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婧从我身边走过的时候,我清楚的以阴阳照“看到”她的脸上好像浮动着一层淡淡的光芒,这种光芒让她看上去更加的迷人。Www.
妖异的迷人。
院中仍是群魔乱舞的景象,而阁楼内的黑影仍在,我只能静静地趴在花丛中一动不动——我可没信心在这种情况下悄悄潜出去。
天空中第一道曙光亮起的时候,满院的黑色虚影都倏地消失不见,那个阁楼内的黑影也消失掉。
我静静地趴在花丛内有一个小时,再没见到有任何动静,如蒙大赦的跳起来,从墙头越出。
这件事情,申江梁必须给我交待个清楚,否则只能跟他们一拍两散伙,如果整天让我面对这么诡异的事情,我真怕自己会给弄得神经错乱。
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我再度回到申江梁别墅前,越过墙头,直奔屋内。
“咣!”
内室的铁门被我一脚踹开,然后扯起嗓门大喊道:“申江梁!出来!”
申江梁从梦中惊醒,并从这个声音中听出是我,然后迅速的从床上爬起,三秒钟都未到,申江梁出现在我的面前。
看着一副中年人模样的我,申江梁心中疑窦丛生,差点以为自己听错,嘴中不确定道:“你是……?”
我箭步上前,揪住申江梁的衣领,咬牙道:“老头子,你和申亦婧到底瞒了本少爷多少事情?嗯?”
申江梁露出个释然的表情,聪明如他,立刻想清楚我是用了什么易容的法子,然后微笑道:“你又听到什么闲言碎语了?说给我听听……”
我紧紧揪住他的衣领,狠狠地“呸”了一声,道:“我亲眼所见,昨晚阿婧去了一个古宅……唔!”
申江梁一脸紧张的堵住我的嘴,拖出门去,低声道:“不要在这里说。”
出了别墅大门,申江梁叹口气,道:“说说你都看到了什么?”
我将昨夜的事情说一遍,申江梁道:“你所见到的那个东西,原本叫做庆光言师,就是原来的乌环国国君,后来他给现在的国君贾义暗算,恰巧给阿婧救了一条命,就收了阿婧做徒弟,没想到……后来庆光言师变成这么一种人不人鬼不鬼的奇怪东西,脾气也变得非常古怪,现在不仅阿婧给他控制住,而且我们家里都很可能给他监视,阿婧那样做也是没办法。”
嘿!我可不再是以前那个任人欺骗的小傻崽子,还想以这种话来骗我?
我毫不客气问道:“那个东西是什么?为什么他要让阿婧做那种事情?”
申江梁满脸黯然道:“我也不知道那是一个什么东西,至于他让阿婧做的那件事,是一种练功方法。”
此时别墅内的阿婧醒过来,我心中一动,道:“好了,我先回去了,剩下的事情往后再说。”
不待申江梁挽留,我运起阴阳照,从原地消失。
申江梁耸耸肩,回到别墅内,申亦婧迎上来,道:“爹,怎么回事,我刚才练功的时候好像听到阿客的声音了。”
清晨的申亦婧身披一件宽松的练功袍,娇媚脸庞上仍停留着刚刚运动后的红晕,嗯!果然不愧是我的老婆,什么时候都那么迷人。
不要疑惑为何我仍能知道我老婆这么迷人,因为此刻我正在别墅后面以阴阳照监视他们。
申江梁再也没有了之前的那种镇定,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尤有余悸道:“刚才小客确实来了,是来质问的,他昨天晚上一直跟踪你到古院,什么事情都给他知道了。”
申亦婧面色大变道:“他知道我在干什么了?”
申江梁轻拍申亦婧的肩膀,宽慰道:“放心吧!那小子给我骗走了。我没告诉他那个计划。”
嗯?这老狐狸果然有事情瞒着我。
申亦婧面色稍缓,随即愤怒道:“不要提那个计划,我不想干!我只想、也只会做小客的妻子。”
哈!好老婆!不愧平日里那么疼你。
猥琐老头仍想劝申亦婧回心转意,我当然不能让猥琐老头如意,恢复本来的面貌,从别墅后面越进院内,微笑道:“可不可以告诉我是什么计划呢?”
猥琐老头和申亦婧同时色变。
在我的不断逼问下,猥琐老头终于吐出了那个差点让本少带了绿帽的计划。
原来庆光言师一直图谋复辟他的王朝,不过现在他或许能够消灭掉贾义,但是他本身的这个样子却不再适合做国君,所以想出一个折中的计划,那就是由他的儿子来做这个国家的国君。
他的儿子,就是青岩——那个给我用扇骨**制住的可怜家伙。
这个计划的唯一缺陷在于青岩是由贾义一手养大的,现在只听贾义的话,所以即使庆光言师将青岩扶上位,也只能换来一个仇敌——虽然他们是真真正正、货真价实的亲父子。
为了能够弥补这个缺陷,庆光言师打起了阿婧的主意,现在他教授阿婧一种叫做“千众妖魅**”的功决,也就是昨夜我所见到的阿婧那种恐怖的训练,学会这套功法之后,阿婧就会越来越有魅力,那时就由阿婧对青岩施以“美人计”,让青岩认清他是在“认贼作父”这个事实——嘿!青岩真是可怜的小子,两个爹,哪个都不简单。
我面无表情的听完申江梁讲完这个该死的计划——最该死的,是申江梁竟然同意让阿婧这样做,所以阿婧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学习了那个劳什子“千众妖魅**”之后再停不下来。
之前阿婧一直不跟我亲热也是因为修炼了龟蛋的**,因为修炼“千众妖魅**”必须是处子之身,否则将会走火入魔而死。
阿婧紧张的看着我,心中忐忑不安,相比较起来,那个猥琐老头反而表情轻松的多,明显是一副问心无愧的表情,这种表情真让我想狠狠上去踩上两脚。
不过实际上,这件事情也只是在我心中稍微泛起一点浪花,远没有我表面上那么沉重——早说过,本少的心已经是冷硬如铁,除了生死大事及那个伟大的计划,再不会有什么能够让我非常紧张的事情。
眼下我的表现只是为了谋取更多的好处,因为目前最重要的不是跟申江梁置气,而是整死王魁那个小子,要办成这些事情,我仍必须依靠猥琐老头的大脑——娘的,我很怀疑猥琐老头这么腹黑就是从那个庆光言师身上学的。
情绪酝酿足够之后,我一声不发的从座位上起身,阴阳照运起,从原地消失掉,现在仍然不是让他们放轻松的时刻,先让他们再紧张一个周再说吧!
猥琐老头终于紧张起来,可是已经找不到我的踪影。
嘿!老头!本少爷已经不是那个任你**的毛头小子了。
刚出别墅,戒指微微震动,传来一股暖流,随后魏农磐的声音从脑中响起道;“西止,你昨天晚上到什么地方了?为什么找不到你?”
脚底不停,极速的奔向传送门,同时在脑中将昨夜的事情告诉魏农磐,当然这个故事被我稍微加工一下,其中没有了阿婧的存在,而是换成了另外一个女子,我也成了误闯入内。
魏农磐轻舒一口气,笑答:“小子,你真是命大!好了!你没事就好。”
我急道:“那个怪物到底是什么?”
魏农磐道:“你忘记我昨天是怎么跟你说的吗?”
我一拍额头,道:“计算笔?”
魏农磐笑道:“对头啊!”
再从明惠市的传送门走出时,已经是上午七点,找了一个角落,我掏出计算笔,将昨夜的事情一一列举,最后计算笔上亮起一道光幕,上面写有两个字:亡师。
噢!原来昨天晚上的那个怪东西是亡师。
亡师是大陆上非常奇怪的一个存在,之前我也只听别人说起过亡师,但是却不清楚亡师究竟是什么东西。
计算笔写下:什么是亡师。
光幕再度亮起,有关亡师的一点一滴清清楚楚的告诉我。
亡师是一种负存在的东西,相比于言师近乎不死之身的变态,亡师更进一步,因为它们才是真正的不死不灭——那就是说你永远无法将这玩意消灭掉。
千万不要羡慕亡师的强大,因为亡师是一种虚体,所以他们不能吃饭、没有嗅觉、听觉……等等,他们几乎丧失了所有做人的乐趣。
某些言师在一种特定的情况下——例如身受重伤马上就要死掉;又或某些活腻歪的言师自己找乐子——将自己变成一种虚无的存在,这种怪异的存在,使得亡师可以不被任何物质乃至能量侵袭到,但是它们充满负能量的身体却能够对正常人造成很大的伤害。
总的来说,一个亡师能够抵得上两个乃至三个普通的言师,加上亡师长期给负能量侵染,性格都有些变化,所以亡师往往是邪恶狠毒的代名词。
至今为止,人们仍只知道亡师是一种负存在的东西,但是对于它究竟是以怎样的方式维持生命、为什么能够这样存在却一无所知,所以也没有找到一种能够克制亡师的办法。幸好,变成亡师的条件苛刻至极,所以天下的亡师数量总共只有十二个,它们并称为“十二亡师”。
就是不知昨夜我碰上的那个究竟是哪一个亡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