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思芸和陈思淼在丽都大酒店的一个宴会厅里见面了。杭思芸之所以没有选择一个独立的空间,就是不想再让别人说闲话。
今晚,她穿的很有时尚气息,上身着一件黑色的半身风衣,里面套着一件褐色的羊绒衫,头发后面挽成了一个髻,浑身透露着少妇的淡雅和妩媚。
看到杭思芸款款走来,陈思淼迎了过去,他们以师生经常有的若即若离的有分寸的拥抱做了见面礼。
之后,就一起走进宴会厅带有隔帘的开放式的雅间。
雅间内的紫檀木的桌子十分考究,两人在桌子两边坐下。
看着杭思芸陈思淼又有些感慨了,他眼前的学生莫不是上天雕塑的美人,眉梢、眼波、脸颊、美项,还有妙曼的身材,以及绝尘的柔雅,就是与古代的西施媲美也不逊色啊!这样出色的女人却还有人不珍惜,真是咄咄怪事了。
看导师在看自己,杭思芸还是感到了羞涩。但此时,她对导师的目光并没有丝毫反感,她知道那目光是因欣赏而流动的。
沉默了一会,杭思芸站起身,在陈思淼的对面给他深深地鞠了一躬:“导师,谢谢您了!”
陈思淼看到这样的场景也站起身来,他对杭思芸说:“何必跟我这么客套呢,我来丽也是应该的,为你能做点什么,你知道我心里有多高兴!”
师生以他们独有的方式表达了感情之后,杭思芸就叫来服务员,让陈思淼点菜。陈思淼就让杭思芸随便点几个,他说他不忌口。杭思芸就点了几个荤素搭配的菜。然后,又要了一瓶葡萄酒。
要完菜,师生就先谈了起来。
陈思淼无意去评价楚天舒,因为杭思芸现在还是他的妻子。但他还是客观地谈了自己对楚天舒的看法。
“楚天舒真的有些变态,他什么话都听不进去,就以为我们已经有了暧昧关系。以他的认知能力,我感到他不应该这样肤浅和偏执啊?”陈思淼说完,感叹了一声。
杭思芸听完陈思淼的话,接过话头说:“导师,你该说的已经说了,信不信由他吧,反正我们的婚姻已经不能继续下去了。”
“你真的下决心与楚天舒离婚了?也许是他一时犯糊涂,在这件事上,我劝你还要冷静镇定,别到时又后悔,那时可就晚了。”陈思淼很认真地对杭思芸说。
杭思芸看了一眼陈思淼,苦笑了一下,然后低沉地说:“导师,这也许就是我的宿命吧。我以前也不相信有什么命运的概念,但现在我信了。这天地之间真的一根看不见的丝线在牵动着你的命运。就说我吧,那么痴心地爱着楚天舒,可就因为一张来路不明的照片,我们的所谓的爱情就烟消云散了,就像那烟花灿烂瞬间而转眼不见了痕迹。对于楚天舒我已心如死灰,就是他现在认为那张照片冤枉了我,我也不会和他在一起生活了。”
听着杭思芸的话,陈思淼没再说什么,他只能为自己没有说服楚天舒感到遗憾。
又过了一会,服务员将菜端了过来,又送来一瓶张裕红葡萄酒。
师生二人就开始了晚餐。
宴会厅里放着很典雅的音乐。是班得瑞的《安妮的仙境》,曲调是那样悠远幽深。随着那优美的音乐,你会置身于那森林和溪水的大自然中,在那仙境中宠辱皆忘。
伴着音乐,师生一边吃菜,一边品酒,好不惬意。杭思芸已经好久没有享受这样优雅的氛围了。结婚以后她为了楚天舒的事业,将全部身心都倾注到了家庭上,以前上大学时幻想的浪漫生活在她身边消失了。
吃了一会,杭思芸问陈思淼:“导师,我现在还有可能回去读研吗?”
陈思淼听了杭思芸的话,沉沉吟了片刻说:“这个事我还拿不准,但一般情况下,放弃了读研而以后又想再去读几乎是不可能的。但你也许和别人不一样,你是美院公认的学习尖子。”
听了陈思淼的话,杭思芸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她不由端起杯,深情地说:“导师,今天是我最高兴的一天,因为您来了。您知道一个人在苦痛的时候最需要什么吗?那就是真情的慰藉啊!您来了,你给我带来了这些,我真的无法用语言表达我内心的感激,我就用这杯酒做谢吧!”说着,杭思芸美丽的脖颈一仰,杯中的通红的液体就融入了她的衷肠。
陈思淼被杭思芸的话感动了,也跟着将杯中的酒喝了。
又喝了一会,师生说话的氛围比刚才更好了,他们畅所欲言,谈了很多很多,直到现在,杭思芸才知道自己与导师有那么多默契,她的心里有了一种很暖的东西在萌动,直接延伸到了她心里最柔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