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裳看着古凡，古凡也看向黄裳。师徒两个，没有一个说话的。
不过很快黄裳便摇头笑了，他想起来了，还是他告诉的古凡宫斗。他不给赵构，这很正常。
心中想着，看着手中的丹丸，黄裳直接吞了。
他们师徒俩已经习惯了，师徒的东西随便取用。而且只有这样做，才安全啊！
黄裳不知道求道者是不是都这么弱，不过即便古凡天资不凡，他也有把握一招败之。连他一招都接不下的古凡，太弱。
丹丸一入口中……
“师父……”古凡呆了。
“什么事？”黄裳吞咽了后，问道。
“师父，这丹丸不是吃的，是打入体内的。”
古凡一手一次性注射器，一手盐水。
既然知道穿越，药品古凡自然也有准备，方便面不行了，还可以冒充一把神医。
当然，他现在拿出来，可不是用来冒充神医的。
他的丹丸，说到底还是纳米机器人。这玩意儿当然是注射的，不是用来吃的。
“怎么？不对？”
看到古凡手中精致的小玩意儿，黄裳也意识到自己的服用方法出了问题。
古凡通知小灵收走自己手中的盐水与一次性注射器说：“也可以服用。只是服用的效果不如注射。”
黄裳点了点头，突然，他面色一变，说：“来了。”
他立即察看，只觉体内多了一丝丝的九阴真气。
虽然同是九阴真气，却不是他的真气，修炼了这么久的九阴真气，他比谁都要了解九阴真气。
古凡死盯着黄裳的脸，问道：“师父，怎么样？”
没有经验值，没有等级，古凡只能看脸。可黄裳那张老脸，他是真的一点儿变化也没有，什么也看不出来。
“后天真气。这是你的真气吧？”黄裳张开眼，吐出一口浊气。
纳米机器人一入体，他就有所感应，有点儿惊讶，一分析却不过只是后天真气。
古凡点点头说：“师父，到底怎么样？”
黄裳想了一下说：“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把真气炼入丹中，不过后天真气对为师没用。”
“所以呢？师父。”古凡有了不好的预感。
“那真气还有同化作用。”黄裳想了一下说，“我已经炼化了。”
“师父，你傻啊！”古凡哀嚎一声，“你为什么炼化它。那可是命。”
古凡就担心这个，虽然纳米机器人很先进，但是组成它的原材料却并不先进，都是古凡身上的物质。现在的物质挡不挡的住绝世高手的炼化，现在，古凡有了答案了，那就是不行。
“砰！”
黄裳直接出手，打了古凡的脑袋。
这是古代，棍棒之下出孝子的古代。
打了古凡后，黄裳说：“我以前没打你，不等于我不会打你。虽然你天资非凡，为师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把真气化丹中，但是后天真气与为师没用。”
“师父啊！起作用的不是真气，而是纳米……”想了想，发现直接说，肯定很难解释，所以古凡说，“你就当是真气中的一种特殊物质，可以延长寿命。可是师父炼化它，这种物质也就不存在了。”
可以愉快交流的方式，永远不是高大上，别人听不懂的方式。让别人听不懂，那是为了装逼，不是交流。
古凡用这世界理解的方式一解释，黄裳皱了下眉，说：“原来是这样。那么真气同化，也是为了长生喽？”
他甚至还举一反三起来。
不过他的举一反三真不对。
“咳咳咳……”古凡咳嗽。
“有什么话，说！道家功法极为养生。你不要对我说你病了？”黄裳一瞪古凡道。
“师父，真不是。”古凡开口说话。
“什么真不是？”
“我是说真不是你想的那样。”古凡又说。
“好好说话，不要让师猜。”
黄裳隐约知道古凡说的让什么，不过黄裳却耍起了无赖，一点儿猜的心思也没有。
古凡想吐槽他耍无赖，不过想一想这世界的教育水平，他又打不过黄裳，为了不挨揍，老实解释道：“师父，弟子是说真气不是师父想的那样。”
见黄裳眉头一皱，赶紧道：“一句话。我现在是后天，所以丹药只能是后天。”
这时候黄裳点了点头，说：“原来是这样。”
“师父，你真的理解了？”古凡问道。
“怎么？你觉得你师父连这一点都理解不了？”
黄裳咬牙切齿看向古凡，大有古凡敢说“是”，便让他好好体会一下真正的“师父教徒弟”。
徒弟太妖孽，刚开始师父会开心，可一旦教久了，便会发现没了“教徒弟的乐趣”了。这时候师父便会向“怪师傅”的方向转变。
当然这只是外人的感觉，其实质还是“我是在教徒弟啊”，只不过这次的教，是为了自己当老师的乐子。
“不是，不是。”
古凡没上过心理学，也没当过老师，不过黄裳身上的恶意，他还是有感觉的。他立即说。
“哼！炼丹我不懂。不过这丹应该是跟着你修为走的。你修为不到家，所以你炼出的才是后天真气的丹。”
黄裳老“爹”饭十足，就差在脸上写道：“呔！孙子。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了。”
可惜！他猜的真不对。
古凡的“丹”，根本就是纳米机器人，真气什么的真心不重要。
古凡之所以搞成真气版，只是为了修炼罢了。
古凡这样想着，脸上的表情不自然便表现出来了。
看着他的表情，黄裳的老脸一红：臭小子这是故意的。在皇宫，对其他人，那表演真是完美的很。对我却这样？
黄裳不是不知道古凡在他面前真情毕露，是感情来的，是信任他。
然而，知道归知道，他却宁愿古凡也对他演戏，至少不用这么丢人。
还记得初见古凡，自己指点他《九阴真经》，装了一波逼。可是当他拿出食材，自己便丢脸了。一种名为方便面的食品，他愣是不知道怎么吃的。
而古凡是怎么拿出来的，他就更不知道。
徒弟很照顾自己的面子，从那次后，再不给自己拿方便面吃，而是亲自下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