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发生的刹那,史诚看到大喇叭停下车再向温仪撞过去时,再也顾不得自己是不是会挨上一枪,拼命嘶吼着直起腰身,把戴着手铐的两掌合到一起,横过手肘向着敌人的脸恶狠狠撞过去。
史诚此时的勇猛和先前受挟持的软弱形成完全不同的鲜明对比,突然暴发的袭击让大喇叭毫无防备,他没有想到一直表现出妥协的史诚会在这个时候发动攻击。他其实只忽略了一件事:人类有时候确实很自私,但还有更多时候,他们会关心别人甚至超过自己,一如勇敢追上来的温仪,又如为了保护民众及弟弟才妥协,现在又不顾一切拼命的史诚。所以中华文化才会酝酿出很多的意思的词语,像是感同身受,还有一个词叫做同生共死。
史诚的暴发又狠又猛,手肘的顶端直指大喇叭的太阳穴狠撞。大喇叭也算是狠厉之辈,突然发动的袭击,他仍是来得及避开了要害,手肘只是暴力撞在额则。但中了这一肘击,他脑袋撞到车窗玻璃上,这一下突袭着实狠厉,他的脑袋像锤头一样砸在玻璃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巨大的两次连续撞击,就算没有正确的伤害到要害,他的全身仍是不可避免的出现在短暂的全身硬直,几秒钟内没有反应的余地。
只要再补上一击,史诚就可以彻底的控制局面,同时制服他。但他不得不救温仪,那个女人已经完全吓呆住,雕像一样单脚撑在地面,还骑在小绵羊上,半点都有逃跑的意图。史诚只得放弃再补上一击,猛扑向方向盘,死命的把车打向横转。
整辆车的轮胎在地面高速摩擦,发出剌耳的尖啸和大量的白烟。只是刹那之间,汽车自温仪身边擦身而过,直接撞到墙上,整个尾箱完全凹了进去。
由飞速倒退到猛然静止,强大的惯性让身上没有安全带的史诚猛然向后倒翻,硬是从窄小的位置倒跌到后座上。这个过程由他的肋骨断了至少两三根,两只戴着手铐的手臂也扭曲的卡在正副驾驶座之间。
温仪在巨响过后呆了两三秒才知道跳下小绵羊,惊慌失措的向着汽车跑过去。
来到车边,温仪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史诚满脸是血的眯着眼,身体扭曲着卡在后座和正副架驶座之间,另一人拿枪顶着他的脑袋,随后又把它转向自己。
“你……你!”温仪又惊又怕,失措的骂道:“混蛋!”
该死的女人,还有这个该死的警察!大喇叭眼神一凝就待扣下扳机。
突然间,他只觉眼前一暗,头顶上似乎多了一片阴影。
仓促间抬头,就看到对面的墙顶上一个身影跃然而下,动作快得如同苍鹰扑猎,变故只是电光火石刹那间。随即地面就在飞快的离自己远去,似乎自己像是飞起来了,到了一定距离后又快速接近地面,像是在往上坠落。然后他惊奇的看到地面离自己顶多只有十来厘米,不可思议的近,他从来没有从这个角度和距离观察过地面。视线又从另一角度看到一个怪物正在用乌黑锋利的指甲疯狂的切割自己没有头的身体。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头被人从身体上切了下来。
而头颅被瞬间切割离脖子,竟然在一定时间里一直拥有意识。大喇叭感觉不到疼,只有无尽的恐惧。两只瞪得极度大的眼睛里,还看到那人在如同千万万剐一般把自己的身体切成了碎片,更还有温仪的眼,瞪着凸出着如同死鱼,也看着这一幕诡异的画面。她的嘴张得无比的大,整张美丽的脸被张得巨大的嘴和满脸的惊悚扭曲破坏殆尽。更叫人触目惊心的是,她的嘴张得那样大,一脸放声嘶叫的表情,嘴里却发不出半点声音,作势狂喊和一片静默就形成强烈的反差和对比,构成极具独特冲击的场面。
其实温仪被吓得比他所了解的更加厉害,她根本不知道多出来的这个人是从哪里来的。仿佛上一刻他还不存在,下一刻已经轻灵的跃到了汽车车顶上,她根本不知道他从哪里冒出来。仅是一次眨眼开启的瞬间,她便看到他像一只猫一样灵巧的落在车落上,四肢同时着地,微微弯曲了一下肢体缓冲冲击力量,随即就发动了暴风骤雨一样的攻击。
他一落到车顶上,整个车顶像撕纸一样被他撕开,持枪的匪徒被他暴力拖出来。温仪只来得及再眨了一下眼,再睁眼时就看到匪徒持枪的手从手腕上拖离,紧跟着是脑袋,它从脖子上断离,两者一起冲天而起。她都没来得及看清楚它们是怎么被切下来的。
整个场面,实在血腥而又恐怖。迟滞了近一秒钟,血才从断面喷洒而出,带着嗤嗤的,又像是嘶嘶的漏气声,洒水车开过一样往外喷,大股的血形成血柱往外激射,破碎的则形成浓重的血雾,漫天里喷发开来。
而大喇叭扣动扳机的动作这个时候才完成,半空里发同砰的一声枪响。
温仪张大了嘴,想尖声惨叫,但声音全憋在喉咙里,只发出将要断气般的噜噜声。汽车顶上那人一举切掉了大喇叭的手腕和脑袋,立即像发疯那般切割他的身体。从没见过像这样的动作,他整个身体蹲在车顶上,两脚的脚尖不知道生得有什么怪异的东西,使得他像钉子一样牢牢钉在无头身体的大腿上,他足尖上那部分甲片一样的东西深深ha在腿肉里,穿透它们扎在车顶上。而他的上半身向下俯低,用犬料动物或是鼠类打洞的动作飞速疾划两只手臂,鲜血和碎肉片,还有断肢、碎骨下雨一样的被他刨得往四八方面洒掉。温仪被惊吓得缩成针状的瞳孔里隐约看到那人的手肘部份有骨头一样锋利的东西突出皮肤,他的切割动作总是从它开始,左臂向右切,右臂向左切,两臂交叉划过,再十指怒张倒抓回来,形成一套完整的过程。
同样的过程不断重复,大喇叭没有头的身体上眨眼就出现了更多的伤痕。当这具身体还没有来得及被撕碎以前,整体像个大字一样摊在车顶,四肢软软的自车顶上垂下,抽搐着,血液在上面流过,留下足以让人发疯的可怕痕迹。随着这种暴行的继续进行,血喷得更多,从身体出现,再流淌到车顶上,沿着车框车窗蜿蜒流下,迅速的染得满眼都是一片惊人的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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