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一只秃鹫或者说是大雕,但它体型太大了,展翅之后,两翅之间的长度,隔这么远都让我看得吓了一跳。
我估计一般秃鹫,五个捆到一块都不顶这一个大的。我也想起了神雕侠侣里面的那只大雕。
不过电视里把神雕演的很漂亮,眼前这个大家伙,脑袋秃秃的。
大神鹫飞起的用意很简单,奔着我们来的。其他那些小秃鹫似乎找到了主心骨,全向神鹫冲去,跟在后面。
我相信不止是我,铁驴也被吓住了,我俩愣了好几秒,最后铁驴喊了句,“拼了!”
我俩互相紧贴在一起,把匕首护在胸前。这只神鹫离近了后先伸出两只大爪子。我看着爪子黑黝黝的,隐隐还反光,而且俩爪子还分别对着我和铁驴抓来的。
我举起匕首,想跟爪子来个硬碰硬,最好一刀下去,把爪子完全削下来。
我用的力道真不小,尤其腰板都绷得紧紧地。这一匕首正好削在爪子跟上了。我本来心头一喜,不过一个现象的出现,让我几乎石化当场。
匕首竟然在爪子跟上磕出一个火星子,这是什么概念?我真怀疑神鹫是吃什么长大的。
神鹫并没因此受伤,铁驴比我机灵,嗖嗖舞着匕首,把他那边防守住了,而我就惨了,还被它一把抓到肩膀上。
我第一直觉,这哪是爪子,分明像被吊车的钩子挂住了一样。我疼的哇了一声,被抓的地方还迅速一片红,这都是血沁出来的。
神鹫借着速度,继续往前冲,我被惯性一带,也跟它一起倒退着。
我简直要疼晕了,不过拿出一副咬碎钢牙的劲头儿,强撑着。我发现神鹫真是神鹫,它一直拽着我,更隐隐有把我拽向空中的意思。
我知道不叫铁驴是不行了,我让他快快帮忙。我也怕受伤肩膀废了,所以腾出另一只手,连匕首都不要了,紧紧抓住这只爪子,往上用力,把身子的重量都加在这条好胳膊上。
铁驴很清楚我这边的情况,我跟他认识这么久了,头次见到他这么着急。
他骂了句娘,直接扑了过来。他也跟我一样,对着神鹫另一个爪子抓了过去。
铁驴原本想的简单,我俩都拽着神鹫,它毕竟是个鸟而不是飞机,能飞起来才怪,但我们再次小瞧神鹫了。
它翅膀不住用力,我就觉得这翅膀跟直升机的螺旋桨有一拼,把一股股强风全扇下来了。我冷不丁都有点睁不开眼睛了。
另外在它强力扇翅下,竟真的把我和铁驴都拽的脚离地了。
我脑袋里想的全是一个词,不可能!铁驴比我现实,他不考虑这些没用的。他另只手一直握着匕首,这胖子上来一股狠劲儿,拿着匕首,对着神鹫的爪子一顿猛砍,而且砍得地方很集中。
这也是一个法子,就算它爪子再坚硬,也架不住叠加的攻击力。不过跟在神鹫后面的小秃鹫也不是白给的。
它们都怒了,围到铁驴身边,一个个往上扑。
这些秃鹫的爪子虽然攻击力没神鹫那么大,但抓在铁驴身上后,也一下子抓伤、抓烂一把肉。
铁驴疼的一咧嘴,他没法专心砍神鹫爪子了,不得不分神,把匕首对着这些小秃鹫舞了过去。
有一个倒霉秃鹫中招了,挨了一匕首后,惨叫一声,直线落到地上。
我估计它十有**是交代到这儿了。神鹫不想让它的手下做无谓的伤亡,突然间它加力了。
我这才明白,合着这扁毛畜牲的实力还有所保留呢。我就觉得我们两人一鸟的,又猛地提速。尤其很不巧的,前方出现一个很陡峭的下坡。
我们被神鹫一路带到下坡上方了。
神鹫还越飞越高,我想到一个可能,心说这个王八羔子,不会是想把我和铁驴弄到高空,再丢下来摔死吧?
我俩决不能任由这种情况发生。我对铁驴说,“快想法落下去。”
我同时也使劲扭着身子,不顾肩膀疼不疼的。铁驴跟着行动。
我没注意我俩谁先落下的,反正我又来了一股专心的疼痛感,肩膀处的衣服都破了。我用这种代价换来自由,嗖嗖往下落。
这时我离下坡已经有三米高了,落下的一瞬间,我想控制平衡。但这是下坡。我根本没那本事稳下来。
我一个踉跄又一个猛摔,接着狠狠啃在草地上了。
我还被斜坡重力带着,迅速往下滚。我就觉得自己天旋地转的,尤其眼前一会是草地一会是蓝天白云的。
我晕乎乎的同时,依旧想停下来。我试过用双手拽野草。但每次我都是拽下一把草,并没其他效果。
最后我越滚越快,连拽草的机会都没有了。我没办法,心说先保住脑袋吧。
我赶紧双手护头。初步估计,我滚了得有一分来钟,等彻底到坡下后,我慢慢停了。
我松开双手,这时一脑袋上全是草,显得既滑稽又狼狈,另外我双手都没法看了,上面全是各种小口子。
我知道现在不是歇的时候,又抬起头四下看看。
铁驴在离我二十米开外的地方,他也没死,不过跟我一样惨,还挣扎的要站起来呢。
我想喊句驴哥,话到嘴边了,我又觉得嗓子一甜,噗的吐出一口血沫子。倒不是说我内脏受了多大的伤,而是我嘴巴里出血了。
我哼哼呀呀的,最后直立起身子,跟铁驴一起,往对方那里走。
等我哥俩会师后,铁驴呵呵笑了。他的笑有点冷,而且牙花子里全是血,显得有些狰狞。
天上的一声鹫鸣,又把我俩精力转移了。我们抬头看天。
神鹫带着手下,就在下坡上空乱盘旋着。我心里拔凉一片,心说这帮畜生不得立刻又发动下一波的攻击?
但很奇怪,神鹫似乎对我们兴趣不大了,它一扭身,展翅向远处飞去,那些小秃鹫也跟着。
我心说这是搞什么飞机?而就在神鹫飞走不久,一些人影都在坡上方出现了。
不用猜我都知道,是那些该死的僧众。我心说真是老虎刚走,狼又来了。
这些黑影没怎么停留,有两拨人,大约五人一组,都往下坡冲来。他们跑的姿势很奇葩,左摇右摆的,像极了非洲大鸵鸟。
不过给我感觉,这种跑法也能保持他们的平衡,让他们能迅速来到坡下。
铁驴大喘着气,在心里掂量一番。他是个专业的特种兵,不管从直觉来看,还是从经验来看,都意识到,我俩彻底没胜算了。
铁驴跟我说,“撤!”而且怕我听不懂,又补充一句,“能撤多远撤多远吧。”
我心说也只能这么办了,总比束手就擒要好。我哥俩尽全力又往远处逃。
不过来到下坡后,环境变化很大,只有一小片的草地,剩下全是森林。我和铁驴没多久都来到森林边缘了。
这期间我意识到一个问题,敌人冲到坡下后,并没玩命的追我们,只是拿出一股子适中的速度,不远不近的尾随。
这种情况刚发生过一次,结果神鹫出现了,把我和铁驴收拾了一大顿,我怀疑这次他们又这样,会不会还有什么猛兽等着我俩?
我把这情况说给铁驴听。铁驴体力消耗很大,听我说完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摇摇头。这个举动让我不知道他想表达啥。
但铁驴又一转话题,跟我说,“淡定,徒弟,咱们走到这一步了,不怕事,不然该有活命的机会,咱们都可能把握不住了。”
我应了一声。我俩又硬着头皮进了森林。
那些追来的敌人最后都停下来,目送我们进了林子。
我一直不放心,总扭头看着。其实铁驴也差不多,回头看了几次,但他也说我,别总回头,专心往前走。
这一次,我又回头被他催促时,他一脚踩在一片野草中。
铁驴脸色也一下子变了,喊了句卧槽后,往前飞扑卧倒。我被他吓住了,也想到一个可能,我们这回真遇到机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