隽王府
夜深沉,四周一片寂静,在客厅后面有一暗室内漾满了男女狂欢的味道,的、女子的喘息入火焰般将昏暗的屋子焚烧的。
桌上摇曳的烛火,将两具交缠在一起的身影反射在墙上,形成一道引人遐思,血脉喷张的画面。而随着摇曳的灯火忽明忽暗,一切渐渐的趋于平静。
的夜之询好整以暇的理好衣襟,神情淡漠的刚才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过;而女子则有些痴然的看着男子俊挺的面容,可是随即她也恢复了平日的冷淡,妖娆的面庞瞬间变得清秀。
“不知王爷此次把属下招来,有何要事吩咐?”女子话语稳定,面无表情。她知道自己在他心中只不过是泄欲的工粳而他把自己招来绝对不只是上床这么简单。
“聪明!”夜之询嘴角含着讥讽之意,看着女子的目光冷峻而无情,“本王就是欣赏你这份伶俐。”
语锋一转:“你不是一向对那聿王爷有几分意思的吗?”
他们之间不过是上级和下属外带参杂着的关系而已,但是他这位属下不仅功夫了的,能力也是深藏不露的,不然他也不会把她召来。
空气中弥漫的那些欢爱气息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此刻剩下的只是冷的不能再冷的淡漠,刚才还在的两个人现在如同两个陌生人一般的生疏。
“王爷您说笑了,属下岂敢有这非分之想,更何况聿王爷可是咱们的敌对势力,属下仇视他还来不及了。”女子不卑不亢的答道,依旧是一派大气,从容的面庞连夜之询都无法看清。
“哈哈,你爱与不爱本王可没有兴趣,可是如果让本王知道你背叛本王的话……”夜之询的眼神凌厉,眉宇间已是乌云密布。
“属下不敢,自从王爷您救了属下之后,属下便把这条贱命认定了是王爷您的,属下定会效忠王爷您一辈子的。”女子忙敛下眸子沉声答道,如同发誓一般誓死效忠。他一向无情无义,可是为什么自己却偏偏心甘情愿呢?
“恩。”夜之询有些意兴阑珊的答道,“你查了这么久了,那老头子的秘密你到底发现了没有?”
他对其他并不关心,他从来都是只关心对自己有利的事物,对他而言,这世上只有永恒的利益!任何人都可能被判他,可是只有利益是不会背叛自己的。
“属下无能,始终没能发现他的秘密藏在何处。属下实在是该死!”女子知道他的一贯作风,此刻也是闷声答道。
“你确实该死,这么久都查不出那老头子的秘密,真是个废物!本王还养你们干吗?”夜之询突然冲女子心窝就是一脚,女子顿时被踢飞到几丈之外,女子口吐鲜血,趴在地上苟喘残延,低垂的双眸中已有不甘。但是自己已受他控制,又能如何?
“不过这次再给你个机会,倘若仍不成功的话,你知道该怎么办的吧?”夜之询抚摸着自己修长的手指,两只手交叉着,声音轻柔的就如同拉着家常一般的平淡。可是此刻听在女子的耳中却非天籁之音。
“谢王爷您给属下机会赎罪,属下定当尽力而为。”女子的声音依旧是波澜不现,这么多年的血腥滚爬,她早已学会了如何控制自己的情感,更何况此刻面对的是这噬血又阴晴不定的隽王爷。不是早就知道他的无情吗?可是心中为何还是有些不甘呢?
“恩,这次的任务很简单,你只需要把夜之寒和月芽儿两人情感破坏即可,再说了那些秘密在夜之寒身上也说不定的。”夜之询眯起双瞳,两道幽冷的狭光是直射在女子身上。
含夜之寒,本王倒是很期待看到你伤心地那天的,那该是一副什么光景呢?定是会相当的好玩的!
“属下明白。”女子根本不敢直视他,虽然她心中是十分的疑惑,这次这隽王爷怎会如此无聊,竟然会让她去完成这般可笑的任务。可是…
“对了,记得把那老东西的所有一切都给焚毁了,千万别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夜之询漆黑的双眸在这昏黄的灯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彩,虽然至今仍是毫无头绪,可是他有预感离成功似乎并不遥远了。
女子擦了擦嘴角的血丝,乌黑的眸子有了几分诡谲,秀丽的面庞却也是有了一丝奇怪的笑容。
鸟儿枝头叫,微风轻轻飘,又是一个明媚而灿烂的早晨。
自从这月霁霄来到硕王府之后,这硕王府似乎整日都是这般的热闹。可是今儿个怎么似乎静悄悄的,仔细看去,那池塘边正坐着一大一小的两个身子,他们居然在…钓鱼?
这两个爱热闹的人今儿个竟然会这般耐着性子在钓鱼?这真是千年难逢啊。只见月霁霄的小脸蹦的紧紧的,两眼死死的盯住鱼竿,突然鱼竿一动,他忙呼的拉上鱼竿,可是却失望的看着鱼钩居然挂着一大串的水草。
那月芽儿见此,可是在一旁笑坏了,看着月霁霄那失望的小脸,乱没气质的大笑着,就是嘛?明明就不是能静的人干吗要学人家斯文钓鱼呢?难不成还想独钓夏水不成啊?
“我不信我今儿个一尾鱼也钓不着的!”月霁霄气坏了,不就是钓鱼吗?我就不信自己一尾也钓不来了。
月芽儿在一旁看的直打瞌睡,好无聊哦,这钓鱼一点也不好玩。之寒哥哥不在家,之初也不在家,真是无聊的紧哦!
夜阑和闵蓉希已经从回国的月霁云口中知道了那月芽儿逃婚竟然逃到自己儿子手中去了,不由笑的乐不可支。特别是闵蓉希,恨不能立马插上翅膀飞回家去欣赏小寒寒现在到底是一副什么光景了,她实在是难以相信自己这冷冰冰的儿子也有这柔情四射的时候。因此恋恋不舍的和冰心做了告别之后,便马不停蹄的返回青衿国。
这日一进王府便觉得怎么今儿个府内有些出乎意料的安静,除了夜福忠心的打着招呼,倒是不见其他的仆人,夜福告诉他们那些丫鬟仆人都去看月家姐弟钓鱼去了,咦?怎么芽儿的弟弟也来咱们王府了?闵蓉希更是好奇的拉着夜阑向那河边走去。
老远的就看到有两个小身躯正危坐在河爆两人均着那月白色的衫子,大的那个有些无聊的支撑着螓首,而小的则似乎和河中的鱼卯上了,一副全神贯注的模样。
月芽儿似乎感觉到有人走了过来,猛的一回头,却是惊讶的张大了嘴巴?怎么眼前这姐姐和天上的嫦娥姐姐是那般的相似啊?明眸善睐,螓首蛾眉、雾鬓风发,笑容宛如天边的朝霞一般的亮丽。可是…她的眸子瞄到女子旁边的男子,秀眉不由紧蹙,这个姐姐怎么能和这个伯伯在一起的啊?看起来就如同老牛吃嫩草一般呢!这姐姐还不知道是这伯伯的的第几房小妾呢!不行,这姐姐肯定是被逼的…她不由站起来,冲上前去。
当月芽儿一回眸的那一瞬间,闵蓉希就已经被她那粉妆玉琢的纯净模样给吸引了,暗忖着芽儿比那画像上的还要澄透几分的呢,特别是那眸子,黑白分明的让人怜惜不已,她终于明白小寒寒为何会倾心于她了。可是…她见着自己干嘛一脸的激动啊?难道她也曾经见过自己的画像吗?
只见月芽儿冲上前来,一下就把闵蓉希和夜阑给分开了,还拉住闵蓉希的手说:“这位姐姐,我知道你肯定是被逼的。有我月芽儿在此,我肯定会为你主持公道的!”
一脸的正气凛然,诶,想来她是最狠男人三妻四妾的,肯定是这男人逼这个仙子姐姐的!含想着还狠狠挖了夜阑一眼,把夜阑搞的是莫名其妙的。
“小芽儿,你说什么?”闵蓉希实在不明白这月芽儿说的什么?
“我说你别怕,是不是这位伯伯逼你和他在一起的!有我在,什么恶势力咱都不怕的!”直接把夜阑说成恶势力一族了。(诶,想来芽儿你偶尔还是会乌龙的让人头疼的啊)
闵蓉希终于明白月芽儿为何这般激动了,她竟然以为自己和阑哥在一起是被逼的,话说她这是什么思维啊?
“不是啊,小芽儿,不是你想象的这般的!”闵蓉希刚想解释,这丫头实在是太好玩了。
“姐姐,你别因为他在这里就怕了他了。你看起来如此的年轻,这位伯伯看起来似乎有些年纪了,你怎么可能是心甘情愿的跟着他的呀?我才不信呢!”月芽儿一脸警戒的又看了眼夜阑。
咦,奇怪了,其实这个伯伯还挺英俊的呢,可是…就是年纪似乎老了一些哦,想来如果年轻十来岁的话和眼前这个姐姐还真是相当的登对呢!
转身又对着夜阑不怕死的说道:“这位伯伯,难道您不知道强扭的瓜不甜吗?您如若非要把这位姐姐绑在您身边的话,我定不会坐理其事的。”摆明了要插一手。
闵蓉希终于明白了月芽儿的意思了,又看了看此刻已经一脸黑线的夫君,不由哈哈大笑起来,这丫头实在是太有意思了,好直爽,好个性,我喜欢咧!
月芽儿则怪怪的看着闵蓉希,为什么自己要帮她,她还笑的如此灿烂啊?
这时候站在那池塘边的小蝶见夜阑和闵蓉希回来了,忙上前来问安。
月芽儿懵了,瞠大双眸,什么?这两人是朔王爷和朔王妃?那不就是之寒哥哥的爹爹和娘亲吗?那眼前这个仙子姐姐不就是娘的蓉儿妹妹吗?可是…她怎么能看起来如此年轻又貌美呢?难道…难道自己真的是认错了吗?
“小芽儿,我可是你的蓉姨呢,难道你娘没有提及过吗?”闵蓉希停止了大笑,看着一脸困惑的月芽儿。
月芽儿的脸很快就臊红起来了,有些结结巴巴的说道:“可是您怎么…怎么…能如此年轻呢?看起来比我娘年轻好多呢!我…我…我”她实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下去了。
“小芽儿呀,这话我可是爱听的哦!”闵蓉希调皮的向月芽儿眨了眨眼睛,看来自己最近可是不会无趣了哦,“可是我的的确确是你的蓉姨的!”
在闵蓉希的一再解释之下,月芽儿终于知道自己今儿个又做了件丢人的乌龙事了,居然把之寒哥哥的父母当成是强扭的瓜了,看着那一旁默不出声的夜阑,倏然觉得他和之寒哥哥真的好相似呢。刹那间,小脸愧的通红,非常别扭的看着他们。
“伯伯,对不起哦!小女子有眼不识泰山,误认了伯伯您,您大人有大量,可千万别往心上去啊!”月芽儿自认为自己一向可是知错能改的呢,更何况自己今天错的似乎有些离谱了。可是似乎也不能怪自己啊,谁叫蓉姨生的如此之美又如斯年轻的。
“这孩子!伯伯怎么会生你的气呢!”夜阑话语沉稳,并没有因为月芽儿的错认而影响心情。怎么看着眼前这丫头,让自己想到了年轻时候的蓉儿呢,同样是天真活泼的紧啊,看来和那沉默寡言的寒儿倒也挺相配的了!
“姐姐,姐姐,我钓到一尾大鱼啦,你看你看!”这时候那垂钓半天终于被他钓到一条鱼的月霁霄兴冲冲的跑了过来。一见有两个陌生人在,也是一怔,可是…这两人打量自己的眼光为何这般的奇怪啊?
闵蓉希和夜阑均怔忡起来,这孩子是芽儿的弟弟?可是…为什么和寒儿幼时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两人目光交接之处,心领神会。特别是闵蓉希不由露出一丝狡诈的笑容,看来…这下真的是好玩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