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暗室内,花婉月被人用绳子系住了手脚,斜躺在地上,已是放弃了挣扎。
如果宇文飞在就好了,如果他在,他一定会来救她的。
越是落魄越是想他,可惜这世上,没有一种叫做“后悔”的药。否则,她定会吃下,让时间重回到她嫁入皇宫的那刻,只要有机会,她就去求风千雪让她和宇文飞远走高飞。
忽然,从门口方向传来几阵熟悉的脚步声,她虽然看不见,但知道那是无刃回来了。
自从上次被他抓回来后,他就一路带她回了龙鸣城,可是,他却没有给她一点自由。
不过,这里已经是龙鸣城了,如果她能逃走,或许就能和风千雪他们会合。
然而,那捆着她的绳子是那样紧,她身上没有利器,手边也摸不到任何能用的工具,她还能怎么逃?
门被推开了,脚步声止在门槛。
她下巴轻抬,像是想借光看他。可是,眼前还是一片漆黑,连一点点光影都没有。
“咣”的一声,长剑从剑鞘中抽了出来,那被月光映射的剑身,似有一束折到了她的面上。
她视野闪了一下,骤然坐直了身。
“你终于要杀我了?”她唇角露出一抹淡笑。
无刃沉着脸,那俊逸的五官好像永远都不会展笑。不,他笑过,那是还在王宫,他和她初初相识的那阵。他经常远远看她在一边捣乱,然后宇文飞便总是要帮她收场。那个时候他就经常不由自主的笑,而且他很羡慕宇文飞,同样身为护卫,可他们的命运,却是不同。
宇文飞不是他,并没有接受过杀手组织的培训,自然,就只是一个普通的护卫而已。
“公主,王上,已经猜到你回来了。他也已经下令……”无刃说到这时顿了顿,他向来服从,可是这刻,他的心,却在疯狂的叫嚣!
花婉月自然是听出了他后面要说的话,“他下令,让你杀了我,是吗?”这个结果,其实她早就想到,只是,她真的不敢相信,她曾经最敬爱的哥哥,居然也会为了私欲,将她置身死地!
不过,他连自己的亲骨肉都能残忍杀害,更何况她这个妹妹呢?或许,早在他计划将她送入南陵皇宫的时候,就已经决定让她自生自灭了。
无刃将门关上,又朝她走近了几步,却没回答她的问题,可那泛着白光的长剑,却依然照在她的脸上,比刚才的那束,还要明亮。
“你要杀就杀吧,但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请求。杀了我后,能将我身上随便一样东西摘下,然后交给南陵国的风千雪,让她将东西转给宇文飞吗?”花婉月心中叹息,反正她也是死过两次的人了,第一次的命,还是宇文飞救的。她这辈子无福和他长相厮守到白头,那就给他留一遗物,让他日后好歹也能将她惦记,那也足了。
无刃喉间微微一动,握着剑柄的手更是紧了。
“公主,你说的风千雪,是之前和你在一起的那个女的?他们,是南陵国的什么人?你真的如此信任他们?”他终于开口询问。
花婉月点了点头,既然都要死了,自己又有求于他,那也只能将风千雪的事告诉他。
“他们现在应该也在龙鸣城了,可我不知道他们在哪。风千雪,是南陵国的回春郡主。之前在她身旁的那名男子,是七王爷,夜洛尘。”
“三王子和他们在一起是吗?”
他这一问,又突然提醒了她!
无刃也要去抓花锦鸿啊!如果他去找了风千雪,见到花锦鸿可怎么办啊?但,不让他见风千雪,又……
她想了想,这样做虽然有些冒险,但她也只能祈祷,希望风千雪他们能好好的保护她的那个小外甥了。
“我不知道鸿儿如今是不是和他们在一起,说不定,已经让人送到南陵去了。”
无刃又沉默了,在他手上已经沾了太多血,对他来讲,杀人就像家常便饭,他完全可以毫不犹豫的去杀任何人,无论是老者、孩童、妇女,他从来没有一丝心软。可是,如今竟有两个人,让他一直下不去手。一个,就是在他面前的花婉月,一个,是花婉月非常想保护的三王子。其实,他杀不了三王子,不都是因为她吗?否则怎会让她如此任性的带着三王子潜逃三日。他明明可以通过寻她而找到三王子的下落,可是却……
他终于举起剑,对准眼前的貌美佳人。她眼睛看不见了,他默默的念了她那么久,在有生之年他居然还能再看到她,可她,却看不到他。她心里,应该从没有过他的存在吧?
花婉月像是感受到他此刻的动作,心中虽然早有准备,但还是微微的颤抖了一下。
“唰唰唰”的几声剑划,花婉月紧闭着眼,等待死亡的瞬间降临。可是,除了四周划破长空的削剑之音,手脚被捆绑的地方微微的痛了一下,她好像没觉得自己身上有哪里被刺破。
手腕动了一动,那紧系着她的绳子居然松开了!
她抬眸想去看他,可她忘了,她看不见!
“无刃,你……”他这又是在做什么?他最近的行为,已经一而再再而三的超出了她预想的范围。难道他想要叛变不成?可他不是……
无刃收了剑,这一路过来他想了许多,最终得出的结论是:人,总是要死的。
而作为杀手,不是被主人杀死,就是被敌人杀死。横竖,都不是自己能决定的。
“公主,你知道,王上是如何能猜到你还在的?”他又问。
花婉月眉头动了一动,哥哥如何会猜到她的存在?他送给她的手镯,早就碎了。而她在王宫生活也有很长一段时间,他随便去她住的寝宫拿一件衣物,给蛊虫嗅了气味,那些蛊虫,自然会找到她的。
“是气味吗?他放了蛊虫寻我?”她如今也就只能这么想了,原本在身上带的那些可以避开蛊虫搜寻的东西,她全都交给风千雪了。
“不是。王上最擅长观察的,就是天象。他看到了代表你的那颗星星,又亮了。”说到这时,他突然将剑丢在一旁,朝她又接近了几步,她柔美的脸,触手可及。
她灰暗的眸子动了动,原来是这样,她的哥哥还真是厉害!
“不过,估计不久后,王上会放出蛊虫寻找公主的。”除非她身上的气味被改变,否则,他无论将她藏到何处,都逃不过花天佑的追踪。
花婉月的面色亦是微微一变,看来,还是在劫难逃啊!她现在,也和花锦鸿一样的命运了。可惜,花锦鸿的身边有风千雪,她身边,却有一个能杀她的人。
“你还不动手,是想要我自己解决吗?”她于是问,脑中下意识的回想着刚才他扔剑的地方,是在那吧?
无刃朝她蹲下身,冷峻的侧脸贴近了她的口鼻,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面上,他嗅到了她身上传来的清香,静如死水的心湖,在此刻居然泛起大小不同的涟漪。
她感受到他直逼而来的气息,心下一慌,竟不知他究竟想做什么。
“公主,你知道,在迦兰,有一种人,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被蛊虫找到吗?”他声音忽然变得很轻,还略略带着低哑的磁性,听着有丝丝的性感。
她突然被他问住,在迦兰还有这样一种人吗?
“是什么人?”
他面庞一转,气息吐在她的耳边,“就是我,和与我一样的杀手。我们从小被关起来培训,每天被迫喝下那些侵入骨血的毒药,所以,我们的体味,早就被那些药吞没了。也因为这样,我们才能从成为真正的杀手,可以杀人于无形,不会被任何人所发现。”
靠得那样近,他甚至听到了她的心跳,和自己心跳的声音。
是啊,他还是有感情的。这个秘密,没有人会知道。以后,也不会有人知道。
听他这样回答,花婉月似是一怔!
原来他身上,还有这样的特质?她对他,倒真是一点都不够了解。可他为什么要告诉她?作为杀手,既然要杀人于无形,又为何和她说这样多?是让她死也瞑目?还是……
就在她愣神的空档,忽然,一温热的触感从她唇上传来。强烈的阳刚之气,出其不意的沁入鼻腔,男人的身子重重的朝她压了下来,将她按倒在冰凉的地板上,四肢,被捁得无法动弹!
她猛地一惊!万万没想到,无刃居然会对她做这样的事!
于是她开始挣扎,试图推开他紧压的身体。可他力量是那样大,她越是反抗,他就越是……
“唔唔……”她被堵得差点窒息,可她每一个抗议的扭动,就好像在他身上点了窜窜烈火,烫得几乎要将他们腿间的衣料烧开!
他突然点了她的穴,让她的手无法自行动弹。然后,轻轻起身,将自己的衣物快速解开。
“无刃,你疯了!”好不容易得到喘息的机会,她破口就骂。
“是的,公主。无刃今天要做的事,确实是无刃这一生中,做过的最疯狂的事!可是,也只有这样才能保住公主!”他说到这时,已在开始解她的衣物。
“你什么意思?”她感受到他手指不时的划过自己藏在布料下的肌肤,身子不由一抖。
“公主,无刃可以将自己身上的气息传染给你,传得越多越浓,王上就越不会找到你了。”
什么!?
花婉月以为自己是听错了,可是,她已来不及多想,他便再一次俯身朝她压了下来!
她看不到他的身子,可是,他却能看到她的!
随着一声“嘶啦”的轻响,她身上最后的一块布料亦被他全数除去……
花婉月感觉自己的身子正光溜溜的晾在空气中,她极度害怕,可却不再像之前那样,用力的去反抗他了。他刚是不是在说,如果身上沾了他的气味,哥哥就找不到她了?
这一刻,她心中居然有了同样一个疯狂的想法!
无刃不是不曾做过这样的事,还被关在组织的时候,他们这一群人,早就将所谓的“贞操”丢得一干二净!在他们的字典里,是不允许出现这样的词的!他们,在被放出来之前,就被要求三观尽毁!
可是,他亲她的时候,分明感受到了,心脏,明显的搏动之声!
他,爱她……
从小就爱了,或许从第一眼见她的时候,就已经爱了……
可是,她和他的世界实在相差太远。他只能默默的看她,将那份爱,藏在心底最深最深最深的角落……
——“喂,你究竟叫什么名字?”小女孩在花园里已经不止一次见到在湖边发呆的他。
——“无刃。”
——“无刃?好奇怪的名字!你不会笑吗?为什么老是板着脸?你比宇文飞的表情还呆滞!”小女孩说着,瞪了旁边站着的男孩一眼。
那男孩抿了抿嘴,没有答话。
——“你上次踩了我的蛇,你不打算道歉吗?”她似乎还在惦记着那被他不知道是怎么踩死的小青蛇。
不过,他竟然朝她转过了脸,薄薄的唇轻轻开启,似乎在说着什么。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她朝他凑近,小耳朵几乎贴在了他的唇上。
——“公主,离他远一点。”宇文飞似乎是看不得她靠他靠得那么近。
但是她没有听宇文飞的话,依然将小耳朵凑在那。
——“对不起。”他看了看她可爱又娇嫩的耳肉,恨不得咬上一口。然后,就连他自己都不相信,他居然会对她说出那三个字!
并且这辈子,他恐怕做梦都不会想到,竟还有一天,他会得到她吧……
“文飞……文飞……”她情不自禁的叫着,叫着的居然不是他的名字!原来,她心中的人是……宇文飞吗?
那一刻,更强烈的嫉妒在他身上蔓延开来,眼中闪过的赤焰,几乎烧光了她身上的每分每寸。
花婉月晶莹的泪珠从眼眦落下,脑海中,宇文飞的样子也慢慢的四处散开。是啊,为了配合他,她居然把他当成宇文飞了。
那一夜,宇文飞也是这么爱着她的。
“你……”她无可置信的想要开口制止,他却再次以吻封唇,把她要喊出的话语,尽数吞了回去。
这一夜,反复数次的翻云覆雨,竟是不知何时停歇。直到她晕在他的怀中,他仿佛是要用尽毕生最后的气力,在她身上刻下他的烙印,让她记得,他爱过她。
汗,湿了一地。
他趴在她身上竟是有些奄奄一息,可这一切,都值了。
他突然觉得,自己这一生,并没有白活。
待到他精力恢复,他便替她将衣服全都穿起。如今的她还没醒来,昨夜被他那样折腾,想必是要睡至少一天一夜才能恢复了。
他又深深的吻了她的唇,好像怎么也吻不够,可是,是梦,也该是醒的时候了。
突然,他将她从地上打横抱起,往那微露晨曦的大门走去。
大脚将门踹开,一步跨出门槛,入眼的,便是一座隐秘又茂密的山林。
“无心。”他叫出了一个名字。
瞬间,一抹青影闪过,在他面前,即刻站立着一个瘦削的男子。
“头。”无心冷眸面僵,和无刃一样,两人都是出自那专门培养杀手的组织。
“之前交代你查的人,查到了吗?”
“刚刚查到。他们住在龙鸣城内最繁华的地段,在……”无心微微俯身,在无刃的耳边说了个详细的地址。
风千雪又安安心心的睡了一夜,可被迫睡在地上的人却连续两夜都睡不踏实。
南炎睿不是没有在半夜的时候将那碍事的小祖宗偷偷拎起来过,可那小祖宗不知从哪里搞来一袋小虫,一被他弄醒,这祖宗就即刻朝他身上扔虫,害他差点没被痒死!
呜呜,想他征战无数,此刻竟拿一个小鬼头没任何办法!
这男孩子在小的时候都是这么皮吗?要是他的雪儿再生出个带靶的,他要怎么活啊!
不行,得赶紧把这熊孩子弄出去!
他还躺在地上琢磨着各种可能的办法,忽然眼前一白影一晃,像是有什么东西从床上滚了下来,不偏不倚正砸在他的身上!
“啊呜……”他一声闷叫,原是那臭小子在睡觉的时候从床上滚了下来!
景泽本来是在做梦,结果梦着梦着就发现自己来到一处山崖,不小心一个失足,自己居然坠崖了!他几乎是惊叫的醒了过来,却见自己正趴在一个人的怀里。
一双冰冷的桃花眸紧紧的盯着他,就像是藏了千刀万刃,似乎是要把他戳穿了一般!
“再不起来,小心我掐死你!”南炎睿威胁着道。
景泽一听,好像要故意和他作对,偏偏顶回一句:“就不起,就不起!”一边说,小身子还在他身上翻来覆去的,那闹腾的小脚,在他腿间用力一踢,竟还撞到了他的宝贝!
“啊——”
尖叫的,是被南炎睿一手拎起的景泽。
“你知不知道刚刚你差点毁了我后半生的性福?”这小祖宗真是让人火大,可他问谁,谁都不愿说这臭小子究竟从哪里来的。连他的雪儿都瞒着他!
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否则你死定了!”说着,景泽又要从自己随身的袖袋中掏出那痒痒虫。
吃过不止一次亏,再不警醒,他就不叫南炎睿了!他微眯着眼看这小家伙怎么去掏虫子!
“啊!怎么回事!”景泽扯了半天,那袖袋就是扯不开,好像被人用针线封死了!
“你用力扯啊!就不怕那些虫子连你一起痒了!”南炎睿不知有多得意,手再多抬了一些,目光在四周巡视,要把他丢哪里比较好呢?
“臭流氓,死禽兽!”景泽生气了,不停的在半空蹬腿,试图要将他踢开。
“放手。”
横空又传来一声勒令,可这一次,却让这一大一小都震惊了!
两人纷纷转头,发现本还在梦乡的风千雪不知什么时候醒了,于是便看见南炎睿拎着景泽欲要将他扔出的一幕。
“师母!这禽兽欺负我!”景泽立马告状。
南炎睿瞪他一眼,“你差点践踏了我的宝贝呢!这要是被你踩坏了,我就也把你的弄坏!”说罢,他还真在脱景泽的裤子。
“啊!师母!”景泽急忙护住下身。
“若寒!你再不放手,我不理你了!”风千雪亦是冷冷的瞪他。
“啪”的一声,景泽毫无防备的从半空坠到地上,那被脱了一半的裤子露出了雪白的小臀,正重重的撞在冰凉的地上。好在他屁股肉厚,否则,一定被摔得皮开肉绽!
“哼!”景泽不服气的揉了揉自己的屁股,拉起裤子,跃起身,跑过来狠狠的朝南炎睿踢了一脚,滚上床又继续蒙头睡了。
“你看看你看看……这小子,究竟是被谁宠坏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南炎睿也学着景泽刚刚的动作,揉了揉自己被踢的地方。
风千雪斜了他一眼,将景泽蒙头的被子稍微拉下一些,然后道:“别怕,师母会帮你报仇的。”
景泽琥珀色的大眼瞬间亮成钻石,“真的吗?”
“嗯。”风千雪轻轻吻了吻他的额,看窗外那刚刚亮起的晨曦,觉得天色尚早,于是又道:“再睡一会,师母这就帮你报仇去!”
“嗯嗯!”景泽好开心,他就知道,师母最疼他了!
似乎是察觉不妙,南炎睿突然有些警觉的看着风千雪。只见她从床上下来后便顺手将他从地上拉起,拖着他来到房内的一扇屏风之后。
景泽好奇心胜,亦是尾随着他们,偷偷摸摸的躲在屏风处。
“雪儿,你要干嘛?刚刚真是他先欺负我的,都滚到我身上来了,踢来踢去的,弄疼我了。”南炎睿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这面前的人儿生他的气。
“哪里疼了?我帮你看看能不能治。”风千雪说着故意接近了他。
他一听,魂都要飞起来了!
“真的吗?你帮我治?那太好了!一定要治得彻底一点!最近精血阻滞,好像总有什么放不出来,憋死我了。你早就应该帮我治疗了!”他自己给自己下了诊断,然后迫不及待的开始松裤腰带……
躲在一边偷看的景泽自然也看到了,下意识的,他拉开了自己的裤头,垂眸往里一瞅。
这落差,怎么那么大啊!
他小小的心灵,第一次受到如此重创!
“你摸摸看,真的很疼呢!”南炎睿欣喜的在她耳垂上亲了一下。
她身上突然传来一阵哆嗦。
不行,要狠下心来!否则以后,她还有什么主导权?
想毕,她心一横,手劲猛一用力!
“啊!”他一声惨叫,急忙扯掉了她的手,“雪儿,你是要谋杀亲夫吗?”
这回真是痛了,呜呜……
她冷瞥他一眼,转身就走,“哼,看你以后还敢随便欺负景泽!”
什么?她就这样走了?
留下他满身的欲火谁扑灭啊!
他终于尝到了一种叫“不作死就不会死”的滋味……
早膳,所有人都还没出来,南炎睿就已经黑着脸坐在那里。上官越和司徒静无意走过路过,看到里面这尊黑脸佛爷,心下不由一悚!
“越,教主今天怎么了?是不是又出了什么事?”司徒静低低的问。
上官越揣摩了阵,似乎有些明了,“他这症状叫‘欲求不满’。走吧走吧,小心他拿你开刀!”似乎还真怕教主发起疯来什么人都能上,他赶紧将自己的女人匆匆推走。
只是,他们还没走远,守门的一个小厮突然闯入,那神情似是不好,甚至,在他的脖子上,还划着几道不深不浅的血痕……
上官越和司徒静两人相视一看,立即从腰间抽出长剑,目标对准了跟在那小厮身后进来的人。
墨黑的锦袍在晨光中像是泛着点滴光鲜的红色,来人身形虽然挺拔,可每走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在他的怀中,还横抱着一藕荷色的绢衣女子,她似乎是在沉睡,胸膛间,随着呼吸还有微微的起伏。可她的样子如何这样面熟?还有那个抱着她的人,那不是……
“在下无刃,我来,并不是要把三王子带走,而是,想见一个人。她的名字,叫风千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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