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也知道刘冰之前说的话阴阳怪气的,但是他也要给王恒面子啊,不过现在公盘既然开始了,那不是可以正大光明的开心下?他可早就等着看乐子呢,现在公盘终于开始了,自然要看看武顶天带这么大一帮人来玩,又能赌中一点什么玩意儿呢,你排场这么大,到时候亏了,那就丢人丢大发了,他们这样的衙内,最擅长的可是玩人啊。
“呵呵,既然你想玩,那就一起玩玩呗。”武顶天对于这样的提议自然无所谓,看着林峰那表情武顶天也知道这家伙什么意思,既然不给自己面子,玩玩他似乎也不错啊也,公盘已经开始,那可真的要开始玩了。
“那好,咱们一起去选几块料子。”林峰再次热情的道。
虽说几人之间没有明说什么,可这么热情拉着武顶天一起玩,林峰的意思绝对是昭然若揭,这顿时让王恒刘冰包括陈建国他们等人都偷笑起来,这家伙还真想和武顶天较量一下啊,真是自己找死啊。
可人家非要这么来,那就让他自己去找难受吧,没人会阻止。
陈建国等大老板一样是个个想笑,但现在公盘已经开始,也没人想和他计较,只是全都顺着这话说着一起玩下,四散开去看料子,这可是又一个让大家能开心一会的笑料啊。
也是等众人彻底散开,分散到附近几个摊子上后,武顶天才逐一开始打量眼前的毛料,这些摆在公盘上的毛料依旧是半赌和全赌两种,而且半赌所占比例更大一些。他眼前这个摊位也是如此,一百多摆在货架上的毛料,也足有六七成都是半赌性质。
不过武顶天既然来了,这次而且还叫来了王恒他们,就没打算小打小闹,要就来此狠的,很赚一笔,然后就直接杀向京城,反正赌石这玩意拼人品赌运气,自己之前也算小有名气了,这次发一笔大的,也很容易说得过去,武顶天现在多多少少也算个行家了啊,武顶天暂时还没运起那连他自己都没懂的神奇气功,有时候自己看更有意思不是?
武顶天知道这里的半赌料子肯定是擦出绿以后才摆出来的,但擦出来的那些绿意也肯定都是一星半点,武顶天一个个看下去,却发现大部分都是要切垮的,毕竟到现在他也能大致通过毛料的大小判断其原料价值了,再结合一下里面翡翠的大小以及种水,自然能有个底儿,平均上十块半赌料子,至少得垮上七块,两块可能是不赚不赔,白忙活一场,剩下一块才可能是小赚,赚个几万到几十万不等。
这一个摊位看下去,武顶天才继续走向附近第二个摊位。
但是才走出几步蓦地就是一滞,只见一道身影正拿着一块全赌毛料在手里打量,那男子也是大约二十出头的年纪,武顶天并不认识,但他手里的毛料才是让武顶天惊讶的。
篮球大小的全赌料子,里面竟然有巴掌大一块绿意,更足有三四公分厚,当然,只是绿不惊人,这些摊子上的毛料可以说十个有七八个都能切出绿的,可不是么,这里十个料子至少有六个是半赌,半赌就绝对是已经擦出绿的,所以料子里出绿一样不知道是赚是赔。
但对方手里那块毛料的绿意,却竟然是玻璃种,武顶天当时就愣了。
标准的老坑玻璃种。
玻璃种,祖母绿,极品中的极品,就像是一只鸡,′公鸡、母鸡,还有战斗鸡、当然还有鸡中的战斗机,这块料子,尼玛就是那只战斗机啊。
所有绿色之内最出众的无疑是帝王绿,不过帝王绿其实也是祖母绿的一种,是特指的满绿祖母绿,这就是所有绿色中的帝王,而若是祖母绿无法均匀的铺满整个翡翠,就也不能称之为帝王绿,但毋庸置疑的是玻璃种祖母绿是仅次于帝王绿的品种,而帝王,武顶天之前开出过,对于祖母绿,武顶天还没开出来过,这尼玛才来第二个摊位就出现了?
到底是公盘,难怪说每次公盘早就的百万,千万富翁都是一大堆,尼玛,这料子的水准和档次绝对够啊,就看你有那个命开出来没有啊,要是放在国内,怎么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武顶天觉得这次仰光公盘真特么的来对了。
上一次武顶天在陈建国别墅里面的赌石聚会上切出小拳头大的一块玻璃种帝王绿,毛料价值都在千万以上,最后被陈建国大手笔买下。
眼下这一块玻璃种,虽然不是帝王绿那样的翡翠帝王,却是仅次于那个档次,而且这块翡翠够大,是上次他切出来的帝王绿两倍还多。
这哪怕是原料价值两三千万都拿不下来,尼玛,这玩意儿绝对是个镇店之宝啊,自己不是要新开一家店么,嘿嘿,这个正好,之前吴家的店里有快极品帝王,加上自己开的那块小帝王,够了,新店要是有这个同档次的祖母绿,嘿嘿,这名气可就出来了啊。
没想到真遇到这样的极品,武顶天也真是惊讶了一把,可让他郁闷的是,眼下这块毛料却已经被人捷足先登了。
那青年在观看了毛料片刻后,才开口对着摊主道“老板,这块料子多少?”
“呵,算你识货,我这摊位上就眼前这一块赌涨的几率最高,这样吧,你要是想要,就拿七十万好了。”摊主是个中年,随着问话看了对方手里的料子一眼,才开口轻笑,这年头做生意都是自卖自夸,不管你选中什么,都是你选中的这个最好,最**啊,哈哈。
“得了吧,你真以为我年纪轻就不懂啊,来点实际的把”等这句话落地,拿着毛料的身影才郁闷的一皱眉,更是指着料子道“你看,这跟猪毛一样癣,这个发霉的送花,啧啧啧,七十万,你真当我是凯子?”
那边介绍着武顶天才收回视线,心下也蓦地一叹,来晚一步,来晚了一步啊,怎么办,自己要不要出手竞争?这料子尼玛绝对赌翻了啊!找个什么借口好呢?又不引起对方怀疑呢?
这料子别说是五十万了,五百万也值啊,武顶天在心里暗自诽谤,辛亏身边没有其他的几个赌石顾问,不然搞不好对方也能看出来呢?有时候石头卖相不好,但是有经验的还是能判断出来啊。
而在武顶天犹豫中那边的青年也说落了一通料子的坏处,才开口道“四十万?怎么样?”
“四十万?不可能,最低六十万”老板似乎也没想到青年真懂一些,但随后一听对方的价格还是立刻摇头“大兄弟,你别只看那些啊,你没见这是正宗的白沙皮?虽说有一些癣,但是并不多,未必能破坏里面的绿意,而且它还有蟒,哪怕松花是、”
“四十万,一分不多!”青年却不理老板的解释,直接就开口。
“切、玩去吧你。”见人家压根不理自己的解释,老板直接黑了脸。
“嘿,那算了。”青年也是一滞,跟着就放下毛料,郁闷的转身就走。
还在那儿纳闷的武顶天当下就激动了,卧槽,尼玛,这样就走了,走了?对方就这样放下了那块毛料?价钱没谈好,这又让他如何不欣喜,啧啧啧,这小子倒也是个爽快的小青年啊,说四十就四十,好歹也讲下价啊,直接就走,哪有这么砍价的?哈哈,武顶天得意的想到。
大喜中,武顶天看到青年走了,装作不经意的上前拿起了那块毛料又一番细细打量,才冲着摊主开口道“老板,这块料子四十五万卖不?”
他刚才早就看的一清二楚,现在看看也只是装模作样罢了。
而这块毛料表面上的猪鬃癣的确是臭名照顾的癣啊,能扎进石头内部甚至无处不有,破坏性极大,里面那块玻璃种祖母绿也略微受到了一定影响,不过还好的就是这猪鬃癣并不多,只有零星一些,而翡翠被影响的面积加起来也不过掌心大小,就算把那些剔除掉,这料子都一样价值在三千万以上的。
至于刚才那青年所说的霉松花,却是一种有发霉感觉的松花,不鲜艳,各种形状都有,赌垮的多切涨的少,属于不好的表象之一,但眼下这块翡翠明显根本没有受到霉松花的影响,毕竟那只是赌涨的可能性小,而不是没有,那青年其实也算是懂一些,出价还算勉强,这样的料子其实卖不上价钱的。
一听武顶天的话那摊主倒是一怔,其实这块料子他也不看好的,不然也不会放在全赌料子里切都没切,却也没想到一上来就有两个人先后问过,这家伙也是个国人,估计是其他省的,看到武顶天上来就问这块,也愣了一下。
虽然第一个家伙让他纠结的厉害,直接砍了三十万的价,纯属坑爹,但眼前的无名帖倒也还算地道“四十五万?不行,刚才你也在呢,我的话早就明说了,最低六十万。”
刚才那小青年和他砍价时武顶天的确就在这里,他也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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