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忍无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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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下午,我便被博物馆给踢了出来。才抱着纸盒装可怜不到两秒,那厮就巴巴的跟了过来,对着我一脸贼笑。

  明晃晃的白牙晃的我眼睛疼。

  不过,这笑倒是提醒我了一件事,以前那厮按照一般普通人的观念来说,对我倒是极好的,我想要的东西,哪怕是天上的星星,恐怕他也会去找美国宇航员去给我搞到一片陨石。是故,我想如果我开口问他要,他也许会大发善心直接让我功德圆满的重返博物馆当个小职员。

  心动不如行动,想我们夫妻两年情分,每每夜晚我服侍的这么身疲力竭的份上,我便直接开门见山说了:“把你店里的那个宋代镶金的玉如意给我。”

  “好啊。”施斌想也不想的答应了。

  正当我满心欢喜之际,谁知那厮居然又说了一句:“不过你要到我店里来当小店员,欢欢,你又不是不知道,店里就为夫一人,哪里忙得过来。”

  每每一听见他这句“欢欢”我的寒毛就全部开始在我皮肤上跳起了劲舞,“跟你说了多少遍?!不要叫我欢欢,我又不是那奥运吉祥物。”

  施斌上上下下、子仔仔细细看过我一遍之后,饶有诚意地对我说:“其实这么一说,你这身材跟福娃那真是越来越靠近了。”

  想来,我这才短短二十几年的寿命吃的饭哪里有那只妖孽喝的血多,是以说不过也是情理之中。

  “那你先把东西给我。”

  妖孽眉眼一抬,“这可不行,指不定你收了东西就直接跑人,欢欢,我太了解你了。”

  这下,明招阴招都不管用,只能听天由命了。

  “好,成交,三个月之后给货。”

  有些事情,果然是一回生二回熟。之前看他太辛劳有到过他店里去帮忙,现在又去果真上手度高了很多。况且,这次是有任务在身,所以也只能更为卖命。

  一不小心,老板娘变成了打工妹。只是施斌这妖孽怎么会这么巧,我刚被人给踢了出来,他就这么巧来单位门口撞上我了呢?

  哎,算了,不论过程如何,反正那个结局就是我成功拿了玉如意回去向陈姐交差。

  如此,三日过后看着盘点好的库存清单这才不得不感叹,原来施斌这丫的身价已经上涨到这么高。果然离婚后的男人还是黄金钻,离婚后的女人却是明日黄花。

  下班后,搭着老板的顺风车回了家。刚到巷口就被一中年妇女给半路拦截,定睛一看,此人不是我娘又是何人。我看了一眼施斌,发现他也正好在看我,最终大家只好相视一笑。

  “妈。”

  “妈。”

  我娘拎着菜篮一个马步向前,“打住!我是她妈不是你妈,虽然说之前也是你妈。哎,斌儿,你就是身体太不争气。”

  我想我是不太能理解这丈母娘对女婿的爱,是以,她的这番话一点都没有让我觉得头疼,但我的肩膀却是真的疼。施斌伸手捏捏我肩膀上的肉,对着他前任丈母娘讪讪一笑,“一日为妈,终身为妈。”

  虽说这句话的抱狗腿嫌疑不小,但同样是他这话,换个角度不是在变相骂我妈是个老不死吗?这吸血鬼的妈可不是随意能当的。秉着对亲情的维护,我恶狠狠瞪了他一眼,手肘一弯,打在他腰侧的软肋上,听见他大吸冷气一口,嘴角绽开一朵花朵。

  谁知,好心不是每个人都能理解的,一如我娘。她刚才和妖孽说的那一番狠话已是她最大极限,现在哪里能眼见着我去迫害她宝贝女婿呢。是故,不分青红皂白用力把我推到一旁,然后反脸对着施斌一阵嘘寒问暖。

  施斌脸上淡淡一笑,安慰好了丈母娘这才想起了他前妻,转身对我道:“欢欢,我还没吃饭呢!”

  瞄了眼一脸贼笑的丈母娘和那眼神之中传出来的意义“不让斌儿回来吃饭你就不要吃了!”,心里不由叹气,果然嫁进门的女婿是丈母娘木板床下的金元宝,于是只好扯动着僵硬的*说:“如果不嫌弃可以来我家一起吃。”

  然则,这时就连我也傻了眼,这吸血鬼饿了哪里是吃饭这么简单毫无技术的活儿。

  于是,我看见了吃晚饭后肚痛难忍的施斌脸色愈加惨白时,心下不由一软。就连这个有点讨厌让他女儿从未婚变已婚,再有已婚变离婚的爹都忍不住走过来看看在沙发上忍痛的前女婿,问要不要打电话送去医院看看。

  “不用,不用,躺躺就好。”

  这样的情况我早已应对自如,早前成婚日那晚他被一众亲友劝说喝了不少酒也吃了不少菜,结果下场就是摊在床上整整痛了两日。刚开始我也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不知怎么办才是好,他又不让去医院,也不让请医生,活活让我这新嫁人的小媳妇也跟着一起受罪。三朝回门时,父亲母亲看我俩消瘦的厉害,还以为是我们只知道床第之欢不注意饮食,语重心长的劝慰了一番。

  今儿又出现这样的情况我自然不再像第一次那般慌乱无措,也知道这就是吸血鬼胡乱吃东西的下场,但又看见他委实疼的厉害,而且他那身高蜷缩在这张小沙发上也不好,只好认命说道:“要不去我那张床去休息吧,我给你揉揉。”

  爹娘见状,皆意味不明的诡异一笑。娘突然拍一下手,对我说:“哎呀,你看我这记性,你四姨让我和你爸今天去她那儿吃饭,今晚就不回来了,你好好照顾小施。”

  爹听罢,立刻点头认同。

  就在我仔细研究这吃饭是怎么和晚上不回来联系到一起和这满桌的菜时,二老却都不见了踪影。

  于是,不一会儿家里就剩下我和一只妖孽了。

  我用脚踹了他一下,但又不敢真用力,“你可以自己进房吗?”

  施斌居然两眼泛着泪光看着我,这不是我错觉吧,揉揉眼,发现他还在用小狗的眼神看着我,就差没去买一条尾巴用来摇晃了。

  想来他这两年没对我下毒手,我也就怀着一颗菩萨心肠扶着他进房休息。

  熟知,他这妖孽一进房门就伸手揽了我,柔情脉脉看着我道:“欢欢娘子,现下四处无人,月黑风高正是及时行乐的大好时光,不如让为夫来好好服侍你。”

  “哟,这位大爷现在肚子不痛了呀,可不要行乐到一半就体力不支了。”收回扶住他腰上的手,经过两年的朝夕相处早已知道,对付这等妖孽只能大家比皮厚。况且,我向来不是什么柔弱小花。

  果然,施斌讪讪一笑,倒身在床上继续脸色发白,动作规矩了许多。

  良久,见他仍然不出声。

  “喂,死了没?”

  一语既出,想起他这祸害可不是怎么样都能挂掉的,只好改口:“还在痛?要不要我给你揉揉?”

  话刚说完,只见刚才还装石像的他赶紧转身,把肚子对准我,娇弱说道:“娘子,揉揉。”

  一时,一个小小卧房突然变得吵闹哄哄。

  “不对,娘子,上面一点。”

  我忍。

  “娘子,你太上面了,下去一点……对对,就是那儿。”

  我再忍。

  “欢欢,你力气太重了,轻一下么,你要谋杀亲夫吗?啊!!!!!!”

  古书云,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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