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老夫人叹了口气,对张娉婷道,“娉婷啊,扶着我回房吧!唉!”
“是!”应声,张娉婷来到墨老夫人身旁,扶着墨老夫人的胳膊,忽然猛地道,“妾身有罪,望母亲责罚!”说着,搀扶着墨老夫人的手也不由松开,‘嘭’的一声,跪倒在地上。
失去了支撑的墨老夫人一踉跄,险些跪倒在地上,她扶着拐杖,这才险险的站稳,便道,“你干什么,差点将老婆子我这把老骨头摔倒在地上,狼心狗肺!”
“母亲,娉婷不是有意的,还望母亲宽恕娉婷!”张娉婷急忙解释着,生怕墨老夫人老糊涂了,将自己错怪了,还能让她入狱身亡不成?
墨老夫人抚平褶皱的衣服,道,“你这臭丫头,都已成为了人妇,还是这般毛毛躁躁,我看啊,若是我这把老骨头早些入了土,你们也就乐活去了!”
“母亲,你莫要胡说,妾身等岂敢盼您早些入土呢?妾身还没有那般狠毒的心肠啊,母亲,您休要错怪了妾身,让妾身蒙冤啊!”张娉婷哭丧着嗓子,昔日温柔似水的声音也已变了腔调。
闻言,墨老夫人眸子似有毒一般狠狠的盯着张娉婷如泪花盈眶般晶莹的眼睛,似乎要把她看穿了一般,片刻,才挥了挥手,道,“罢了,罢了,倒是老身多疑了,如今,你便扶着老身回房去吧,至于今日的事情,全当给你一个警惕了!”
张娉婷听到后,感激般的望了一下墨老夫人,缓缓站起身来,手搀扶住墨老夫人的手,竟是不自觉的用了力,墨老夫人‘哎哟’一声,尖叫出声,道,“痛死了,你想掐死老身啊!”说着,甩开了张娉婷,眸子冷冷的看着被甩的很狼狈的张娉婷。
“母亲,妾身不适意的!”她说着,竟是要扑上去,墨老夫人闪身一躲,不耐烦的看着面前的张娉婷,道,“你刚刚那般惊恐,到底是为了什么事,若是说不出什么是非对错来,老身非要休了你这毛躁的丫头不可!”
听完,张娉婷的脸刹时变白,她惊恐的瞪大眼睛,显然是吃不消这个信息,片刻,才缓缓张开嘴巴道,“刚才宫里派人捎信说,墨家众人若是再不到皇宫给皇上庆宴,便要重罚墨府众人!”说着,低下头去,不再作声。
墨老夫人听到后,不奈的看着面前倾颓的张娉婷,大声道,“为何不早些禀告,偏偏拖到现在,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说着,抬起拐杖,竟是要打张娉婷。
张娉婷一声不吭,默默的站在那里,对于墨老夫人的责骂,打罚,皆当作没有看见般。不知为何,墨老夫人竟是住了手,道,“罢了,还不快去将岳阳他们叫来,快点梳洗一下,便去皇宫参加宴会,还有将安侧妃也一起请来!”说着,赌气般的将拐杖扔到了地上。
“是的,母亲!”说着,抬起眼眸,看了一眼在赌气的墨老夫人,便飞奔着去找墨岳阳等人。
不时,一个小小的身影走了进来,蹦蹦哒哒的,“奶奶,奶奶,诺儿来了!”说着,就要飞扑到墨老夫人的身上,墨老夫人皱眉盯着这个自己不待见的孙女,道,“你站在那里不要乱动,我不喜欢你,你别过来!”
转而坐在了椅子上,不在看这个碍眼的孙女,越看越不顺眼,自己当初真是瞎了眼竟是选了安凌月入我安定候府,还安定候呢,真是不安定的很呢!
“奶奶,你为什么不喜欢诺儿,诺儿很喜欢你的,你喜欢诺儿好不好?”墨雨诺睁着泪眼涟涟的眼眸,可怜兮兮的盯着在回避着自己的墨老夫人,不由泪花满眶。
见此,墨老夫人对这个孙女的厌恶之情更是深深加重了,“墨雨诺,你就和你姨娘一样,是个养不饱的白眼狼,赶紧给我滚的远远的!”
小小的墨雨诺惊诧的看着这个平日里对待墨韵烟慈祥的老奶奶,如今,对自己却是这般厌恶到了讨厌的地步,难道自己真的那么招人嫌弃么,亲亲娘亲也不喜欢我,如今真的是哪里也没有我的容身之地。
“诺儿妹妹,你在这里傻傻的站着做什么,陪姐姐来奶奶身边啊!”不知道何时,墨韵烟换了一身浅蓝色衣衫,拉着墨雨诺的手,想要牵她来到墨老夫人的身边。
“唉,烟儿,你过来,快松开雨诺,真是的,你这丫头,心太善良了!”说着,走过去将两个人的手分开,将墨韵烟的小手握在了自己的手中,脸上挂了慈祥的笑容。
墨韵烟无奈的看着一旁孤零零的墨雨诺,不由耸了耸肩,示意自己也没有办法了。墨雨诺呆愣的看着这一切,心中的自卑也更加深刻,如今便是刻在了骨子上。
皇宫,
壮观的气势深深的震撼着每个人的内心,看到这里无论多么的轻笑言谈,似乎都显得沉默寡言,这里便是庄严的肃静,庄严的严肃,只能让人在抬头仰视这一伟大壮观。
愈走愈深,大殿,饶是镇静的墨韵烟也不由长大了嘴巴。
上好的白玉铺造的地面闪耀着温润的光芒,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飞檐上凤凰展翅欲飞,青瓦雕刻而成的浮窗玉石堆砌的墙板,一条笔直的路的尽头一个的广场随着玉石台阶缓缓下沉,中央的祭台上一根笔直的柱子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龙纹,与默殿上的凤凰遥遥相对。
缓步相行,自有一座后园,处处皆是奇花异草,风动花落,千朵万朵,铺地数层,唯见后庭如雪初降,甚是清丽。
天庭宽广连白玉,紫禁长道不见曲。层层画角飞斜阳,步步朱阙藏明旭。水中见得晴天色,涟影反照芙蓉旱。日探红花静水残,长门泠意何时断。
随着一声尖细的喊声,“安定候一家到!”
这似乎又是一场刺激的体验,墨韵烟提着天蓝色的纱裙,温顺的站在沐如晴的身爆缓步踏入这大殿之中,这像是灯光尽数打在你的身上,万千人的眸光跟随你的移动而闪烁,激动人心,偏偏更是庄严肃静。
“臣(臣妾等)参见吾皇万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看到前面的父亲,母亲都跪了下去,墨韵烟小心的将自己的膝蛤倒冰冷的地面上,稍微低下头。
“平身吧,墨兄倒是乐的休闲,竟是在朕的宴会上迟到,该罚!”一声威严的声音自高座上传来,墨韵烟虽然心存好奇,却是不敢抬头张望,生怕有半个不小心丢了小命。
前面的父亲,母亲缓缓站起身来,墨岳阳在前面应声道,“皇上说说要如何惩罚臣呢?”爽朗一笑,倒是听不出半分的奉承之意。
“不如墨兄自罚饮酒三杯,这倒是如何?”慕容城的笑容很是邪魅,虽然是大将军出身,常年在外拼死拼活,不过,容颜却也是极为出色的,邪魅的勾魂桃花眼盯着堂下的墨岳阳,不怒而威。
墨韵烟此时更是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竟是拥有如此邪魅勾人的声音,偏偏这声音还是一个久经沙场的大将军,彼时,倒是吃惊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