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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天露出令人回味的一笑,道:“沙越,再经过你同意,就全票通过了,五位寨主回来,无论受到什么样的责罚,我们小一辈都要一体承担。”
“做点事别这么婆婆妈妈,好嘛,想做就做,即使别人不同意,你认为该做,坚决也不放弃,不要让别人的意愿左右自己的行动。”沙越说出这些话,故意的惹起林天的气愤。
“沙越,你再胡乱下评语,小心我和你急。”果然上了沙越的当,林天骤然脸色通红,身体一颤,一只手握上长剑的玉石把,颇有风雨欲来风满楼的迹象。
“急就急呗,我又不怕你,别看你已经炼体高级境界,但不见的比我高明到哪里去。”沙越无所谓的样子,凌厉的气势逼迫林天,顿时令他语塞。
林天听着这话无比的刺耳,就像一个铁锤砸击的心脏,气急败坏的一指:“现在就来,我把你打的满地找牙,说好了,谁若受伤,都不许告诉父亲以及各级首领。”
沙越张开双臂,左右分开,接着垂下,做起了热身运动,虽然他没和其他少寨主一样,几年前就开始炼体,但自幼强健的身体带给他强健的体魄和强健的意志。
沙越觉得任何炼体功夫是战胜不了自己强健肌体的,随之勾勾手请战,这个上午和林天角逐,会有一天的好心情。
林天甩去黑色长毛,镶着银边的大氅,面色逐渐凝重。作为虎头寨的林大少,他岂肯轻易被别人数落。
有一些小首领和喽啰发现了沙越和林天,从话语中听出了缘由和将要发生的事情,但身份的关系,不敢去阻拦。
沙越再次勾勾手指,淡然的道:“来吧,别耽误时间了,哪个胜利了,就做这次行动的指挥,其余人都听他的调遣。”
林天毅然点头,在他心目中,沙越就是个小赌徒、小**,整天无所事事,编撰出****的赌博划拳方式,来虚度时日,和自己炼体四年功夫没法抗衡。
气氛逐渐紧张起来,围观的喽啰也有几十个了,但没有一个上前劝阻。
“我喊一二三,咱们一齐动手,谁也不用相让,这样才公平合理,输了也不必胡搅蛮缠。”沙越将比试规则说了一遍,然后将黑熊皮帽子往下按了按。
战事一触即发,正在这光景,山寨下传来几声吆喝,非常的响亮,众人不约而同的望去,就见一群人蜂拥而至。
打头的是三个少年,后面跟着五十余个穿着粗糙棉衣的喽啰,这些人高举着明晃晃的刀枪,在他们中间劫持着三个人,一个十四五的男孩,胖墩墩的就像一方磨盘,然后是一个四十余岁的中年妇人,衣着华丽,风韵犹存,穿着葱绿的裙袄,仿若天地间的一棵玉树。
最后是个小女孩,和沙越年龄差不多,身材偏瘦,眼睛却很大,一直昂着头,最引人注意是她怀里抱着一只雪白绒毛的小动物,约莫成年狸猫那样子。这个小动物也昂着头,对周围的气氛丝毫没有恐惧感,它头顶突出黄豆大的小红点,非常醒目。
沙越揉了两下眼睛,才算看清是一条雪獒。沙越没少见过雪獒,他的住处现在还养着两条,作为他少年的玩伴,但是和这只小雪獒比起来,成色相差太远。
少女紧紧抱着小雪獒,仿若谁要摸一下,她就和谁去拼命的样子。
队伍前面的三个少年,沙越再熟悉不过,是二寨主独冷漠飞独子冷如海、三寨主韦共松之子韦斌和四寨主江颂的长子江小年,别看他们年龄小,却都是少寨主一份,其号召力比其余首领大的多。
韦斌曲着手指,放在嘴边,呼哨了一声,道“林大少,你只会纸上谈兵,这等小事还要等这个,等那个来商量,嘿嘿,我全权做主,把人押上山来了。”
对于这个韦斌,沙越唯一感到头疼,无论其手段和心机,都比自己强不少,而且在五个寨主中,他父亲韦共松是最厉害的一个,名誉上是三寨主,但管起事来,要占首位,压制着大寨主林中鹰半头,就不用说其他寨主了。
随着韦斌一说,众人才明白,就在林天坐等沙越这短暂的时间,韦斌决然自己决定,率领两个少寨主和一帮喽啰下了山,劫持了林天提到的那一伙官商行旅。
但这哪是什么官商,分明是一个母亲和一双儿女,虽然衣着华丽,不是穷苦人家的,但和官商也联系不上。
沙越却没深想别的,而是把目光放在少女怀抱的小雪獒上,他第一眼就喜欢上了,第二眼就决定据为己有。
“我要那条雪獒。”沙越第一个高喊。
韦斌冷冷一笑,随之一挥手,一圈喽啰散开,将中间的三个人彻底露出来,那个男孩拘谨着神情,好像对这样的场景有些害怕,至于那个妇人抬头看了一眼,将男孩拉到身前,然后镇定一下心情,去拉小女孩,“茶茶,不要害怕,到娘这边来。”
哪知小女孩并不领情,一甩胳膊将妇人的手甩开。
她怀中的小雪獒,睁大了眼睛,扫视着周围,很快吞吐了一下舌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
“我就要那条雪獒。”沙越又高喊了一句,他觉得小雪獒那个动作是冲着自己来了,不由得更喜欢上了。
只要是时刻关注的东西,沙越就要得到,这是他一贯的作风。
“你想的到美,我们都看上这条雪獒了,凭什么你要去。”江小年瘦削的脸堂露出一丝阴森森的表情。
“那好办,划拳定输赢,掷色子也行,牌九也行。”沙越提出了几个方法,无论如何,这条小雪獒也要得到,至于那个小女孩,无关紧要。
“沙越,你就知道赌,还有别的能耐没有,好像我们虎头寨是已赌技支撑着,真让人可笑。”韦斌当然不会把自己得来的胜利果实拱手相送。
尤其不能送给沙越这样的人,在他心目中,沙越一无是处,既不好好锤炼身体,也不思读书,完全一个游手好闲的赌徒,在他拉动之下,整个虎头寨的风气不太好。
沙越歪着脑袋,弹了一个响指,坚定的道:“不赌也行,那就比武,谁胜了就获得小雪獒。”
“这还算爷们的行径。”韦斌当即就同意了,当下命令身边的喽啰将林迪和江旺也找来。
林迪一直都没露面,独自一人思索着怎么解决对沙越的不慎而造成的惨剧,一直到喽啰说了好几次,他才相信沙越不但没死,而且一点伤也没留下,和往常一样在和几个少寨主争论着。
到了广场大院中一看,确实如此,沙越兴致比谁都高涨,之所以长嘘一口气,悬着的一颗心彻底放下来。
而沙越注视林迪的,却是愤怒的眼神,三根手指捻在一起,像是捻着一只小蚂蚁。但是此刻他没有声张。
七个少寨主汇聚,手掌拍击在一起,约定七日后在虎头崖下举行角逐。
明眼的喽啰都看出来了,这七个少年并不是为了争夺小雪獒才立下的战约,而就是一场纯粹的比斗,胜利者会争得面子,身份随之水涨船高,被人看重。
八名手持长刀的喽啰将妇人、男孩、少女带下去,刚转过一棵大树,女孩怀里的小雪獒突然挣脱,对着沙越等人,“汪汪”的犬吠起来,虽然叫声还带着奶性,但异常洪亮。
小雪獒全身没有一丝杂色,如果不是头顶赤红珠粒,就如一块完整白玉雕琢的精品中的极品。
“小家伙,到这边来。”沙越欣喜若狂的挥着胖胖小手,没想到小雪獒还真听话,一窜就到了近前,可是却不是友好的,而是张开嘴,狠狠咬向沙越的腿肚。
少女嘴唇翘起,发出奇怪的哨声,小雪獒听到这声音,一点也不犹豫的就撤退了回去,就听得少女稚嫩的声音道:“一点红,不要和他们一般见识,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
沙越一惊后,随即流下了口水,“好,我就喜欢这样的,小雪獒,不,一点红,你一定属于我的。谁要抢,我就把他踩到脚下。”
一点红,少女能给小雪獒取出如此别具一格的名字,想必也是很有特殊思想的少年,沙越不由自主的凝神望去,这才发现少女是一个小美人坯子,眼睛活灵活现,此刻正向沙越看来,两双目光相对,各自一震。
“慢着,我还有一个提议,这只小雪獒可以武力定输赢,但这三个活生生的人,也做一下决定吧。”沙越挥着手,拦住众人。
众人面面相觑,想到沙越又有了龌龊的主意。就听得又道:“我们现在就争那个风韵犹存的妇人,看身体样子,婀娜多姿,一定会歌舞,谁争到后,可以做歌姬啊。”
“好啊,好啊。”江小年、林迪大喊出声,那个绿袄妇人争得很养眼,如果她来做歌姬,早晚唱上一段,会有二十四小时的好心情。
哪知这几个少年无耻行径惹怒了少女,她猛然转身,撞倒了一个喽啰,疯狂的到了沙越和江小年身边,怒道:“你们这群小马匪,是人中的败类,空气中的毒瘤,谁要伤害我娘,我就和谁拼命。”说道这里,少女将怀中小雪獒一点红放开,大声道:“一点红,记住他们的长相,长大后记着给我报仇,报仇。”
陡然的变故,沙越愣在当场,十三四岁小女孩在这样的马匪窝一点不畏惧,舍身护卫自己的母亲和哥哥,是他想不到的,尤其小女孩和一点红说话的那势头,确是信心百倍。
“小雪獒只是一只犬,不是玄兽,长大了就能把虎头寨踏平啊。”沙越深深的想着。
“沙越,就你多事,七日后比试过,再说这些琐碎的事。”韦斌当场就下了决定,其余几个也赞成他这个观点。
沙越看看小女孩和一点红,点点头,也表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