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护士站那边,一帮子清纯可爱的小护士正叽叽喳喳有如麻雀一般兴高采烈的嬉笑着。严肃的护士长此时也微笑着看着她们,好像在怀念她们已经无可挽回的青春岁月一般。
“李医生,我就知道我们才换好衣服,你肯定已经巡房完毕了!”
说话的是刚刚进入医院不到两个月的刘颖,小姑娘美丽漂亮,做事麻利干练,还是副院长的侄女。
“呵呵,我来早了一点罢了,你们吃饭没有?刘颖,马上就要开始手术了,等下你和我一起去做几个手术。”
“好喔!我最喜欢和李医生一起做手术了!”
李动脸红了一下,这丫头总是这样子,说话亲亲热热的,好像她和李动之间有了什么一样。李动在刘颖分配到妇产科的时候副院长就单独找李动谈过话,让李动好好带她。而且还明里暗里点出来,告诉李动刘颖是江城市副市长韩国庆公子韩飞的未婚妻。
韩飞是个不错的青年,刘颖和他好得蜜里调油一般。每次韩飞来到科室接刘颖下班,都客客气气的叫李动李哥,说着感谢刘颖给他照顾的话。
说实在的,就凭刘颖副院长侄女的身份,科室里抢着要照顾她的有一大帮子人。韩飞这样说客气话,倒是让李动这个一辈子连县太爷都没见过的平民子弟很是有些“激动”。
大家想象中的手术室可能来自于电视电影中那种高档,豪华的无影灯,忙碌的护士,第一主刀,第二主刀,医生神情严肃的叫着八号钳,五号刀,细心紧张的护士不停的给额头冒汗的医生擦拭不断冒出的汗水……
这样的场景,一般发生在外科手术病房。而李动所在科室,一般是妇科类的小手术。比如今天上午预约的几台手术,都是人流手术。
人流手术其实很简单,大医院的护士都能做。但对于李动这样毕业两年多的医生来说,亲自做人流手术是一种状态和能力的培训。
李动第一台手术的对象是个27岁的女性,病历单上标注着已婚。
仔细的看完昨日门诊的检查单,李动重新给女性做了一次检查。这是医院所规定的程序,虽然很多医生已经不再实施这种程序了,但李动依然一丝不苟的按照标准来执行。
检查完毕,李动对女人说:“你确定要做手术?”
女人低着声音:“嗯。”
李动说道:“这已经是你第三次流产了。你已经结婚,完全可以把孩子生下来啊。”
女人有些凄苦的看了李动一眼:“我和我丈夫还没准备好,没有钱,也没有房子。工资低,家里也支持不了,我……”
李动叹了一口气,把手术单递给女人:“那你签字吧!”
女人颤抖着手签上自己的名字,李动看着她柔声说道:“你这已经是第三次了,你的**越来越薄,以后可能会造成自然流产。以后你要好好做避孕措施,不要再次意外了!”
随后李动开始给女人进行细心检查起来——
首先检查她的外阴——**稀疏,大**色素沉着,小**微红,会阴部位无溃疡、皮炎、赘生物及色素减退,尿道口周围粘膜淡粉色,无赘生物。**有陈旧性裂痕。李动吩咐她向下屏气,没有发现有**前后壁膨出、**脱垂或尿失禁等出现;
第二步是**检查——**壁粘膜已经变为怀孕期间特有的紫蓝色,有皱襞,无溃疡、赘生物、囊肿、**隔及双**等先天畸形。**分泌物呈蛋清样,无腥臭味,量少。
随后检查她的宫颈。宫颈周边有隆起,中间有孔。其宫颈呈圆形,质韧,肉红色,表面光滑,这说明她还是一位未产妇,因为已产妇的宫颈会呈“一”字形。
最后一步是**及附件检查。她的**呈倒梨形,前倾前屈位,质地中等硬度,活动度好。卵巢及输卵管可活动,触及后她说略有酸胀感。这一步的检查主要是要明确**的位置,以便于下一步手术的操作。
检查完毕后发现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于是吩咐女人去睡到手术台上。
“确定了吗?真的要手术?”李动再一次地问她道。
女人没有回答我,李动站在手术台的旁边静静滴等着女人作出最后的决定。其实李动的心里清楚:手术台上的这个女人内心肯定极为痛苦。
李动心里微微地叹息了一声,随即吩咐刘颖开始手术。
女人的身体不可遏制的开始颤抖起来,有过两次手术经验的她依然会感到害怕。
刘颖皱着眉头叫了一声:“别抖,现在知道害怕了?早做好避孕,哪里还有现在这样的事情。”
李动急忙制止刘颖的呵斥,马上柔声说道:“别紧张,很快就好了,一会儿我会轻一点的。”
随着吸管的吸力,女人开始在痛苦地呻吟。李动很能理解,因为手术的这个过程确实是病人最痛苦的时候。这时候病人会感到腹部胀痛,甚至会出现撕心裂肺般的痛苦。与此同时,李动也感觉到了她**在开始收缩。
“忍住,马上就完了。”李动依然柔声地对女人道,“手术已经做完了,不过我还得检查一下,因为我必须给你刮干净,不然的话会出现大出血的。”
女人的嘴紧紧地闭着,脸色更加的苍白了,汗珠布满了她瘦削的脸庞。
将探头仔细地在她**内探寻了一遍,手上的感觉告诉我:干净了。
用消毒纱巾轻柔地揩拭完毕她的外阴,“好了。刘颖,麻烦你扶她起来休息一下。”
女人艰难地从手术床上下来了,刘颖搀扶着她。李动转身去到外边,身后忽然传来了女人细细的、充满感激的声音:“谢谢您。”
李动转身朝她微笑,“回去好好休息。”
其实李动的心里此时是极其悲哀的,因为他两年多得时间里已经见了太多女性的痛苦了。
写完了手术记录的时候病人已经离开了。“下一个。”我对护士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