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他与这里的人都很熟悉,凭交情也能低价收购到铜钱,为什么不把订金降低?少一毛钱订金那可是增加一倍的收购量,多美!
不能不说这是郭拙诚的运气了,竟然无意间遇到了前世的火锅大王。天生就有经商细胞的牟小牛很快就明白了郭拙诚那个方法的真谛,立马就将它发扬光大。
如果在前世,估计六十元扔到水里都产生不出一丝波澜,现在竟然因此而有惊天动地的效果,就是重生而来的郭拙诚也没有想到。
只是郭拙诚还不知道牟小牛现在的真实情况,他以有亦可无也亦可的心态不急不慢地离开农贸市场回家了。
他到家时,母亲田也正好下班。到郭拙诚,她关心地问道:“学习跟得上不?”
郭拙诚不以为然地说道:“那还用说。我这么用功,他们都对成绩无所谓,我自然不会怵他们。”
田笑了笑:“你这孩子,嘴巴越来越油滑了。真搞不懂你爸怎么也变了,把你当大人。”她很神秘而满足地说道,“儿子,你知道不?你爸升官了!”
郭拙诚连忙问道:“升的是县长还是一把手县委书记?”虽然他也知道父亲会升官,到具体会坐哪个位置不到最后很难确定。
田说道:“你还真敢想。没有确定是县长。上级领导让谭县长主持全县的工作,而你爸来协助他。……,儿子,你爸现在可是二把手了。”
郭拙诚失望地哦了一声,说道:“我爸就是胆子小,肯定见省委书记就吓得心脏怦怦直跳,怎么连一个代理县长的位置都没有抢回来呢?”
田真是不知道如何说这个“官瘾”忒大的儿子才好。她哭笑不得地说道:“儿子,你以为省委组织部是你家开的,你爸想当什么官就当什么官?你真是贪心不足啊。”
郭拙诚不以为然地说道:“这么好的机会都没把握住,爸爸也太老实了。一旦上面空降一个一把手下来,爸爸又被什么人告一下阴状,到时候就别想当什么书记、当什么县长了,继续呆在副书记位置上吧。”
田不相信地问道:“你爸这次真的本来有可能上去?”
郭拙诚见母亲如此关心,怕吓着她,也怕她埋怨父亲,让家里不和睦,就说道:“妈,我只是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能懂啥?我也就是瞎说而已。外面有人说我爸这次立了大功,肯定会当县委书记,所以我就回来跟你说。……,好了,妈,我去书了。”
田若有所思地着儿子的背影消失在他的睡房门口,呆立了好几秒,这才进厨房做饭。
当饭菜熟了的时候,郭知言夹着公文包回家了。
听到他开门的时候,田马上从厨房里跑出来,拖着丈夫的手进了厨房,小声问道:“老郭,儿子说你今天失去了一个升官的机会,是不是?他说如果你胆子大一点,能在省委书记面前好好表现一下就能当上县委书记,对不对?”
郭知言目瞪口呆地着妻子,不相信地问道:“他真是这么说?”
田则反问道:“你真的失去了这个机会?那儿子说的一旦上面空降下来一个一把手下来,你岂不是连二把手都做不了?”
她的语气很急切,这并不是说她的官瘾特别大,主要是现在的社会风气都是这样,官员只能升不能降,一旦下降不是因为犯了错误就是得罪了领导。现在上级安排郭知言协助谭静秋主持全县的工作,可是众人眼里的二把手,退回去继续当政法书记的话,不就可以理解为退步吗?到时候她丢不起这个脸啊,让她怎么面对今天向她表示祝贺的邻居、朋友?
郭知言不明白妻子心里的魔障,他只惊讶与儿子精准的判断和对大局的把握。上午听取省委书记讲话的时候,他就惊讶得差点失态,心里一次又一次问自己:“儿子才十来岁,又没有到农村呆过多少时间,他怎么知道‘三熟制’、‘土地深耕’的弊端?他又怎么知道省委书记恰恰关心的就是这两件事?”
他准备冲进儿子的房间问下一步怎么办,但脚步来不及迈开,妻子拽着他的胳膊说道:“老郭,你可以好好工作,千万不能让领导小你。”
郭知言说道:“你知道什么,我什么时候不好好工作了。……,饭熟了就吃饭吧。”
被妻子这么一打扰,郭知言想见儿子的急切心理就被冲淡了不少,同时也感到好笑:一家人都为了升官的事绞尽脑汁,实在太着相了。让别人知道还不笑破肚子?有什么事过段时间再问吧,我一个做父亲的总不能让孩子成是一个小市侩。
饭桌上郭知言不提工作上的事,田也不知如何说起,作为丈夫的妻子和儿子的母亲,她自然的维护丈夫的权威,不在儿子面前说丈夫的糗事。
见父母不说,郭拙诚也没有说这事,只是安心地吃饭。在郭拙诚心里,他觉得父亲这一辈子比前世幸运多了。
既然自己已经提醒了父亲,给他找到了一条升官的捷径,他却抓不住,也许就是天意吧,天意让他多经过一些磨练再升上去。
这样也好,按唯心的说法是上天不让好处一个人得。唯物的说法是仕途上一骑红尘遭人妒。理性点说则是步步为营更有利,暂时的休整更有利于父亲在仕途上走的更稳更远。
至于父亲将来的前途,郭拙诚一点担心都没有。有了他这个重生而来的儿子,父亲想要政绩就能有政绩,想避开祸害就能避开祸害。将来他会不会进京城的九重之地,郭拙诚无把握,但让父亲进入省部级高官肯定没有任何问题。
既然如此,又何必急在一时?何必拿今天的事让父亲尴尬呢?
可惜郭拙诚不是神仙,他不知道因为自己的强势插入扭转了前世“27灭门案”的结局,父亲本来只是洪杰等人手中的棋子,现在却变成了他们的对手,引起了他们的惧怕,也引起了他们的疯狂反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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