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你失踪好几天了”阿姽仰头,丝毫没有发现莫瑾漓的脸色很难看。
莫瑾漓看着她,第一次有种恨入骨髓的感觉,多可恶的人啊,上一刻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这一刻又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在自己面前笑靥如花。
阿姽见莫瑾漓不理她,扯了扯他的衣袖嚷道:“大叔大叔大叔”
莫瑾漓看了她半响,忽的俯身一把将她抱住,用尽全力,仿若要将她融入骨髓一般,狠狠的禁锢。
阿姽被他忽如其来的拥抱吓了一跳,他的手臂勒得她的腰生疼生疼。
痛得阿姽呲牙咧嘴喊道:“大叔,轻点,痛,痛死我了。”
莫瑾漓紧紧的抱着她,没有松手,身子因怒意而。
“大叔!!!!你再不放开我,我就踢你啦!!”阿姽终于忍不住了,他力气越来越大,几乎要将她肺里的空气全部都挤出来了,要窒息了。
莫瑾漓的身子稍稍缓和,松开手,放开了阿姽。
“大叔,你怎么了?”阿姽后知后觉,终于发现莫瑾漓不对劲了。
莫瑾漓心底有气,此刻看着她那不明所以的样子更来气,冷冷的看着她。
阿姽郁闷的看着他,撇了撇嘴角,小声嘟嚷道:“你又不说,我哪里知道”
莫瑾漓面色冷然,听闻此语更是怒火中烧,他睨了阿姽片刻,刚想说话,一个丫鬟的声音传来打断了他正欲出口的话。
“二殿下,梅夫人有请”
莫瑾漓怒视阿姽良久,一句话没说,甩袖离去。
阿姽怔愣的看着那离去的背影,想了半天,也不知道他发什么神经。
她低着头,随意的踢着院子里的小石子,人都走光了,她一个人呆着也没意思。
她低着头闷闷的走着,忽的就撞进了一个怀抱,很熟悉的淡雅清香。
阿姽抬头,映入眼帘的是那张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容颜,他低着头看着她,深幽眼眸无波无澜看不出他此刻心情如何。
“怎么不高兴了?”他明知故问
“大叔好像生气了”她语气闷闷,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三皇有些不悦,开口道:“所以你也不高兴?”
阿姽不回答他的问题,仰头看着他,问道:“你知道大叔为什么生气吗?”
知道,但不告诉你,三皇微微皱眉道:“不知道”
她左一个大叔右一个大叔,喊得他心底怒火倏地一下就窜出来了。三皇心底怒了,偏偏面上却笑如暖阳,道:“我虽然不知道他为何生气,但我知道怎么能让他不生气”
阿姽一听,好奇道:“你说说”
三皇浅笑,可那笑却没有笑进眼眸里,浮于表面罢了。
“晾他几天”
“啊??”阿姽一愣,下一刻瞪了他一眼道:“你是嫌大叔的火烧得不够旺是不是?”
三皇悠然道:“男人生气的时候,你说什么都没用,更何况是生的莫名其妙的气,你不如晾他几天,等他主动来找你,何必自己倒贴上去?”
阿姽半信半疑道:“真的?”
“真的”
“你确定?”
三皇淡淡道:“确定”
“那要是大叔更加生气了,怎么办?”她好奇问道。
那样正好,三皇道:“那你就更加不理他”
“你怎么知道这招有用?”
“这招对所有男人都有用,因为我也是个男人”
“哦”阿姽了然的点头,忽的笑道:“原来是这样啊”
三皇若是知道,有一天阿姽会用这一招来对付自己,而且发挥到淋漓尽致,怕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说出今天这番话了。
梅夫人房间
“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延迟婚期?”莫瑾漓本就憋着一腔怒火,此时听闻梅夫人的提议,冷眸如剑,戾气肆意。
梅夫人面色平静,语气亦是平静,缓缓道:“只是个提议罢了,最后该如何定夺全看二殿下的意思”
莫瑾漓冷笑道:“笑话,我大婚,难道还得你来安排时间不成?”
梅夫人道:“只要二殿下愿意,何时大婚都行,只是三与我投缘,我怜惜她,想为她择个吉日,怕犯了她命里的冲,不吉利。”
莫瑾漓沉吟片刻问道:“这与阿姽有什么关系?”
“三乃凤凰转世,却命犯孤星,注定孤独终老,只因凤本就孤鸟独鸣,二殿下乃真龙天子,紫气东来,可破一切煞气,三的煞气无法克夫便会反噬其主,折了她的阳寿,若选个吉日,便可冲淡她的煞气”
莫瑾漓轻蔑道:“荒谬至极,你以为我会信?”
梅夫人淡淡笑道:“信则有不信则无,若二殿下真为三好,推迟几天又何妨?我只是提个建议罢了。”
莫瑾漓从来都是不信这些东西的,他本想潇洒的甩袖离去,可终究是做不到。
‘折了她的阳寿’这句话反复在他脑海中绕来绕去,搅得他心神不宁。
他沉默良久,问道:“吉日是何时?”
梅夫人答道:“下月月圆之日”
莫瑾漓沉思半响,终是妥协,开口道:“就按你说的日子”
莫瑾漓从梅夫人房间走出来,虽然心底依旧有气,但还是忍不住想去看看阿姽,他朝着那开满杏花的庭院走去,只是到了那儿,便发现人影儿都不见了,徒留杏花飞洒。
他见前方凉亭里有丫鬟正在收拾石桌上凌乱的棋盘,开口问道:“三呢?”
那丫鬟回道:“回二殿下,三刚刚出去了”
“去哪里了?”
“不知道,好像是出府了”
莫瑾漓有些意外,除了他和梅夫人带她出府,阿姽从来不会擅自跑出去的。
“她一个人?”
“不是,还有一个家丁跟着”
“家丁?”莫瑾漓心中刚刚平息下来的火再次熊熊燃烧起来,刚才在庭院里亲吻她的那个男人不就是个家丁吗?
他袖中的手逐渐紧握成拳,咬牙问道:“那家丁是谁?”
丫鬟回道:“奴婢不知,只知道他叫易成,是三的贴身侍卫”
“易成??贴身侍卫??”莫瑾漓彻底暴怒了,他不过几日没来,她就多了个贴身侍卫。还真驶贴身的,若是他再过几日不来,岂不是得贴到去了??
莫瑾漓如此一想,心底的怒意又上了一层,这一刻他忽然就有种女友嫁人了新郎不是我的极度失落与悲凉感,这是他除了怒意之外的另外一种复杂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