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掏掏震地有些发麻地耳朵,无辜地眨眨看着正在发火冒三丈的瑞木熙眼睛,说实话,他生气的时候也竟然是这么好看的呢,剑眉高高挑起,棱角分明下巴因为嘴唇的抿起,更显刚毅,只是,只是那黑亮的眸子由于里面点燃了怒火,而显得更加明亮了。
“干嘛生那么大的气?”虽然不知道怎么了,但既然他是冲着她来的火,那先把态度放低点,一准没错,于是讨好地上前去伸出手去,挨上他起伏的虎胸帮他顺气。
“你自己心里明白。”他瞪着她,那凌厉的眼神似乎想把眼前这个笑咪咪的女人的脑子一刀劈开,看看她的小脑袋瓜子里到底在想点什么,难道她还想着那个长着幼稚脸蛋的男人吗?脑子里不受控制地,又似乎像有一双手在他脑子里把前一阵子在上邪楼,金宝宝当着他的面,亲吻了她红润芳唇的场面一次又一次地从他的脑海里捞出来,放到他面前。
他气得鼻子里都几乎喷出火来。
“我明白?”她不明白啊,谁知道他怎么了,火急火燎地跑来,瞪大眼睛冲着她直喷气,活象一头看到了红布在前方的公牛。“明白什么啊?”
简直是一头雾水哇,哥哥。
“你!”瑞木熙瞪着她,突然被觉得他会被气得吐血了,她到底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他瑞木熙几曾何时对女人这样费心过,而她呢?给她珠宝当石头,上好的南海珍珠当弹珠弹,弹完了就叫橙儿一掌劈成粉末,涂完脚丫还洗澡,说是美容养颜,什么个稀罕的物件放到她面前,都仿佛变得失去了它们珍贵的意义,仿佛它们就好象街上小摊上随处摆放的普通物件那么寻常,他巴不得把天下所有美好和珍贵的东西都得来放在她面前,只要她能开心,可是她总是跟他作对。
以前是他没发现她的美好,他承认,他原来是只喜欢看美丽的东西的,美酒美人美景,她那时候那么胖,胖得几乎都看不清楚她到底是长得什么样,一眼望过去,那圆圆了脸上除了肉还是肉,连眼睛都眯成了细细的一条犀自然他是看不上眼的,但没想到她是一块未曾雕琢的美玉,现在的她就像一颗夜明珠般开始闪闪发光,但他没后悔,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或许他是有劣根性,他有他的骄傲,他的身分和地位成就了他身边必须有美的人和事物陪伴,他是王爷,瑞紫王朝最身份最显赫的十一王爷,只有他教训别人份,却没有别人对他指三道四的份,别人从小或许有娘亲教导,可是他的父亲是先皇,他的母亲是当今太后,那么尊贵的身份,不允许他们来亲自教导他,后来拜了夜老将军为师,师傅对他很好,教他很多为人处事的经验,可是却也没有教他要怎么对待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所以当那天,当那个身份不明的上邪楼主当着他的面将楚纤纤带走时,他第一次感觉到了心痛是什么什么滋味,撕心裂肺,却又无可奈何。
也第一次知道了什么是思念,看不到她的人,担心着她,他一直以为他是无所不能的,可事关她的事,却一次又一次地让他知道了,原来世界上也有他瑞木熙做不到的事。
他想对她好,可是却不知道要怎么表示,他总想着,他身边的女人都是那样的,喜欢金银珠宝,绫罗绸缎的,所以他给她更多这样的东西,可她看也不看一样,她总是有办法让他产生深深地无力感。
就好象那天,进宫的时候在马车上,他问,你喜欢银子吗?结果,她似是愣住了,半响竟然翻了个白眼给他,便走了。
今天早晨,他看她还未起床,一方面要送哲进连云山庄,皇上被持一事必须是以这样的方法先遮掩下来,便吩咐了说晚上要带她去宰相家赴宴,叫了珠宝行和锦绣庄的人过来,她倒好,一句话两句话吩咐下去便打发了,自己危危险险地跑到宫里,还是正常女人都不会进来的冷宫里来,为什么不等他,他最怕的就是他不在的时候,她出点什么事情。
这些都不是他气的,他气的是,她竟然说让他随便找一个小妾带去赴宴就行了。
先不说宰相家赴宴小妾是上不了台面的,难道她真的不了叫他的苦心吗?他不想让人觉得,他把她束之高阁,不管不问,是个没得宠的丑女人,他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他的宝,他瑞木熙唯一珍贵爱惜的妻。
“你到底怎么啦?不说我可要走喽。”她朝橙儿使了一个眼色,橙儿点点头,冷淡地看了眼瑞木熙,走到冷宫的宫门边等着良辰,她只道是他又性子发作了,仔细回想了一下,今天早上起来一直到现在的所作所为,恩,好象也没什么地方不对么,那他到底在气什么啊?
冷宫里刚刚还闹哄哄地,一下子变得冷清安静起来,良辰圆溜溜的大眼往四下里看了看,四下里突然多了好多好奇地看着他们的女人,不对不对,不是看他们,都是出来一个个傻乎乎地看着瑞木妖精那妖冶俊美的脸发呆的傻女人,瞧瞧那一个个色咪咪的小眼神,怕是都恨不得跑过来把这死妖精给拆着吃了。
良辰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死男人,一出来就招蝴蝶,转身便赚她还得和橙儿去御膳房呢。
“纤儿。”没走几步,便听到他在身后温柔又似乎疲惫地唤了一声,她下意识地转过身去。
“恩?”还没看清楚他的脸,只见他那袭黑色的锦袍迎面而来,带着他身上的热度,她抬起头看他,脑子里突然呆呆地,好象关了机一样,有些反应迟钝,待到唇上那热热麻麻的触感传达到她的中枢神经,她一下子呆了,脸上慢慢地有被开水滚起来的感觉,慢慢地,热起来,热起来,脑子里如灌了豆浆一样,一下一下地蹦出一句相同的话,他在吻我,他在吻我,他在吻我。
瑞木熙揽住她的腰身,把她紧紧地抱进怀里,身上的热气和男人特有的一种好闻的味道包围住她,他轻啃她的唇瓣,舌头慢慢地描绘着她的唇型,一遍又一遍,单凤微眯,直到周边响起一阵阵低低地吃笑声,良辰这才好象惊醒般,忙推开瑞木熙,有些慌乱,还往后退了一大步。
她肯定是疯了,竟然跑到冷宫里来和一个男人接吻。
瑞木熙不悦地的扫了扫四周,顿时那些女人做群鸟散了去,这群该死的女人,竟然打扰了他的好事,唇上似乎依旧留有她的余香,甜甜的,润润的,让他留恋不己。
“回府。”他盯着她有些微肿的唇,走过去拉起她的手便走。
“不行,不行,我还要去御膳房。”她连忙挣脱他的大手,跑到橙儿身爆握住橙儿的手。“我查到一些线索,需要过去看看。”
“回来再去,当下有更重要的事情,今天晚上你一定要跟我去宰相家赴宴。”他查到,宰相近来行事诡异,他的影子昨天还探到有一个黑衣人潜进他的书房,直到天晓才离开,他怀疑,宰相是不是和持走皇上的那批黑衣刺客有关?宰相风桑野心蓬勃,在朝上也是众所皆知的,就怕皇上的事,真和他有关,刚好,今天他五十寿宴,本来刚好趁着这个机会探个虚实。
“我不是让老青带话给你吗?你随便带个你的小妾去就好了呀。”她转身就赚心里想到小妾两个字却有些别扭起来,对啊,他三个小妾呢,虽然都没给他生个一儿半女的,但小妾是什么?小老婆啊,反正大老婆小老婆都是老婆么,没差拉,最多人家说他对那小妾比较宠爱一些罢了,何况她现在手头上的事也确实比较要紧,那白姑娘去了御膳房都那么多天了,宫里的人都是会吃人的,还指不定拿娘还是不是好好地呢。
她说什么?到现在她还敢这样说?瑞木熙的眉毛又竖了起来,刚下去的火又旺了起来,这个该死的女人。
“楚纤纤,你给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