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钱银子算一卦,童叟无欺!”
姜子牙因卦象奇准,轰动朝歌,开的算命馆每rì里都是门庭若市。
而此刻,两个青年站在街口,一边看着算命馆外围成一团的人群,一边说笑着。
白面无须穿着黑袍的青年调笑着道:“那姜子牙算命jīng准无比,你既然那么想知道你的命势,为何不上去算一卦,若是没钱我倒是可以借你一两,就当是还你一个人情了。”
“哼,”旁边的身着青衫俊朗非凡的男子轻哼一声,“我的人情难道说就值一两银子,若是这样,下次你再让我出手,我就给你一两银子,把你打发了你看如何?”
“哈哈哈,”白面青年大笑道:“好你个孔宣,几年不见,修为不见增长,倒是这张嘴却变得厉害了。”
没错,这俩人正是孔宣与修炼归来的马善。马善修行只有短短七年,但他资质上佳,又有大罗金仙级别的孔宣留下的经验引导,七年时间他已经将九转玄功修炼到了三转,差一点就到四转,现在正是玄仙顶峰修为。
“我有现在的成就多亏了你的帮助,要不然只是慑服袁洪就得化费好一番功夫,更别说七年时间从一无所有到了玄仙顶峰了。”马善诚恳的对孔宣道:“大恩不言谢,若是能够渡过此劫,rì后一定助你斩去二尸。”
“呵呵呵,”听了马善这番肺腑之言,孔宣心中很是畅快,他轻笑道,“你既然有把握,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然后孔宣看着命馆中忙碌的姜子牙,换了话题道:“你把我叫出来,难道说就是来看那个糟老头的。”
马善笑道:“他可是代天封神之人,怎么在你嘴里就成了一个糟老头子了。”
“代天封神又能怎样,”孔宣不屑道:“姜子牙三十岁入昆仑,七老八十了连个天仙修为都没有,他这大半辈子岂不是都活在狗身上了,说他是个糟老头都是便宜他了。”
马善远远看着姜子牙,道:“但不管他最后结局怎么样,封神大劫都是由他开始的,最后也由他结束。”
“难道你想收服姜子牙,让他为你所用?”孔宣知道马善最喜欢就是收服一些有价值的人才。
“不,我不是傻瓜,姜子牙也不是傻瓜。”马善道:“他可是阐教的二代弟子,圣人的亲传弟子,怎么可能会叛教而听我这小小玄仙的话。”
“那你现在关注他做什么?”孔宣说笑道:“你总不会又想杀人夺宝吧?”
马善知道他是在说落宝金钱的事,有孔宣亲自出马,对付两个玄仙,绝对是手到擒来,落宝金钱已经是马善的囊中之物了。
“姜子牙身上能有什么宝,而且他是代天封神之人,若是杀了他,圣人绝对能够察觉我们。闷声发大财才是我们应该所得,暴露行踪这种傻事还是留给被人去做吧。”马善笑道:“不过,我们不能杀了他,但给他添些堵却是没有问题。”
“哦,你准备怎么做?”
“呶,正主来了。”马善一指不远处走来的一位艳丽非凡的胆身穿重孝的女子,“看出什么了吗?”
孔宣眼睛一眯,旋即又释然,“玉石琵琶jīng。”
眼看着那女子走进了算命馆,走到了姜子牙身旁,孔宣蔑笑道:“这个小妖竟然如此不知没有眼sè,那姜子牙再怎么说也是昆仑修士,她要吃亏了。”
果然当那琵琶jīng来到姜子牙面前时,姜子牙一眼就看出来她是个妖jīng,二话不说,掐住她的命门,拿起桌上的一块石研照顶门就砸了上去,顿时,血浆迸溅,周围人全都大惊失sè,推推嚷嚷的要拿姜子牙去见官。
就在这时,丞相比干恰好经过此地,众人见状上前告状,都说姜子牙打死了人。
马善碰了碰孔宣,“走吧,该我上场了。”说着,就向比干走去。
听闻姜子牙是贪图美sè而遭拒,这才恼羞成怒打死人,比干顿时大怒:“将那歹人拿来?”
姜子牙紧抓着琵琶jīng被带到比干面前,他对比干说明了实情。比干闻言那女子是妖jīng,顿时又惊又怒,“你这老翁真能确定此女子是妖jīng?”
姜子牙严肃道:“启禀丞相,我自幼寻访名师,得受真传,最善识妖jīng,若要这妖jīng现出原形,只要用烈焰焚烧即可。”
比干听得姜子牙有降妖手段,心思转动,“若是姜子牙真有本事,说不定还能降服那苏妲己,即使不行也能震慑一番。”想到这里,他便要带姜子牙入宫见纣王。
正在这时,马善与孔宣突然挤开人群,走了上来。马善上前一礼笑道:“马善见过义父,义父这些年可好。”
比干见到马善大喜过望,“你是几时回来的?为何不来府中?你可知道你义父我还有你义母这些年对你牵挂至深啊。”
马善扶住比干,歉意的笑道:“都是马善不好,让义父义母挂念了。我这是刚刚回到朝歌,知道您老挂念,这不一回来就急急火火的来见您老了。”
比干哈哈一笑,拈着胡须道:“走,我们回府,多年未见,义父有不少话想对你说哩,走,走。”
马善也不言语,只是笑眯眯的扶着比干。刚走了两步,忽然姜子牙一声‘丞相’让比干这才想到此间还有妖jīng一事呢。
“马善啊,现在义父还有要事需要面圣,你就先回去见你义母吧,等为父把这里事情处理后,尽快就回来,到时候咱们爷俩好好说说话。”
马善笑道:“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义父可否告知。”
“不是什么要事,只是此老翁说那女子是个妖jīng,故而打死不放。”比干忽然道:“对了马善,你不是能看出妖jīng么,你来看看如何?”
马善笑了笑,对旁边的孔宣隐蔽的使了个眼sè,“是,义父。”
他蹲在琵琶jīng身旁,假装端详了一阵后,转头对姜子牙道:“这位老翁,你说她是妖jīng?”
姜子牙言词确确的道:“启禀少爷,她就是妖jīng!”
马善轻哼了一声,突然冷下脸来,喝道:“你胡说!此女子明明就是个良家,分明是你图谋不轨,蓄意谋害与她!”
不待姜子牙发话,马善起身对比干道:“义父,马善已经看过了,那女子不是妖jīng,这老翁分明就是个歹人。”
周围人群本来就就不相信姜子牙的话,如今一听马善的话,更是群情激奋,一起高呼,要比干惩治姜子牙。
姜子牙见状大惊,连忙对比干道:“丞相,小人所说句句是实,只要用烈焰焚烧,便可立见分晓!”
“哼!烈焰焚烧?”马善横眉怒视道:“你蓄意杀人,不让其入土为安,竟然还想亵渎此女子之尸身,简直是歹毒至极!”
“小少爷你不懂得,莫要胡说。”姜子牙吹胡子瞪眼道:“她是个妖jīng,小人何来亵渎尸身之说。”
“不要再争论了!”比干制止了马善,马善‘心有不甘’的只能退到了一旁。
比干转向姜子牙厉声道:“好,你既然说她是妖jīng,老夫就带你去见陛下。”
姜子牙大喜,“丞相英明。”
“你先不要这么说。老夫只是见你一头白发,这才给你一次机会,倘若你能证明她是妖jīng,老夫不但要马善给你道歉,而且会在陛下面前保举你入朝为官。但是,”比干眼中寒光一闪,“如果此女子不是妖jīng,你也少不了在菜市口走一趟!”
姜子牙自信满满的道:“小人明白,谢过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