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掌 何为天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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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我要这个。”一名眉目清秀的男孩指着摊位上的糖人兴奋道。

  “好,父亲买给你。”男孩身旁的一名中男男子慈祥的笑道,取下糖人递给男孩。男孩很是高兴,拿过糖人就立马含在嘴里,生怕别人抢走。

  男孩身着优质丝绸布衣,一缕金丝附于上面,显得英气十足。身旁的中年男子身着刺绣袍子,袍子上绣着花瓣,头戴淡蓝方帽,一身气质下来,倒是富人家所穿衣裳。可见其家境富裕。

  父子两人携手回家,进入府邸之中。屋内一名穿着雍容华贵的妇人静坐其中,见父子两回来起身上去迎接。

  “母亲,这是父亲买给你的礼物。”男孩把一颗糖果递给母亲。妇人接过糖果很是高兴,伸手理了理男孩杂乱的秀发。

  看着其乐融融的一家子陈淳在一旁不禁感叹道:“没想到天道的幼时如此快乐,令人羡慕。”

  这时画面一转,原本气派的府邸被熊熊大火包裹,府邸里面躺着数名家丁的尸体。没有一个尸体身上不带伤,每个尸体上面都有被利刃划过的痕迹。

  在火海之中仍幸存者三人,不过他们的命运也快要终结了。

  火海之中,哭哭嚷嚷的声音不断传出。男孩紧紧捏着母亲的裙角,而母亲因为缺氧身体摇摇晃晃,仿佛快要倒下一般,不过她没有倒下,因为他还握着男孩单薄的手。

  这时几名贼眉鼠目的男子从门口大摇大摆走了进来。男孩兴奋又夹杂着激动大声喊道:“叔叔,救救我们。”

  前面领头的那名男子回道:“叔叔现在来救你,在那别动啊!”

  领头男子一挥手,后身几名男子走向男孩,每个人手上还拿着一柄匕首。这时男孩旁边的父亲似乎发觉到了异样,带着身后的妻子和儿子不断后退。

  领头男子见此状暗道不好,朝同伙大声喊道:“快上去把他们给杀了,让我兄长活下来的话谁都别想好过!”

  那几名同伙凶神毕露,凶相毕露,不再隐藏身后的匕首,纷纷朝男孩处奔去。

  这时房梁倒塌,支柱倒下。把火海里面的所有人都覆盖住了。无论是男孩家人,或者是凶手,他们都消失在陈淳的视线之中。

  陈淳不由得对这一家子感到惋惜,茅山三战将的天道幼时被贪图富贵的叔叔所害,美好的童年回忆都葬身在这片火海之中,化为尘埃消失在空气之中,

  画面又是一转,时至冬天,大雪纷飞,在这寒冷刺骨的天气里稀少有人进出家门。而在外街道更是没人来往,陈淳目光扫视,见到一名畏缩在角落的男孩。

  陈淳放声惊道:“天道!”

  这名男孩那晚大火之后幸存下来,只身一人流落街头巷尾,我见犹怜。男孩身上的衣裳脏乱不堪,令人窒息的是在这寒风刺骨的冬天里,男孩身上的衣裳才那么一件,怕是今日过后,明天难语。

  就在这时,一身斗笠蓑衣,腰间背着酒葫芦的老人走到男孩身边。老者亲切的问道:“孩子,你知道哪里有免费的酒水吗?”

  男孩抬起头来望了老者一眼,伸出颤抖着的左手指了指老者的胸口。最后倒了地上,男孩即使倒下,他仍然还是面带微笑。

  老者忽然大笑,眼中的泪水涌了出来,朝倒下的男孩笑道:“好伶俐的孩子,酒水没有,冷暖自知,好,好!”

  老者干枯的手臂抬起男孩瘦弱的身体,缓缓消失在大雪之下。陈淳见此一幕,面露微笑,热流涌动在眼眶之中。

  男孩被老者抬回山林之中的茅屋之中,虽然面积很小,但也装的下两个人。一老一小在这面积不大屋中环抱取暖。

  之后的日子男孩醒来,老人询问他的名字,但是男孩闭口不言。每天老人带回来的食材总由男孩处理,不知男孩一身厨艺从何学起,饭桌之上从男孩掌厨开始就从未有过剩菜剩饭。

  男孩越长越大,到了十五六岁的年纪老人就开始教男孩剑术、符篆、道术。男孩日复一日在这山林之上苦修,甚至半夜三更还能听见男孩舞剑的声音。

  画面一转,已是数年过去。山林之上一间茅屋炊烟直升,里面传出阵阵笑声。茅山里面摆放着一张木桌,一名俊俏的少年和一名佝偻的身子的老者在饮酒作乐。

  少年一杯杯烈酒入腹,脸色甚是红润,大笑道:“好酒,好酒!”

  老者也学少年烈酒入腹,不过却引来阵阵咳嗽,脸色憋的很红。

  少年大笑道:“你老了,烈酒不适合。”

  老者面色涨红,不服气道:“嚣张什么,我像你那样大的时候可是一壶壶的,比你一杯可强多了。”

  少年温顺的点了点头,附身道:“是,是,你老年轻气盛嘛。”

  老者点了点头,顿时发觉其中语病,不满道:“小子,我可是听出点意思来了。”

  少年嘿嘿一笑,不再多语,痛饮着烈酒和老者打趣。

  已入黄昏,老者和少年静坐在屋外的石头之上。老者红糟糟的酒鼻子映衬着老者潮红的脸庞,在这黄昏之下老者感叹起来:“小子,我问你,何为天道?”

  少年眉头轻挑,笑道:“顺天而为,此乃天道。”

  老者摇了摇头,回道:“回答错误,不过我不告诉你答案。”

  少年不好气的说道:“我还不想知道了。”

  老者嘿嘿笑道:“既然你一直都没告诉我名字,不如我替你取名,就叫天道好了。”

  少年哼了一声,没有反对,也没有答应。在少年心中老者已经是最后一位亲人了,所以名字什么的,随老者高兴好了。

  老者难得严肃的看着少年,微微笑道:“明天我该回去了,到时候带你这么一位弟子,想来也争光了。天道,明天之后就是你新的命运,希望你能坚持本心,和你的名字一样,顺天而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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