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番外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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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铮做了个梦,一个春梦,不仅如此,梦里的对象还是个男人,他记不清对方的长相了,只记得那人的一双泛着水汽的眼,勾魂摄魄,回忆起来让他心里不由得一阵**,清晨的正常生理现象更具存在感了。

  贺铮的大脑有些迟钝,这是他第一个如此清晰的能看出对方是同性的春梦。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是同性恋,毕竟在只有同性的军队呆了五年,他也从没有对任何人产生过这方面的念想,怎么突然一夜之间,自己春梦的对象就变成了同性?

  “阿峰……”他不由自主地呢喃了一遍梦中的名字,现实里他根本不认识一个叫阿峰的人,但不知为何这个名字给他的感觉异常熟悉,就好像已经成为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然后贺铮听见身边响起一声低低的呻吟:“嗯……”

  贺铮猛地睁开眼,几乎是瞬间坐了起来,全身蓦地绷紧,警惕地瞪着睡在自己身旁的人——因为他的动作太大,将原本盖在两人身上的被子拉下了一截,露出了对方**的脊背,那上面布满了昨夜疯狂过后留下的痕迹。

  贺铮眼角一抽,第一反应是环顾四周,没错,这是自己的房间。视线再次定格到了床上的另一人身上。对方白皙却带着**靡印记的肌肤在深色床单的映衬下格外诱人,让贺铮的某个部位狠狠地跳了跳。贺铮下意识地为对方将被单往上拉了拉,勉强抑制住扑上去的冲动。

  床上的人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动了动手臂,似乎想要坐起来,但很快又跌了回去,皱眉轻轻吸了口气。贺铮的动作比思考速度更快,等他回过神来,他的手已经伸进被子里为对方按摩腰部,这动作就仿佛曾经做过无数次,才会在此时变成条件反射。

  但不知是不是因为手掌接触到的身体太过惑人,尽管意识到不对,贺铮依然没有停止按摩,直到那人紧皱的眉头完全松开,终于坐了起来,迷离的目光注视着贺铮的脸,半晌才恢复清明:“……阿铮?”声音有些含糊,却勾得贺铮的心尖儿一颤。

  眼看着整条被子因对方的动作都滑了下去,贺铮撇开视线,不敢细看,接着便感觉那人掀开被子挪下床站了起来,随之而来的是一声低咒:“贺铮!你没有帮我清洗还敢射在里面!”

  贺铮猛地回头,莫名心虚地张了张口:“我……”没等他想好要说什么,就望着那具**的身体呆住了,眼睁睁地看着一些白色的液体从那双同样布满吻痕的修长大腿间流淌下来,顿时只觉得血脉偾张。

  唐邵峰并没有察觉贺铮的异常,过去贺铮也经常用这种灼热的目光盯着他,此时他已经意识到周围的环境有些陌生,这里显然不是他们共同布置的卧室,不过或许是风格比较接近,贺铮也在自己身边,所以他并没有太过警惕。

  浑身粘腻得难受,唐邵峰暂时没心情询问他们在哪,他环顾了一圈就找到了浴室,刚迈出一步,下身的异样感令他下意识地缩紧酸胀的后面,回头狠狠瞪了罪魁祸首一眼,不出意外地瞥见了对方神采奕奕的下半身,脸色更黑了,快步走进浴室,“砰”地甩上了门。

  贺铮这才回过神,混乱的大脑重新恢复思考,他分明记得很清楚,他不认识此人,也没见过对方,更别说上床了。可是看见那身痕迹,直觉告诉他这就是他干的,而只要一想到对方和别人上床,他便会暴躁得想杀人——这当然是自己留下的,也只能是自己留下的!可是这个人到底是谁?总不能做了个梦,梦里的人就具象化了吧?

  脑中瞬间闪过无数阴谋论,但又在下一刻被一一否定。难道是自己忘记了什么?毕竟身体的条件反射太过真实自然,显然不是心理暗示或催眠可以在一夜之间做到的。

  浴室外贺铮正在纠结,浴室内,总算清理好自己身体的唐邵峰正在研究镜子里的自己,好像有哪里不对……

  仔细打量了一会儿,他总算发现问题了。随着异能等阶的提升,身体的自我修复能力越来越强,九阶以后,一个小伤口没几分钟就能自动愈合,连个疤都不留,更别提他不久前刚达到神阶,这一身的吻痕,睡一觉早该褪了才是,而且刚才那酸痛的感觉通常只有刚做完没多久才会出现。

  唐邵峰眸光微暗,抬手抚上胸口处的诺亚图腾烙印,原本鲜活仿佛有灵性的烙印此时完全黯淡下来,就像长在身上的胎记。他尝试着进入空间,却没有任何反应,连已经突破到神阶的能量也全部消失了!集中精力都没办法做到内视。

  不过……他伸手轻而易举地将大理石水台掰下了一块,握拳碾成粉末。单凭**强度而言,大概是非力量进化者临近六阶的水平,普通人类**所能达到的巅峰。这说明什么?结合这里陌生的环境,唐邵峰眯起眼,难道他们穿越了?

  他们昨天同时突破九阶达到了神阶,亢奋又克制地打了一架后,自然而然滚上了床。贺铮也就是索求得多了点,并没有做什么特别的事吧……联想到曾经突破九阶,睡了一觉就重生的自己,所以这回睡了一觉换成了穿越?

  唐邵峰环顾浴室,里面有毛巾有浴巾,但不知是谁用过的,虽然没有洁癖,心理却有些膈应,有空间的他从不会在这方面委屈自己,想了想就什么都没做,直接赤条条地走出浴室,准备跟贺铮商量商量。看情况不会很糟糕,贺铮刚才淡定的样子显然应该心中有数。可不知道为什么,唐邵峰有种不祥的预感……

  “……怎么不擦干?”贺铮无意识地咽了口唾沫,涌起了想要舔干净对方身上水渍的冲动。

  “空间进不去,体内的异能也全部消失了,你有找到干净的浴巾或毛巾吗?”唐邵峰不以为意地问。

  “浴室里的那些只有我用过。”贺铮还没有从唐邵峰信息量巨大的话里提取出信息,嘴巴已经先一步回答。

  闻言,唐邵峰返回浴室取出一条浴巾,边擦边走出来:“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我家。”贺铮又一次移开视线,这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效果更加引人遐思。

  “你家?”唐邵峰一愣,如果不是隔三差五总会有一个重生或者穿越人士冒出来刷存在感,唐邵峰也不会到现在还记着那本已经无关紧要的小说,所以他很快反应过来,“你穿越前的家?”他饶有兴致地扫过桌上那台电脑,贺铮身为小说作者,那台电脑里应该有小说的稿子吧?

  贺铮含糊地应了一声,起身进浴室冲了个冷水澡,反复思考着唐邵峰刚才话语里透露出的信息,空间?异能?穿越?似乎在哪里听过……

  他看见镜中的自己身上也有不少印记,情不自禁地勾起唇角,看样子对方也很热情。忽然他发现胸口处多出一个奇怪的印记,他上手摸了摸,这东西和那个人的出现有关吗?余光扫过水台,又摸了一下那个突兀的缺角,怎么感觉像是被人掰下来的……手指一用力,竟然也捏碎了一块!

  贺铮:“……”他以前怎么从没发现自家的水台如此脆弱!

  贺铮随意在下半身围上一块毛巾回到卧室,就见唐邵峰只披着一条浴巾,赤着脚斜倚着书柜,手中捧着一本书。厚重的窗帘已经被拉开了,晨光穿过薄纱照**来,洒在他的发上、脸上、身上,淡化了那些若隐若现的痕迹,增添了某种距离感,就仿佛沐浴在光幕里的神祗,梦幻而不真实。他微垂眼睑,专注着手中的书页,尽管脸上没什么表情,贺铮却读出了一种恬静的温暖,混乱的思绪顷刻沉淀了下来。

  “你今天很沉默。”唐邵峰合上书本重新放回书架,抬眼审视行为异常的贺铮。每个有冲动的早晨贺铮都不会放过机会,没脸没皮地贴上来想要再来一发,尽管对方几乎从没得逞过,却乐此不疲。但今天一醒来贺铮就和自己保持着距离,而这种距离不仅仅是身体上的。

  “阿峰?”贺铮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甚至不确定梦中那声脱口而出的呢喃是不是给对方的。

  “嗯?”唐邵峰望着贺铮黑沉沉的双眼,看上去就像黑洞一样,仿佛没有什么东西能映在上面,唇角似笑非笑,整个人显得格外高深莫测,这是贺铮对外戴上的面具,这种情况从来没有在两人单独相处时出现过。唐邵峰皱起眉,内心的不祥预感越来越强烈:“你怎么了?”

  贺铮沉默片刻,还是决定直接问清楚:“你是谁?”

  没料到会得到这种回应的唐邵峰盯着贺铮足足一分钟之久,最后得出一个荒谬的结论,他缓缓眯起眼,慢条斯理地反问:“你的意思是,你昨天还在上我,今天就不记得我是谁了?”

  贺铮张了张口,莫名的心虚再次涌了上来,紧接着是强烈的愧疚,好像自己不该忘了一些事,一些很重要的事。他有满肚子的疑惑,最后却只化作一句:“对不起……”

  但这句话显然不是唐邵峰想听的,他恢复了面无表情:“呵。”

  贺铮觉得心脏一阵抽疼,他强制按捺住想要上前抱紧对方的冲动——他的身体真的很不对劲,那是一个陌生人,是一个一举一动都能左右自己情绪的陌生人,这是不应该的……

  贺铮听见自己过于冷静的声音:“如果真的是我做的,我会负责。但在此之前,或许你应该先解释清楚自己的来历?”

  “如果?”唐邵峰挺直了脊背,下巴微抬斜睨着贺铮,周身的气场越来越冷硬,瞬间就从能够给人内心带来平和的谪仙变成了一位俾睨天下的帝王,“呵,你想以什么身份对我负责?真是抱歉,我对一个脑子被挤坏的人没有一点兴趣。还有,”他盯着贺铮的眼睛一字一顿,“我叫,唐邵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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