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老三蹦哒的挺欢,你有什么办法?”
大皇子急得焦头烂额,刚走了一个老五,本以为这是他的机会,谁知道这个老三又开始出来四处蹦哒。
三皇子司徒真,原本只是个贵人之子,前脚老五刚赚后脚皇上就把他提上来了。
“大皇子的心乱了。”郑子文手执白子,落子在棋盘上。
“最近叶束跟司徒真走的很近,我不得不防。”
叶家大儿子,那可是表明了丞相府的立场。
看着面前人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司徒影就气不打一处来。
自己都急成这样了,他还能安心下棋!
“叶家快要垮了。”白子落下,郑子文淡淡地开口,“大皇子承让了。”
“你什么意思?”司徒影棋也不下了,直直地盯着他。
“没什么,只是可怜四皇子,白给别人养了孩子。”郑子文只说了这一句话,便不再开口。
司徒影不傻,知道此中必有猫腻,推了棋盘,转身出了郑园。
郑子文看着司徒影远去的身影,心内嘲讽。
急功近利,被别人当使还不自知,就这种人还想荣登大宝?
做梦!
四皇子府。
“大夫,我的脉象如何?”叶语柔敛了衣袖,压低声音问道。
“夫人的脉象平稳,并无大碍。”血鉴跪在地上,脸上的表情隐在黑暗里。
“多谢大夫了。”叶语柔放下心来,“馨儿,悄悄送大夫回去。”
“是。”
血馨跟在血鉴后面,随着他出了门外。
“主子怎么说?”
“主子让你找个机会脱身。”
“好。”血馨顿了顿,“快了。”
“那就好。”他们跟了主子十年,为的就是那一天,现在离那一天越来越近,二人都有些不真实感。
“我先走了。”你自己小心。
血鉴咽下了后半句话,转身隐入黑暗。
都是从一群孩子中选出来的,从小被告诉只能在一千个人里活下来八个时,他们就开始并肩作战,甚至每个人的身上,都淌过对方的鲜血。
血馨的眼神瞒的过主子,却瞒不过他。
希望她能回头是岸。
等到血鉴消失不见,血馨转过身慢慢地往回走。
她知道血鉴明白她做了什么,可她已经回不了头了。
想起当年,她和众多的孩子一起,去和狮子抢吃的,饿了的时候甚至连身边同伴的尸体都不放过,她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坚持下来会是怎样,只是不想去死,只是想活下去。
慢慢的,孩子越来越少,她遇到的条件越来越苛刻,一次次在一群死孩子中浑身是血地站起来,她变得越来越麻木。
直到后来,她遇到了一个少年。
少年把他们剩下的八个人领了回去,让他们洗澡,给他们衣服穿,送他们东西吃。
看着他们狼吞虎咽地模样,少年一点都不嫌弃,反而温和地开口,“初见你们浑身是血,以后你们便姓血吧。”
“你。”少年指着她,“你是唯一一个活下来的女孩子,叫你馨儿可好?血馨,血的馨香,哈哈哈。”
她有名字了!
血馨楞楞地看着面前发出笑声少年,只觉得自己此生从未见过笑的如此悲伤的人。
他们是一路人,她一直都知道。
夜晚风凉,血馨静静地站在风口,回想着以前的一切。
她会助他心想事成,祝他完成计划。
只有她,才可以陪他一直走下去!
塞外。
“回王爷,前几日敏国带人偷袭了我国边境,我们没有防备,损失了约三千人。”
一个小镇,损失了三千人,不是小数目。
“知道了。”刚刚舟车劳顿,司徒逸还没休息,就投入了讨论中。
“我们现在还有多少人?”
“回王爷,算上一万伤兵,我们还有二十万人马,比对方少了三成左右。”
敏国算是半个游牧民族,整个国家的男人都能拿起武器作战。
“三成。”司徒逸沉吟一下,“粮草供给充足吗?”
“还够二十天左右。”
二十天的,应该够了。
“点齐两万人马,今夜偷袭。”
“今夜吗?”司徒逸身后的将领有些吃惊。
“蒙将军有何意见?”
司徒逸的目光盯向开口之人。
“会不会太匆忙了?”
蒙纯被司徒逸的目光盯的一颤,声音弱了下去。
“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司徒逸站起身,环顾了一下四周,“别人可有什么意见?”
“没有。”虽然有些惊讶,可毕竟是年纪轻轻就战功赫赫的王爷,众人不敢再发表意见。
“没意见就吩咐下去吧。”不再和他们废话,司徒逸抬腿直接出了。
“太胡闹了。”蒙纯刚刚被司徒逸折了面子,
心里有些不服气。
“您上次就跟这位爷打过仗,还不知道这位爷的性子?那可是个说一不二的主,快别说了,该干嘛干嘛去吧。”
身旁的将领看不惯他的张狂劲,直接怼了回去。
蒙纯被说的闭上了嘴,转身愤愤地出了。
司徒逸回到自己的,衣服都没脱,直接躺到了。
在塞外,即便是王爷的屋子也免不了全是沙土。
司徒逸摸了摸口袋里的东西。
这是临行前小丫头特意让他带上的,说是什么蛇油膏,风大的时候涂一点在脸上。
虽然他不喜欢这些东西,可是自家媳妇给的,他一定会一直揣在身上的。
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