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暗算的开始
富察净空低下头盯着他看,看到富察净自浑身不自在了,才松开富察净空的衣袖子,低着头一个人玩着手指。
“事情就这么定了,净青和净然去王府办事,净自和我去皇宫。”富察净空起身一锤定音。
见几个孩子往外走,楚文才坐不住了,“等等,你们是不是早就想好了什么办法?如果是好办法可以,若是又胡闹,可千万不要了。”
“干爹,之前王府闹鬼还是你教我们的呢”富察净然挑挑眉。
楚文才回的理直气壮,“那是他该受的。”
“行了,您就别担心了,到时还是要好好准备还俗吧”富察净青拉着富察净然往外走,还不忘记在他耳边低估。
“不知道又会做出什么事来?”
“你会担心?”许经商放下手里的书。
楚文才一笑,又变回了当年那风流倜傥的模样,坏坏一笑,“我是好奇。”
“哼,就知道你不会有好心,你这样的人出家,只会辱没了佛门,和尚清修已经够苦的了,你还是不要再去祸害他们了”许经商这几天变的嘴越来越毒。
“你不要教坏了明浩,不然如颜又要和你算帐了”楚文才起身,将佛珠往桌子上一扔,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许经商看了就用一副‘看吧看吧,我就知道你是个假和尚’。
楚文才『摸』着下巴,突然间弯身子探头,面与许经商的脸只有一指的距离,许经商被他的动作吓得身子往后一躲,手里的书也慌『乱』的掉在地上。
“你干什么?我可喜欢女人。”
楚文才直起身子,被他这副样子逗得哈哈大笑,直到笑够了,“经商,我可听说老丞相虽然告老还乡了,可是每天一封信的催你娶妻生子呢,你在王府的书信没有两霜子也装满三大霜子了吧?这回正好借这个机会,你也想想自己的事情吧。”
许经商整个身子僵在床上,神情慢慢收紧,盯着楚文才良久,才轻轻一笑,起来时,一旁的司徒红已将掉下的书捡起来递到他手中。
许经商接过来抚了一下他的头,往外走。
“他没事吧?”司徒红问楚文才。
楚文才望着门口,“有些事情不是逃避就行的,总该面对现实,而我也是,不能在逃避了,任『性』二十多年了,再过几天,头发都要白了。”
说完,他哈哈大笑离开。
“听不懂在说什么”司徒红耸耸肩。
转身看像乖乖坐在床边的富察明浩,“明浩叔叔不走吗?”
富察明浩见到终于有人注意到自己了,用力的眨着眼睛。
“咦,难不成你是被点『穴』了?”司徒红上前打量了一番。
富察明浩的眼睛又亮了几分,若是他有尾巴,此时一定会邀宠的不停对司徒红摇尾巴。
司徒红不好意思的挠头,“可是怎么办?我虽然学了,但是一直没有学会,你在忍一会,我去叫人来帮忙。”
不忍心再看那双可怜惜惜的眼睛,司徒红说完就跑出屋里。
可会功夫的人都走了,司徒红还真不知道求谁去,现在只有宛儿一个了,可宛儿之前和净青吵完就去皇宫了,司徒红急的直跺脚。
听到一旁草丛有动静,探身走了过去,竟然是之前离去的楚文才,就见这时的楚文才不似之前在王府里干净的样子,也不似这阵子带发出家的青袍模样。
一身水墨『色』的袍子,黑发没见有束起而是自然散落,一双媚气的眼睛带着淡淡的邪气,远远的就能闻到扑鼻的酒气。
司徒红这辈子最沾不得的就是酒,他的体质只要一点点酒气都能醉倒。
他连忙往后退,这才转眼的功夫,楚叔叔竟然喝醉了、、、、
现在看来最后一个解『穴』的人也成酒鬼了,只能等他们回来了。
想到姐姐发怒时的神情,司徒红打了个冷战,这个事情他还是不要告诉姐姐好了,等姐姐自己去发现,不然他也一定会被到牵连。
如颜做了夜宵,等了半个时辰,也不见人影,元春早就成了家,又有两个孩子,所以晚上都是让迎春和探春换着的服侍。
“探春,你看看他们还要多久”如颜坐到桌子旁,看着已冷掉的混沌。
“主子,你快去看看吧”迎春跑了进来,正好拦住要出去的探春。
“怎么了?”
“小主子们都有事要办,楚公子又喝多了,许公子说累睡下了,就剩下三王爷一个人、、、”
“然后呢?”探春问。
如颜也点头,“是啊,那三王爷怎么不回来?”
迎春脾气直,恨意的跺跺脚,“小主子们又欺负三王爷,被点了『穴』,又没有人会解,三王爷正在床上跟本动不了。”
如颜一拍桌子站起来,“混账,这几个臭小子总换着法子的欺负明浩,看我这回怎么收拾他们,让他们也长长记『性』。”
迎春不满道,“这还不是怪主子,整日里什么时候都向着三王爷,宠着三王爷,让小主子们吃醋才这样做。”
如颜瞪了她一眼,“明浩脑子有问题,他们脑子也有问题呀。”
“主子就借口多”
“呀,胆子越来越大了,都是孩 子的娘了,到学会和主子顶嘴了”说完如颜就笑了。
这些年来,三个丫头一直陪在自己的身边,看着她们嫁人生子,她也跟着高兴,连胆子最小的探春,也嫁给富察明瑞身边的赵虎。
“对了,你们跟我过来,你们家那口子有没有说什么?”如颜忍不住问。
迎春冷哼一声,“他敢,还是他主动帮我收拾的东西,让我好好伺候主子呢。”
如颜笑着点头,“张龙的『性』子确实会这样做,你也是太厉害了,让男人怕成这副样子,不过让他一个大男人又要当值又要宠孩子,也够累的。”
当年,赵虎喜欢探春,直接等到探春年岁够了,就到她这里要人,最后问了探春的想法,见探春也是喜欢他的,她才做了这个媒,身边也只剩下迎春没有嫁。
迎春脾气火爆,一直没有人敢上门求亲,到是张龙没事时总和迎春吵嘴架,看出这里有门道,两人又爱面子,谁也不肯先低头,索『性』就直接以主子的身份给两人绑在了一起。
两人婚后,张龙完全变成了妻管严,众人私下里没少拿他开玩笑。
可张龙从来不多说一句,只轻轻一笑。
“主子,三王爷那边怎么办?”迎春苦拧着眉。
如颜抬手佯做打她,“知道你急着回去,你快回去吧,今晚有探春在就行了。”
迎春调皮的跳开,“那奴婢可就先回去了。”
探春看了在一旁抿嘴笑。
送走了迎春,探春回来时,看着一桌冷掉的菜和混沌,“主子,要不奴婢拿到厨房热着吧。”
如颜摆摆手,“他们这一出去疯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都撤下去。”
她生的这些个孩子,怎么像没有生一样呢?从小就不在她身边,现在都长大了,她更看不清孩子们在想什么,她是真的老了。
探春也不好在多说,静静的往下撤东西。
如颜拿过一件披风就出了屋,一路往隔壁的院子去,一进院子,借着月『色』,就能看到仰坐在花丛中的身影,这些年来,只一个背影,也能让如颜一眼就认出是楚文才。
“夜凉,进屋吧”如颜将手里的披风披到他身后。
就觉得身前的身子微微一顿。
“转眼二十多年了,仿佛一切就像在昨天一样,这些年来辛苦你了”如颜走过去在他身旁坐下。
明知道这种事情是他一厢情愿的,明知道劝了多少回多少年都没有用,所以如颜不在说那些,她不去爱别人,不能去抹杀别人的爱。
何况二十多年了,每天都在一起,她又不是冷血动物,岂能没有一点感动,她也挣扎过,觉得自己是自私的,这样霸占着他们的爱。
直到事情激化,楚文才出家,终于让她明白,不能在那样糊涂的去过,平静的过了二十多年,日子里积累下的矛盾也激化,让她开始沉思,到底哪里做错了。
“怎么哭了?”楚文才低哑的声音,打破如颜的思绪。
她抬起头,才发现一只大手已再拭她脸上的泪,手上带着凉意,刺疼了她的心。
她拉过他的手,“为什么?二十多年了,你就没有够没有厌烦的时候?看着我与他相爱,你就没有想到要离开吗?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为什么要自己伤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