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宴会大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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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章 宴会大世面

  "上官哥哥。"她轻笑着,清脆地叫声,宛如黄莺出谷,煞是好听。

  上官雩轻点头,有些淡然地说:"草民见过玉贞公主。"

  玉贞公主阙起嘴,有些不高兴:"皇姑姑,你看,上官哥哥这般的见外。"

  天凤公主轻笑着,眼光不离玉贞公主:"玉贞别与他计较,回头,姑姑再教训他的不是。"

  "哎呀,姑姑,上官哥哥也没有错了,不要教训他了。"玉贞公主抱着天凤公主的手臂撒娇地说。

  天凤公主看了她一眼,打趣地说:"怎么,又舍不得了。"

  "姑姑,人家不跟你说了。"小女儿家的含羞带怯,跺跺脚,也是风情万千。

  我心里好酸,好酸,为什么他们说话,就要站在这花园里,不走远一点。我真不想听到,我只能跪着,上官雩,就这是你的急燥吗?

  我转过头去,不去看他们的幸福,这王公贵族家的幸福,不是我们宫女人可以看太多的,怕的是,心里的酸涩,一涌不可收拾。

  只听见上官雩淡淡的声音响起:"时辰差不多了,公主,请。"

  玉贞公主有些不依:"怎么上官哥哥,还是这般的冷淡,这般的见外呢?"

  "本是草民一个,公主。"疏淡有礼的话,有些大声。

  是故意让我听见么,这该死的上官雩,我拿你怎么办,我都不知道,我心里想的是什么?乱成一团啊。

  也不必急着起来,反正宫里都是妃嫔,每一个,都得施礼。

  这等的大事,自然七皇子也会来。

  他还牵着一个半高不大的男孩,我想,那必是宁妃娘娘的皇子楼破雪了。

  林珣也来了,他冲我一笑,就在公公的带领下进去。

  我收起唇角的笑意,这场宴会,还真是大啊。

  太子也回来了,他本就是去接玉贞公主的。

  在听到皇上驾到的时候,梨香抬起了头,眼光如灼地看着明黄色的身影,半现半让人挡住地进了那灯火通明的宫里。

  忙忙碌碌的宫女,开始忙活起来了。

  我倒是不知道,我们在这里,是不是要跪,或是站到他们都走散。这般的无聊啊,却不能随意走。我觉得这些宴会,真的是好无聊的。每个人,带着每个人的表情和心思而来。

  正无聊之极,有个管事的嬷嬷皱着眉头过来,扬起声叫:"谁是倪初雪?"

  我站出一步,垂下头:"奴婢正是倪初雪。"心里暗讶,是什么事,竟然让她来找我,莫不是盆花没有擦干净?

  胡思乱想都是枉然,反正要来的,我总是躲不过,我倒不如就大大方方地任她打量着。

  管事的嬷嬷冷哼一声:"看不出你倒是有本事啊?跟我进去,林画师让人指定你去研墨作画。"

  林珣。有惊讶,他竟然指定我,他真的有心想要帮我脱离这最低下的宫女,一番好意,倒是让人心头暖暖的。

  我轻轻委身:"是。"

  真不敢相信,我也可以进入这华贵的大宫殿里。

  每走一步,我都觉得能听到自已的心跳动一下。

  有些怕,管事嬷嬷领着我,小心地从微暗的走道上走过去,这里只是给下人走的。

  走了一会,再转个弯,就看到林珣了。

  他抬起眸,极有礼地说:"谢谢嬷嬷了,倪初雪,过来研墨吧。"

  我点头,走近了他。

  听到他小声地说:"初雪,没吓着你吧?"

  "没有。"我低声地说着。

  "那就好,你就帮着我研墨,如果我画得不好,你可以帮我指出来。"他看着我,低低地叹气:"初雪,我今天极是不舒服,我怕画不好,可是我是画师我不能拒绝。"

  我看着他的脸,有些红,我点点头:"林珣,我们是朋友呢?"是啊,无论是宫女也好,是画师也好,我们不论是生病,还是怎么了。没有说不的时候。

  "林珣,你放心。"我轻声地说着。

  他笑了:"不得不说谢谢。"我朝他眨眨眼:"我们是谁,是朋友啊。"

  他为朋友,不怕有什么影响到自已的,想要推荐我去画院做才女,为我取得了执笔的权利。

  我能帮他的,我怎么会不尽力帮呢。

  这宫里,都是权贵,我们也不敢怎么多说话,我静静地磨着墨,调着水。

  他拈起笔,先画的就是皇上。

  当然了,这普天之下,还有谁的身份,能比得上皇上。

  画师不能正视,也不能靠得太近,就在靠近皇上的右下侧,远离着台的一边,支起的小板,就放着宣纸。

  画皇上,自然得见皇上。我也抬起头,悄悄地观察着

  偷偷地看首座,燕朝已是二十三年了,皇上自二十五岁登基,至今为止,已有四十八岁。

  虽然上了岁数,可是龙颜却是极为好看,浑身上下,满是帝王的气势。黑发束在王冠上,几近五十了,没有什么白发。可是,身子却不见得怎么壮实,大概是因为贪求女色,一双眼也变得有些浊,龙袍在身上有些松垮。

  坐在他身边的自然是皇后,倒也不见得艳丽非常,却是极慈和的一个人。满脸的笑容,高贵的举止,可是我却觉得她的笑,也太假。

  低下头看林珣作画,因为是晚宴,得画得极快,好多东西,都是草草地一笔带过。

  有时,我指点一下疏漏的地方,画得快,倒也有一番不同的光景。

  天凤公主,上官雩,画他的时候,我却不提什么意见,林珣,也就那样直画下去。

  我觉得,怎么画,也画不出真正的上官雩,他是不能用笔墨来形容的。

  画到玉贞公主的时候,林珣却是问得比较多,可见这主题,也就是玉贞公主了。

  皇上说些什么话,不重要,反正不会关系到我。

  我已要不想去听上官雩和公主的事了,那是他的事,我不要去想。

  我以这些说的场面话,也听不进去。认真地磨墨,细细地指着哪里要注意的。

  二人合作,还真是有意料不到的境界。

  这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喜悦,我在他的画法上,看到自已的不足,这是一种,同是进步的东西,充充实实的,要比宫里谈论的话,有意义得多。

  我多格守本份,画,就认真地看画,什么也不去听。

  太子就在对面,画他的时候,他脸有些冷冷的,似乎不认识我一般。我心里轻轻地笑,说不定,他半夜又要找我算帐呢?那天晚上,说不清楚,是我失约,还是他失约呢?

  太子和七皇子,长得很像,而我对太子有着更多的好感。至于七皇子,看到他,我就想起那撕毁的画,让我心里怎么高兴得起来。

  一声宏响的声音打断我们的认真:"传楼公子献艺。"

  楼玉宇,我心里暗恨啊。

  为什么他偏就是天下第一的琴师,为什么他就能弹出天上动听的曲子。他那样的人,也配吗?

  可是,就是他,就是他,别无他人。我恨世上的不公平啊,这样污浊的人,为什么就让他能弹出让人感触心魂的美妙曲子呢?如果不是他们,殷家也不会如此的。我也和上官雩,也不会错过的。一切,一切都错过了。

  一身的白玉胜雪,风度翩翩地行礼:"楼玉宇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楼玉宇跟皇家也就有着那么一点的关系,没有封官在身,可也不必自称是草民。

  "听闻楼公子的琴艺可是出神入化,父皇,儿臣早就想听了。"玉贞公主清脆的声音让楼玉宇笑了。

  他恭敬地说着:"能为公主弹上一曲,是玉宇的幸事。"

  皇上笑,眼满意地扫了下两旁的妃嫔们,一手支着头,就等着听琴声。

  琴声轻轻地响了起来,像是仙境一般,如高山流水,淙淙作响,又如云中锦瑟,如此的美妙。

  他的确就是有这个本事,几乎让所有的人都着迷了。我紧咬着唇,心里难过。

  一边听着琴,可是,众人的心神,并没有放在琴声上面。当是一种伴奏一样,主要的目的,却不是这些。

  皇上看着天凤公主笑着说:"皇妹和玉贞上香,倒是求了些什么?"

  天凤公主优雅地放下茶杯恭敬地说:"皇上,天凤所求的,就是国泰民安,燕朝千秋万代。"

  皇后看了眼玉贞公主说:"天凤妹子就没有求别的吗?"

  天凤公主但笑不语,皇后又接着轻声说:"自然是雩的婚事吧,雩现在都有二十六了?还没有一门妻妾,也不想为王为官,倒也是要配一门好婚事了,公主自是求的这些了。"

  天凤公主抿嘴地笑:"雩儿让皇上皇后操心了。"

  "倒不如,由本宫作主,为公主的雩儿牵个好亲事?"她轻笑着,显得那般的慈和。

  好一个一唱一和啊,这个主题,本就是这样啊。为上官雩的和玉贞公主的婚事。

  还没有说到点上去呢?怎么玉贞公主就开始脸红红的了。

  这时,上官雩站了起来,朝皇上皇后一躬身:"草民上官雩谢过皇上皇后的关心,古语有云,三十而立,雩才二十六,这亲事,倒也不急。"

  他竟然二十六了,倒是老得可以,比我还大上十岁呢?

  我好笑地看着他,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倒是看不出,他还装小啊。

  二十六的人了,脾气还真不好。一点也没有成熟之气,斤斤计较得让我都替他害羞,暗里偷笑他,呵呵。

  私底下也就算了,在这里他也真不怕死,竟然这样跟皇上皇后说话,不是仗着一些傲气就是蠢了。

  "也不早了,是该成亲了。朕当年二十六,太子,都已经四岁了。"皇上含笑地看着他。

  皇后似乎有话要说,上官雩聪明地跪在地上,认真地说:"雩在在爹的坟前发过誓,守孝至三十才娶亲。"他的话,让众人的脸色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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