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眉苦脸的矮人长老,身形酷似安达尔大师,让布兰德看得心下一软,当即脱口而出:“巴罗约长老,如果是力所能及的话……”,言下之意竟有相助的意思。Www.
不过巴罗约的表情,并没有随着法师的承诺变得轻松,“好孩子,好!可惜,这件事情,哎,实在太为难了”,听长老这么一说,布兰德反倒有些不安,难道是什么很棘手的事情不成。
“图加拉,我们雷霆堡的大首领,已经身患奇症好几年了,这几年中,老头子用尽了一切方法,只能勉强维持住病情不恶化”,听到父亲的名字,达达尼脸色有些黯然。
“才开始我还以为是疾病,可是后来,族人们纷纷都患上了这种恶疾,身体消瘦,力气也渐渐衰退”,老矮人喝了一口热水,润了润有些干涸的嗓子,继续说道:“就连头发也都掉得稀稀拉拉,你看图加拉的头顶,比老头子我还要亮堂”。
没心没肺的达达尼听到这里嘿嘿笑了起来,又给巴罗约老头敲了一手杖。这样的病症吗,布兰德回忆了一下,似乎很多方式都可以导致,不过矮人的生理特征和人类,似乎不是太相同,当然,差别也不会太大。
想到这里,法师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这立刻招来长老疑惑的目光,“长老,能否请一个同样患病的族人,让我亲自看看?”,说这句话之前布兰德望了静静坐在一旁的席瓦,而席瓦不出所料地点了点头,倒不是两人故弄玄虚,作为自然的宠儿,每一个成年的精灵族人,都是不错的草药师,一般的小病小痛都很拿手。
不过图加拉大首领自然不是很有空的,那么随便找一个身患同样病症的矮人,让两人看看,也许会有另外的发现。达达尼站起身推门离开了,屋子里剩下的三人就慢慢地喝着热茶,等待着消息。
没过多久,达达尼两兄弟带着一个年轻的矮人回来了,关系到族人的安危,尤其是自己的父亲,达玛也没什么兴趣参加晚会了,虽然法师和他的同伴未必有办法,可是总得试试才能甘心。被带进来的矮人果然有些瘦弱,皮肤看起来有些苍白,头顶也掉了不少头发,这名叫胡特的年轻矮人进门之后,先是向长老问候了一声,然后规规矩矩坐在一旁。
听到胡特也称呼巴罗约老师,布兰德脸上写满了问号,达玛笑呵呵地解释说:“长老是大家的老师,我们的父辈也都是长老的学生,老师负责教导全族的孩子,让他们长大之后都能成为顶呱呱的雷霆之子”。原来如此,布兰德眼中的干巴小矮人老头,竟然还肩负着教育年轻族人的使命。
闲谈了几句,话题又回到了原先的内容,席瓦上千检查了矮人的状况,并且从身上摸出一片叶子,让胡特滴了几滴血上去,最终还是没有什么发现。不过席瓦的结论和巴罗约很接近,矮人身上表现出来的,并不是疾病。
女精灵歉然些地用有些生硬的通用语说道:“他的血液没有病,看不出来有什么东西,身体的衰弱不是因为内部导致”,布兰德索性用目光锁定的方式开启了第六感,从肉眼无法分辨,到心觉去感应,名叫胡特的矮人,身上似乎有一种奇特的能量?!
向外放射的能量、有肉眼看不见的微光……陷入沉思的布兰德猛地想到了些什么,不过不大敢肯定自己的猜想,于是开口问道:“发现这种病症的时候,你们做了些什么特别的事情吗?”。回话的是达玛,作为图加拉的大儿子,族里很多事务都是他在协助父亲料理,“没什么特别的啊,前几年我们一直挖矿,锻造,种麦草,酿酒,烤面包……”。
等等!!法师几乎明白问题所在了,这时候达达尼也叹了口气,“是啊,前几年还好好的,可后来大家都染上怪病,连挖矿的人手都不够了,只能靠种麦草和狩猎来维持,今年还好,前年的大风雪,我们雷霆堡足足被饿死了十几个兄弟姐妹”,说到这里,性子一向活跃的达达尼语气很低沉,硕大的鼻子狠狠**了几下,有种说不出的悲伤。
“挖矿,我想再问一下,矿坑里挖出来的原石,能让我看看吗?”,巴罗约长老打开屋子里的壁橱,里面都是各色各样的矿石样本,胡特轻易地找出了前几年所挖的原矿样本,法师凝神检查了片刻,完全印证了自己的猜想。辐射!!一种辐射能量!!
整理了心头的思绪,尽量用矮人们能理解的方式,把这种含铁极丰富的矿石,所蕴含的有害能量给众人解释了一番,甚至还提到了有可能影响生殖。在提到这一点的时候,除了巴罗约一张老脸上看不出什么,其他人多少都有些尴尬,尤其是席瓦低下头好像要看清杯子里的麦籽长什么样,不过长老肯定了法师的说法,这几年似乎都没有新生儿。
“用碎石头和泥灰堵住那个坑道,这种有害的矿石,不要去接触”,丝毫不知自己轻描淡写解决了矮人绝嗣危机的布兰德侃侃而谈,“其次,以后再开矿的时候,最好是把矿石丢到外面的野地,看看对植物是否有影响,如果植物枯干变黄甚至死掉,那么这种矿石对血肉之躯也会有很大伤害”。
法师一边说,巴罗约老头一边在羊皮纸上飞快地记着,不过自然是用的矮人文字,年轻的雷霆矮人虽然都会说通用语,不过相比复杂的人类文字,还是矮人文字对他们来说比较好懂,这也是一个部族里长老的责任。
布兰德越说越顺,“多吃蔬菜,多喝水,只要不接触那些矿石,会慢慢恢复的……”,达达尼兴奋地拍着桌子喊道:“太好啦,原来不是咱们遭了瘟病,我就说,好好的雷霆之子,怎么能连矿都挖不动”,之前父亲的演说,无非是给大家打气,其实更多还是寄希望于麦草的种植。身为大首领的儿子,达达尼两兄弟自然是知道,老爹不过是在画大饼而已。
不过眼下若是真的能解决这个问题,那么雷霆堡的铁匠制品,就能够源源不绝地送出去,换回来族人们赖以生存的物资。记录好这一切的长老站起来,认认真真朝法师鞠躬道谢,弄得布兰德拼命回礼,“应该的,应该的,本想说借助老友的渊博知识,拯救我们这个部族,没想到布兰德法师年轻有为,不逊于你的老师,好!好!好!”,长老连说了三个好,把布兰德夸得满脸通红。
对于同样出手相助的精灵,长老也充满感激地道了谢,看着举止优雅得体的席瓦,法师有些暗骂自己禁不得夸,可是落在矮人们眼中,这个布兰德法师还真是个直性子,跟咱们雷霆矮人对味儿。
“喝酒喝酒!!哈哈哈,太好了,我这就去通知父亲”,颇有觉悟的达玛翻出了巴罗约长老柜子里的麦酒,自己先灌了满满一大杯,然后飞也似地冲出去找自己老爹去了。屋子里剩下的人们也都放下了心,你一杯我一杯开始喝了起来。老头屋子里的是麦杆酒,味道可比用麦籽酿的类似啤酒的东西浓烈了不少,初次品尝的法师狠狠喝了一口,呛得脸上的红光又鲜亮了几分。
就连席瓦也展颜一笑,好美……这是法师被灌醉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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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作为矮人,有什么和战锤一样重要呢?区别于肉搏武器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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