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锋听明白了些,接过话头说:“承诺将社会治理得更好,做起来需要更多的钱,对吧?”
“没错!”杨雪眨了一下大眼睛,“比如现任市长汤姆.安德森,他在竞选时承诺提高工人百分之十的福利,可问题是,这笔钱从哪来?还不是杨家给的!”
聂锋记起那晚安德森对杨雄说,他当上市长是托老朋友的福,原本以为只是一句客套话,现在听了杨雪的解释,聂锋才更了解,钱在西方社会里是多么的重要。雷奔那句“有钱就是爷”回荡在他脑海里,只是自己这边还没任何进展,就算跟国内联系上了,又能说些什么?
杨雪看见聂锋脸上表情怪异,不知他心里想什么,于是就定定地看着他。等聂锋回过神时,才现杨雪的目光锁定在自己脸上,他敷衍地笑了笑,说:“中国的大学应该请你去给学生上政治课,他们就会认识到资本主义社会是多么的黑暗,让那些削尖脑袋往外钻的人才们望而却步。”
“哈哈……”杨雪被逗笑了,跟聂锋在一起,她真的觉得很开心。笑过后,她认真地说:“聂锋,这两天我对你说了很多杨家内部的事,事实上就是对你表现出一份诚意,让你留在我身边。”
“其实我真的是卧底,”聂锋笑道,“你就不怕有一天我突然把你吃了?”
杨雪叹了口气:“每次在关键问题上你总不肯表态……其实,你对杨家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比如说……我?”
杨雪漂亮脸蛋上那双大眼睛又开始忽闪忽闪起来,聂锋几乎不敢正视她,但也能感觉到杨雪脸上飞起的红霞。他再次敷衍地笑道:“我做人比较保守,我和你认识还不到半个月,而且……”聂锋往背后的真皮座椅一*,“我不喜欢政治婚姻!”
杨雪脸上的红霞很快褪去,她没留下半分尴尬,反而冷笑一声:“哦,那真是对不起了,没想到你还是个圣人!”
聂锋想自己是不是应该把话题先扯到“圣人”方面,以缓和一下气氛,这时杨雪的手机突然响了。杨雪打开手机贴在耳边,听了一会,没说一句话,就合上了,然后说:
“聂锋,下午赌场里有客人,我爸希望你去一趟。”
终于用得上我了?聂锋问:“什么客人?”
“不知道,去了再说。”
杨雪的态度比之前冷淡许多,聂锋以一个女子求爱失败的心理去揣摩了一下,也不好再跟她逗乐了。
下午三点,聂锋跟着杨雪来到杨家赌场。这个地方前两天聂锋来过,杨雪说带他来见识见识,还给了他一万美金玩。这回聂锋没用能力耍宝,而是正正经经地玩了几把,结果是有输有赢,但是输的比赢的多。赌桌上聂锋愣是没看出半点端倪,他总结了半天经验也没能大赢一把,最后干脆将剩下的四千美金筹码还给杨雪。
美国的赌场和香港的不同,赌博业在美国是合法的,只要有政府颁的赌场执照就行,所以杨家赌场是全天候营业。聂锋和杨雪刚来到,一个斯文帅气的男人就走了过来。
“阿哲,我爸呢?”杨雪问。
“叔叔有事要过一会才来,”那个叫阿哲的男人看了聂锋一眼“不过客人已经来了,我先带你们上去。”
戴黑边眼镜的帅气男人是杨雄的侄子,叫杨哲,小时候父母就死了,于是偷渡过来跟了杨雄。这个人长得也是一表人才,头脑更是一流的好,更重要的是读过书。在杨氏家族的眼里,杨哲简直就是集合了杨天和杨奇身上好的部分,却又没有他们的缺点,如果他是杨雄的亲生儿子,杨家继承人的位子百分之百会落到这个人身上。现任杨雄的贴身秘书。
上到二楼赌厅——这个VIp赌厅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每次这里开厅都是为了招待重要的客人。杨雪一看就知,今天来的客人不简单。杨哲推门将杨雪和聂锋带了进去,只见绿色的长型赌桌旁坐了一个大鼻子老外,旁边站着他的三个手下。
“让我介绍一下,”杨哲说了一口流利标准的英文,“这位是我们今天的贵客,康纳斯先生;这位美丽的小姐是杨先生的女儿。”
“您好,很高兴见到您,康纳斯先生!”杨雪走上去跟他握手。
康纳斯礼貌地站起来。他是个年近半百的人,举手投足间处处显示出一种绅士风度:“你好,我从没见过那么美丽的华人小姐!”
杨哲说:“抱歉,康纳斯先生,我叔叔今天遇到了一些突事件,可能要晚点来,就让杨小姐和她的朋友陪您先玩,您看怎么样?”
“呵呵,求之不得,”康纳斯稳重地笑道,“能和这位美女的小姐玩牌是我的荣幸!”
杨哲退了出去。杨雪坐到赌桌的另一头,笑着说:“康纳斯先生不知想玩什么,色子还是纸牌,或者我们华人的麻将、牌九?”
在VIp赌厅里,老虎机和轮盘这种比较像小孩玩具的赌法是没有的。康纳斯笑道:
“华人的赌法我不熟,就玩色子和纸牌吧。不过来到这里,就得玩点特别的!”
“哦?”杨雪说,“不知您想怎么个玩法?”
康纳斯朝一个手下使了个眼色,那个手下就将一个很大箱子提了起来,然后重重地往台上一放,打开后,里边竟是码得整整齐齐的一箱子美金!这样的箱子,康纳斯脚边竟然还有几个!
“我玩的向来是现金,”康纳斯说,“筹码玩起来没感觉。”
杨雪笑道:“来我们这的许多客人也喜欢玩现金,这似乎没什么特别的。”
“我指的不是这个,”康纳斯又说,“先玩色子吧!”
这时,杨雪这边的现金也送了上来,两堆码起的一亿美金。聂锋在一边看了不禁心里感叹,自己的电影公司什么时候才能挣到一亿美金。
跟着现金上来的有一个年轻的裁判,和一个美女荷官,两人往赌桌边一站,赌局就正式开始了。
康纳斯将九颗色子装进了一个大号色盅,笑着说:“杨小姐,一次玩九颗色子,不知这样的玩法你是否觉得特别?”
“我确实没玩过,”杨雪说,“不知规则如何?”
“很简单,比点数大小。”康纳斯答到。
杨雪自信地笑道:“没问题,开始吧!”
杨雪摇色子的动作令聂锋大开眼界。年过半百的康纳斯那只大手将大号色盅握在手里旋转着,九颗色子啊,下边开口的色盅竟然没漏出一颗;杨雪更奇,一只柔弱无骨的小手居然也能捏起厚重的色盅,将九颗色子当啷当啷地在里边旋个不停。直至半分钟后,两人才一齐将色盅盖了下来。
“下注吧,杨小姐。”康纳斯说。
杨雪笑道:“您是客人,第一局应该您先下!”
这种下注方法聂锋是闻所未闻。他不知道,比色子点数大小的玩法看似简单,谁的点数多谁就赢,但其实是非常讲究的。先是自己摇色子的本事,如果没本事,趁早别玩,因为行家一定比你摇的点数多;其次,就算你会摇,色盅里的色子越多,难度就越大;第三,你在摇色子的同时还必须一心二用,听一听对方的色子点数是多少,以免在下注时跟错,这一局就输了。
说到下注,这种玩法也是比较特别的。一般来说是采取轮流“叫注”的方法,对方叫了注,你可以将自己摇的色子点数和对方的比较一下,有把握大过对方的,就“跟注”;否则可以不跟,但是要给对方所下注码的百分之几作为赔偿。
这种玩法需要玩家在短时间内将点数摇到尽量大,又要听对方色盅里的情况,可以说是一种非常高级的玩法,在一般赌场的大堂里是不会有的,聂锋这样的外行更是不懂。
杨雪坚持让康纳斯下第一注,康纳斯也不客气,一下就扔出了两百万现金。杨雪跟注,打开色盅一看,自己的色子里有五颗是六点,另外四颗分别是两个四点、一个两点和一个三点;而康纳斯那边有出现六颗六点的,第一局杨雪就输了。
康纳斯笑道:“看来我的运气比较好。”
杨雪也笑着说:“康纳斯先生是*实力赢的,我们再来。”
第二局,杨雪好不容易摇到了六颗六点,康纳斯也还是六颗六点,可惜杨雪的其他三个色子点数加起来比对方少,又输了一局。
第三局,杨雪仍然摇出六颗六点的平稳成绩,但是康纳斯却出奇地摇出了七颗六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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