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恐、害怕、反抗、一切都于事无补,非烟感觉到体内一浪接一浪的恐惧,听到男人的喘气声和自己的呻呤声,一切那么陌生却又自然。
一根多疑的经拉扯着她的心,为何没有痛楚;为何那双阴鸷眼眸的主人脸越来越阴沉,为何越来越没有温柔,只有一味的发泄?为何自己却越来越沉沦在这样的发泄中?
非烟看着男人从自己的身上翻起身坐了起来,那双阴鸷的眼眸闪过非烟的脸颊;非烟不禁打了个冷颤,这双眼眸在太和殿在见过,同样让人心底发寒。
男人的眼眸划过非烟的身体,最后落在非烟的下身,双眼微微眯了起来射出锋利的光芒。
非烟感觉自己就如被他握在手心的蚂蚁,轻轻一捏即死,非烟闭上眼睛不再去看他,可是她的内心感觉到了空气在凝固,血液在发寒。
眨眉之间,一道冷硬的嗓门启音:
“非烟,你不贞,应入地狱,除非…。”
非烟恍惚的睁开眼眸,看着说话的男人那冷酷的表情。
阴鸷闪过他那至深的黑眸,瞟过非烟那恍惚的脸,半响,接着道:“除非…。除非取你一生血。”
他的声音是那么的冷,他的语气是那么的不容别人反抗,他的眼眸是那样的刺人。
一道深呼吸后,非烟撑着虚脱的身子坐起来,全身的肌肤在血红的被褥衬托下显得那么的光滑洁白,却又透着隐隐约约的暗红。
“我自己来。”
他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讶,却马上压制在眼眸下,他的手臂伸向他的衣襟,如同恶魔般拿回来一把锋利的匕首扔在被褥上,眼睛眨也不眨一下的看着非烟。
被褥是那样刺眼的红,匕首是那么的生冷!非烟玉手抓起匕首,一阵铁的阴凉传遍她的全身,不禁让她微微了一下,斜过身子一双赤足落地站了起来,冰凉的地面从她的脚心传来阵阵寒意,全身寒毛竖起,非烟向桌子旁边走去。
将杯子放正,右手拿着匕首放在左边的手臂上,缓缓的拖过去,血顺着匕首的方向流淌着,非烟看着那干净的茶盏,一滴一滴又一滴,滴入杯中一声声。
非烟轻喃:“茹毛饮血亲自身…”闭上清眸,听着滴血的声音,非烟苦笑!
背后的男人没有一丝动容,看着非烟那玉肌背面,凹凸有致的背身,听着那滴血的声音,闻着满屋弥漫的血腥味,他的表情又回到了原点。
“够了。”看着杯子里已经一半,男人终于开口了。
非烟抬起苦笑的面容看了男人一眼,匕首从她的手中滑落掉在地上发出‘叮咚’的声音,身子也不受控制的坠了下去。
当黎明取代黑夜的时候非烟再次睁开眼眸,看着床顶久久才转动着眼眸看向身爆空无一人,再看向桌面,答案是同样的。
非烟双手撑着床榻上准备起床,一阵从手臂传来,痛的非烟虚脱的又躺了下去,昨夜的一幕幕重回她的脑海中上演着,再次让她心底发寒。
“吱…”门被轻轻的推开,青环猫着脚轻轻的走来。
听着门声,非烟抬起头看着青环,“青环。”
“公主,您醒了。”青环抬起头异样的看向非烟,不过马上将表情掩饰在眼底。
“恩。”非烟嗯了一声,再次试着起床。
青环立即上前扶起非烟。
非烟一手掀开被子,拿出双腿移向床边准备起床,这时非烟才看见了自己身上穿着衣物,难道?
看着非烟迟疑,青环的眼眸无意中扫向被单上那块贞洁帕,吃惊的眼眸回到非烟的脸上,同时非烟的眼眸也看了过去,昨夜干净的贞洁帕上居然映出两朵血红色的玫瑰花,非烟抬起头望着同样惊讶的青环,答案已经出现在她的心底,是他!
非烟顺着青环的扶持站了起来,脚踩地的那一刻非烟拧起了眉头,全身酸胀,咬咬牙还是站了起来。
青环扶着非烟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手摸上脸颊,感觉自己似乎几夜没有睡觉一样的无精神,苍白的唇形显得那么的病态。
青环看着非烟那沉迷的动作,深深的吸口气,“公主,奴婢替您梳妆吧。”
非烟恍惚的点点头,看着镜子里青环站在自己的身后小心翼翼的替自己梳妆,“青环,不可华丽。”看着青环的手势,非烟淡淡的开口。
如今她不再诗主,嫁往瑞王府,她就必须言行都要映入自己的身份,一个求和的侧妃,一个新婚之夜没有落红的侧妃。
青丝环起用色的丝带系起来,没有任何装饰物,让她的整张脸看起来那么的明朗干净却有隐隐散发着虚弱。
“咚咚咚”
非烟柔柔的转过眼眸看着站在门口却坚持的中年女人,手撑着梳妆台努力的站了起来,欠了欠头,露出柔柔的笑脸,“秦嬷嬷好!”
中年女人看着非烟那吃力的摸样,眼眸古怪的一笑,跨着脚走了进来,身后的两名宫女小心翼翼的跟在身后。
“谜妃您这折杀老身了,老身不过就是一个老死宫中的嬷嬷。”
非烟在青环的扶持下走出了梳妆台,她的脸仍旧露着柔柔的笑容,“秦嬷嬷您言重了,在非烟的眼中您就是尊长,而且非烟初来贵地就遇见了秦嬷嬷您,这也是缘分。”
这位原本前来与皇上和亲的公主,却在太后的坚持下嫁给了睿王爷,可究竟是对还是一个错误呢?秦嬷嬷站在原地看着非烟失神,久久才回神,“能遇见谜妃这是老身的荣幸。”
“你看非烟都糊涂了,秦嬷嬷您进来许久,都没有请您坐下,秦嬷嬷您快坐下,青环快上茶。”非烟自责的蹙起眉头。
“谜妃客气了,老身是有命在身,不可逗留太久。”
秦嬷嬷说着,向床榻走去,一眼就看见了床榻上的贞洁帕小心翼翼的折叠起来放在身后宫女手中的锦盘中,“老身该去向太后回禀了。”
“秦嬷嬷慢走。”非烟强撑着身子送到门口。
秦嬷嬷走了几步,像想起什么回过头看着站在门口的非烟,“别忘了给瑞王妃敬茶。”
“谢秦嬷嬷提醒。”
非烟微笑着点点头,没有人和她说要敬茶,非烟明白自己虽然是侧妃,可看着这间下等的房间就明白自己并不招人待见。
梳洗好,非烟吃了少许的早餐,换上素色的衣襟,带着青环出了门,站在门口非烟整个人惊愕了,隔墙望去,乌瓦粉墙,长廊石桥,凉亭高台、高楼闺阁,望不尽的惊讶;回过头看着自己居住的地方,原来却在睿王府之外,偏西的一间小屋,此刻她知道了秦嬷嬷口中的中墙,就是这间小屋与睿王府之间的那面墙。
惊讶之余非烟回过神,迈出穿着粉色绣着梅花的绣鞋,要去睿王府她必须走出自己住的这间小屋的院子门,再绕过睿王府的西面墙向北大门走去,让她最想不到的是她居然被站在门口的侍卫拦门在外。
“大胆,你们不知道这位就是皇上钦赐的谜妃吗?”青环不平的开口,她的脸是生气的,她的语气的尖锐的。
“青环…”非烟看着青环柔柔的摇。
“谜妃,并非属下檬意为难,而是王爷吩咐下来的,属下们也只能奉命行事,请您体谅。”一位侍卫双手抱拳欠着头言出。
“你言重了,非烟明白你们的难处。”非烟温文尔雅的语气散发着淡淡的兰花清香,非烟温柔的笑容面不改色的望着面前的人。
美人倾城笑,一笑浅梨花,再笑百媚生,三笑扣心弦;睿王府内虽然美人如云,可她们怎能比得上非烟此等不食人间烟火般的美人,更何况那拨动人心的微笑。
看的门口的两名侍卫久久回不了神,两人痴迷的眼眸呆滞的看着非烟。
一道魁梧的身影从非烟身后而来,阴冷的眼眸将门口的形势一收眼下。
好冷!非烟突然打个,回头望去,卫懿轩站在她身后,一双阴冷的眼眸正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