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文子隐阴谋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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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笑怡狼狈的跑出通阳客栈,客栈对面早早的就停了一辆马车,梁笑怡一上马车,马车就往石州城外驶去。

    楚靖瑶,没想到她在成君宸的心目中竟然这么重要。她的计划会成功吗?梁笑怡心里开始忐忑不安了,成君宸刚刚是真的想杀了她,为了高高在上,为了权势和富贵,冒这样的危险值得吗?

    天下第一庄。

    “小姐,该喝药了。”婢女端着药走进来对林双儿说。

    林双儿的眼中闪过一丝怀疑,冷冷的说:“放下,一会我会喝。”

    昨天的药如果是一个意外,那今天的呢?今天与昨天的药完全相同,真的有人不希望自己想起以前的记忆。看来自己真的不是这里的人,林双儿在脑中想着。

    “可是,小姐,这药要趁热喝。”婢女劝说着。

    林双儿转头冷冷的看着婢女,婢女被她冰冷的眼神,看的心惊肉跳,赶紧将药放下,匆匆走了出去。

    端起药碗,林双儿走到窗前,将药倒了出去。从昨天自己醒来到现在,发生的事情都很不合情理。既然自己早就到了这里,为什么这里的人会不清楚自己的喜好呢?还有,如果自己真的是在这里住了很长时间,那么为什么这里的人都给自己一种陌生的感觉呢?

    即使是失忆,也不可能一点印象都没有吧?接下来几天,林双儿越来越觉得事情不对劲。

    “她把药都喝了?”

    “是啊。”

    “不对啊,既然喝了药,怎么她的精神越来越好了呢?”

    “是不是医师开的药有问题?”

    “我去禀告庄主。”

    两个说话的人,没有看到正在午睡的林双儿,睁开眼睛,杀机一闪而逝,然后又快速的闭上眼睛。

    深夜,在最接近第一庄的一所大宅院中,梁笑怡坐立不安,频频看门外。怎么还没有来?

    当看到那抹修长的身影走进来时,梁笑怡猛地站起来,手使劲的绞着手中的帕子。

    “事情都办好了?”温和的嗓音淡淡的问。

    “他喝的跟个死人一样,我……”梁笑怡紧张的说。

    “呵呵,他没有碰你,你很失望?”男人嘲讽的说。

    梁笑怡连连摇头,辩解,“不是,不是,我,我不想继续做下去了。”

    “不想做下去?”语气还是淡淡的,可是却隐含了一丝杀机,“上了本座的船,你还想下去?”

    说完一把将梁笑怡给抓了过来,掐着她的下颚,嘲讽的说:“你说联手就联手,你说放弃就放弃?你是不是太拿你自己当回事了?恩?”

    男人面具下的双眼显现出狠厉,让梁笑怡的脸色瞬间惨白,她后悔了,真的后悔了,自己不该答应跟这个男人联手。自己是渴望高高在上,渴望权势,富贵,但是这一切都是在自己没有生命危险的前提下。

    “既然跟姓成的上了床,还是个处子也太说不过去了。”男人邪笑着说。

    “你,你想干什么?”梁笑怡脸色惨白,紧张的问。

    男人呵呵笑着,将梁笑怡一把搂在怀里,抚摸着她的脸,下一刻,一把将她的衣服撕碎。梁笑怡一丝不挂的身体,就这么暴露在烛火之下。

    “啊。”梁笑怡大喊一声,双臂紧紧的抱在一起。

    他,他竟然敢这么对自己?自己是明国高贵的公主,他竟然敢这么对自己。梁笑怡委屈的咬着唇,愤怒的盯着男人。

    “哈哈。”男人揪住梁笑怡的头发,就往内室里拖。

    “不,不,你答应过我,在成皇没有碰我之前,你是不会碰我的。”梁笑怡颤抖着说。这个男人是来真的,怎么办?怎么办?梁笑怡心里慌乱的想着对策。

    “那是在你没有爬上姓成的床之前,既然你都爬上了他的床,还在乎自己是不是处子干嘛。”男人一边说,一边将梁笑怡扔到了床上,开始宽衣解带。

    看着男人宽衣解带,梁笑怡从床上跳下来,就要往外跑。

    ‘啪’‘啪’男人一把抓住梁笑怡就扇了她两巴掌。

    “贱人,敬酒不吃吃罚酒。”

    男人右臂一挥,梁笑怡就重重的落在床上。

    梁笑怡呆住了,她从小到大,还没有被人打过,她从小就知道在明国,只要讨好了父皇,就没有人敢动自己。因此她处处揣摩父皇的心思,成了父皇最宠爱的女儿。父皇都舍不得动自己一下,这个男人竟然打了自己?

    看着梁笑怡呆愣的样子,男人的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堂堂一国公主竟然为了权势,富贵,爬上男人的床,这样的女人自己还用跟她客气。

    梁笑怡流着泪双手拍打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他竟然敢这样对自己?这个该死的男人。‘啪’男人甩手又给了梁笑怡一巴掌,梁笑怡的嘴角有一丝血迹,脸上火辣的疼痛,和下体的痛楚,让梁笑怡发了疯的挥舞着双臂。

    ‘哐当’男人脸上的面具被梁笑怡给打飞了出去,男人双眼狠厉的瞪着梁笑怡,一把掐住她的咽喉,该死的女人,竟然让自己露出了真面目。

    梁笑怡脸色憋得通红,双手抓住掐在自己咽喉上的手,她要死了,她要死了,都是这个该死的男人。梁笑怡狠狠的盯着男人,接着双眼中闪过错愕,双手的力道越来越小。

    他竟然比成皇还好看?白皙的肌肤,剑眉入鬓,漆黑,深邃的眸子,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脸上那抹邪恶的笑,让她的心砰砰直跳。此时的梁笑怡,完全没有看到男人眼底深处的那丝厌恶与不屑。

    看着梁笑怡错愕的表情,男人脸上的邪笑更加的浓郁了,掐在梁笑怡咽喉的手松开了,凑在梁笑怡的耳边说:“怎么?被本座迷住了?”

    呵呵,如果彻底把这个女人俘获了,说不定将来还能派上大用场,起码明国皇室的秘密自己会知道的一清二楚。那么就给她用那个吧,用了的女人没有一个会背叛自己。

    梁笑怡的脸腾地红了,这个男人怎么这样呢?看着梁笑怡羞红的脸,男人抽身下床,拾起地上的衣服。

    他,他,要走了吗?梁笑怡的心底竟然生出一丝不舍。这种念头一起,梁笑怡心里立马否定这种想法,她并不是非成皇不可,她要的只不过权势,富贵,她不会爱上任何男人,对,自己不会爱上任何一个男人。

    男人拿着一个瓷瓶走到床前,看着赤身luo体的男人站在面前,梁笑怡羞得闭上了双眼,接着就被男人掐住下颚,嘴里被喂进了东西,一粒药丸,顺喉而下。

    “你给我吃了什么?”梁笑怡惊恐的问。

    他不会是给自己吃了毒药吧?他不会是要杀了自己灭口吧?

    正在梁笑怡恐慌的时候,男人的声音传来,“不是毒药,是让你欲仙欲死的灵药。”

    梁笑怡不明所以的看着男人,身体开始慢慢的热了起来,“你,你,你竟然给我用媚药?”

    男人看着梁笑怡脸色越来越红,身体难耐的扭动着,低头邪笑着看着她,“算是便宜你了,这可不是普通的媚药,这可是前周皇室的秘药。其实,你心里很渴望男人不是吗?”

    “不,不是。”梁笑怡慌乱的说。

    “你真的不渴望男人?那好,我走了。”男人冷漠的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不,不要走。”梁笑怡从床上跳下去,双臂紧紧的抱住男人的腰,紧紧的贴了上去,好难受,她好难受。

    “舍不得我走?你就这么离不开男人?”男人邪笑着说。

    梁笑怡脸色一变,这个男人竟然,竟然如此羞辱她,梁笑怡摇着头连连否认,声嘶力竭的吼着:“不是,我不是,我是明国高贵的公主。”

    她是明国高贵的公主,不是荡妇,她不是,不是。梁笑怡心里念着,可是身体的需要是那么的明显,梁笑怡觉得自己的理智快要消散了,她越来越抵抗不了身体的渴望。

    “不是?那我走了。”男人玩味的看着紧紧抱住自己腰的双臂,一点点的掰开梁笑怡的手臂。

    身体传来的渴望,让梁笑怡失去了最后的一丝理智,双臂更加紧抱住男人的腰,急迫的说。

    “我是,我是,从我看到我母妃偷人,我就开始偷看父皇与妃子们欢好……”梁笑怡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将自己知道的明国后宫的事情一股脑的倒了出来。

    前周皇室的男人,只要一上了床,就会露出暴虐的性格,他们会往死里折磨与自己上床的女人,许多女人承受不住折磨身亡。前周前几代的皇帝发现这个问题后,派人研制出了这种药,每次与女人上床时,都会让女人先服下,不仅不会把人折磨死,还会让女人欲仙欲死。后来前周中期的一位皇帝又将药方给改了一下,吃下药的女人不仅特别渴望男人,还会将自己内心的秘密全都说出来。

    本来只是想让这个女人离不开自己,没想到竟然知道明国皇宫这么多秘闻。传闻明皇室一代明君,没想到他的后宫竟然如此的乱。恩,好好利用这个女人,说不定自己可以就此掌握明国。

    低头看着紧抱住自己那雪白的手臂,男人眼中闪过一丝暗芒,抬起手狠狠的掐了那雪白的手臂一下,瞬间梁笑怡的手臂紫了一块。男人眼中开始露出兴奋的光芒,用力一扯将梁笑给拉开,‘啪’的一巴掌打在了梁笑怡的脸上,巨大的力量让梁笑怡倒在了床上。

    梁笑怡的嘴里发出了一声愉悦的哼声,好舒服。

    随着身上伤痕的增加,梁笑怡嘴里不断的发出愉悦的哼声,“恩,啊,恩。”

    男人更加的兴奋,一把将梁笑怡推到在床上,狠狠的压上了她。

    充实的感觉,让梁笑怡紧紧的搂住男人的脖子,不断的扭动着身子。

    看着梁笑怡淫荡的样子,男人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容。

    一夜过去,梁笑怡身上没有一处好地方,男人慢条斯理的穿好衣服,看着媚眼如丝,恋恋不舍的看着自己的梁笑怡,嘴角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女人果真都是口是心非的。

    “你,你今晚还会来吗?”梁笑怡坐起来,紧张的问。

    虽然自己浑身没有一处好地方,可是这个男人让自己知道了男女之事,那种美妙的感觉。对于他昨晚言语上的侮辱,她可以原谅他。

    男人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容,“果然是荡妇。等我需要了自然会来找你。”

    梁笑怡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自己都是他的人了,他怎么还这么羞辱自己。看着男人头也不回的走了,梁笑怡顿时感觉无比的屈辱,他这样跟对青楼女子有什么区别。堂堂一国的公主,竟然被人这样羞辱,楚靖瑶都是你,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怎会受到这样的屈辱。梁笑怡握紧了被子,咬牙切齿的想。

    凭什么她楚靖瑶可以受尽万千宠爱?凭什么她楚靖瑶可以参与朝政自己不能?楚靖瑶我会夺走你的一切,我会让你生不如死。梁笑怡面容狰狞的在心里念着。

    成君宸带着暗一和暗二顺江而下,沿途到处打听楚靖瑶的消息。楚国皇宫的气氛最近很消沉,皇帝陛下的心情一连几个月都不好,动辄就龙颜大怒,整个后宫,朝堂的是人人自危。

    听说辅政公主就是冥域的冥皇,去参加武林大会,被敌人逼得跳崖了。可是皇帝陛下,并没有下旨说辅政公主已经薨了,宫里宫外的人虽然不说,可心里都在暗自嘀咕。

    楚皇心情不好,确实是因为楚靖瑶出事了,在没有见到自己女儿的尸首前,他是不会相信自己的女儿死了。他秘密派出了许多人去寻找楚靖瑶,一直没有消息,没有消息就说明瑶儿可能活着。

    开始楚皇还能坐得住,随着时间流逝,几个月的时间过去了,他的心也提了起来。他渴望知道瑶儿的消息,又怕是瑶儿已经不在了的消息。纠结的心情,让楚皇苍老了许多。

    石州城内。

    “小姐,我们还是回去吧,庄主要是知道了,会生气的。”

    一个婢女对正在前面悠闲走路的女子哀求的说着。

    “我出来逛逛他就要生气,难不成我不是她未婚妻,是他的囚犯?”

    没错,说话的就是林双儿,自从那天她听到两个婢女的对话,就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林双儿。这也是为什么那个文子隐一靠自己近点,自己就心情烦躁的原因。可是自己到底是谁?呆在庄里,她根本就不可能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想通了这点,林双儿就借口庄里太闷,要出来逛逛。她想碰碰运气,不知道石州城里有没有人认识自己,如果石州城里没有人认识自己,她就要想办法离开石州。自己是绝对不会嫁给文子隐。

    而且自从自己醒来,没有喝那个医师开的药,自己的脑海中隐隐的有些影像,可是还是看不清楚。重要的是,自己的心里总有种失落的感觉,好像自己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林双儿正在想着事情,身后传来抱怨声。

    “钱罐啊,你说爷赚个钱多不容易啊,劳心劳力的,你也得体谅爷一下啊,这包子一个可是要三文钱,这馒头可是三文钱两个啊。”

    “行,主子说买馒头,就买馒头。不过,这行礼主子自己背吧。”

    “你个臭小子,你,你,你就为了几个包子,你,你这么对你主子?”

    一对很有趣的主仆,这是林双儿心里话,脚步不由的停了下来,转身看着身后两个正在争执的男人。

    钱罐转头不去看主子那抠门的样子,当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孔,钱罐的身体僵硬了,扯扯钱万贯的衣袖。

    “干嘛,别扯坏了衣服,扯坏了你赔给爷啊。”

    钱万贯一巴掌拍掉钱罐的手,心疼的摸着衣袖,幸好没有扯坏。

    “主,主子,您看。”钱罐手指颤抖的指着林双儿。

    钱万贯没好气的说:“什么。”啊字卡在喉咙里了,震惊的看着站在前面的林双儿。

    “是你。”钱万贯惊喜的跑到林双儿的面前。

    不是说她跳下悬崖了吗?怎么会在沙州?

    林双儿疑惑的看着钱万贯,“你认识我?医师说我失忆了。”

    “小姐。”跟着林双儿的婢女,焦急的喊着。

    糟了,怎么会碰到认识小姐的人?这下会被庄主骂死的,婢女急的直跺脚。

    婢女异常的举动让钱万贯和钱罐顿时心生警惕,对视一眼,钱罐走到婢女的身边,看看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一掌劈向婢女的脖颈,将她敲晕。

    “走。”钱万贯拉起林双儿就跑。

    钱罐看看倒在怀里的婢女,想了想抱起她,就追在钱万贯的身后。

    一栋简陋的宅院里,钱万贯看着坐在对面的林双儿,好奇的问:“你怎么会在沙州?”

    “不知道,我醒来就在这里了,而且医师说我失忆了。”林双儿想起那两个婢女的话,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

    钱万贯摸摸头,难道她是被人救了?

    “文子隐说我叫林双儿,是他的未婚妻,下个月就要成亲了,说我几个月前从马上摔下来的,撞到了头失忆了。”林双儿看着钱万贯说:“既然你认识我,是不是知道我叫什么?家在哪里?”

    她在赌,赌这两个人跟文子隐不是一伙的,从这两个人打晕婢女,带着自己到这里。她心里就隐隐有种感觉这两个人,不会害自己。

    “啊呸。”钱万贯炸毛了,愤怒的说:“文子隐那个道貌岸然的家伙,他是这么跟你说的?我早就知道那个家伙,表面一套,内里一套,我万万没想到他竟然是这么个卑鄙无耻的东西。”

    钱万贯愤怒的在屋里走来走去,那个该死的文子隐。如果今日自己不是恰巧碰到她,她岂不是就要嫁给那个道貌岸然的家伙了。卑鄙,无耻,下流,伪君子,畜生,钱万贯把能想到骂人的词,全骂了一遍,也不解气。

    “呵,果然我不叫林双儿。”

    愤怒的钱万贯震惊的看着‘林双儿’,她知道她不叫林双儿?

    “从我醒来她们送上的第一碗药,我就知道我肯定不叫林双儿。既然你认识我,那我叫什么?家在哪里?”林双儿期待的看着钱万贯。

    如果文子隐真的是自己的未婚夫,在得知自己失忆的情况下,那么他是绝对不会给自己用那些,可以让人精神萎靡,记忆减退的药。没有人希望自己的妻子浑浑噩噩的,除非他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钱万贯看着她那期待的眼神,顿觉心里一阵酸酸的,她是何等骄傲的人,今天竟然对着自己露出这种期待的眼神。

    “你叫楚靖瑶,大楚的辅政公主,身份尊贵无比。”钱万贯心中犹豫着,该不该告诉她,她已经有了所爱的人,那个男人从她坠崖之后,大肆屠杀,只要怀疑跟那些攻击她的人有关,就会被立即屠杀。

    看着正在默念着名字的楚靖瑶,钱万贯想着,如果不跟她说,她是不是会爱上自己呢?随即摇头,不行,她迟早会想起来的,与其让她恨自己,不如趁着这个机会跟她做个朋友,至少,自己还能时常看见她。

    想通的了钱万贯,又急急地说:“成皇自从你坠崖之后,大肆屠杀,只要怀疑是跟围杀你的人有关,都被灭门了。我听说冥域的人和鬼界的人到处都在找你的尸首,还有楚皇,他也秘密派人再找你。”

    一听成皇的名字,楚靖瑶顿时觉得心一阵阵的疼。

    “你怎么了?”钱万贯看着突然脸色惨白的楚靖瑶,紧张的问。

    “我出事多长时间了?”楚靖瑶捂着胸口问。

    看着楚靖瑶的脸色好转,钱万贯才开口说:“快三个月了。”

    快三个月了,自己醒来之后他们给自己喝的药,就是让人精神萎靡,记忆减退,那自己昏迷的时候呢?不行,要马上离开这里。

    想到这里,楚靖瑶抬起头看着钱万贯问:“能不能带我离开这里?”

    文子隐在沙州的势力不容小觑,恐怕不会让他们这么轻易出城的。钱万贯想着,商量着说:“这样,你先呆在这里,我派人去联络找你的人,让他们尽快到沙州来接你。”

    楚靖瑶想了想说:“好,那就麻烦你了。”

    照她这段时间从婢女们口中得到的消息,这个文子隐在沙州的势力不小,明知道这样,这个男人还肯帮助自己,这个男人值得深交。

    “不麻烦,不麻烦,我这就让人去联络找你的人。”钱万贯说着就往外走,走到门口又转回头问:“那个与你一起的婢女怎么办?”

    楚靖瑶想也不想,冷冷的说:“杀了。”

    在听到她与另一个婢女的谈话时,自己就想杀了她,如今终于可以动手了。

    “哦,好。”钱万贯点点头,即便失忆了,她的性格还是没有变。

    第一庄里。

    文子隐面容扭曲的看着跪了一地的人,咬牙说:“我说没说过,不要让小姐出去?”

    该死的,现在冥域和鬼界到处在找她,这个时候她出去,要是被认识她的人给认了出来,那自己这几个月做的不都白费了?

    “说,说过。”跪着的人低声回应。

    “那你们是把我的话,全都当成了耳旁风喽。”文子隐的嗓音拔高了问。

    “庄主,小姐一定要出去,我们,我们拦不住啊。”

    还敢狡辩?文子隐冷冷的看着回话的人,一言不发往外走,冷冷的说:“一个不留。”

    没用的东西留着还不如死了干净。得赶紧派人去找她,一定不能让冥域和鬼界的人找到他。

    沙州城的四个城门都被文子隐安排了人,城内到处都是文子隐派出的人。因为,楚靖瑶身边跟着庄里的婢女,文子隐总以为找到楚靖瑶很快。

    事实出乎文子隐的预料,连着三天,都没有发现楚靖瑶的踪迹不说,冥域和鬼界的人竟然全都来到了沙洲城。

    得到消息的文子隐气的牙痒痒,没想到冥域和鬼界的动作这么快。

    “将人都撤回来吧。”文子隐心有不甘的说。

    “是。”

    “该死的,只要再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那个女人就会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了。”文子隐愤怒的砸着书房里的东西。

    等到书房里一片狼藉的时候,文子隐的情绪也平静下来了,脑中猛地想到那天伺候楚靖瑶的婢女来禀告的事情。

    “庄主,小姐最近的精神越来越好,可是药她也喝了,是不是医师开的药方有问题?”

    药方是自己与医师亲自裁定的,怎么可能出问题。难道?文子隐急匆匆的往楚靖瑶住过的院落走去,将整个屋子里查看一遍,没有发现什么?

    正要出去的时候,眼角扫到窗户,想起婢女说的,楚靖瑶经常坐在窗前,他几步走到窗前,从窗户跃了出去。

    看到墙根有药的痕迹,不由的赞叹,“真是一个聪明的女人,用了‘忘前尘’,竟然还能这么警惕。楚靖瑶,我是对你越来越感兴趣了。”

    文子隐哪里会想到楚靖瑶本身医术不凡,即使她脑中没有了以前的记忆,可是有些东西都刻到了骨子里了。如果,文子隐知道楚靖瑶是从药开始怀疑他的,不知道他会不会懊悔自己的自作聪明。

    冥域和鬼界先到沙州城的人,没有立即去找钱万贯,他们在等,等冥域的楚忠等人,也在等鬼界的鬼王。但是在钱万贯的宅子周围,潜藏着冥域和鬼界的人。

    当成君宸,楚忠等人到了沙州城,见到了楚靖瑶。

    “主子。”楚忠,楚烈,楚义,玉兰,玉琴,玉蓉,玉蝶,秋灵,慕致远,红着眼圈跪倒在地。

    主子真的没事,主子真的还活着,还活着。

    楚靖瑶看着神情憔悴的成君宸,不由的鼻子一酸,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自己这是怎么了?心为什么会这么疼呢?怎么会哭呢?

    “瑶儿。”成君宸哽咽的喊着,双手颤抖慢慢的放在她的双肩上,然后一把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

    不是做梦,真的是瑶儿,真的是,她还活着,她还活着。

    被成君宸抱在怀里的楚靖瑶,莫名的觉得很安心,然后像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放声哭了起来。这段时间在第一庄的彷徨无助,在钱万贯这里的提心吊胆。在见到这个男人时,终于全部爆发出来了。

    “不哭,不哭,乖,不哭,我来了,我来了。”成君宸心疼的拍着楚靖瑶的后背。

    当得知瑶儿真的没死在沙州时,当得知瑶儿失忆,第一庄的庄主,文子隐竟然想瞒天过海,娶瑶儿时,成君宸恨不得将文子隐碎尸万段。

    当得知瑶儿怀疑文子隐出了第一庄,遇到钱万贯时,成君宸不禁有些唏嘘,那个被自己视为情敌的男人,竟然会派人联络冥域和鬼界的人来带走瑶儿。

    成君宸看着钱万贯感激的对他点点头,钱万贯释然一笑,看来成君宸在她的心里真的很重要,要不然也不会一见到他就跟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至少,这几天住在自己这里,自己可是没有看出她的不安。

    看到楚靖瑶依旧在成君宸的怀里哭,钱万贯摇摇头,走到秋灵的面前说:“能不能找个医师给她看看,她说她醒来后,第一庄给她的药不对。”

    楚忠等人的脸色一变,好个第一庄,竟然敢这么对他们主子。

    玉蓉走上前,一把抓起楚靖瑶的手,楚靖瑶的哭声止住了,疑惑的看着玉蓉,这个人给自己的感觉好熟悉,这些人给自己的感觉好熟悉。

    “忘前尘?”玉蓉咬着牙恨恨的说。

    屋内的人脸色顿时变得铁青,主子根本不是失忆,而是被人喂下了‘忘前尘’?

    钱万贯不解的看着脸色铁青的钱罐,悄声问:“这‘忘前尘’是什么?”

    钱罐咬牙切齿的说:“据说这‘忘前尘’是一位被男人深深伤害了的女人,为了忘记心中的那个男人,用了十年时间研制出来的。等她将药方研制出来,她的身体也到了枯竭的地步,她将药服下之后,过了没几天就死了。”

    “可惜。”钱万贯满脸可惜的说:“不过,她至少在临死前,忘记了那个男人,也算是圆满了。”

    “圆满?哼。”钱罐冷哼一声说:“就因为这‘忘前尘’,二十年前,江湖中声誉最高的欧阳世家被自己的家主血洗一番,退出江湖。十六年前,董家被自家的少主灭了个干净……”

    越听钱万贯越心惊,指着楚靖瑶问:“那她?”

    钱罐沉默不语,他也不明白服下了‘忘前尘’的楚靖瑶,怎么还会察觉药不对。

    “主子。”玉蓉看着楚靖瑶微微一笑,“主子,您的医术比我精湛,这‘忘前尘’说药它不是药,说毒它也不算毒。当时您跟我说过,‘忘前尘’只不过是将脑中的记忆神经给麻痹了,您说只要用您教我的针灸,就会治愈……”

    “那就施针。”楚靖瑶打断玉蓉的话,斩钉截铁的说。

    她不喜欢现在这种感觉,什么都记不起来,就像是迷失了方向一样,让人心里闷闷的不舒服。

    玉蓉看了看楚靖瑶,再看看成君宸,再看看楚忠几人,看着他们期待的眼神,玉蓉艰难的说:“我没有把握,因为都是要穴,一个不好主子您就会没命的。”

    玉蓉的话一出口,所有人的心都提了上来。到底是施针还是不施针呢?

    “我相信你。”楚靖瑶平静的说。

    玉蓉的眼圈一红,赶紧转头擦拭眼角的泪水,即使服下了‘忘前尘’,没了以前的记忆,主子还是主子。

    “好,楚忠你们出去,十丈之外防守,任何人不得靠近这里。成皇,您留下来。”玉蓉一边掏出随身携带的针包,一边吩咐。

    楚忠几人对着玉蓉点点头,转身出去布置。暗一和暗二对视一眼,也跟了出去,吩咐鬼界的人与冥域的人一起防守。

    楚靖瑶坐在床上,心里很紧张,手不自觉的就握上了成君宸的手。

    成君宸回握着她的手,示意她不要紧张。

    第一针百会穴,第二针太阳穴……连着十针都是死穴,成君宸不由得握紧了楚靖瑶的手,等到玉蓉扎完针,看着楚靖瑶无恙,成君宸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一个时辰之后,玉蓉开始取针,当还有最后几支针的时候,外面响起一声大吼,玉蓉的手一颤,差点将拔下来的针又给刺进去。成君宸看的是心惊胆战,所幸到针全部取下来,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让主子睡一觉,醒来之后看看情况。”玉蓉用衣袖擦着额头上的汗水,心有余悸的说。

    该死的到底是谁发出的吼声,差一点,差一点主子就会死在自己的手里,幸好自己为了以防万一,在下针的时候,点了自己研制的安神香。玉蓉急匆匆的走了出去,她要出去看看到底是谁。

    成君宸看着熟睡的楚靖瑶,紧紧地握着她的手,自己再也不会放开她了,绝对不会,哪怕是死他也要陪着她。这些日子,自己活得是生不如死,这样的滋味他不愿,也不想再来一次。

    玉蓉赶到外面的时候,只看到地上的几具尸体,冥域和鬼界的人没事人一样,放佛这些人不是他们杀的一样。

    “怎么回事?”玉蓉眉头轻蹙。

    楚义摇着折扇冷冷的说:“一群泼皮无赖,大吼的那个人,楚忠去追了,应该快回来了。对了,主子怎么样了?”

    泼皮无赖?玉蓉双眼冰冷的注视着地上的尸体,冷冷的说:“将他们分尸丢出去,真当我们冥域是傻子。”

    楚义惊讶了,他们几个是最早跟在主子身边的,要是这话是玉琴说的,他肯定不惊讶。可是,一向心软的玉蓉竟然说出这样的话,真是让他太意外了。

    玉蓉瞥了楚义一眼,咬着牙说:“这些该死的东西,让我差一点害死主子,我要是还心软,还不如自刎呢。”

    自己是心软,可是那也是分对谁。如果是生病的平民百姓,她是心软,对于害主子的敌人,她要是心软,那她就是白痴了。

    楚义一听,脸色一沉,冷冷的说:“来人,将他们给老子剁了,脑袋给老子留着,尸身给老子剁的越小越好。放出话去,冥域在沙州城住几天,再有不长眼的,老子将整个沙州城给夷为平地,在最热闹的地方给老子扔颗手雷。”

    楚忠回来了,手中还提着一具尸体,面无表情的说:“这还有一个,告诉大家,走的时候给姓文的送点礼。”

    看到玉蓉,楚忠就知道施针完了,吩咐了一声,他们几个又回到了钱万贯的宅子,静静的站在院子里等着。玉蝶和秋灵则是借了钱万贯的厨房,给楚靖瑶准备吃的。

    “玉蓉,主子什么时候会醒?”慕致远满脸担忧的问。

    如果主子记不起来,回宫之后,皇上,太后,皇后和长公主岂不是要伤心死。

    “不知道。”玉蓉疲惫的说。

    刚刚光顾得生气去了,现在一松懈下来,才觉得好累。

    玉琴上前扶着玉蓉,让她坐到院子里的椅子上,现在主子能不能回复记忆,全靠她了,她可不能倒下。

    这时冥域隐部的一个人走到楚义身边,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楚义听完之后,脸色一沉,低声说:“你看清楚了?真的是她?”

    “属下以性命担保。”

    楚义将手中的折扇一收,冷冷的说:“盯着她,看看她都和什么人来往,注意安全。”

    “是。”

    所有的人都将心放在了屋里的楚靖瑶身上,唯一注意到的楚烈,只是看了楚义一眼,就继续盯着紧闭的房门。

    楚靖瑶醒来的时候,睁开眼睛的第一眼,就看到了一脸温柔的成君宸,看着他紧张的看着自己,楚靖瑶心里一暖。沉睡了几个月自己醒来竟然将他忘记了,就算了被人喂下了‘忘前尘’,自己心里也觉得对不起他。

    “瑶儿,你怎么样?记起来了吗?”成君宸看着楚靖瑶醒了,紧张的问。

    看着成君宸紧张的样子,楚靖瑶竟然忍不住想要逗逗他,“你是谁?”

    成君宸瞬间满脸的失望,明知道‘忘前尘’根本无解,自己是在期待什么呢?

    看着成君宸满脸的失望,看着他竟然长出了胡茬,楚靖瑶觉得心里是又酸又疼,抓住成君宸的手,一把将他拉到床上,半趴在他的身上,撒娇的说:“成君宸,你怎么不早点来,我差点就被那个文子隐给骗去做他媳妇了。”

    从楚靖瑶将自己拉到床上,成君宸就没反应过来,等听到楚靖瑶那撒娇的抱怨,巨大的喜悦充斥着成君宸的脑海,他抱着楚靖瑶猛地做了起来,惊喜的说:“瑶,瑶儿,你想起来了?”

    楚靖瑶撇撇嘴,嘟囔着:“还好,那时候我跟玉蓉说过这‘忘前尘’。”

    该死的文子隐竟然敢喂她吃‘忘前尘’,很好,这笔账如果不讨回来,她就不叫楚靖瑶。

    成君宸紧紧的抱着她,欣喜的说:“记起来,你记起来了。”

    听着成君宸的心跳声,楚靖瑶的嘴角勾起一个弧度,真好,自己还能被他抱着。成君宸,我再也不会丢下你了。楚靖瑶默默的在心里发誓。

    ------题外话------

    亲们,本来若若前面那章是想写男主衣衫不整来着,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劲,然后改成了赤身luo体,结果吧,让亲们失望了,然后若若又改了,男主还是干净的。

    我不是后妈啊,真的不是后妈

    编辑我删了,这样还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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