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我看着她,心里忽然有了种冲动,想把这个女人扔到*,用最暴虐的手段蹂躏她、糟蹋她,让她干枯,使她痛苦。
“哈哈,还等什么晚上?现在就走吧,去你那儿!”我一下子攥住她的手,“服务员,买单!”
小玉的脸上泛起无限的惊喜,走出酒吧的时候,我在她*上狠狠掐了一把。
白天的阳光,十月的北京,我的宝马跟在小玉的本田车后面,所有的往事一起袭上心头,四年来的数度恩怨、爱恨殇,在宽阔的三环路上同我一起奔驰。
随便你,你可以说我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你也可以说我是个丧失人的*,只有这样,我才能跟前面车里坐着的那个毒的女人相配。
身后的门一关上,我就像只狼一样扑向小玉,我疯了似的她的衣服,同时咬住了她的脖子。
疼痛使她大叫起来:“啊!轻点儿,我的宝贝儿,哎呀别着急嘛……知道你想我,我也想你啊,想死你了,今天我就是你的,以后也是你的,你要怎么样就怎么样。”紧接着她的嘴唇来捕捉我的嘴唇,我却一把把她推倒在沙锅。
没有温柔的,我直接浸入塔的身体,如此同时,我的双手狠狠地*着她的**。她的申吟声响彻了整个房间,我从旁边抓过一个枕头拍在她的脸上。
小玉丢开枕头,歪过脸来,用牙齿咬住了我的手臂,我甩手给了她一巴掌,然后翻过她的身子,一边从后面,一边抓住了她的头发。
我是个疯子,我是个秦寿。
而身下的这个女人,是个魔鬼。
最后我筋疲力尽地歪倒在*,漠然地看着匈部和手臂都是青紫的小玉,心里并没有报复的*,我觉得自己是个畜生。
小玉说:“天啊,你怎么还喜欢搞这玩意儿?不过,挺刺激的,下次下手轻一点嘛,你手也太重了宝贝儿,看,都青了……”
然后她在我膛上轻轻咬了一下,下去洗澡,走出卧室门的时候她笑道:“嘻嘻,我说过的嘛,你早晚是我的……”
我茫然地看着四周,想找支烟却没找到,就随手拉开了头柜的抽屉。
抽屉里有点乱,小镜子啊,电话本啊,手表啊什么什么的,我心头一动,拿起电话本翻了起来。
从巴掌大的小本子里掉出来一张卡片。
——是张电话卡。
隐隐约约的,我记起了与电话卡有关联的事。
我把小玉的手机拿过来,换上这张卡,然后打了一遍自己的电话。
号码显示:135107×××××我拿着冲进了卫生间,抬手就把那只手机朝小玉的脸上砸了过去:“臭表字!原来都是你搞得鬼!”
小玉整个人站在浴缸里*,水流过她的,她的腰,她低头看了一眼浸在水里的手机,片刻之后,她从浴缸里迈出来,裹上了一条浴巾。然后她双手叉腰,抬头看着我:“含聪明啊,明白了?晚了!叶玲珑究竟去了哪儿连最八卦的娱记都找不到,你也一样。”
我一脚踹了过去。
小玉被我踹倒在墙角里,头就磕到洗手池的柜角上,她抬起头看着我,有一缕血从她的额角淌下来。
她抹了一把脸,然后顺手擦在浴巾上,雪白的浴巾就开了一朵花,“李海涛,告诉你我不怕你,就算你今天把我打死在这儿也无所谓,反正老娘我早活够了,什么我都尝过了,什么我也都够了本了。你跟我不一样,你没活够,你的生活好着呢。不过,你的宝贝叶子已经走了,你们永远都不会在一起了!”
“齐玉琼,我告诉你,就算今天我没看见这张卡,就算我永远都蒙在鼓里,你也不可能得到我,知道吗?你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有意思吗?”
“为什么是损人不利己?起码我开心了,我高兴了!我恨她,老天爷给了她那么多好东西!漂亮的脸蛋儿,漂亮身材……什么好事都让她摊上了,连我最爱的男人都被她抢走了。你可以不是我的,你可以是别人的,但是惟独你不能是她叶玲珑的!”
“我说过了,叶子没有抢,她在你之前就跟我了!”
“我不管!反正我不管,我恨她!”
“你现在的一切都是靠叶子才得到的!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哈,你错了!我来纠正一下,她只是介绍我入这一行而已,一切的一切,都是靠我自己的本事,因为,我是齐、玉、琼!”
“齐玉琼!好,那我问你,网上所有的流言都是你散布的对吗?”
“哼含既然到了这一步,说给你听也无所谓了,但是我只说一遍,说完这遍之后,我永远都不会承认我说的话。网络这玩意儿真好,发一句话,一个晚上就能传遍全全世界。可惜啊,你也是傻X,到现在才琢磨过味儿来,搞同恋的事,除了你我,还有谁会知道?”小玉头上的血已经开始滴到地上了。
“我早就知道是你!只可惜没有真凭实据。”
“现在你也没有啊,这些话嘛,哪儿说哪儿了。想给叶子平凡,你没机会了,想找叶子回来,我看哈哈……机会也不大吧。”小玉抹了一把脸,和着血的笑使她整张脸变得狰狞可怖,“李海涛,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杀我,如果你还不敢动手的话,”小玉依旧笑着,“我现在要去医院了。”
如果我不杀她,怕是天理不容。但杀她之前,我必须要做一件事,那就是——找到叶子。
我在回家的路上对天发誓:第一,无论天涯海角,我要找到叶子,请求她的原谅;第二我要杀了齐玉琼。
又是一个新年,又有一对新人结婚了。
——耿直和雪儿,哦,应该盛直和沈浪。
耿直早在一年前结束了他那有名无实的婚姻,之后赴美国向沈浪正式求婚。
沈浪当即欣然同意,于是在去年十月底回国,并就职于北京一家美国大公司,前途光明。在她的身上,你丝毫找不到钻石人间的影子,她仪态大方,举止得体,光洁美丽的脸上漾着无尽的幸福。
小云那天带着她的男朋友也特意从天津赶来,那小伙子身材魁梧,相貌不俗,听说是个IT精英,而此时的小云也在天津开了个小小的美容院,两人准备今年国庆节结婚。
青青也挺着肚子来了,她自豪地说:“五个月了,听听,都贿体人了。”
沈浪在婚礼上看到我时延伸里就有可片刻忧郁,她说:“还,我走了两年,两年里差阳错,你跟叶子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我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现在大家都找到了自己一生的幸福,我们都希望你能找到你的另一半。如果叶子还能回来,如果她还能跟你联系的话,跟她说,我们都想她,真的,真的想她……”
而我又如何不是呢?
对叶子的思念就像脸上的胡子,刮了一茬又长出来一茬。
她给我的记忆是用火筷子烫伤的疤,不管如何去掩盖,都清清楚楚地烙在我骨子里某个地方。
叶子啊叶子,如果你肯原谅我,如果你还爱着我,如果你还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如果你还愿意对我说一句:给我一支烟……
我也知道,我的忌妒和狭隘深深地伤害了她,要是在过去,就我这种无中生有、不分青红皂白的愚蠢行经,肯定会被广大劳动人民淋上沥青、粘上鸡毛、扔进木笼子游街示众。微观的老百姓还得一遍骂着“混蛋“,一边往我脸上腾臭鸡蛋。
这都是我自作孽,活该!
有时候在电视里看到齐玉琼,就忍不住恨得牙根儿痒痒,我没有一天不想找叶子,没有一夜不想杀了小玉。
我又去了一趟青岛,这已经是我第七次去叶子的家里了,她母亲看着我说:“孩子,真难为你了,可是玲珑她也一直没告诉家里到底在哪儿呀!每次话都是三言两语就挂了,报个平安而已,我跟玲珑说过你找她的事儿了,她也没言声。唉,我这闺女啊,怎么就这么让人心啊……”
驱车回北京的路上,我一遍一遍听着那首《你的眼神》,直听得神志模糊,差点儿在高速公路上出车祸。
我还不想死,至少在没完成这两件事之前。
三月份,我无意在网络上看到一条很不气焰的消息,说是演员安钰从十七楼坠下,不幸身亡,香消玉殒。
一开始我只当是谁开的玩笑,怎么我还没动手呢她好端端的就死了?
但消息越传越神,说得就跟亲眼见了似的,毕竟是人命关天,网站再离谱有饿部能把人往死里咒吧?
可具体出了什么事,怎么查也没查出来。
直到这事过去了一个多月,我才从各个渠道打听并在脑海里想象出小玉那天坠楼的全部经过。
小玉那天刚从外地拍戏回来,就打电话招来几个平常在一块HIHG毒品、疯玩的狐朋狗友,说是好久没爽过了,想在家里组织个小PAPTY什么的。
几个人陆续在傍晚聚齐,在小玉的招呼下吸食了由她提供的K仔,他们像疯子一样在屋里笑闹。
窗外花灯初上,也色即将弥漫开来。
小玉一个人走到窗爆看着看着窗外,突然回头对离自己最近的一个说:“真TMD爽,有种要飞的感觉,”然后她身手捏了捏那个小的脸颊,轻轻一笑,喃喃自语道:“都飞了,都飞吧,多好啊……”说着就回身打开了窗户。
那就冲小玉喊:“这么冷的天,一开窗户干嘛?要冻死啦,亲爱的关上吧。”
紧接着她就看着小玉极利落地登上了窗阶,一终身就消失了。
当时这个儿并没反应过来,迷迷糊糊说了一句:“真飞了呀?哈哈。”她就拉了另一个人的手,说:“哎,你们看啊,安钰她飞了,她飞下去了啊!”
小玉从十七楼坠楼的时候看了一眼逐渐黑下来的天,然后她撒开了手,有一颗纽扣从她手心里掉了出来,最后掉进了离小于很远的草丛里。
那颗纽扣是蓝色的,跟我曾经有一件少了颗口子的衬衣一样一样的颜色。
我在那天夜里蓦然从梦中惊醒,出了一身冷汗,我坐起身子,随手点燃了一支香烟。
厌恶飘飘渺渺罩住我的脸,四年多来的尘缘旧事在烟雾里清晰如昨,叶子、小玉、肖琳、忆婷、小云、雪儿、青青,每一张脸都在脑海中定格成一张张照片,我可以撕了照片,却撕不了往事。
“给我一支烟。”那是她冲我说的第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