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村民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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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忌到现在仍是不知道这天烽帝国在那个方向。但是他想,一般建国都是按照,四象,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以及五行,金木水火土来选址的。这天烽帝国相比也是极为庞大,而四象中,青龙跃居,灵气充盈也正是自古以来的福地,天烽也应该是在东方吧。正因为这样想,所以云忌才选择了往东方而行。可是往东方而行却是还要按原路返回,但是云忌却是不介意,因为在出了哪怕林地以后,云忌就往东南方向行去了。

  手持长枪奔行,即是累赘也是助力。长枪在山林中行走时多有不便,但是在翻山越岭的时候却又是助力。不过这些有就是对于普通人而言的。如今的云忌已达到了‘凝舍’的境界,翻山越岭、林中穿行便也是如履平地了。

  夕阳西沉,天际一片血红。站在一处山岗上,微风徐来,带起一阵惬意。云忌手持长枪里在这山岗之上,微风带起衣袂连续的翻飞。

  “善哉,善哉!终于见到人家了。”云忌望着数里之外的一座小村子,脸上透出一丝喜悦。云忌来到这片上岗之上,已经奔走了一天了。此时见到有人家哪能不高兴。

  小村中村屋林立,聚集一片,烟雾升腾。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宁静而亲切。

  “想必此时已是生火做饭的时候了吧,嗯?怎么好像有哭声?”望着升腾的烟雾,云忌本想着能去化上一顿斋饭,但是隐约间却是听到狗吠声不断交错响起,还有人的哭声,哭声凄厉。

  “呼……”云忌不知有何事发生,但是哭声却是代表着绝无好事发生,出家人慈悲为怀,渡己渡人。云忌不加思考,提气跃起便向着上岗下的小村奔去。

  达到‘凝舍’境界,心意禅悟自有一定的提升,当然,功力更是有着大幅度的提高。数里远的路程,云忌飞奔之下,几个呼吸即到。站在村口,云忌不禁心中悲苦。

  “阿弥陀佛……”云忌闭目喧了声佛号。

  烟雾升腾,这哪里是生火做饭的场景,这是燃烧过后房屋等余灰冒起的青烟。整个小村,多处的房屋被毁,村中小路各处还有墙壁上都满是血痕、血迹。狗吠激昂,人的哭声更是撕心裂肺,肝肠寸断,百转幽幽,千魂缠绕,使人机体生寒,毛发竖立,催泪不止。可见此处定是遭了大的灾祸。

  望着残破的小村,闻着丝丝的血腥,听着入耳催泪的哭声,云忌不知如何是好,只能躬身道了声,善哉善哉。

  斑驳的墙壁上盛开着朵朵鲜红的梅花,凹凸不平的地面上留着马蹄的践踏痕迹还有着利物撞击摩擦的创伤……此时的小村已不是云忌在山岗上看到的那宁静、自然、亲切的小村了,这是一个,践踏后的场所,这是一个疯狂后的战场,这是一个冲击人心灵的地方。

  见过了更多的尸体,见过了修罗般的战场,见过了生命的脆弱。此时的云忌走在小村的道路上,面对这些血色痕迹,心中不再害怕,更多的是对于生命的感慨,对于佛道的理解。

  “大家快来,杀了他,杀……”一声大吼在云忌的身后响起。

  云忌转身之见一布衣中年汉子手中农锄高举,满脸的杀气向着他击打而来。

  “锵!”锄头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可见力道之强。如果这一锄头落在人的身上,不一定后果如何呢。云忌茫然不知何故,也只能侧身躲开这一锄头。

  云忌望着这中年汉子,不禁疑问重重,正待开口询问。却见那中年汉子手中的铁锄头又挥舞过来,**列列的风声。

  “锵。”铁锄与金枪相撞,这次云忌来不及躲开惟有以长枪格挡。

  “施主……”两人借力退开,云忌张口欲以询问。

  “快,快,快把他围起来……”本欲询问那汉子为何攻击自己,却发现村中许多人挥动着各式农具,叫喊着想着云忌奔涌而来。

  “大家快把他围起来,不能让他跑了,杀了这个畜生……”

  “对,杀了他,杀了他……”

  大约有数百人将云忌团团的围住,每个人的脸上都满是气愤与憎恨,眼中也满是杀机,似要把云忌生吞活剥了一般。叫喊着,便已有人挥动农具朝着云忌砸来。

  云忌见此情景也知道此时不宜开口询问解释,只是提气纵身,高高的跃起,在空中脚尖点了一下一杆杵在空中的铁叉,远远的向后方飞去,脱离了众人的包围圈。

  “在后面,大家快追……”回过神的众村民又朝着云忌奔涌袭去。云忌无奈只得不断向后非退,边退边言道:“各位施主,想必是误会小僧了,小僧只不过是路过贵地,不知何处冒犯了各位施主,还烦请与小僧言明一二。”然而追击云忌的村民却是没有一个搭腔的,尽皆怒目瞪着飞退中的云忌,拼命的追赶,口中不断的叫喊着“杀了他……”的话语。

  村中残破的房屋不断的后退,村民还在追赶。

  “住手,都停下来。”一声厉喝,震的空中那袅袅的烟雾都有些飘摇。听到这句追赶云忌的村民不由的放缓了速度,云忌也止住了身形。回头望去,一个中年男人,魁梧而挺拔的站在村中的小路上,鬓角有些花白,刀削斧刻的脸庞透着一股肃杀与威严,只是左臂袖管空空如也,在微微的细风中来回的荡漾。

  村民们缓缓的再次把云忌围了起来,但却没有动手。这时最先攻击云忌的中年汉子开口道:“村长,为什么让我们停下了,我们要杀了这畜生,我们要报仇。”

  “我们要报仇,报仇……”民声激昂。

  “村长,你看他手中的长枪,还有衣服上的血迹,一定也是辽狗……”

  “村长,杀了他,杀了他……”

  此起彼伏的声音全都是要云忌消失的意思,看来云忌今天不死他们就不能好好过日子一般。

  良久,那断臂村长举起唯一的右臂,示意村民们安静下来。待到喊杀声下去之后,这断臂村长转过头严厉的开口道:“李强,你也是四十多的人了,改改你那冲动的脾气,看清了再说。”

  李强便是第一个叫嚷着杀了云忌的那中年汉子。听了村长的话,李强这才认真的观察其云忌来。农家人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这是看着这年轻人漂亮,英俊,好像还有一种挺舒服的自然的感觉,好像还有一种沉稳内敛的气质。刚才激动异常,也不曾发现,这年轻人那里像是个坏人呀。那衣服上的血迹呈现出浅红色,似是清洗过一般。李强一开始看到云忌手持金色长枪在村中的小道上行走,衣服上还有血迹,又因为刚刚遭了灾祸,一时冲动之下,挥锄击打,还发出信号,召集了全村的劳动力。当时也是没仇恨蒙蔽了双眼,此时细一观察,略一琢磨,也知道自己错了。

  李强性格耿直,虽然有些冲动,但是也是拿的起放得下的人。当即,对着云忌抱拳道:“这为兄弟是李强冲动了,莫与我这山野粗人一般计较,勿怪。”

  “阿弥陀佛,施主说哪里话,出家人怎敢生出愤恨之念,也是小僧这身外之物的影响。”云忌也知道了是这枪还有佛衫惹的祸,于是忙还了一礼。

  “大家都散了吧,回去整理一下,我们明早出发。”那断臂的村长,威严的声音再次响起。村民也知道这是一场误会,也就不再言语,各自散去。

  断臂村长的处理方式是比较巧妙的,通过李强对云忌的观察,然后李强的认错,以实例劝说村民,省去了许多的麻烦。

  “你,跟我来。”看着村民散去,断臂村长丢下这句话也转头离开。云忌愣了一下也赶忙追上前行中的村长。

  “施主,此处是何地?为何似是遭了一场战争一般?”

  “施主,你可知天烽帝国在何方,如何去得?”

  断臂村长只是默言不语,踏步前行。只是在云忌问到天烽帝国的时候,斜眼瞟了一下那杆‘梨花炫金枪’。见村长不予回答,云忌也自觉无趣,便也不再开口,随着村长的脚步前行。

  约莫走了百米左右,云忌跟随那断臂村长来到一处小院内。小院有些杂乱,还留有整理后的痕迹,,两间石砌的房屋杵在那,整个给人以简陋的感觉。

  “哧……哧……”

  “施主为何也是无缘无故的攻击小僧呢?”正在观察小院的云忌不防间却是被那断臂村长攻击。亏在云忌反应及时,险险的躲过了这两枪。此时那断臂村长右手手持一杆黑色长枪,与云忌手中的金枪一样不带枪缨。枪尖直指云忌,只要云忌一动是有死无生。

  “哧……哧……”又是连续的两枪,枪尖破风,衣袖翻飞。

  “你手中的金枪从何而来?”攻击中的村长问道,双眼微微眯起,里面杀机隐现。

  云忌不想动刀兵,但是及即使身为一个修佛之人他也有些郁闷,为什么我碰到的都是这样的事,先是在战场上,现在好不容易遇上个村子,结果都是不分青红皂白的攻击,村民如此,这村长也是如此。

  云忌无奈,一边躲闪一边回答道:“阿弥陀佛,此枪是小僧得自一个将死之人的托付。”

  “此人姓甚名谁?”

  “施主,流刃!”

  “流刃,可是天烽护国将军流刃。”

  “正是。”

  “哐。”断臂村长猛的止住身形,手中的黑色长枪掉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断臂村长一时呆立在那,脸上的肌肉不断的抖动,似是承受了极大的痛苦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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