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书记,你说这事怎么办?”省纪委书记黄选民,脸色阴沉,开口问。
江南省一下子捅出这么大的事情,而且涉事的是堂堂省长史满仓,现在即使是他也不敢轻易下决定。
于是事发不到一个小时,他便迫不及待的来到了乔正阳书记的办公室。乔正阳身为党委书记,是江南省正部级官员,名副其实的一把手。
乔正阳神色沉凝,犹豫了一番,沉声说:“黄书记,你自己是什么级别?”
这句话问的有些没头没脑,但黄选民却是一下子反映了过来,赶紧答道:“副部级!”
“那史省长又是什么级别?”
黄选民一愣,恍然大悟,“我明白了,这事我知道怎么做了。”
史满仓身为江南省省长,省长是一个省的正职,自然也是正部级官员。而按照省纪委的规定,省纪委只能调查比他们低的官员,对于高他们一级的史满仓,就算他们想查,也是无能为力!
“乔书记,这事现在闹得沸沸扬扬的,如果咱们江南的不出手,那么恐怕中纪委……”黄选民欲言又止,不过话里的意思却很明确。
如今省纪委既然无法查办史满仓,那么唯一能查史满仓的就只有中纪委。
听到这话,乔正阳不由叹了一声,“中纪委的事就不需要你卧槽心了,那是中央的决定,咱们干涉不了!”
最关键的问题得到了结果,此次讨论会也算是落下了帷幕。至于中纪委会不会下来严查史满仓,这事谁都不知道。说到底,还是要看这舆论的力量有多大,有多么来势汹汹,如果中纪委顶的住这压力,那么自然便不会下来。
只有当舆论达到一个足够引起大爆发的高度,到了那种不查史满仓不足以泄民愤的程度,恐怕中纪委才会下来!
单从这一点来看,陈天此次的行动,其实已经有七成失败的可能了。除非这中间,再爆发出新的对史满仓不利的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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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史满仓回到家中。开门的瞬间,不由一愣。
客厅的沙发上,自己的儿子史纲正在与一衣衫不整的女人进行肉搏大战,衣服已经脱了一半,眼看就到了最后要挺枪而入的关头。
如此一幕,无疑再一次大大刺激到了史满仓。妈的,老子现在都快被人搞下台了,你这王八蛋还在玩女人!而且严格的说,这件事的爆发还是因为史纲的那一段电话录音!
一时,史满仓越想越气,越气越想,不由黑着脸色走到史纲的背后,抬起一脚将他从沙发上踹了下来。
顿时,被史纲压在身下的那位女人一惊,胸前的两只大白兔也颤抖抖的暴露在史满仓的视线之中。不过此时,史满仓却是连看一眼的心情都没有。
“妈的,你知不知道你老子都快被人搞死了,你还在这里寻欢作乐,不成器的东西,滚!”史满仓怒吼。
史纲悻悻的站起身,穿上衣服,反驳道:“不就是一段录音和一份流水单嘛,有什么啊。到时候咱们可以说是有人故意伪造了录音,想陷害我们不就成了!”
“滚,你当人家是傻子,就你一个人聪明?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老子真后悔生了你这么一个熊货!”
史纲不以为意的翻了个白眼,伸手抓起那沙发上的女人,哼道:“滚就滚,我还不乐意在家里呆着呢!”
史满仓一听,不由更加的怒不可竭,抬手甩了史纲一巴掌,狰狞的吼道:“你有出息,有出息就别用老子给你的钱,有出息就别用老子的名声出去丢人现眼。没有我,你看看你还能潇洒多久。滚,滚出去就永远不要回来!”
史纲一手捂着脸,一下子也来了火,声音也陡然拔高了一截,“你打我?你竟敢打我?我妈一辈子都没打过我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做的事被人揭发了,干嘛冲我发火?你不是省长吗,有本事你自己去找揭发你的人啊!妈的,妈的,草!”
一边说着,史纲一脚踹翻了旁边的茶几,抓起那女人头也不回的向门外走去。
史满仓气的浑身颤抖,眼珠子瞪着史纲,再次骂道:“出了这个门,老子就没有你这个儿子!”
“哼!”史纲不屑冷哼,“砰!”一声摔门而去!
楼下,车内。
女人挽着史纲的手臂,发嗲道:“纲纲,咱们去哪?”
史纲扭头看了旁边的女人一眼,伸手在她胸前狠狠的抓了一把,狰狞道:“去喝酒,妈的,找个地方泻火去!”
汽车发动,两人很快就到了一家酒吧之中。
一瓶酒下肚,史纲的怒火非但没有停止,反而愈演愈烈,更加的难以控制。
“妈的,老子要泻火,老子要泻火!”史纲忍不住怒吼,而就在这时,一个手握酒瓶的家伙来到了他的旁边,不过却不是要跟他说话,而是跟史纲带来的女人聊了起来。
“美女,一个人吗?是不是很无聊?跟哥哥到卫生间玩个游戏好不好?”这男的说完,伸手在那女人的屁股上抓了一把。
“嗯,果然有弹性,老汉推车的话一定很……”男子的话尚未说完,旁边却是猛地响起一声怒吼,“卧槽尼玛拉戈壁!你特么连老子的女人都敢泡?”
史纲爆吼,眼珠子一瞪,手中的酒瓶一下子高高抡起,轰一下砸在了男人的头顶上。
刹那间,酒水伴着血液从那男子的头上流下。
顿时,周围的人为之一愣,那男子也是一愣,继而反应过来,二话不说抡起他手中的酒瓶,也朝着史纲砸了下去。
“尼玛壁啊,找死是不是!”男子破口大骂。
史纲想闪躲,可是如今已经喝到半醉的他,哪里能躲的过去,于是轰一声,酒瓶子在他头上也炸开了。头发一痛,鲜血也随之留下。
出血了,这两货每个人砸了对方一个酒瓶子,厮杀直接跳过开始进入了**!
“日特麻呦,你知道不知道老子是谁,老子是……”史纲刚想放出一句狠话,可惜仅仅说到一半,却是被那男人一巴掌甩在脸上,生生将他的话又给抽了回去。
“马拉比的,老子管你是谁,你自己找死怨不得别人!”男人吼叫着,又是一脚踹出。直接踹在了史纲的肚皮上,将他从吧台边一下子踹翻在地。
紧随其后,那男人一步跨出,又朝着史纲扑了过去,然后骑马似的骑在史纲身上,拳头如雨点般落下,每一拳都狠狠的轰在了史纲的脸上。
仅仅几拳下去,史纲的脸就肿成了猪头,青一块,紫一块,殷红的鲜血更是从酒吧,鼻子中淌出,模样十分的狰狞。
史纲怒了,彻底的暴走了。他原本在家,就受了史满仓一肚子气,一股火憋在心里无处发泄,这才来到酒吧想要泻火。可是现在倒好,火没卸掉还遭了一顿暴打,连自己的女人都要被别人调戏了!
屈辱,愤怒,终于彻底烧光了他最后一丝理智。史纲一声声怒吼着,双手在地上极力的挣扎,而在挣扎中,忽然被他摸到了一个酒瓶碎片。
一瞬间,史纲仿佛抓住了生命中最后一根稻草,欣喜若狂的抓起碎片,毫不犹豫的冲着骑在他身上的男人划了过去。
昏暗的灯光下,再加上那男人也喝了酒的缘故,根本没看到史纲手中的玻璃碎片,还以为史纲只是在挥着拳头反抗,于是更加的不留手,一拳接着一拳的砸在史纲脸上。
然而,下一秒,史纲的手瞬间划过那男人的胸口。“呲啦”一声,玻璃碎片划破了那男人胸口的衣服,留下了一道足有七八共分长短的伤口!
伤口处,鲜血横流,皮肉外翻,十分的恐怖!
然而,撕心裂肺的疼痛下,让他男人也更加的疯狂,非但没有放开史纲,反而更加怒火腾腾的狂砸史纲,一边砸还一边咒骂,“卧槽尼玛的!槽尼玛的!”
厮杀,毫无章法,却异常的惨烈。鲜血已经染红了地板,酒吧里的音乐也停了下来,原本扭曲舞动的客人,纷纷向一旁撤退。
而这时,那位被史纲带来的女人,才从震惊中反映过来,赶紧出手帮史纲拉开了坐在他身上的那个男人。毕竟这女人知道,史纲可是史省长的儿子,万一被人打死了,或者说打残了,那事情可就真的闹大了!
史纲身上的男人被拉开,史纲终于找到了翻身的机会,一下子从地上爬起来,然后又以同样的骑马姿势做到了那男人的身上,在他的手中,还紧紧的抓着那个玻璃碎片。
“槽尼玛,让你打我,让你打我,老子弄死你!”
一边吼叫,史纲手中的玻璃碎片一边朝着那男人的身上捅去。一下又一下,一个窟窿又一个窟窿。
终于,在连捅了十几下过后,酒吧的保安人员得到消息赶紧冲了过来,拉着史纲想要将两人分开,但史纲哪会这么容易放弃,一边挣扎一边继续不停的捅。
结果,就在最后一下,史纲的玻璃碎片一下子划过了那男人的喉咙!一刹那,鲜血喷射而出,事情……真的大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