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软盘里的故事没有继续下去,到中途就没有了,我不知道珊瑚和鄢易的故事将何去何从,但是一个意外的机会,我见到了鄢易。
鄢易现在在一个网站的高层工作,我看见他穿着笔挺的西装和亮的刺眼的皮鞋从车上走出来,我已经很难把他和软盘里在伞树下喊珊瑚的男孩子联系起来。他身边有一个很漂亮的女人,远远走过去留下浓重的香水味,女人的头发是浅浅的红色,看上去柔软而服帖,那个时候我就想起蜷在我身边的珊瑚,她浓密乌黑的头发扎的我脖子一阵阵的痒痒,珊瑚靠在我的肩膀上问我,“色色,雨什么时候停?”我冲上去叫住他说,“你是鄢易么,我想和你谈两句。”鄢易请我在附近一家叫星晴的咖啡馆喝咖啡。
他的眼睛一直盯着窗外。他说,“颜色,好久不见。”我不记得我在哪里见过他,这对我来说无关紧要,我只是单刀直入的问他,“珊瑚在哪?”他很惊讶的看着我,我听见因为他的手颤抖杯子和勺子碰撞发出的声响。
“珊瑚在哪?”我再一次问。
他的头垂了下去,不停的搅拌着咖啡。我觉得时间在这个小屋子里凝滞下来,他停顿了一下,然后又转向窗外,低声说“颜色,难道你忘记了么?珊瑚死了”鄢易的声音一字一顿,清晰的不能再清晰,像针刺一样的一点点的刺在我耳朵里,珊瑚死了。
我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僵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