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看到老熟人
"不行,我得要,女人为什么不能喜欢女人呢?我才不喜欢男人呢?对太子啊,我也只是敷衍了事而已,我一点也不喜欢他压着我,我喜欢女人啊。玉贞,以后我们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我会让你很开心,很高兴的,玉贞,你喜欢男人是不是,我有一东西。也可以让你欲仙欲死啊。"
这般低淫的话,听得我羞愧不如,这样子,我必是不能进去问燕朝发生的事了。
正想要离开这里,一只手捂住了我的嘴。
淡淡的药香,如此的熟。
我僵硬的身子,慢慢地软柔下来,慢慢地往后靠。
是结实的胸怀,熟悉的气味,我不说一声,任由他捂着。
没有说一句话,有人巡视过来,他带着我往旁边闪开。
他在我的耳边,低声地说:"别怕。"
坚持孤立了那么久,我没有害怕,没在哭。却在听到他轻喃,温暖,有力的声音,让我想哭了。
手颤抖地抓上他的手,我终是等到了,他们不会放弃我的。
"公主不见了。"有人大声地叫着。然后,看到好多的人都乱起来,火把越来越多。
上官雩放开我,低声地说:"这只怕不是最好的时机,初雪,我会一直等着你。"
我回头,眼里凝着泪水看他,一身大辽兵士的装扮,显然是混进来的。
我点点头压下心中许多的感叹:"我知道。"
多看他一份,心里多激动一分。多看他一眼,心就多静一刻。
他很快就闪在别的营帐中,跟着别的大辽兵一起,我分不清哪个是他了。
"公主。"火把在我的眼前亮起。
众多的人都看着我,那二个宫女颤缩缩着,又是泪,又是怕。
我没有理会,往住的帐篷那边走去。
灯火通明的,一进去就看到了耶律重,坐在那主位上,阴沉的眼看着我。那种天生的王者霸气,让人看了有点心里发寒。
我不理,亦自进去。
他站了起来,打量我一会,然后摇着我的肩:"想逃是不是?"
"这何必问。"明确摆着,我能逃,我早就逃了。
他低笑,将火往里室一丢,熊熊的火就燃了起来。
"让公主,住到本王的帐里去。"他下令。
我睁大了眼:"你疯了。"
"如你不是我的妹妹,我更疯,你信不信。"他嗤笑,扯着我的手,往他的主帐走去。
去了那里,我不是更没有自由吗?疯子,他是一个疯子。他的眼里,写上了对我有着莫名的狂热。
我站在那里,就是不走。
他扯着:"不敢吗?"
"我不要去。"一旦去了我会后悔的,我宁愿独囚在这里也好。
"怕了。"他扬扬眉。
我不出声,委屈地看着他,他眼里,有些失望,又有些无奈。
"火要烧到外面来了,出去先。"拢着我的肩,就往外走,我不肯,他就硬是一手抱着我的腰走。
手指掐着他,他直笑:"还是没有长大。"
"三王。"红衣的柏儿在帐外关切地叫。
"烧了便是。"他冷声说:"都退下。"
光亮的火把,迅速地散开,剩下跟着他的人。
我扯着他的手,不喜欢这样亲昵。
他没有放开,抱紧了些:"你的腰,怎生如此小,在大辽,锦衣玉食,也养不壮你吗?"
"要你多管,放开我。"我低头,双手扯着。
他抓起我一只手,狠狠地一咬,痛得我缩起来,却又不服输,不求饶。
"要是不是我妹妹多好。"他又低声地说。
"我永远不会是你妹妹。"我咬牙切齿。
"那我得去问问,是耶律绝的女儿,还是耶律必的女儿了,最好是清清楚楚,才比较好。"
"你什么意思?"我冷声地问。
他笑,手抱着我的腰,半抱半施着走,似乎一点也不费力一般。
然后,轻声地说:"当初我父王也只是一个二王子,在燕朝住过一段时间,名为住,实则是软禁。名妓倪净净入宫,是我父王带着她到了大辽,只是,又送给了当时的长王子耶律必。我大辽是有能者为帝,我父王做了皇上,所以,耶律必就只能远走了。"
"远走什么?"我心有些怕。
"远走什么?就是永远离开这里啊,离开人世啊。"他说得轻松自在的。
好是心寒啊,皇室中,真的别奢望有什么温情的存在。
我不出声,就听着他又想打什么主意,我对他说的什么野心版图的,总是不在乎。我对他来说,只是一个棋子,而我,一直想要逃离。
换了一个更大的营帐,这一次,还是有墙的了,我是万不能割开的。
这个耶律重,满桌放着都是天珠,有黑如玉的,有红如血的。
无论如何,也没有我手腕上的这一串,来得有暖意。
那代表着快乐,代表着永远的快乐。
在任何条件下,我不能改变什么?我却不想让自已终日悲伤。
夜已深黑,也折腾得够累的,他在外面坐了一夜。
第二天很早,就听到有待卫说:"公主,用早膳了。"
倒是好,连侍候的人,都换成男的了。
我本就是一个宫女,我也不用谁来侍候着我,在宫里,我学会了自立,学会了照顾自已和照顾别人。折腾了一夜,我也头痛欲裂的。
窝在暖被中,动也不想动了。
看到人影一闪,大胆的待卫竟然进来,我定睛一看,竟然是上官雩。
他一手放在嘴边,轻嘘。
一手端着包子类的东西:"初雪,是我。"
我想起来,却觉得浑身没有力一样。
他皱着巴,一手摸在我的额上,又拉出我的手,把着脉:"你气息极是乱,受惊了,心乱了,还受寒了。"
他扶我坐了起来,我眼巴巴地看着他:"上官雩,我不想在这里。太子一登基,只怕,耶律重会让我嫁到燕朝去。"
他那个人,什么办法都想得到,就会抓住别人的弱点。
他抚着我的发,又端过粥:"先吃点东西,才会有力气。"
一勺一勺的热粥滑下喉咙,一点也不舒服,我轻咳着。
他在我的颈侧轻揉:"别乱想,我当然不会弃你于不管的。"
"但是,好难。"我叹着气:"寸步难行。"
"有我,就有办法。"他轻声地说,然后又加上一句:"你别怪他。"
我摇头,虚弱地笑着:"上官雩,我怎么会不知呢?"
"初雪,你现在的身体还不行,太虚了,你得养好身体。三天之后,你把这服下去。"他掏出一小瓶东西,放在我的手心:"这是假死之药,你服下之后,七天都如死一般,初雪,这是冒险,你怕是不怕,有二个后果,你会被埋了,然后我们再挖出你,可以顺利地逃。另一个,耶律重会烧了你。"他低低以叹。
带着薄茧的指节轻抚着我的脸。
我抬起头看他:"我愿意赌。"
他手紧了紧,又抓住了药瓶:"我不想让你赌,宁愿你活着。"
"不开心,我便是死了一般,真的,你知道,我不喜欢哀叹着过日子的,可是,我真的开心不起来。"我眼巴巴地看着上官雩。
他低叹,将我抱紧:"初雪,别用这种眼神看我,要把我割开一样。"
"给我。我不赌我,我赌耶律重。"我坚决地说。
上官雩有些惊讶:"初雪,你会成为罪人,而且,大辽的人,永远不会放过你的。"
"但是这样下去,多少人死,我不怕。"
"你不怕,我怕。"他硬是不给我了,又塞回腰间。
我伸手去抢,他抓住我的的手,气喘地看着我,眼里是心疼:"初雪,别折磨你自已了,我出的鬼主意不好,我再想办法,行吗?有倪初雪的地方,就有上官雩,离开你一次,就是最大的错事了,我不想,再错了。"
我有些感动:"但是,我还是负了你,不值得的。"
"什么是值得,我的值得,不是你说了算,我守着你,看你幸福,我就认为是最值得。"他霸道地说着。
我抱着他的头,想哭。
"初雪,你不是孤单一个人,你在这里,我就在这里,我会在后面,一直看着你。"他笑,扯出来的笑,那般的好看,那般的美。
脆弱中,有个相扶相持的人,多好啊。
我点点头:"我会坚强下去的。"
他轻抹起我的泪:"这样就好了,倪初雪最是坚强了。"
原来,我也是这般的弱小,需要支撑。
他轻笑:"这样就对了,看到我,有没有一些高兴和力量。"
我笑开了泪,点点头:"这自然是有的。"
我喜欢这种激励的方式,我喜欢,有人帮着我。
静静地咬着包子,什么也不怕了,上官雩会看着我,楼破邪也不会插手不管。
他们都会关心我的,至于什么方法,也不用去管。
燕朝新皇登基,带来的是什么?我也预料不到。
上官雩是来救我的,无论我在哪里,他都会找到我,可是,如果你不离开。我们现在多好,一定会远走秦淮的。但是现在不想去想那些太多,他要我选择了七皇子。我告诉我,笑着过日子的是倪初雪,不要让关心我的人,在乎我的人,都难受。
我走出外面,呼吸着清新的气息,欲将气闷一呼而散。
白色帐篷的一边,一个白衣男子一拐一拐地走着,后边还跟着一个辽兵。
那不是楼玉宇啊,真好,也抓到了。
是不是我报复他的好时候呢?他抬头,看以了我,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