犯了国法,皇上派了辅政公主到福州赈灾,乡亲们你们有救了。大家安心的等着辅政公主到来,不要生事,要不然你们就愧对我开仓放粮的初衷了。”
“林大人。”
“磨磨蹭蹭的干什么?还不将人犯押上囚车。”一个横眉竖眼,尖嘴猴腮师爷装扮的人从衙门里走出来,不耐烦了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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