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眩哥哥,我不要坐马车,我要和你同骑一匹马”杜灵梦拉着端眩的马绳,嘟着小嘴抗议。
“那怎么行,你是女儿家,又从来没有骑过马”端眩一口便拒绝。
“女儿家怎么就不行了,你瞧芊芊不是就骑着马吗?”杜灵梦扁扁了嘴,指着马上的施芊芊叫嚣道,
“灵梦,别胡闹了,芊芊和你不一样,乖!快上车”端眩温和的劝说着。
“人家就是要骑嘛”杜灵梦扯着端王爷的衣角,撒娇的嘟起嘴“端眩哥哥,我又不是一个人骑,而是和你一起呀,难道你对自己的骑术也不放心吗?”
“王爷,我看你还是答应她吧,不然我们可能到天黑也走不了了。”慕容笙德戯笑的望向苦恼的端王爷。
“是呀,王爷,你就答应她吧,免得耽误行程”艾思栖依旧与宴云同骑一匹,她淡淡的扫了杜灵梦一眼,这个傲气的郡主,花样百出实在让人头痛不已。
“唉!真是拿你没办法”端眩颇为无奈的下马,让杜灵梦坐在自己的前头。
“出发——”杜灵梦兴奋不已的发号施令,在桃源镇的街道上,这五匹高头骏马格外引人注目。
艾思栖坐在马上,回首望着依旧繁华的桃源镇,眼中弥漫着浓厚的苍凉,昔日是开开心心而来,那想离去的时候,却是充满着伤感与缅怀,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艾思栖,涵羽在信中到底和你说了什么?”施芊芊与她并肩而骑,瞪着好奇的大眼睛,不住的挤眉弄眼。
艾思栖好笑的瞟了她一眼,并没有打算回答,而是对着身后的宴云叫道“宴云,加快速度,我们超过她。”
“好!”宴云含笑的挥动马鞭“驾——”
“你们……可恶,想超过我——没门”芊芊也挥动马鞭,追了上了去。
慕容笙德看着前方的艾思栖,不禁轻叹了一声,思栖,希望你能早日忘记一切,你那伤感的表情,让我好揪心。
时光穿不断流转在从前
刻骨的变迁不是遥远
再有一万年深情也不变
爱像烈火般蔓延
记忆是条长线盘旋在天边
极速的暖风,不断的掠过耳边,艾思栖闭目倾听着呼呼的风声,心里格外的平静。
沉浮中以为情深缘浅
你再度出现我看见誓言
承诺在水天之间
回头看不曾走远
依依目光此生不换,
“思栖在这几日里我想了很多,比翼飞,也曾一醉千梦里,黄黄
藤酒,红红酥手,今夕何年?不忍看,人生如梦亦如幻,鳞鳞春水,暖暖人面,已是从前!往日的种种让我悔恨不已,要不是你的出现,也许我永远也摆脱不了,另一个自己,由衷的感谢你让我醒悟,让我明白海棠的爱,让我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思栖……千言万语在一躬,保重
——涵羽。”
要分散不习惯
怎么算都太难
分开之后更勇敢
愿这爱世代相传
喝不完忘情水不让你如烟
前尘再怀恋望剑如面
挥舞的瞬间别再闭上眼
错过惊世的依恋
…………………………
“涵羽!愿你们此情代代长相忆,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夜幕低垂,月明星稀,艾思栖等人居然莫名其妙的迷路了,赶了一天的路程,也没有遇上一个小村落,四周除了山就是溪水,万般无奈下,只能在野外扎地歇息了,等明日一早再赶路。
“宴云,你和孝仁到附近捡些柴来,笙德,你和我去溪里打些水”艾思栖有条有序的安排到。
“那我们呢”芊芊指了指自己还有王爷、杜灵梦。
“你们呆在这里,看守阵地呀”艾思栖俏皮的解说道,接着不管芊芊的恼怒的脸孔,拉着慕容笙德,带着水袋朝有水声的地方走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疑神疑鬼,还是因为在郊外阴森的氛围里,艾思栖总觉得好似被人偷视着,全身上下都不舒服。
“别回头”慕容笙德突然扳直她的身子,“有人在跟踪我们。”
“什么——”艾思栖有些悚然的一僵“你不是开玩笑吧”大吉大利,不会怎么倒霉吧,难道是强盗。
“我数一二三,你就先走,明白吗?”慕容笙德低声交代“不行,我走了你怎么办。”
“你放心,这些人我还能应付,总之你听我的”
“啊——有刺客——”
“糟了”慕容笙德听着杜灵梦的喊叫声,不禁一怔,难道这些人的目标是王爷。
“笙德,小心——”艾思栖只见三四个蒙面黑衣人,从树上跳了利刃。
“快跑——”慕容笙德一把推开艾思栖,喊着从腰间拔出一把软剑,挡住了黑衣人的攻击。
艾思栖发挥运动会长跑的精神,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朝树林中跑去,而身后则不断传来,兵器相碰发出的撞击声。
因为今夜无星无月,树林里漆黑一片,根本就看不清道路,艾思栖抹黑四处奔跑,身上的衣物手臂多处划破划伤。
“啊——”她一个不留神,居然掉入狩猎用的深坑里。
“呀哟,我的妈呀。”扫去头上的杂草和泥土,艾思栖摸了摸无比疼痛的屁股哀嚎,试图站起来,可是一动又牵扯到受伤的脚腕,不是这么惨吧,居然崴到脚了。
现在是想叫又不敢叫,谁知道这样一唤,来得会是什么人,别他们没来,倒把那些蒙面黑衣人喊来,那真是自掘坟墓了。
万般无奈下,她只能乖乖的站在洞里,等待救援,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艾思栖揉着受伤的脚腕,思忖着刚刚的一幕,这些蒙面人不像是劫匪,倒像是杀手,他们似乎早就料到我们会经过这里,所以事先做好埋伏,打算把我们一网打尽,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要置于我们于死地呢?
“嗷——”寂静的夜里突然传来一声声狼嚎,艾思栖呆在洞里,不禁毛孔悚然,这里如果是狩猎用的深坑,那么这附近……不就有很多野兽,妈妈咪!别没有被刺客杀死倒被那些狼给吃了。
“思栖——你在那里”
“艾思栖——”
慕容笙德、宴云,是他们在叫喊吗?艾思栖勉强的扶着洞壁,缓缓站起身,仰头呐喊道“笙德——是你们吗?”
“思栖——,你在下面吗?”慕容笙德对着洞底试问着,“是!你们快把我拉上去,我的脚崴了动不了。”
“好的,我这就下来”慕容笙德纵身跳了下来,来至艾思栖的身旁,“让我先看看你的脚”
“痛……痛……,你不会轻点”慕容笙德捏了捏她的脚腕,“并没有伤到胫骨,接回去就可以了,你忍着点。”
“等一下,我……,啊——”艾思栖话还没有讲完,脚腕传来一阵痛楚。
“好了”慕容笙德把她的脚放下,示意她动一下。
艾思栖皱了皱眉头,小心翼翼的动了动,“咦!还真的好了”她立马站起身,踏步走了几步。
“没想到你这家伙,还挺有两下子”
“走吧,宴云还在上面等我们呢”慕容笙德一把搂住她的腰身,随手捡起地上的树枝,射向洞壁,随着树枝一跃而上。
“思栖,你没事吧”宴云一见他们上来,便冲过去上下打量。
“嗯,没事,我们还是快回去,看看王爷他们怎么样了”艾思栖凝重的垂下眼帘,忧心的望着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