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凤九的“紧追不舍”,项君晚有些懊恼。怎么?都把我逼到这份儿上了,您还打算继续?
项君晚不是怕凤九,而是这红衣男人有些高深莫测,即便她已经恢复了很多,可比起自己前世的能力,还是相差一些。
若凤九因为她吃了七瓣雪,要抓她,用她的血来入药,她该怎么办?按照现在的状态,她是绝对斗不过这个妖孽男的!想到这儿,项君晚摸出三支竹钉。敢死缠烂打?先尝尝“百花醉”的滋味。
凤九看出白衣女子要出手,却还是低估了她的速度。等感觉到肩膀上的疼痛的时候,项君晚已经翻身,勾住青藤,定在半空中不再坠落。反倒是凤九吃痛,还有继续跌落的趋势。
不能掉下去!凤九伸手抓住了项君晚的左脚。
“喂,松手!”项君晚踹着凤九,这人真是不死心,都中了百花醉,还这样坚持。难道他要救的人对他很重要?莫不是他的爱人?
凤九不知道项君晚在想这些,肩上的痛,让他龇牙咧嘴。这女子果然狠心!不但对他用毒,还拿脚使劲踹他!他从小到大见惯了阿谀逢迎,从没见过这般“彪悍”的女子!
“啪——”凤九伸手,抓住项君晚另外一只脚,让她不能动弹。
两人就这样悬挂在半山腰,项君晚扭着脚,凤九怎么都不肯放手,只等她的鞋袜都被扒掉,凤九直接抓在了她的脚腕上。
刚才,凤九想尽办法,都没有见着项君晚的容貌。他原以为女子坠落,面纱一定会落下,没想到那面纱下端竟和她身上的罗裙是连体的,就连她吃七瓣雪的时候,他都没能见着她的模样。
现在,握着对方的脚,凤九才发现项君晚的脚实在是太过娇小。
如果他掌心摊开,那玉足大约只有他手掌大小,而且每一个指头都圆滚滚的可爱,白皙光滑,像泛着荧光的珍珠一般可爱。就连指头上的指甲,都是那样乖巧,粉粉的红,和嫩嫩的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煞是好看。
“混蛋,放开我!”
双脚困于凤九的掌心,项君晚气得不行。这个男人真是太无耻了!莫非他是想拉着她同归于尽?百花醉为什么还没有效果?他不是早就应该浑身麻醉了么?
项君晚愤怒的声音传到凤九耳中,让他抬起了头,正好对上项君晚的眼。那略圆的凤眼里正燃烧着两簇火苗,仿佛要将他烧成灰烬似的。真是个火爆的小妞!凤九轻笑。
肩上的疼痛不断传来,凤九上半身开始发麻。他知道白衣女子并不想要自己的命,这毒只能让他无法动弹。不过,若他再不放手,等全身都失去知觉,从这儿掉下去,那最后的结果一定是摔死。
可是,他真心不想放手。这女子让他动了心,他还没问她姓甚名谁,若错过,日后该如何寻她?
想到这儿,凤九从怀里摸出一样东西,套在项君晚的脚腕上。
“你干什么?!”脚上的冰凉让项君晚觉得吃惊。
“我叫凤九,记住我的名字。”
说完,凤九放手,双臂张开,如同一只鸟儿一样坠落下去。风吹得他火红的衫“呼呼”作响,浓墨似的发拍打着他玉一样宁静的脸,项君晚分明从他的眼里看到了温柔的笑,还有一种叫“势在必得”的眼神,让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莫名其妙——”
项君晚摸了摸身上的鸡皮疙瘩,解下脚上的青藤,沿着悬崖攀爬上去。至于凤九,项君晚根本就不担心他会摔死。这男人武功深不可测,区区百花醉又怎么难得住他呢?
一直看着白色的身影消失在悬崖上,凤九双手突然如同钩一样,抓住了岩石上突出来的草根。碎石哗啦啦掉下去,凤九借着草根的力量,固定住了身子。
“好狠心的姑娘!”等凤九取下肩上的物体,才发现是三枚用竹子削得钉子,薄如蝉翼,细如银针。没想到这小小的竹钉,杀伤力居然这般大。
凤九将竹钉送到鼻下嗅了嗅,一股淡雅的花香传来。这毒,果然奇妙!
“少主,少主您没事吧!”等飞霜寻下来的时候,见到的是自家少主拿着竹钉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少主该不是傻了吧?飞霜心里想着。
“跟着了没?”凤九眯眼,看向飞霜。
“跟着了——”
飞霜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一阵梭梭的声音,一只银色的狐狸出现在凤九面前。
“回来了?”
凤九伸手,银狐飞快地爬到凤九怀里,它抬起头,两颗水灵灵的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凤九,小小爪子扒着凤九的衣服,仿佛要把他的衣服扒个洞似的,嘴里还不断地发出“唧唧”的声音。
“跟丢了?被发现了?”凤九伸手摸着银狐,听他这样说,小狐狸它立刻沮丧地垂下脑袋,在凤九怀里转了个身,给他看自己的背。
只见,银狐银白如雪的毛上,用朱砂笔批着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再跟着我就阉了你!”
看到这话,凤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见凤九这样不给面子,银狐有些懊恼,让它跟着项君晚,没想到刚走十来米,就被她发现,还把她提起来检查了它的身体。在发现它是男性的时候,项君晚毫不客气地在它身上写了字,还对它一阵恐吓,要阉割了他,那个女人真是太可怕了!
“唧唧——”银狐半坐在凤九怀里,一副控诉项君晚的模样,没一会儿凤九就知道了事情的经过。看来,他的选择没错!
“少主,那女子是谁?”
飞霜原以为凤九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抢来七瓣雪,没想到结果确实如此,实在是有些出乎意料之外。少主不但放走她,还让银狐跟着,这会儿也没生气,反而大笑,真是一反常态,可疑可疑!
“她是未来的少主夫人——”想到项君晚灵动的眼,凤九抓了银狐放在肩上。
“少……少主夫人?”飞霜差点儿晕了。这哪儿跟哪儿啊?什么少主夫人?难道刚才那么一段时间,他们已经私定终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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