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醒过来,头发被汗水湿透。 .有人在我旁边说:“怎么了?病了?我以为你是铁打的呢。”是程家明。我,已经是下午了。我居然昏睡了一天。“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去程家阳的婚礼吗?”“结束了。”“哦。”我说一句话,嗓子里都好象有一个小刀子来回割。“别告诉我你不当一回事啊。哭不出来,把生病当作发泄吧。”小邓给程家明倒茶,他向她笑笑:“谢谢。”小邓一下就红了脸,一箭穿心。我闭上眼。“这么硬气。我都佩服你了。”程家明说。“你是医生,你知道哪里有卖后悔药的吗?”乔菲我在单位请了假,身体好一些,能上班了,已经是一个星期以后的事情。这段时间,我病的昏昏沉沉,经常想到的是很老的一句话,失去了,才知道有多珍贵,才知道,没有好好珍惜。比如我的健康,比如程家阳。我有的时候,半夜起来喝水,想起从前我们在一起,我到了半夜就口渴,叫家阳拿水给我喝,喝干了水,闭着眼,在他的睡衣上把嘴巴擦干,他抱着我的头,轻轻放在枕头上。我这样想着就发起呆来,原来我们曾经是这么亲密的人。如今天各一方。怨我自己,我活该。我想,在地球的另一端,他跟他的新婚妻子在做什么呢?他会不会在夜里起床,拿水给她喝?然后可能突然想起我,就像现在,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念他一样。程家明来,带来许多五颜六色的小百合。我的脸,说着说着就不说话了,他就说:“你这也太没礼貌了吧,怎么对着一个人,想着另一个人?”我说:“你们长的还真象呢。”他把手臂张开,对我说:“来吧,我不在意吃点亏。”我笑了一下。他说:“乔菲,你不要这样,谁都可以,但你不要这样笑。”“为什么?”“太凄凉。”**也来,带来一个男孩,是个憨厚的美国青年,会说中文,他对我说:“要挺住,同志。”我的病好了大半了,知道他是她的未婚夫,这好了的一半几乎就要吓回去。这年头怎么了?人人都忙着结婚,订婚?我转念一想,也对啊,眼了春节,翻过一年,我就又长了一岁了,都多大了。病好的差不多了,我提起精神去上班,那天特意擦了胭脂,否则一张苍白消瘦的脸,很是恐怖。大病初愈,同事们嘘寒问暖,问我吃什么药,现在还打不打点滴,我哑着嗓子应酬了一番,师姐替我解围说,可让这孩子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吧,出的。我得以坐下来,拿出面巾纸,擦虚汗,闭着眼擤鼻涕,再睁开,以为又像,程家阳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叠文件。他我,眼神冷漠。我说:“师兄。”他说:“病好了?”“恩。”他点点头,把材料交给师姐就出去了。本书来自 /book/html/34/34151/index.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