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妗凝满脸阴笑,一张原本清纯可爱的脸蛋此刻看上去确实那般的恐怖。
带着满身的怨和恨,快步朝着那间独立而隐秘的密室而去。
谁会想到,那个女人会在和宁宫,谁又会想到,一辈子都对纳兰纤柔疼宠到骨子里的太后娘娘,会这般心狠的对待她。冷冷一含眼神毒辣的看着身旁嬷嬷端着的药碗,笑意更盛。
身旁端着药的嬷嬷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这个公主越来越狠毒,怎么都不曾想到人前和善可亲的公主私下竟是这般变态的恶毒。
“嬷嬷,你说本宫漂亮吗?”唇酱出一个浅浅的弧度,皮笑肉不笑的对身旁嬷嬷问道。
一慎,却很快反应过来,努力调整好语调,尽量让其平稳一些,“公主美丽大方,无人能企及。”
“是吗?呵呵……。”后面几声笑,却那般令人毛骨悚然。
阴暗简陋的密室内,纳兰纤柔只觉得度日如年,浑身无力,竟连寻死的力气都没有。眼里有着癫狂,感受着脚腕的骨子里传来冰凉铁钩之感,双眸杀意更甚。
吃力的抬起手来,换换覆上小腹,嘴轻轻念道:“对不起宝贝。”你不该来,母亲没有能力保护好你,你来的不是时候……。
原来,在这种地方,想要独善其身似乎真的没有可能,见几率简直微乎其微啊,既然如此,那么就千万别让我有机会离开,只要我离开了,这天下,必将大乱。太皇太后、太后、赫连妗凝,你们赐给我的一切,我会一滴不漏统统还给你们,错了,还包括纳兰纤柔的父母和那未出世孩子的一切。
统统都要还回来。
“咯吱——”这两天,除了对纳兰纤柔行刑的两个嬷嬷会一天送两顿饭来之外,边不会再有人出现在这个地方。而现在既不是午饭时间两个嬷嬷便决断不会出现,心在这一刻猛的提起。
果然,一声熟悉到骨子里,就算其化成飞灰都不会被忘记的声音传进纳兰纤柔的耳朵里。“纤柔表妹,在这儿的日子过得还好吗?”
又仿佛很不满意刚才的话,继续用着怪异的调调道,“呵呵,我怎么这么问呢,看你的样子,肯定不好过把。”
快步来到榻前,伸出两根手指猛的碰了碰纳兰纤柔脚腕儿上的银圈,这一碰,让纳兰纤柔倒抽一口冷气,呼吸都有些不顺畅,脑袋一阵晕眩,过了好一会儿,才些微好转,睁开一双满含惊人杀气布满血丝的双眸,一张因失血过多而显得过度苍白的脸透着狠辣,“赫连妗凝,只要我没死,你休想好过一天。”所有的仇,我都会一一让你们还回来。
心一颤,赫连妗凝脸色有些不大好看了,不知道为何,听着这话,她是真的畏惧了,就仿佛纳兰纤柔的话真的会灵验,自己真的会受到很多非人的折磨一般,缓和着猛跳的心,大声吼道,“含你认为,还会有人救得了你?”今日,我就要了你的命,看谁敢对本宫做些什么。就算以后被翻出来,谁又能够证明是本宫杀了你,今日这些目睹全过程的人,难道本宫会傻到留她们活口吗?
“你想干什么?”警惕的抬头看着赫连妗凝,真的不敢相信,一张如此可爱的脸的主人,竟然拥有着一颗骇人的恶毒心肠。
嘴揭着阴测测的笑,“你说呢?”对着身后的嬷嬷挥了挥手,一碗黑黝黝的汤药出现在纳兰纤柔眼前。
“呵呵,这么迫不及待的想我死了?”眼里有着悲哀,眼前这个女人,完全是个幼稚的孩童,就好像自己抢走了她心爱的玩粳想要疯狂的抢回来一般,只是这个孩子,过于狠毒。
“喂她喝下去。”又让端药的嬷嬷出去请来两个给纳兰纤柔行刑的嬷嬷,撩了撩袖子,其中二人将纳兰纤柔压的死死的,根本不让她动弹半分。
纳兰纤柔脚腕根本不能动,眼睁睁的看着端药的嬷嬷将一碗药缓缓倒进自己的嘴里,在还没有缓过气来时,一巴掌又敲在自己的后背上,药全部从喉里腹中,这期间,差点就被那一巴掌给排的没缓过来。
“你给我……”喝了什么四个字,却怎么都不能再说出口。喉咙就如着火了一半,灼得她大脑一片空白,痛的她精神崩溃,那种痛,让她整个人开始癫狂,想要发泄一些自己的痛苦,却浑身虚脱,动也不能动。双眼彷如充血一般,恶狠狠的瞪着眼前的罪魁祸首,那样子,就仿佛在告诉着害自己的人,你们一个个我都记下了,就算到了地狱,也要来找你们索命。
快速倒退几步,那眼神震得赫连妗凝头皮发麻,不断告诉着自己眼前这个女人留下便是祸害,所以绝对要先除之而后快。
“啊——”沙哑难听的声音响起,终于让原本心情的几个人松弛下来,每个人脸上都带着胜利的笑。
双眼直愣愣的看着密室的顶上,双眼瞪得老大,几次张嘴,无声的话语流泻而出,旁边几个人却一头雾水,根本不明就里。
她要深深记住眼前的几个人,每一张脸都深深刻在了心上,永不忘记,做鬼都不会放过她。
正在这个时候,纳兰纤柔感觉自己浑身血液倒流,腹部一阵强烈的绞痛,苍白的脸上呈现出灰白色,似乎可以闻到死亡来临时的味道。
双腿间,一阵湿润让纳兰纤柔变得癫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