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闸打开。
两架马力强大的电单车风驰电掣地飞驶出来。
这两个铁骑士头脸密藏在保护罩内教人看不清楚面目。
中央情报局负责跟踪他们的小组立即紧张起来通知远近埋伏的车辆和电单车追踪目标
中的可疑电单车还出动了两架直升机务求目标不会漏出监视范围之外。
他们同时通知交通巡以的理由截停对方查证核对他们的身分看其中是否有一
个是凌渡宇。
对于沈翎他们仍未认识到他的身分只以为是从众多保镖的其中一个。
不到二十分钟兰芝的直升机升空而起迅远去。
这时追踪小组后悔莫及因已我直升机在手可用唯表眼白白看着对方远去。
两架电单车绕了个大圈在被截上时早返回大宅去了。
直升机在五十公里外一个私人的小型飞机场降下凌渡宇和沈翎登上预备好了的、性能
优良的小型飞机迳自朝拉斯维加斯飞去。
这一个小把戏将使所有想跟踪他们的人待呼奈何。
最厉害的一着生在飞机启程的四个钟头后一个貌似凌渡宇又持关凌渡宇护照的人
在华盛顿机场登上了往东欧去的班机离开了美国。
这当然是沈翎的安排通过现代高明的易容术要弄一个替身出来当然不是难事。
凌渡宇虽名列海关须注意的名单上但由于上次国防部扣留他的事早闹得满城风雨所
以中情局亦不敢造次只嘱海关觉他出境时通知有关部门而不是留难阻挠。
轻而易举地凌渡宇制造了离开美国的假象再没有人知道他在什么地方了而这假凌
渡宇将会在德国法兰克福转机时秘密失踪不留下任何把柄。
凌渡宇终于由明转暗展开与敌人另一阶段的斗争。
这一切还是拜西霸收购了探索者所赐否则凌渡宇等仍会因这累赘而处于捱打的局
面。
而在这场斗争里兰芝可说由圈内移往了圈外。
最大的功臣还是直克透过他火藻落到凌渡宇手上一事传播了开去。
现在谁都该猜到火藻已被偷运出国外但却仍以为在培植火藻一事上一筹莫展种种猜
测都对凌渡宇一方有利无害。
至少敌人暂时失去了行动的目标。
所以这该是狠狠还击的时机了。
***
当凌渡宇和沈翎仍在往拉斯维加斯途中时枭风和西霸两大巨头在后者的安全顾问米
泽穿针引线下次在加勒比海岸一个大镇内会面地点是一间私人会所。
两人均带了同等数量的保镖分乘直升机到达目的地。
在宁静的隔音会议室内在葛伦波和米泽的陪同下两人握手说了几句门面话后对桌
坐了下来。而四人均经过严密和检查肯定了身上没有微型录音机那类的设备。
西霸年近六十雄伟的身型有点福最明显是那个突出来的肚腩衣饰讲究面相粗
豪仍可使人想象他当年创立自己的石油事业时那不择手段的枭雄本色金黄的头贴服整
齐但难免岁月催磨地在中间稀疏起来。
枭风有点不悦地道:“这次见面是否必须的呢?现在各方面都看得我很紧于大老板并
无好处。”
西霸冷然道:“我已花了很多钱好应该看看究竟花在什么人身上。”
枭风笑道:“该说是你们吧!否则怎能把整个探索者买了起来那可不是区区几亿美元
的小事哩!”
西霸闷哼一声道:“不理是谁出钱总之火藻一日未来到我手上我仍很渴望知道那会
在何时生?”
枭风微笑道:“请问我可否打兰芝·马诺奇的主意呢?”
西霸斩钉截铁道:“不可以!政府已暗示过绝不可碰她半根毫毛而我亦负担不起那风
险死鬼马诺奇在军政界仍有很多够分量的朋友他女儿若出了事大家都不会好过。”
枭风道:“那取回火藻的事将更渺茫了那只是酒杯子那么多的东西随便放进一个柜
里我们便休想找到更何况那该到了诡计多端的凌渡宇手上。”
西霸双目精光一闪道:“今趟我亲自来见你是想亲耳听到你对火藻一事还有多少分把
握现在终于知道了就是人半点办法也没有。这件事就此告一段落以后我们再没有任何
关系。”
枭风神色不变冷冷地和西霸对望半晌后沉声道:“大老板为何忽然不再着紧可改变
人类命运的火藻呢?我这人的好奇心一向都很大。”
西霸从容道:“理由简单火藻根本不能构成威协你也该从直克处知道火藻已所余无
几还正在萎谢死亡中对这种人类一无所知的奇异植物要在短时间内研究出培植的方法
来是绝无可能的事。韩力也是这么说所以我决定了不再为火藻自寻烦恼。”
枭风冷笑道:“大老板倒说得轻松你不用为火藻的事而烦又完成合并眼中钉探索者
的梦想却留下了手尾让我收拾。现在我俄罗斯拍档的手下仍在国防部给人吊起来拷问我
的仇人则快乐地生存着你这就按着钱袋在我眼前大叫大嚷说要退出这世上没有这么便宜
的事吧!”
西霸微笑道:“像你这类人我见得多了说出数目吧!只要不是太过分我立即给你。
当然不会是我签名的支票了。”
枭风叹了一口气道:“像你这样的人我也见过很多就是死到临头也不自知你太不了
解凌渡宇和他的厉害了一天他仍生存你和我都休想有好日子过。”
西霸神情不变道:“你以为我这笔钱是随便花的吗?这是手尾费!先付一半到凌渡宇
不在人世后再付给你其余的一半。总额是十亿美元那够你请一队有装甲车的军队了。”
枭风向葛伦波叹道:“下一世我们也改行去钻油井原来得钱这么丰厚哩!”
葛伦波只好陪笑。
枭风伸出手来沉声道:“好!西霸先生不愧是成名多年的人物我交了你这毫无关系
的朋友。”
西霸伸出粗大的手与他紧所至着微笑道:“你的俄罗斯朋友该很等钱用吧!”
枭风笑道:“大老板的眼睛和耳朵都很厉害有了这笔他们不但可收买更多的官员
说不定可弄十来架轰炸机去炸掉凌渡宇的老巢那时火藻可能真的会没有了。”
米泽一震道:“你查到‘抗暴联盟’的总部了吗?”
葛伦波道:“还差一点点和我们老板作对的人从来都不会有好下场。”
西霸道:“不过最好先干掉凌渡宇这个人太危险了。”
枭风眼中射出深刻的仇恨狠狠道:“谁都不用提醒我无论他到了哪里去最后都要
返回兰芝身旁那就是他死期到的一刻了。”
***
不要看沈翎外貌粗豪但经他安排出来的计划无不显出缜密的心思这正是他能活到现
在的条件。
他们两人分别隔了一天入住黑道大豪史南江经营的赌场酒店身分分别是日本中年商家
和意大利来的生意人所操的当然是带有该国口音的英语。
酒店均由日本和意大利直接订的还是多天前的事。
他们这么用心去营造身分目的就是要接近史南江。
这人由于要对付凌渡宇这轮特别小心每天都没有固定的时间表又绝迹于所有公共
场所身旁二十四小时都有第一流的黑道好手保护要接近他确是难比登天。
但凌渡宇和沈翎却是要生擒他来问话又不能携带武器在这种情况下只有用非常手
段了。
史南江最着紧就是能给他赚大钱的赌场而他本身更是好赌的人一天不亲自赌上两
局就浑身不舒服。
他靠赌起家本身自是高手否则枭风也不会看中他让他经营赌场。
亦只有真正的高手才可使他生出赌兴。
凌渡宇和沈翎正是由此入手引他入局。
第一晚凌渡宇和沈翎装作互不相识各自作战。
凌渡宇随意地落注输了约五十万美元才收手回酒店休息。
沈翎这赌徒则赌性大凭着惊人的记忆力和运算加上大量的现金在他擅长的扑克
台上赢了二十多万美元到天亮才回酒店睡觉。
这么的一输一赢露了两手立时惹起了史南江的注意和兴趣。
他先派人依着酒店的姓名和登记的地址调查两人得回来的消息自然是两人均为正当的
商人身家丰厚绝无任何问题。这正是沈翎安排中最重要的环节。因为他们假冒的确真有
其人。
于是史南江的兴趣来了。
***
沈翎仍在倒头大睡时化妆成中年日本商人戴金丝眼镜粘了胡子的凌渡宇在这充满世
纪未情调的城市闲逛购物一口气买了十多万古玩还吩咐酒店给他寄加日本去。
当赌城梦幻般五花八门、各种各样的霓虹招牌灯饰又开始腾闪跳跃生出千变万化的式
样时他已养精蓄锐进史南江的大赌场博杀去了。
刚进大门一位千娇百媚、身穿赌场高级职员名贵红色套装和低胸紧身白衣的长腿美
女在两名黑西装笔挺的职员陪伴下笑意盈盈地迎上来握手为礼以蹩脚的日本话
道:”富士先生我是赌场的公关经理莎朗蒂欢迎你的光临祝你幸运。
凌渡宇心中好笑忙以比她流利百倍的日本语答道:“我的幸运岂非贵赌场的不幸
吗?小姐是否真心的呢?”
莎朗蒂的日本话显是有限得很改以英语道:“富士先生真有幽默感今天准备换多少
筹码呢?”
凌渡宇掏出一叠签好了的旅行支票随手交给她道:“就给我换五十万吧!”
莎朗蒂和那两名职员霍然动容前者把支票交给其中一人去取筹码后伸手穿进他臂
弯让凌渡宇枕着她高挺的半边酥胸带着他步入挤了数百人但仍觉疏落的圆拱型大堂往
左侧步去笑语道:“富士先生先到贵宾室歇脚好吗?筹码换了立即送来昨晚你的手风不
大好哪!”
凌渡宇微微一笑没有答话。
莎朗蒂显然本身对凌渡宇也颇有兴趣呢声道:“富士先生一定有玩健身的了否则不
会这么健硕的。”
凌渡宇胡诌道:“我是柔道黑带三段曾参加公开赛得了几个奖牌。”
莎朗蒂的笑容更灿烂了陪他到了一个装饰得富丽堂皇、铺上了深蓝色名贵地毯、放置
了几组沙的厅堂在其中一组坐了下来。
五组沙早有两组分别了五、六名男女正在低语浅笑。这里气氛宁静比起外面闹
哄哄的大堂实是个隔绝了的天地。
暴露的女侍奉上美酒小食还有一个贵宾章。
当莎朗蒂为他戴上了襟章时他装作色迷迷地盯着她因坐下而暴露出来的修长美腿。
莎朗蒂坐直娇躯横他一眼道:“日本人都是那么好色吗?”
凌渡宇笑道:“那是真诚这世界还有什么比像你那么迷人的女郎和花花钞票更令人倾
倒吗?若有的话请说出来给我参详。”
莎朗蒂俯身过来凑到他耳旁柔声道:“没有!”
凌渡宇想搂她时她又笑着避了开去。
这时职员捧着一盘筹码来了凌渡宇摆出豪客姿态随手打赏了他一千大元看也不看
便着他放到几上。
莎朗蒂道:“富士先生有兴趣到贵宾厅去试试吗?我们可以特别为你开一个赌局。”
凌渡宇站了起来摇头道:“我还是喜欢到人多的地方趁热闹除非是真正的豪赌
吧!”捧起筹码仿效日本人的深鞠躬后急不及待的大堂走去。
莎朗蒂追了上来大嗔道:“看来钞票与女人你还是拣钞票。”
凌渡宇忍着笑道:“不!两者都是那么重要不过你只是因公事需要来招呼我我想不
会有什么着落所以还是拣了钞票了。”
莎朗蒂陪他来到大堂处白了他一眼道:“你这人倒坦白得可爱告诉你吧!在这里你
要怎样豪赌也可以有兴趣吗?”
凌渡宇探手搂她的小蛮腰凑到她耳旁道:“就像对你般那么有兴趣我先赌两手你
安排好赌局就来唤我吧!”
莎朗蒂欣然去了。
***
凌渡宇输了数万元后来到中央最热闹的一张赌桌沈翎正聚精会神地看最后一张牌
跟着一声叹息把牌掷了下来输掉了近十万元的筹码挺身而起。
凌渡宇正要坐下他的空位置给沈翎一把拉着道:“你是日本人?中国人?韩国人?还
是……”
凌渡宇答道:“我是日本人。”
职员和男女赌客都不解地瞪着沈翎。
沈翎笑道:“我最喜欢日本人。”接着凑到他耳边胡乱说了几名后凌渡宇装出深怀戒
惧的神色瞥了那椅子一眼立沈翎去了。
两人装出初相识而又相见恨晚的样子随意赌了几手有输有赢。
赌轮盘时。
沈翎低声道:“他们现了你这羊牯吗?”
凌渡宇笑道:“当然逃不过史南江的贼眼还派了位美人儿出来热情款待不过若非史
南江亲自下场就要白费功夫了。”
沈翎道:“放心吧!我捉赌徒的心理捉得最准刚才我输掉了十多万元现在他见我们
两人走到一起岂肯放过机会保证他会亲自侍候不信可看那些一直追着我们的闭路摄录
镜。”
凌渡宇道:“美人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