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吗?我本来是应该会那些本领的吗?”见着我一副苦色,本体倒是起了安慰我的意味。可惜啊,这又让我如何应答于她呢?
“等下抽个时辰,我们去练练看看你的潜能究竟能发挥至何等地步。”我生无可恋的看了她一眼,随后坐到了她的身旁。
说来也是奇怪,即便是灵魂已然各分成了两半,可我们的思想却好似是独立的个体,互相掌控着别样的性情。她掌控的是我顺从乖巧的那面,而我所持掌的则是那份名曰主见的性子。
“好,你说什么时辰可以,我们便去罢,我都可以配合的。”本体反应好似慢了几拍,我话语都说完了半晌,她的回答方姗姗来迟。“若是我说的话,不妨就是现在,正好我们先熟悉熟悉这块陌生的地处~”我心头有了想法,便起身燃了兴致的同她说道。
“可以啊,我随时奉陪。”她冲着我友好的点了点头,随后抱以微笑相视。我楞了楞却发现这货似乎并没有起身的意图。“呃,那就起来啊,我们这便去呃。”我面露尴尬之色,实在有些拿“自己”没办法。
“嗯,好的。”她又道了一声,却依旧坐怀不乱,我这爆脾气还就真的抑制不住了!我向着她走去,以力强行将其拉了起来,如此的拉拽,她却依旧面色恬静恍若众事不闻。
“走吧!和你同这儿耗费许多时辰了。”我有些心累,看向她的眼色也有些不耐,讨厌“自己”这得是多鲜少发生的事呃。
“嗯,走去哪?”她似乎一直都是这般不识人间烟火的模样,就连这回答也是一如即往的格式化……“哎,方才不是说好了先逛逛此地,然后在驰骋驰骋骏马以备明日的狩猎行程吗?”我深叹一声,随即同她又重复了一遍容后的打算。
“好。”她说完,总算是甘愿主动的挪动起了步子,我立在她的身后审瞧着,容颜上也挂了一副困窘的模样。你说依照着她着行步之速,能够赶在日落之前出了屋室便已是大幸。
“得了,得了,我也算是服了你了,怎么同是一半的灵魂,我俩怎么差这么多啊……”我叨念着便赶上前去,引着她速速向门扉处靠近。走出了屋室,我正备着合门,耳边却闻着一声幽幽的声音隐隐的传来。
“纵使是灵魂的半体,可你有思绪有主意识,有力量的掌控力,有半灵力,可我,这些却是所剩寥寥了。”听了她这话,我心头一紧,便没在怪责她的无用了,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走吧,既然我有的比你多,那么我就是姐姐,你当妹妹啦。”我玩笑般的说道,随后将手递给了她。她一笑,话语却依旧无波无喜。
“你我本就是一体,谈何姐妹之分,你尚且也不完整,而我更是残缺。”听着她这话,我感到了满满的负能量,看来这半个灵魂还挺妄自菲薄的。
“走啦,别这么悲观了,等三日,不,今日已然过去一半,那就是两日半。等两日半的时限一过,我们不就能重新归位整体了?”我安慰着她,尽量想将气氛调动的不那么尴尬。
“好,那便等着。”说罢,她总算将手心甘情愿的搭在了我的掌心。我们达成共识的走着,先是将这猎宫大致的人员分布环视了一番,随后则寻人打听了收放马驹的地处。
“我去,这么多马哪匹才是萧生夏同我的啊?”我诧异的感叹道,全然忽略了身旁马侍的存在。“呃,七殿下可真幽默,竟爱话语时自带称谓。还有啊,这些马儿都挂上了同门牌一般的物件,您同着王妃细细的寻着,便能有所得获。”
马侍说着,便扬手向我们指示了用来寄放皇室马匹的地界。“那好,我就带着我的爱妻寻上一寻。”我冲着本体飞了一记媚眼,而她则是默默的低垂了头首。
“七殿下同七王妃真是恩爱似漆啊。”待着我们走远了几步时,马侍的感慨声便幽幽传来,可惜的是他终究是说错了,若是萧生夏是断然不会愿意同我谱这一恩爱的乐章的。
沿路走着走着,总算是毗邻了马匹的位置,我转眸对着本体的耳边轻语了一句,而她也颇为乖巧的顺了我的意。其实呃,这样使唤自己的感觉还是挺奇怪的,特别还是以着萧生夏的这幅容貌……
我俩沿着中线而分,分头寻起了马匹。这样其实挺好的,既能够将找寻的时辰缩短,同时还能最高限度的提高办事效率~
“夏?是这匹吗?”我凑近了些,打算瞧的仔细些,却冷不防的被撂了一蹄子,好在我的身手还算灵活,不然这前膝处约莫就是废了。
“你大爷的,这是在示威嘛?以往见着萧生夏御驶你时,不是乖的像匹小绵羊的嘛~”我指着它骂骂咧咧,显些就将马侍的目光招引而来,见着世况不对,我连忙扭转戏路,轻抚了抚马儿为其顺理鬃毛。
“你听着,你给我乖点,不然等我和你主人各归其位时,定让他不给你物色陪种的好媳妇儿。”我再次冒着胆凑近了些说道,而它倒也仿佛没那般的排斥于我了,这马儿的绝壁是萧生夏的,单单是这傲娇的脾性都像级了他的主人。
“你那边寻到了嘛?”我将马儿牵出,一边走着,一边向本体问道。“嗯,上面写着七锦二字,应当是这匹罢。”分体向我说道,手也微微的向着马儿伸去,我的马儿我是放心的,定不会为难她(我)的。
眼见着她妥当的将马儿牵引而出,我的心中默默为其舒心。。我俩向着对方走去,灵魂之间也好似更为贴近。她看了看马儿,又看了看我,最终,展露了绝美的笑颜,这种璀璨无忧的笑容,我许久都未曾这般笑过了……
“挺好的,它并未防备于你,我的这匹刚才还蹬了我一脚呢!”我打趣般的说道,目光埋怨的瞧了瞧本应属于萧生夏的马儿。“他应当是能够体察到萧生夏灵魂的替占感罢,不然马儿是不会攻袭自己所认定的主子的就像……”
她的话语还未说完,我便紧接其后的补充道:“就像我的马儿识得你,即使只是拥有半个灵魂的你?”她抿了抿嘴,随后同我笑言道:“我就是你啊,它怎会不识得?”语罢,我们相视而笑,果真,能够同我有这般默契的,应该也只有我了罢。
我们并肩走着,经过了开始招呼我们的马侍身旁,他目光犹带真切的瞅着我们二人,随即恭敬有佳的行了礼。见着他一副友好的姿态,我自是不能不买账,我点了点头,同他道了几句感谢的言论。
临走之时,我清晰的听闻的他的客观评价,果然是将好评不掺油水的都归功于萧生夏那厮。什么待奴仆温润呐,什么能妥善处理好同妻室的关系啊,还有一条最为夸张,竟是什么重振夫纲的典范,这怎么就!……
“你瞧,我这算是不亏待萧生夏了罢,至少在借用他身躯的这段时间给他的好评率树立了基准~”我自顾自的感慨道,本体却也是捧场的配合点首。一路上,都是我充当着话唠的身份,这借着萧生夏口言说出的话语,应当是他这十几年话语的累积量罢。
我同着本体牵着马儿,自由的漫步于林间,待到找寻了到了一适合的地界后,便停步制定了所谓的计划一说。“咳咳,今日是来对你进行一个魔鬼式训练的,现在第一步,你上个马给我看看。”我故作出一副老手的模样,而她也缓缓的有所行举。
“嗯,不错,不错,这上马的姿势还算优雅,可比……”见着险些暴露自身的渣渣,我连忙止住了口舌。“然后的?我应当如何?”马背上的她心平气和的俯瞰着我问道。
“你等等!这样子仰着头同你交流脖子有些僵,送我上马了再说!”我扭过了身,也想着动作流畅的上了马,却不知丫还是这般的身手跟不上想法。
“噗噗,你的姿势也很……独特。”难得听道本体的小声,我这般囧态倒还算有所值得。我浅笑即止,她也适时的收住了笑意,我们共落马上,先是将御马的技能好生的重训了番。你别说~这仅仅拥有半个灵魂的本体,掌握技能的进度倒是一点点也不下于我。
“好啦,这样的骑术足以应付明日的狩猎了,但这狩猎主在一个“猎”字,咱俩还得好生的操练操练射击的本领。”我同她语重心长的说道,自己的心中也在暗自踌躇,这狩猎啥的,萧生夏那厮也没教过我呃……
“可需什么物件相辅?”趁着我多想之际,本体倒是提醒了我一茬,萧生夏的那套猎具以及我的内套,如今可都被我放置在闷葫芦中呢。我点了点头,将手伸向了腰间,手下一空,何物都未曾掌握,这下我才念及这身子已然行了跟替的事儿。
“你将腰间的葫芦递给我,它得派上用场了!”我以表尴尬的挠了挠头,差点便将萧生夏的发型一并抓毁了。这时候,我越发觉得自己的脑力不够用的即视感。
“好,是这个嘛?”她取下腰间所系的葫芦,以着一个华丽的抛物线运动送到了我的眼前,我扬手一接,稳稳当当的将其横握于掌心。“谢啦,你这身手颇得我的真传。”我不顾颜面的往脸上贴金,手也顺势挥动着配合于召唤的术咒。
我将闷葫芦内的东西,一一的点数了一番,总算于其内寻到了两套其备的猎具。我将本属于我的那副递给了本体,而自己则是独留了萧生夏的那套。
“好啦,东西都有了,一切具备,现在便可开始了。”我冲着她挥了挥手,随后一副性质盎然的模样。我们平缓的骑着马儿,可一路上倒是并未有所收获,这个地方当真是涉猎的妙地吗?为何半毛钱的猎物都未曾寻到……
“你的葫芦里有一物件,名曰摄魂香,好似能够招引一定范围内的所有生灵。”本体忽而开口发声,着实让我震惊,这“震”非“震”而是“怔”,我就那般愣愣的瞧着他,目光中满是诧异。
“你!你怎么知晓的那么多的?葫芦里的那些物件,其功效我可都未有了解的!”我问出了心中所惑,看向她的眼神也骤变了几分,可能,是我把她,不……可能是我将另一半的自己看的太简单了些。
“解释?你难道不准备同我说说吗?”见着她不言不语并没有回答的意思,我不禁追问了一声。“这些都是忽而从口中说出了,它们好似印刻在我的脑海,或许其准确性也并非全然相符。”本体慢条斯理的说着,模样倒是极为认真。
映刻脑海?为何这些连我都不曾知道的东西会存在于她的脑海?是说我们本就是同一整体,还是说我们只是两个独立的个体拼凑形成的?我心口莫名有些拥堵,手也颤颤微微的再次伸向腰间,这到底是胡言,还是真语言便要由这些物件中一见分晓了!
我落了马,再次将闷葫芦内的物件一一倒置于地,狐疑的目光凝向了其中,随后冲着本体多问了一句。
“你说说,哪个是所谓的摄魂香?”本体潇洒的一并落马俊迈着碎步便来到了我的身旁,她的手微微的伸着,随即将一类似于胭脂盒的物件以指轻捻。“便是此物了,我们大可以施以此物少许,先将猎物引诱。”本体说着说着,目光中闪现了一抹杀机,我心头一颤,连连夺过了她手中之物。
“咳,这东西今日还是不要用了,你老实同我说,你到底是谁?”我看向眼前那个本该熟悉亲昵的容颜,一时间竟有些迷离,这到底是不是我,我已经无法那么肯定的决断了。
“我就是你啊,只是你可能忘了,我是你,但却不完全是你,你可还记得前生,记得昨世?”她站起了身,全然不似最初的懵懂,眼前这人同我这般正经的论及前世,着实让我陷入了难以应答的尴尬地界。
关于她口中念及的前世,我简直是一无所获。若她口中的前世,是指我上辈子的普通人生那倒还情有可原?可若她所指的是什么半妖半仙什么的,那么或许我只能择选沉默应对。
毕竟,即便是那些,我也只是在梦中,抑或是医馆那个怪人的口中听闻了寥寥几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