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轻狂此刻很烦躁。第一个原因是有个六十多岁的老人整天追在她后爆“小友,小友,我们去畅谈人生”不停的骚扰她;第二个原因是伽圣帝国的堂堂皇子殿下皇甫明镈总是兴奋异常的找她挑战,在被她打飞无数次后,仍旧锲而不舍;被这魔鬼师徒俩摧残也就罢了,偏偏还有个不会看眼色的西门霖霜,也每天不停的轰炸她,自从她给老魔头一个眼儿炮之后,非要追着吵着跟她学武技,目的是他也想打得老魔头哭爹喊娘。
于是战轻狂遁走了,来个眼不见为净。
沿着小路,躲开人群。战轻狂悠闲的走在林间,来到了药草山,这里参天大树,遮天蔽日,隐约还能闻到青草的芳香。不愧是帝国学院,占据的位置都是最好的,像芭蕉叶那样大的绞草,偶尔飞过小猪崽那般大小的鬼面蝴蝶,阳光斜斜洒洒,这里到是个清闲的地方。
窸窣的声音传来,战轻狂回头,便遇到了她这一生的的挚友。
男子一身青色长袍,墨绿色的发带束缚着那头飘逸的秀发,俊朗的面容,与世无争的水眸,神情安宁,就算见到这里多了个人,也是平淡无波。微微上翘的嘴角,偏偏那笑容中又带着几分孤芳自赏的薄凉味道。这是一种从骨子里散发的宁静,像随遇而安的浪子,又似千帆过尽的智者。“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想必说的就是他吧!
一道穿梭在林间的斜阳光柱,顽皮的想感受他的温柔,阳光照在他颀长的身体上,男子俊眼微眯,鼻尖还有一层薄薄的汗珠,似被阳光骚扰的无奈。只见他挺鼻轻嗅,嘟起嘴,不知道在自言自语什么。在这片绿意盎然的林中,男子仿佛和自然融为一体,恰似一幅青色淡然的写意画。
男子歪歪头,将垂下的一缕发丝放到肩后,拿起脚边的药篓好药锄,淡然的说了句:“你好。”
有的时候,君子之交淡如水往往就是贤者之间的交谊,不尚虚华,自然而然。就像是伯牙子期一样,一曲高山流水,荡出的是怎样的情怀!一眼朋友,往往不需要说太多,就能将对方的心意了然于胸。
战轻狂微笑示意,两人相顾无言,却偏偏有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氛围弥漫在空中,男子和她各占一爆看着他蹲下,细心的将一株药草摘下,闻着他身上传来的药草气息,想必是个炼丹师吧!
走到男子身爆战轻狂从他的药篓中拿出一把更的药锄,男子愣了一下,却没有说什么。
想想反正也是出来散心的,做些她感兴趣的事情也是可以的。见到不远处的一株软紫草,小心的将它踩下,又采了些其他的,不一会儿,她的收获颇丰。
拿着她采好药草,战轻狂走到男子身爆将药草递给他。
“给你。”
和往日没什么不一样,吃过早饭,就来到这里采药,没想到会遇到一个妙龄少女。不过,少女对他没有恶意,他也礼貌的打了招呼,就各做各的,不过,看着眼前的这些处理好的药草,他还是很欣喜的,瞧这手法,想必也是个行家!
“谢谢。”
“不用。”
“导师,。”
“战轻狂。”
短短的四句话说完,两人同时陷入沉默,然后又笑笑,接着去采那些药草了。
战轻狂心里有些诧异,这么年轻就是导师了吗?那他识别药草,炼丹的本领一定不小了,看他这周身的气度,等级应该不低吧!见他一丝不苟认认真真的将每一株药草放好,战轻狂也开始手中的动作。
两人都是专业的,一时间手下飞快,战轻狂是为了舒缓烦躁的心情,而因为有她这个专业的帮忙,很是开心,只是没有表现出来。
当两人忙完,太阳已经照到头顶了,默默的接过她手中的药锄,放在药篓里,领头下山了。
一路跟随,战轻狂走到了他专属的院子,院子名叫“怡然居”,果然和他很相配。想是今天天气好,院中晒着各种草药,摆放的整整齐齐。
坐在院中的藤椅上,看着将刚采回来的药草都放好,然后给她沏了一壶茶。
“喝茶。”
“谢谢。”
等她结果茶杯,男子又处理他那些金贵宝贝的药草了。见他动作迅速,沉稳,将药草分门别类,然后又除去杂质,切片,洗净,润透,干燥,晾晒。所有步骤做的井井有条。
两人在这小小的院落中,一人全心顾着药草,一人漫不经心的喝茶打量,场面很是和谐。
等忙完,也坐在她身爆修长的手指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丝毫不觉得他怠慢了客人,而身为客人的战轻狂也没有因为他的怠慢而不耐,有这样一种人,往往他做的事情不按常理出牌,偏偏又让人觉得理所应当,而就属于这样的人。
“以后,还会去吗?”
“有时间的话,会去。”
“好。”
微微示意,两人好像举了杯,又好象没有,各自饮下自己手中的茶。
见天色不早,战轻狂也不打扰了,将茶杯放下,起身没有多说一个字,就那样走了。而在她走后,又仔细查看了一下他的药草,将茶具收拾了,也回去屋中了。
同样平静的两人不知道墙角有个诡异的身影,正气的浑身发抖,阴狠的看着战轻狂离去的方向,墙上被挠出一道道的抓痕,可见心中的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