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1925年除了德意志之外,世界各地……尤其是以美国为准,经济都是呈现出异常繁荣的一面。
美国的经济繁荣到了什么地步呢?就是各方各面的产能都是狂飙。那是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美国得到欧洲各国的太多订单,美国政府非常鼓励创业。有了欧洲订单美国经济形势不但大好,并且工厂像是雨后竹笋一般冒了出来。在战后的6年,美国国内的工厂那么多,自然是会生产商品,呈现出世界第一工业强国的实力。
能够生产产品自然是极好的事情,毕竟那是工业实力的一部分,可要是生产出来的商品过多,导致市场吃不下,那从另外一方面来讲则就是悲剧了。
在第一次世界大战过后的数年,欧洲国家依然依赖来自美国的商品,尤其是以一些轻工业民用商品和农产民最为需要,但是到了1924年情况起到了一些变化。
第一次世界大战过后的5年,欧洲大陆上的国家基本已经缓过气来了。
本土没有遭遇到什么攻击的英国首先回过气来,他们拥有全世界所有国家中最大最广袤的殖民地,之前是因为战争没有办法调度过来,因此才会去依赖美国佬。实际上战争结束之后第二年,英国就已经没怎么向美国佬下订单,是取用于殖民地的资源。
到了1924年,法国也从战争的经济伤害中走出来。他们清理被打烂了的北部和西部时期向美国佬进口了不少的东西,从美国欠法国钱,到美国欠法国的债务基本清空。后面,法国需要什么东西的时候,美国起初讲的是概不赊欠,后面倒是贷款了一些钱给法国,法国反过来是欠了美国佬的债务。到后面缓过气来,自然是不向美国佬进口商品了。
依然还在向美国购买商品的国家却是依然不少,不过大多是战败国,比如德意志和各自独立的原奥匈帝国国家。其中德意志向美国的进口额度最大,再来就该是巴尔干地区的一些新国家,只是这些国家基本上都是穷鬼,只能是依靠借贷过日子。
美国为了掌控多国经济,向欧洲放出了很多的贷款,每一笔贷款的背后都有政治目的,像是想要获得德意志的货币发行权,然后需要巴尔干那些国家做一些政治承诺什么的。
一直给予贷款,然后再卖给穷鬼东西,不管是有什么政治目标,类似的经济发展肯定不是良性,到了后面实在是有些撑不住了,只能控制贷款,结果就是美国生产出来的商品越来越滞销,众多工厂生产出来的东西卖不出去。
东西卖不动的话,基本走的就是一种促销的模式,但促销会有一个底线,要存在一个合理的利润范围,一旦是超过底线,宁愿是烂掉也不愿意卖出去。
“现在基本上是有这样的情况出现,比如自由之声报道的萨克斯州事件,农场主们嫌弃牛奶价钱过低不愿意贩卖,将成吨的牛奶倒进了河流,旁边却是一群用渴望眼神看着倒进河流牛奶的民众。”
“是的,经济看似繁荣,可那是建立在砂砾上的繁荣。他们的产能已经远远大于市场需要,必然是会出现恶果。”
“那么关于必要的采购清单,这一次前去美国是进行采买合同签订?”
“对。我们需要购买的东西不少,基本上石油和有色金属必须要有,并且是数量越多越好。”
李奇穿得非常正式,应该说所有人都穿得非常正式,毕竟他们等一下需要去参加弗里德里希.艾伯特的葬礼。
他们在说的是关于沃瑟丰克领队,阿道夫.希特勒作为副领队,要到许多国家出访的事情。
因为是代表国家社会主义工人党前往各国,事实上是需要进行知会,让各国选择接不接待。电报被发出去之后,第一个回应的是英国,然后是美国、法国。一些小国家也是万分欢迎,比如奥地利、瑞士、西班牙啥的。
说白了,李奇派出这么一个团队,一方面是为了国家社会主义工人党掌握德意志权力在进行攻关,另一方面就真的是出去大采购的。
为了进行大采购,李奇干了一件不知道对错的事情,他分别将10吨黄金分成了两个部分,又分别存入了英国和美国的几个银行,又有一些是换成了英镑和美元。
拿德国马克去采买?拜托!现在德意志的马克快赶得上废纸了,面值大得有些夸张,实际价值却是买一条面包需要拉上一整车的马克。用德国马克去国际市场购买东西?适合嘛!
黄金的来源李奇不用解释,其实英国和美国也没有问,他们愉快地接受黄金,然后给出印刷出来的纸币。在这一件事情上,英国和美国又展现出了不同的一面。
英国佬要求李奇签订一项协议,就是要求李奇长久性地将黄金存在英国的银行,但却没有给予什么回报,不得不说真的是尽显地球霸主的霸道。李奇没有什么反抗就在协议上签字,他知道这么做或许吃亏,但是却能争取英国佬的好感,可以在很多方面获取支持。
美国佬同样希望李奇能够长久性地将黄金留在美国,但他们是拿出了相关的优惠来进行利诱,比如什么税收优惠啥玩意的,然后会在一些商业贸易商由政府提供方便。当然,只是提供方便,李奇想要买什么东西,一切还是需要与生产商自己敲定。
现在从美国买东西还是比较实在,大部分的生产商因为商品卖不出去,只能是减低价格,虽说他们没有利润宁愿不卖,可是比起往常可是优惠了非常多了。
“我们会掌权,在开始的时候,叫嚣归叫嚣,但不能真的干太激进的事情。”李奇犹豫了一下,又说:“我们甚至还要一部分满足那些国家的利益。”
都是玩政治的,基本明白政治怎么玩,所以舆论的控制是重中之重,卖国归卖国,但要懂得忽悠民众。
“领袖,只要获得沙皇的黄金,我们就能够重新将货币权拿回来了。”阿道夫.希特勒安慰道:“不会太远了。”
“……”李奇知道不同的环境会造就不同的性格和命运,就是没有想到阿道夫.希特勒没有标志性的小胡子,怎么也会显得有些幼稚。他说:“不,除非是有大变动,不然哪怕我们是有再多的黄金,非但不是好事,反而会是祸事。”
美国佬已经开始在和英国佬对抗了,是关于世界货币权的对抗。
这一场货币战争的对抗中,美国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连集中英镑兑换黄金,甚至是要求或忽悠法国一块拿英镑兑换黄金的事情都能干得出来。兑换风波很是让英国郁闷,也是搞得灰头土脸。虽然说现在货币是和黄金挂钩,可是任何一个国家都会虚增货币,比如有价值1英镑的黄金,就敢印上3英镑的纸币。其实3倍还算是保守了,很多国家是有价值1的黄金就敢印10的纸币。
英国佬这一次是被美国佬和法国佬联合一起坑了,美国佬是想要打击英镑的国际货币地位,法国佬更像是对被轰炸耿耿于怀想要给英国佬找不痛快才那么干。
德意志是战败国身份,拥有一些黄金和拥有非常多的黄金是两个概念。少量的黄金虽然会让各个国家眼馋,但他们不会动手抢。一旦超过一定数量的黄金出现,德意志头顶上可还有一个《凡尔赛和约》的紧箍咒,到时候他们才不管那笔黄金是国家的还是私人的,哪怕是再次发动战争也绝对会动手抢!
“采购资源的事情就交给沃瑟,他是经济上的专家。”李奇非常认真地看着阿道夫.希特勒,说道:“阿道夫,你在与人交流上有着非凡的魅力,通常能够真诚地打动他人。应该发挥你的优势,在应酬的时候获得更多人对我们的认可,使得他们同情和支持我们。”
阿道夫.希特勒也不知道是该郁闷还是高兴,一脸迷糊地点着头。
赫尔曼.戈林忍很久了,他开口说:“那么我呢?”
李奇看向保持住身材没变胖的赫尔曼.戈林,笑着说:“你是政要,不是吗?”
什么是政要呢?就是一种万金油,哪里需要抹哪里,需要干什么就扮演什么角色。
“好吧,我倒是可以试试为咱们的飞机公司拉一些订单。”没有变胖的赫尔曼.戈林还是比较风流倜傥的。
说的飞机公司就是容克斯,正确的说法是一家私人的飞机公司,不属于国家社会主义工人党的财产。容克斯的股份分布比较杂,胡戈.容克斯本人持有21%,李奇持有28%,其它是被分配出去,像是赫尔曼.戈林、阿道夫.希特勒……等等很多党内的人都拥有股份,只是或多或少罢了。
德意志不允许拥有空军,想要发展飞机只能是选民用,客机的研究上容克斯公司走到了世界前列,但是……订单上因为受到各国压制,着实是不怎么好。
在李奇的计划表中,容克斯这一家飞机公司可是日后发展轰炸机不可缺少的一个环节,发展大型客机有掩护效果,要是弄起国际航空也能提前进行各种勘探。
众人正在说话,敲门声响起之后,有人通知弗里德里希.艾伯特的葬礼马上就要开始了。
弗里德里希.艾伯特并未被举行国葬,但是应该到场的人基本都是会来,他的葬礼并不隆重,墓地也是在柏林的公共教堂的墓地,应该说与之身份真的不是那么符合。但!那真的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弗里德里希.艾伯特得罪的人太多了,名声也真的是不佳。
公共教堂的人不少,可是大多是政治人物,只有少数的一些民众过来参与,现场也没有见到多少媒体,无论怎么看葬礼的规格真的是不高。
李奇出来的时候,一阵镁光灯闪烁,那并不是媒体照相,是葬礼上必要的一次留影。
现场的政治人物真的颇多,可是这么多政要却吸引不来媒体,不知道该说德意志的媒体事业不发达好,还是谁都不重视弗里德里希.艾伯特的葬礼。
听起来可能有些奇怪,但弗里德里希.艾伯特是一脸哀伤地站在走廊附近与每一位路过的客人握手。他可不是诈尸还是什么,实际上他是“弗里德里希.艾伯特”的儿子。
西方社会名字重复很正常,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小什么什么。
国家领导人去世之后没有国葬,可以说明的问题太多了,对于这点德国社会民主党不是没有争取,可是最终还是不了了之。
不但没有国葬,实际上各国过来的人级别也不高,让前来参加葬礼的人都有各自的心情,但统一的是悲哀于德意志的国家地位遭受空前的蔑视。
是的,德意志战败了,被各种各样的条约所限制,但德意志依然是欧洲的人口最大国(无视苏俄),但真的是被蔑视了。这就是战败的下场,这就是弱国应该被轻视。
葬礼致辞的人是小艾伯特,他没有说太多的事情,只是讲了一些自己与父亲小时候的故事,然后就结束了。
事实上不应该是这样子的,按照惯例应该讲一下大艾伯特一生的事迹,然后再引述一些成为总统之后干的事情,毕竟身为一国的领导人怎么也该是对国家有过一些痕迹。但是,没有!就是没有!
前来参加葬礼的汉斯.路德必须进行一些悼念,他倒是有说一些大艾伯特在政治上的理念,着重讲的是镇压国内的布尔什维克党人。这些话题目前也是欧洲最能谈的,因为大多数国家都视布尔什维克党为洪水猛兽。他也就只讲那一些,然后以一句“是个值得尊敬的人”作为结尾。
另外一些政要,愿意的就上去讲两句,不愿意的也就那样。
李奇并没有在葬礼上讲话的安排,他就是静静地听和看着,等待着致辞结束的自由时间,那个时候政客们会进行必要的交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