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情形呢?无风无摇倒大树?
阎镜观在戴允修的引领下,穿过古城,来到一大片树林。才出了古城不久,就亲眼目睹一大坨不明物体从上而下的掉了下来。
“八成又有人从上头摔下来了。”戴允修很有经验的说。“奇怪,最近上头老是掉下人来,怎么,这年头流行‘跳山’活动吗?小心呐,没本事又爱‘跳山’,十个挂了八个!”
“除了我之外,你还见过谁从上头摔下来吗?”她一面问,一面走向方才从天而降的人。
“怎没有?这不是又两个了吗?”顿了一下,他说:“前几天也掉下来一个小男孩,可惜他命没你大,当场摔死了,我把他的尸体埋了。”他走近看方才摔下来的人,“嘿!这一回是一男一女哩,干啥?跳山殉情吗?”
“那不是黄娟和裴宇风吗?”她快速的探了一下他们的鼻息。“呼,还好,两人都没事!”
“你认识他们?”
“他们就是被派来调查你是生、是死,欲还你清白的人。”
“是吗?真巧!”顿了一下,戴允修说:“赚先帮我忙,咱们把他们抬回屋子。”
“好!”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两人总算把阎焰和黄娟给救回屋子了。
老天,这两个的身高都是高人一等,要将他们搬运回来还不是普通的累呢!
一老一少将两人抬回屋子,两人均是一脸“我快不行了”的表情。
接著,他们又分别替裴宇风和黄娟检查是否有外伤及骨折……“两人都没事,算他们好运!”戴允修喝了一大口水。“现在年轻人都长得像这款的吗?也未免长得太好了吧?!”他用眼睛打量了一下身高仍在一五○上下的阎镜观,“和这女孩比起来,你也未免太娇小了吧!”
“你那什么话?”阎镜观露出一副“你想活命的话,就少开口”的凶恶表情,“我今年才十三岁当然不够高啦!我哥哥也和这裴宇风差不多身脯相信我的未来是无可限量的!”她才不相信她没法子长到一七○哩!
“其实长得娇小也没啥不好,起码找物件好找!”他看了一眼黄娟,“像她虽长得不错,但身高那么脯有人敢追她吗?”
“怎没?”她瞪了他一眼,“躺在她旁边的大帅哥可对她有兴趣了。”
“试问,有多少人有他这种身缚”老天!这男的还不是普通的脯少说有一九○以上,“不过他们两个看起来还挺搭的。”
“你也那么认为啊?”呵!英雄所见略同。
对了,那么久没见著他们了,不知道裴宇风到底追上了黄娟没?还有啊!他们两人为什么会掉下山崖?
不会和她一样是遭歹徒给逼得跳山的吧?唔……当然不可能!风云组织里头的人物,哪一个不是身手了得?如果他们真的“肉脚”到被逼下崖,想来“头头”那只老狐狸也该羞愧到上吊不可。所以以上,纯属虚构,只是对于他们为何会双双落崖一事,她真的很好奇哩!
希望他们能赶快醒来,好满足她的好奇心。
终于,黄娟在不到一小时后转醒。
“醒来了、醒来了!”阎镜观高兴的又叫又跳,“哈□,你还记得我吗?不会摔下山来把头壳摔坏了吧?”
“镜观?!”黄娟一看到她完全清醒了。“你……你果然安好!”
“我没事,是这位老……老先生救了我!”她又差些叫成“老妖怪”。“他也是今天救了你们的人哦!”
“宇……宇风呢?”她问得急,没理会身上的外伤,脸上净守怀之意。
宇风?!叫得真亲密,她以前不都是连名带姓的叫的吗?才数月不见就叫“宇风”啦!有进步!看来那呆头鹅还是追上长腿姊儿啦!
“他不就在你旁笨”黄娟什么时候也变得那么少根筋了?难道恋爱使人变笨了吗?
黄娟看了眼身旁的裴宇风,为方才的慌张神情红了脸,好一会儿才开口,“他……还好吗?怎么还没转醒?”她忆起了摔下崖的那一幕——裴宇风对她多么情深意重!他……他真的把她看得比他的生命重要,黄娟想著心事,一股甜蜜在胸口。
不一会儿,裴宇风果然也转醒了,他一睁开眼就看到黄娟。
“幸好你没事。”
“如果没有你……我……”黄娟红了眼眶,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患难见真情!
“到现在你还和我那么客气……”裴宇风刚醒来,又关心黄娟过于心切,竟没发觉到两人的互吐心事净落在两个局外人耳中。
“嗯……啊……”阎镜观实在有些听不下去了,发出怪声以示抗议。
这裴宇风平时一副搞笑样,没想到一谈起恋爱也可以那么认真,真令她感动。
裴宇风抬起头来看这煞风景的怪叫到底出自何人时,一看到阎镜观惊呼了出来,“你——”
“喂,我是人不薯,别一副撞见鬼的‘恐怖’表情,好不好?”她向他眨了眨眼,“看来你已经追上心上人啦,恭喜啦!”
“这件事且慢说,你怎么会在这里?”这小娃儿竟一副悠哉样,她不知道他们找她找得快疯了吗?“你哥哥在山崖上找你都快找疯了!”
“我哥?”阎镜观一愣,“他现在也在大陆?”
“你失踪了,你以为他还有心专心于工作上吗?”
阎镜观一垂头,真的不知道她失踪后还发生了哪些事?“我……我不适意的。”事实上,她也真的身不由己。
“你平安无事就好了。”裴宇风拍了拍她的头,“看来,咱们可早一些上去,免得阎焰担心。”裴宇风看著黄娟,“你身上受伤了吗?”
黄娟摇著头,“你呢?”她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裴宇风。
“那好,咱们上山去吧。”他开心的说。
“可是……有山路可以上去吗?”他们掉下来的地方和吕教授带领所通的山谷果真不同,想到这个,她突然想起前几天摔下山崖的小孩,于是她问:“不知道除了我们之外,是不是还有一个小孩也获救了?”
戴允修叹了口气,“那小孩没你们那么幸运,已经摔死了,我已将他埋了。”
“嗯……”可怜,又一个小生命没了,黄娟低头,既哀伤小孩的际遇,也庆幸自己的幸运。
“黄娟,你方才不是问有没有出路可通山上?这位老先生知道路,他可以带我们上去的。”阎镜观说,接著她又开口,“除此之外,你们可知他是谁?”
裴宇风和黄娟要是知道眼前这老人即是他们从台湾寻到大陆来的人物,不开心死才怪!此乃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他们这“跳山”之举,跳得真有价值。
“他……”裴宇风和黄娟互看一眼,很有默契的说:“我们认识他吗?”很肯定的,他们之前和这老人连一面之雅也没有,不太可能互相认识吧?
“你们也许没见过他,不过……绝对对他的名字不陌生。”阎镜观卖关子似的顿了许久,吊足了他们二位的胃口,这才行好似的说:“他呀,就是你们俩找得脸差些‘黑’掉的戴允修!”
“戴允修?!”哇!这名字给他们二人的震撼还不是普通的大!“他就是戴允修?!”老天!这难道是所谓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到这崖底来不但发现了阎镜观尚在人间,更因此而我到了任务中所要找的人,真是太令人感动啦!
阎镜观看了一眼戴允修,“看来你提出的‘第三个’条件要你自个儿完成了!”真好,有了裴宇风和黄娟面对面的问戴允修事情,她可以省得费唇舌去“转述”了。
今天是好日子哦!
原本裴宇风是打算早些上山去的,可,偏偏他和黄娟得花费一些时间和戴允修谈谈。这一谈又花了数个小时,现在已是晚上十点多了,于是,一行三人打算明天早上才启程出山谷。
在山谷中过夜别有一番味道,黄娟和裴宇风两人并肩坐在一颗大石上,仰视著天上明月。
“真怪,在这么深的山谷居然还看得到天上的明月。”黄娟倚著裴宇风,他温暖的胸前令她想睡觉。
“是啊。呃……今天是中秋夜耶!”裴宇风像发现新大陆一般的嚷著。“月圆人不圆,这个中秋阎焰想必是担心咱们及小镜观而不得成眠吧?”
“真难为了他了。”
“明天他见到咱们三人皆安好的出现在他面前时,他会觉得这一夜的苦受得挺值得的。”
“说得也是。”黄娟听著裴宇风平稳的心跳,心中充斥著难以言喻的幸福感。“真好,一切好象都否极泰来了。这趟任务是我所接的任务中‘插曲’最多的一次!”
“插曲?”这倒是个有趣的“新名词”。“看来这趟任务对你而言还挺丰富的。”
“是挺丰富的,也富有纪念价值哦!”起码这次任务中她发现了真爱,也及时捉住了它!这样窝心的话,黄娟把它放在心中,不好意思将它说出口。
裴宇风似是明白了她的话,他轻吻著她的额头,叹了口气,“是啊,这次任务的确令人难忘。难忘的不是任务本身,而是完成任务其间所发生的点点滴滴。”
“宇风……”
“嗯?”他回头看她。
“你知道吗?我其实很高兴能认识温。”
“她令你受尽了委屈,你该有些恨她才是。”他知道温少筠曾经对黄娟说了一些对她不公平,甚至有些侮辱她的话,因此如果黄娟说她恨温少筠,那种心情他能体会的。至于,她为什么会说“高兴认识她”?这……他就有些不明白了。虽然,温少筠长得人见人爱。
“她给了我不同的意义。”她看著他,轻轻的说:“是她让我明白你的好。”她回忆起温少筠生前持续高烧期间,有一回清醒时对她说的话。“她要我好好把握住你……她还祝福了我们。”
“少筠……”一想起她,裴宇风仍是心中一阵难过。“原来她早就知道我钟情于你一事。”他苦笑著,“我们为了要她快乐的过完不多的日子,因此编了些谎言骗她,而她,也为了让我们认为她过得好的,接受了早已洞悉的谎言。”
“一个蕙质兰心的女子……”黄娟也对温少筠感到惋惜。
两人正聊著的同时,阎镜观的娇小身影突然朝著一片漆黑的方向走去——“是镜观——”黄娟眼尖的认出了她。“奇怪,天色那么暗且她手中又没拿火把,为什么朝著那黑漆漆的地方卓”地上又湿又滑,且山谷中蛇类、虫类又多,太危险了!
“赚咱们跟过去,看看这丫头在干什么。”
“嗯。”
两人尽量放轻脚步的跟在她身后。为了不让阎镜观发现他们,两人还刻意拉开彼此间的距离,离她少说有几十公尺。
“你有没有闻到什么香味?”纳香味若有似无的在空气中漫开。纳香既不是香水味,也不像是香花的味道……总之,它很特殊、很淡雅。
“这股香味……我好像在哪里闻过!”黄娟想了想,“对了!我好象曾经在镜观身上闻到这香味,只是当时很淡……淡到几乎闻不出来,而此时的香气显然浓了不少。”
“是吗?”
“喂,你们两个,怎么也来了?”戴允修手上拿著火把,他突来的声音叫住走在前头的裴宇风和黄娟,而他们也因此吓了一跳。
“我们是跟踪那丫头来的。”裴宇风看了他一眼,“这么晚了,不知道她要去哪里?”
“是啊,我也觉得怪,那丫头早在好些时候前就睡了,突然间又坐了起来,闭著双眼、赤著脚就走了出来。”戴允修觉得有异,于是他取了火把也跟了出来。怪了!这丫头怎么越来越往古城的方向卓
“她在梦游吗?”裴宇风突然说,“就算是梦游,她想去哪儿呢?”
“她去的方向正是——我跟你们提过的古城。”
“啊?!”
“走吧,咱们去看看她为什么要去那里。”裴宇风拿著火把在前头开路,火把在黑暗中照出一片光亮。但是,这片光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山谷中更显出一股诡异和神秘感。
阎镜观在不知不觉中走进了古城,她并不知道自己怎会走到这里来。她虽然紧闭著眼睛,但是,古城弯弯曲曲的走道对她而言并没有构成不便,仿佛是在白天睁开眼睛走路一般。
越过了一个个不同的房间,她来到了大前面。
“她……怎么会来到这里?”戴允修也感到奇怪,而跟在他后头的黄娟、裴宇风自然也不知道阎镜观来此做什么?
三人屏息以待的看著阎镜观下一个动作,只见她在大前头呆视了一会儿,然后爬上大上头……大在阎镜观爬上时忽地像是机械启动了般,莲形的石器整座通红了起来,发出刺眼的光芒。
“这是怎么回事?”裴宇风嘴巴张得老大,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所发生的事。
这……这是在上演神怪片吗?为什么那石器会忽然发亮?
“看!镜观在干啥?”黄娟看见阎镜观手上拿了块像玉一般的东西往大中间的陷落处放入。
“那是什么呀?”裴宇风好奇极了,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如此做?
“香玉!那块是香玉!”三人中只有戴允修看过那块玉。他那么一说,裴宇风一怔,忽然想起阎焰对他说过的话——只要香玉在阎镜观手中,她会被一股力量带离这世上。
于是,裴宇风打破了沉默。
“镜观——”他大声的唤著她的名字,在那一刹那间阎镜观从睡眠状态被唤醒,她一脸不明白此时身处何境的表情。
“我……我怎么会在这里?”
“镜观,下来!快下来——”裴宇风大声的喊著。直觉的,他希望她离开那座大。
“哦……好。”阎镜观瞧他喊得急,心中也害怕。她想抬起脚步下大时,一股力量吸住她的脚,她根本动弹不得。她惊慌得大叫,“我……我下不去,脚……脚被东西拉住了。”
“我来帮你!”他一走进大,在那同时间,他看到大逐渐被一道道金光环绕住,而他一步也接近不了大,只能空著急,“镜观……我无法接近那里,下来啊!你快下来——”
其他两人也想上前帮忙,可是根本接近不了。
“救我……裴宇风……黄娟……救我……”她感觉到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把她不断地往下吸,她拚命的挣扎,结果仍是于事无补。“救我——”
裴宇风一行三人只能眼怔怔的看著她逐渐消失在大中,接著,在一阵又一阵的刺眼光芒中,大也失去了踪影。
“小镜观——”裴宇风终于得以接近方才大的位置,但是大早就消失无踪了!
天啊!这是怎么回事?方才……方才那一幕就如同戏剧一般,而小镜观?!她到哪儿去?
早上的阳光真是刺眼!这种景象才是以往所熟悉的嘛!山谷里,早上、中午、黄昏都差不多样子,只有在晚上才有那么一些感觉——伸手不见五指。
终于又回到红尘来了!
在戴允修的指引下,裴宇风和黄娟终于重返俗世了。
两人的心情此刻均是悲喜交加。喜的自然是能够上到上头来,而悲的呢?唉……要怎么跟阎焰解释阎镜观的事情呢?想来挺伤脑筋的。
两人上了山之后,首先是想先到温家去洗个澡,然后再找阎焰说他妹子的奇遇。
才下了车要走进温家时,阎焰已经一身登山装从里头走出来,八成又要到山崖那边去找他们了。
他一见到他们两人先是一阵惊讶,然后开心的跑向前,“是……你们!真的是你们!天!我以为……”他情绪相当激动。
“以为我靡了是吧?”裴宇风看到他也挺开心的,试图将笑容弄得更开心一些。因为待一会儿要说的事情,只怕会令他笑不出来了。
“我们福大命大,死不了的。”黄娟似乎颇能意会裴宇风的心理,因此也难得活泼起来。
“所谓祸害遗千年嘛!”
阎焰一笑,“想来你们这回大难不死,一定有什么奇迹吧!赚到里头好好的说给我听。”
进屋喝了口热腾腾的茶之后,裴宇风才开口,“我和黄娟跌下崖底时都已摔昏了,待醒来时第一眼就……就看到小镜观……”
“镜观?!”阎焰的表情活了起来,“她……她还活著?!太好了!”忽地,他察觉到了不对劲。“她……为什么没同你们一块儿上来?”
“她原本是会一块儿上来的……只是……”黄娟不知从何解释起。“在我们要一块上山的前一天晚上,她……被一个东西给吸进去,消失在我们眼前……”
“消失?!”阎焰听到这两个字,脸色立即刷白了,他捂著脸,神情悲恸。“怎么会这样?”
“听救了我们的那个人说,镜观曾经对他说过,那个带走镜观的莲型石器叫‘大’。”
大?!一听到这三个字,阎焰将头一仰,神色极为难看。
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宫居雁居士说得没错,天命果然是难违的!他的努力终于还是抵不过“天命”两字。
天!多可笑又多可怕的一件事,他的妹妹居然因缘际会的被带回几百,甚至上千年前的古代世界!换句话说,她一个活在二十世纪的现代人得被迫活在一个未知的古代传统世界里。
无法想像他那可爱聪颖又鬼灵精怪的妹子,怎么活在那种女性毫无地位可言的世界!
“阎焰……”裴宇风担心的看著他槁木死灰的神情。
他摇了,手按著额头,“我没事。”
“镜观在被大带走前一直要我们救她,可是……围在外的那层光帐我们根本无法靠近。”小镜观临走前凄厉的叫声至今仍回荡在他耳边。
“大开启的时间就只有短短的十五分钟时间,且能靠近的又只有磁场与之相近的人,一般人磁场和它会产生排斥力,怪不得你们无法救她。”阎焰说的这些话都尸居雁曾说过的。“就算当时我在场,也只能眼睁睁地看著她被带走而已。”事情已成了定局,他不希望有任何人再因为此事而感到内疚。“镜观的事情……老爵爷知道吗?”黄娟有些为年迈的肯特伯爵担心。
“镜观跌下山崖的事我一直没告诉他。”他喃喃的说:“他对于一位高人所预测——镜观会被一股强大力量带回古代一事的接受度比我高。他也许早就料到会有那样一天的到来。”结果,这一天果然来了,而且是在人人团圆、家家团聚的中秋佳节。
今年的中秋节好凄凉!
“在大陆的任务我们已大致结束了,可能这几天就会回总部复命,你要和我们一块走吗?”裴宇风看著好友的愁容满面,心中低叹,看来,这回小镜观的事情真的令这位万事不系于心的潇洒男子挂怀了。“大伙一块走也比较有伴,如何?”
“我还有些事没完成,可能还得待在这里一段时间。”
看他连笑都笑不起来的苦瓜脸,裴宇风考虑了一番,于是说:“我看你回英国休息吧,这段时间你也够累的了。”他知道其他任务根本难不倒他,真正令他那么失魂落魄的原因是妹妹的失踪。
“你又想‘代打’啦?”阎焰苦笑,“放心吧,这低落的心情我很快就可以处理掉,没你想像得那么沮丧的。”一遇到事情就躲起来平复心情,人生哪来那么多时间可以浪费?更何况,这不是阎氏作风。
“真的不要我‘代打’?”裴宇风再确定一次。他可是难得那么“自愿”大放送哦!要他当“代打”,哪一回不是“头头”软硬兼施、说好说歹兼使诈,他才一副心不甘情不愿地打鸭子上架的?
阎焰淡淡一笑,摇了,“真的不用了!”
阎焰都说不用,那他也无话可说了。
美国?纽约“这次完成任务回来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头头”——南宫修尘双手交叠在胸前,面露微笑的看著手下的两名爱将。
“累垮了!”裴宇风伸了伸懒腰。“头头,这回的假可以长一点儿了吧?”通常在向他要假期就好像要从他身上割下肉一般,不知道这“吝啬鬼”这回给了多少假?
“放心吧,这回给的假会长一些的。阎焰告诉了我一些你们在大陆发生的事,真是难为你们了。”他淡淡一笑,“还有,少筠的事……很谢谢你,宇风。”温家两老曾把裴宇风为了完成少筠最后心愿,而充当她未婚夫一事告诉他。
其实,他早就知道温少筠对裴宇风有很深的情感,只是年轻人对爱情有自己的憧憬,他没必要去干涉,因此,他从来不管这事。
“这件事该谢的人不是我,而是黄娟。”为了少筠,她可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委屈,他想。
他笑著挑著眉。“你们的事我也听说了……”
“阎焰啥时候成为‘包打听’?”真是有够没道德!自己想说的全给他抢先了,自己要说什么?裴宇风皱著眉想。
“咱们组织中又出现一对金童玉女了,是吧?”显然的,这一对都是长腿一族,南宫修尘看著一向剽悍的大女人黄娟,在这时候居然也露出羞涩的小女儿态不禁感到讶异。
看来当大女人遇到了爱情仍是会化成绕指柔的。
哈!有趣!这一对怎么看怎么有趣!
裴宇风看黄娟在南宫修尘别有用意的笑容中红了脸,心有不忍的说:“喂,老头儿,你方才开出的‘假期’支票可别又跳票了!”这“老男人”有时信用不太好,常常给他跳票,害得他常作“白工”。
“这回你要多久的假期?”他不答反问。
“六个月!”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头头”只要发现对方狮子大开口,便会很理所当然地替对方打个折数,而这折数通常会打对折!果然——“三个月!”这对爱将怎么可能让他们休息半年?半年?哈,那风云组织不成了长假中心了?
“三个月?”裴宇风把脸凑近他,“好!就三个月成交。喂,这回可别又有‘代打’情况出现啦。”
“放心!”
走出了总部的办公大楼,裴宇风眯著眼看著温暖的阳光,深深的吸了口气,“好久没有那样轻松愉快的心情了,三个月的假期!”他笑眯了眼,“哈!好象又回到大学时期放暑假一样。”
“是啊,好久没放假了!”多久啦?久得自己都快忘了时间了,这一年来他们还真的都没放到假耶!
“这回放假你想到哪里度过?”他牵著她的手过马路。
“还没决定,不过,我一定会到哥哥的牧场度个假的。”她爱死了那种自然、悠闲的日子。真够奇怪,像她那样无拘无束的人,怎么会选上一个与生活态度背道而驰的工作?人呐,真驶矛盾!“你呢?”说实在的,她好希望这段日子,两人仍然能够像在工作时一样形影不离,这段时间,黏他似乎已经成了习惯。
“看你喽。”裴宇风一向尊重她的意见。“你要到哪里我就陪到哪里,但是……”他忽然打住不说。
“但是什么?!”
“你得要找个时间陪我回台湾。”他卖关子似的又打住话,然后一脸温柔笑意的看著黄娟。
“回台湾?”黄娟松了口气,“那还有什么问题?你想家,那我就陪你回去。”
“我长年在外,很少想家的。这回要你陪我回去,是想……”他拉住她另一只手,使她得面向自己。
在他深情款款的注视下,黄娟又红了脸,想挣扎回避纳令她不知所措的深情,却反使得裴宇风把她的手握得更紧。
“娟——”他第一次那样匿称她,“咱们相恋的日子虽不长,但却相识多年了……”当他说到这里时,黄娟似乎明白接下来他想说什么,她红著脸几乎要贴到胸部上去了。“先订婚吧!”
“不会太快了吗?”
“你觉得咱们还需要更多的时间去了解对方?”很多情侣要慢跑个三四年,甚至五、六年,不就是因为这原因?
黄娟摇著头回答了他的问题。她认识他已经不是短时间了,从两看相“厌恶”的“仇敌期”,到成为搭档,不得不接受对方的“认命期”,到日久生情,越看越顺眼的“恋爱期”,裴宇风哪一面她不曾见过?他没了解对方了。
“还是你认为我不够好?”裴宇风又问。
她又是否定了他的问话。
“你觉得我需要给你时间考虑?”那么长的时间都等了,他并不在乎再多等几天。
这回黄娟的回答不再以的方式,她把低垂下的头仰起,一双眼睛回应著裴宇风的深情。
“你把眼睛闭上,给我短短的时间作决定,一旦作成了决定你就可以把眼睛睁开了。”
裴宇风看著她。
“你到底闭是不闭?”黄娟大发娇嗔。
“你个性特别,连考虑事情的方式也与众不同!你哟——”他语气中满是宠溺的味道,说著,他终于把眼睛闭上了。
黄娟看著他把眼睛闭上。她急促的心跳声大得连自己都听得见。忽地,她倾身向前,在他漂亮的唇上一吻。
“你考虑好了吗?”他开心得直想笑。
黄娟嘟著唇一顿足,“我考虑得如何你会不知道?”方才那一吻是白吻的吗?
裴宇风睁开眼,看著她不开心的模样。“我怎么会不知道?”他将她拥入怀中。
这就是恋爱,苦恋终于还是有了回应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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