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外表看不出来，但赵元嗣确实受了重伤。
按照徐福的说法，是被注入了名为“量子信息病毒”的异物，导致的心理问题。
是以量子通讯的方式，将人类灵魂中的强大意志直接打入神仙本体。结果被异种杀意侵入，导致潜意识认为自己受到了各种损伤，投射到现实，就变成了一副外表看起来没问题，内部完全一团糟、随时都会四分五裂的状况。
也就是说，只要让自身认识到自己已经彻底死亡，那么人格和思想都会消失，残留的本体飘荡在无尽的虚空中，直到宇宙寂灭的那一刻。
如果把赵元嗣的本体比作服务器，释放的空间波看穿网络，那么中二病就是获得了客户端的玩家。而量子信息病毒，就是通过客户端传送大量异常数据，让服务器当机甚至死机的手段。
这种直接破坏人格，摧毁思维的武器，对神仙来说，无疑是最可怕的东西。
那么，作为始作俑者的徐福，外表看不出来，其实也是丧心病狂的家伙吧。
因为受到了重创，思维和人格都出了问题，赵元嗣无法不这么想。
“你又在动歪脑筋吧，兽神高克。”
“请务必不要再叫那个翔一样的称号，还有。”赵元嗣偏着头，继续关注窗外漂浮的云彩，舷窗倒映出他写满了无聊的脸，“我不是中二病。”
“嗯嗯，我懂得，不用特意强调这一点。”
完全是敷衍的态度，赵元嗣可以想象出徐福脸上调笑的神情。因为很扯淡的原因，居然觉醒了中二之魂，结果被弱小的对手翻盘，落得一身伤痛，这无疑是赵元嗣一生一世的黑历史。
而且，居然被这个女人从头看到尾……
啊，jojo，我不做人啦！
乓乓~~
赵元嗣使劲砸了下脑袋，好驱散骤然浮现的邪念。
自从吃了一记包含数百个中二之魂的“元气弹”后，时常付现的中二思维就就成了他最大的麻烦。那些如脱缰野马一般的思绪让他根本没办法保持平静，不注意就会自言自语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像“今日的我凌驾于李阿宝之上”；或者突然展现莫名其妙的行为，如乱打一套狗屁不通的拳法——还伴随着“啊哒哒哒”之类的音效——后很有威势的说“没有那个必要，你已经死了”等等。
徐福说这只是“消化吸收”的过程，属于正常现象，满满地就会自愈。这让赵元嗣恶心了一阵的同时也让他稍微有点安慰。
徐福盯着笔记本电脑，扫着频幕上如瀑布般流动的数据。听到敲头的声音，她自然知道发生可什么。
“又来了？”
她并不需要确切的答案，会这么问仅仅出于“搭档”之间必要的礼貌和关心。即使在飞机上，徐福依然有忙不完的工作，甚至在灵力研究所全灭后，本该无事一身轻的她反而更忙了。
“你以为这是谁害的。这次要去圣彼得堡，必须要了解的资料就有一大堆，难道还要指望你来解读这些学术资料么？”
物理学渣赵元嗣膝盖中箭，跪地不起。
“好了好了，别作怪了，这次你看到了什么？”
每次中二思维浮现的时候，都会伴随着一些如真似幻的画面。大部分是这个思维原先主人的过往经历，也有一些纯粹是中二病的妄想，托这些思维垃圾的福，赵元嗣这个神仙最近居然开始做梦了。
“依然毫无用处的记忆片段，还有疯子一样的呓语，没有价值。”
赵元嗣搓了搓太阳穴，放松着神经——这种行为带来的心理安慰确实可以让他更舒服。徐福褪去了平日里的白大褂，以一副干练的职业女性形象出现，一双肉丝美腿相当引人注目。虽然不知道她在别人眼里是个什么形象，但想必也是很养眼的。
身边是绝色美少女，享受着商务舱的服务，优哉游哉的前往欧洲，这在过去绝对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
如果没有两个侍奉左右的女仆的话，就更好了。
“一直就想问了，你为什么一定要把这两个拖油瓶带来，还要把他们打扮的……如此……”
“色（喵）情？”
徐福头也不回的接下话，很冷淡的瞥了眼战另一边战战兢兢坐着的两个女孩，警告性的哼了一声。
“一个身材娇小的平胸萝莉，一个身材高挑的丰满御姐，你有什么不满吗？”
“没有什么不满，他们的外形很不错，颜值也足够高，非常有撸点。”赵元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舷窗之外单调的云层，兴趣焉焉地反驳道：“但是，是男人啊。”
被打扮成超短裙女仆的朱光起和荆天命听到这声近乎于叹息的话，齐齐打了个激灵。
“反正，男人就是连猫都可以的生物，只要漂亮就可以了，性别不是问题，有时候物种也不是问题。而且，这两个在生理上完完全全是女人，用起来不是更有背德的快感么？”
“我可以把你的话理解为鼓励我变成一个大丧失么？”
“不，我只是给你提供了专家的建议。”徐福重新关注自己的笔记本，“作为缓解精神压力的最佳手段，和美丽异性之间来一场畅快淋漓的**可以解决你的很多问题。你只需要把她们两个当成有提问会说话的性（喵）爱娃娃就可以了，随便玩一玩就可以。那样的话，我也不必再防着你暴走。”
徐福的声音并不小，足够让不大的商务舱里所有人都听见。之前两人带着美丽女仆进来的时候已经足够抢眼了，现在徐福这一番发言直接给他们贴上了“变（喵）态”的标签。之前被美艳女仆吸引的绅士们在得知这是两个“曾经的男人”时都感到一阵扭曲的恶心，仅有少数人欣喜若狂。
“喂！”
“啊拉，还是说你打算使用别人？相信我，以我的经验看，这两人是最漂亮也最好用的了。他们现在保留了完整的记忆，没单子反抗你这位兽神；对于还是处男的你来说，在她们身上成为男人是最好的选择。小的那个脸蛋清纯，内里却开发的十分完全，方便引导你；大的那个身材傲人，性感十足，身体还是处（喵）女，足够满足你的征服欲。”
“你怎么……”
……知道我是处男？
“老司机才不会计较是不是男人！”（注）
徐福非常有气势的终结了赵元嗣的斤斤计较。
赵元嗣本来想问徐福，费那么大劲把两个中二病带在身边到底存着什么心思，谁知道就被这样给糊弄过去。她打定主意不想说，赵元嗣就是说破嘴皮子也甭想探得点靠谱的消息。
不过猜也猜的到，八成是用这两个中二病当挡箭牌。这次事情闹得这么大，目击者之众，传播之广，让徐福根本没有进行记忆操作的余裕，只好对着一众大佬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什么人形最终决战兵器、反物质武器还有单兵伽马射线炮，把支配世界的大佬们忽悠的一楞一愣的。真的假不了，假的也整不了，徐福给自己挖了这么多坑，总要能自圆其说吧。
所以就有了两大中二病转职女仆，跟随着来欧洲的事情。
因为没有了谈下去的基础，两个人都沉默下去，一个靠着闭眼假寐，一个继续和数据奋斗，只剩下一众不明因果的围观群众，还有两个被神仙之间的交谈吓得我见犹怜的可怜女仆。
是的，朱光起，还有荆天命在经过徐福的“处理”后，很清楚自己面对的是什么怪物。
一个支配时间的女神，一个混乱邪恶的魔王，还有一个隐藏在人类历史阴暗角落的怪物。
而他们，两个本该是汉子的女人，已经注定被卷入这场以全人类性命为游戏之中。
玩家，是三个不老不死的超凡存在。
剩下的，全部都是炮灰。
注：有人言之凿凿，这是长期混迹起点和龙（喵）空某位非著名公公的亲身经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