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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不化的身子转过门口,连个影子也看不到了,张小豹象刺入铁针的皮球,彻底泄了气;他本以为,天玄境界的剑王一出现,两个小屁孩就被吓得屁股尿流,柳不化再一动手指,他们就束手被擒,押去官府,还能获得一笔赏金。
哪知这是肥皂泡一样的梦,被零点三级的风一吹就破了。
“张大管事,还愣着干啥,你知道我们留下来是为了干什么的。”沙越阴阳怪气的说着,他在取到含笑草后,一定重重惩罚这个奸商。
“知道,知道,小英雄请随我来。”张小豹不敢看沙越和韦斌一眼,点头哈腰,就像个大企鹅,十分的滑稽。
在一座假山的灵药珍藏密室里,张小豹取来一个古香古色的檀木小盒,盒盖上一副凌乱的图画,张小豹大约用了五分钟将图拼好松鹤图,轻轻一弹,小铜锁开启。
沙越打开盒子一看,正是含笑草,他仔细闻闻味道,奇香扑鼻,而且有一丝丝的冰凉感觉,估计这次是真货。但是没有因此消退愤怒,手一挥,白云骨剑划过电光,削下张小豹左耳朵,然后白云骨剑拍着他的左脸颊,道:“记住,人不可貌相,水不可斗量,别总想欺压敲诈老子这样打扮的乡巴佬,在权贵、军卒面前摇尾乞怜,却拿穷苦百姓性命开玩笑的人,必当受到天谴,哼,是受到老子的严惩。”
张小豹捂住伤口,“噗通”就跪下了,连连称是。沙越在知道被假的含笑草骗了之时,想着将顺发药堂尽最大能力的斩尽杀绝,但经历了路田翁放走了柳不化那事,他将这个想法打消了,只小惩了张小豹,迅即退出灵药珍藏密室。
就在两个少年一路疾奔,出了坊市这一条街,一阵急促马蹄声传来,仔细一看,对面火光冲天,韦斌急忙耳朵附在地上,听出约有七八十匹打着铁掌的快马,可想而知是金鼎城军兵来了,他们不敢怠慢,按着记忆中的路,到了城墙下。
韦斌刚要想爬下城墙,却被沙越拦住,就听他低声道:“斌哥,我们这样走,即使出了城,穿过护城河,也逃不过骑兵的追赶。”
“我想也是这样,但总不能留在城里吧。”韦斌焦急的道。
“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我们先回丽春院躲两天,再出城才是上策。”
“好,就听沙越弟的。”韦斌飞速一转脑子,觉得这样比他们贸然出城的安全系数的确是高。于是跟在沙越身后,猫着腰顺着城墙根又回到城里。
三日之间,沙越和韦斌毫无消息,虎头寨五位寨主急得火烧眉毛,派出了六拨喽啰化妆之后到金鼎城和其暗探取的联系,打听到顺发药堂遭到抢劫,但并未将凶手缉拿归案的消息。
偏偏是这个消息,引起更大的波动,沙越和韦斌就是去坊市的药行寻购含笑草,这次的抢劫一定和他们有关。两个孩子胆子太肥了,敢在重兵把守,官衙制度健全的金鼎城抢劫,实在令人刮目相看却又忧心忡忡。
正当林中鹰、冷漠飞、韦共松在中心大寨议事厅来回的踱步,惶惶不安,思索对策之时,喽啰兵飞一样的来报,二小回来了。
一见到这些长辈,沙越咧嘴就笑了,这次收获太大,不但弄回了含笑草,而且还抢来顺发药堂两万多两银票和一堆金银珠宝。虎头寨这两年“收入“的总和,也不见得比这些多。
三位寨主听完了二小绘声绘色的讲说,全都目瞪口呆,沙越这手段,就是他们这些闯荡几十年的老一辈也不具备的。张小豹所作所为,得到报应,是上天显灵,对于他没有可怜成分。
“小越,大伯父该让位了,你来做大寨主吧。”林中鹰伤势还没痊愈,坐在铺着厚厚红毡的大椅子上,手捋胡须,现出盈盈笑意。
“做寨主,我很想啊,只是现在没兴趣,肠子和胃正在打架,我还是先把它们搞定吧。”沙越和韦斌一路上一直未停顿,一点食物未尽,现在松懈下来,顿时觉得饿极了。
林中鹰立刻明白,急忙命人准备丰盛的饭食。
两个少年欢天喜地的跳出门槛,回头看了众人一眼,然后哈哈大笑起来,消失了背影。
韦共松心潮澎湃不定,作为父亲,以前督促韦斌极其的严格,早早的制定了炼体目标和习练武技的课程,并根据其身体特征,经常搞一些够得上品级的灵药加以滋养,虽然只是一品灵药什么的,但这在小一辈之中,无出其右。
这就像一块土地,播下的种子优良,再给于充足的肥料、水分,自然会茁壮成长,收获颇丰。韦斌正是这样,没有辜负他的期望,日夜苦练,孜孜不倦的求教,终于崭露头角,成了少寨主一号,这无疑给他脸上大增光彩,在另四位寨主面前腰板拔得特殊的挺直,最让他看不起的就是沙劲山父子,其长辈武功最低,相貌猥琐,登不上大台面,小一辈的沙越五六岁就陷入狂赌,不可自拔,每天唱着下流小调和喽啰们划拳赌酒,至前三个月,一点炼体功夫也没有,更不要是武功了。
但是韦共松万万没想到,短短数日,沙越虽还是以往懒散的样子,但是内心的成长凌驾其他小一辈之上,在黑松涧下,他清晰目睹,沙越仅仅四招就把巨人统领木克杀死,毫不拖泥带水,一气呵成;这样的境界比五位寨主低微不了多少,沙越怒断林天臂膀,号召身份极高的蒋干先生,听风先生及众多小首领共赴黑松涧,这样处事法则,令他升起重新审视沙越的心里。
这次金鼎城归来,一向狂傲、目中无人儿子韦斌与沙越关系密切了很多,似乎什么事都是沙越主持大局,这个结果令韦共松喜忧参半。
喜的是这些小一辈搞好关系,对虎头寨的发展和防御有很大的好处,忧的是重点培养的儿子被一个小**、小赌徒无形的克制,不知以后会不会崛起。
“这两个孩子,看似亲近了一大层。”林中鹰喝下一口茶水,看着门口,不紧不慢的道。
“出乎我的意料。”冷漠飞站在一旁,他的一条断臂经过何先生疗治已经结了痂,虽然失去了一条手臂,但比沙劲山和江颂情况要好些。当初踏上做马匪的一条路,就注定了刀头舔血,受些伤在情理之中。
“二哥说的对,出乎意料。”韦共松迎合了一句,然后把目光落在冷漠飞身上:“二哥暗地里培养小海子,下了一翻大苦心,这小子资质不错,也禁得住劳累,炼体功夫已到高级,真的很不错,但几天后和小越比试,我看不容乐观。”
他所说的小海子即是冷如海,他们早就听说了沙越和冷如海的约战,但是因何原因而起,却不详知。
冷漠飞一向不苟言笑,被小一辈暗中叫做“会喘气的石头”,只是他心细如发,一下子就听出了韦共松话中之意,只是淡淡的道:“既然是比试,就应该分出胜败,这就看两个孩子哪个功力要高些了。”
其实冷漠飞心里和韦共松差不多,当初不竭余力的督促冷如海,也是想着儿子成为少寨主一号,给自己争光露脸,哪知沙越后来者居上,看样子,儿子冷如海并非其敌手,这场比试他们长辈是可以制止的,但谁也不会那样做。
比试本身就是一种促动,一种精神。
“好了,好了,都是我们的孩子,哪个有出息,我们看着都高兴。”林中鹰豁达心胸,站得高看得远的卓识,是令四位寨主尊敬的原因。他的儿子林天被断一臂,他是最心痛的,但是细想起因,他不可怪罪沙越,而且觉得沙越不那么去做,就不会有大的成就了。
非常时期就的采取非常手段,林中鹰深深的懂这个道理。
“大哥的话精辟,二哥,无论哪个孩子将虎头寨发展起来,成为西北四省最大,实力最强的山寨,我们都是高兴的。”韦共松知道冷漠飞性情古怪,说不定自己再说几句提高沙越的话,他会拂袖而去,虎头寨刚刚经历大劫难,无论是谁都要放开心里私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