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不同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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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八章 不同的女人

  也只有我不出来的时候,他才会出来,他碰过的东西,他都会烧了水煮泡着。

  我就坐在床上,一手趴在窗台,看着他忙碌的样子。

  他说我认真的样子他最喜欢,我的眼里,没有什么,就是那种狂烈,就足以将他所有的骄气都折走,可是我好拽,居然不接受他的意见。

  呵呵,那时,他还不是一样,二人就互看二不喜。

  他入迷的时候,那是那般的让我看得眼也不眨。

  什么时候,我才能和他一起呢?他摆弄着那些,我要是在旁边,他会教我。

  我对那些,也是不生厌的,能学不同的东西,总是让生活很新鲜。

  管他人怎么说呢?我们过我们的日子,只要自已过得开心,也就足够了。

  迷糊中,我竟然趴着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就听到上官雩的叫声:"小懒猪,起来走一走了,早上别睡太多啊。"

  "你在外呢面?"居然叫我起来。

  "是啊,我有好消息告诉你,这些花儿,再加上我昨天配的几味草药,再冲一些昨天所剩的药汁,喝下去后,整个人都神清气爽的,我想,就是它了。"他的声音,多愉悦,他叫着,他笑着:"初雪,我想,可以根除了,我才喝了一次,我就觉得整个人轻松了很多。"

  我为他高兴,上官雩,在生活的细节中,也能想法子。

  就那么平常的白花,再加上草药,再加上那树叶,他说,他轻松了许多。

  我躺在床上,傻傻地笑了。

  他又兴奋地说:"初雪,我把配方写一写,贴在门口,你别去动啊,那老张来了,我叫他自个看看,让他先配一些,让染重的人试试看,要是有效,就是这么一个方子了。我想了一夜,我终于想出来了。"

  我轻笑,眼里湿湿的,上官,一会好的,不是吗?

  "初雪,你再睡会,还早着呢?是我太兴奋了,想要让你分享,想要让你放心。"他大声地说:"我等了好久,天一亮,我就急着要告诉你了。"

  "上官,我很我高兴。"我轻快地说。我听到他终于长吐的一般的声音。

  接起被子盖住了脸,咬着唇,一滴滴的泪,滚烫而出。这是开心的泪,我多高兴啊。

  他就是半夜之后叫我,我也会开心的啊。

  一会儿,张御医前来,却没有进来,而是在门口说话:"上官夫人,上官大夫情况怎么样了?今天我不便进来,上官夫人千万不要出来。"

  他的嗓音,变得有些沙哑。

  我一惊,想必这老御医,也是感染了瘟疫。

  没有办法的事,轻者已好的七七八八,可是重的,还是很难。

  死了三个御医了,这里好得差不多的,也逃了差不多了,谁都怕啊。

  每天都有人死,要是再治不好重者,只怕朝廷会下令,只能一个不留了。

  或者,是封城吧,或者,又是饿死。

  这几天,凤彩这里,都没有人再送米来,我想,必是有了一些命令吧。所以,楼破邪让人特意送米到上官这里来。

  总是心寒的事,可是,这里的人,都不想放弃。

  我轻叹着,擦干净手说:"张御医,你进来吧,我进房里便是,上官有个配方,可能大有好外,他贴在门口,张御医看看也好。"上官一夜未睡,现在必是睡着了。我也不想告诉他,他操心不了那么多,人各有命,张御医能来这里,也就有那个准备了。

  我进了房,没多久,听到推门的声音,张御医进来看了。

  一会儿,他拍掌叫:"妙啊,这方子,妙得很,我看行,上官夫人,我先回去试试看。"

  上官夫人,这里的人,差不多都这样叫我了。

  我也照着上官所说的,将份量的药都熬好。

  真是大快人心的消息啊,上官是好得快,重疫那边也说,这几天,大有起色,想必不用多久就真的能好了。

  而轻一些的人服用了,就和常人一般,还能做事什么的。

  我很高兴,他终于做到了。

  可是他很警慎,没有到最后完全的好清,他不会出来,他对我很小心,很认真。

  我知道他从来不会这样的,他并不是懦弱,也不是怕再感染上。

  每天,都细细地问着那些病人的情况,再决定药量的轻重。

  他又给让我出喝一些特配的药,不会对孩子有什么影响,也能让我预防一些,他说我的身子太虚弱了。

  情况在晦涩中,越来越是乐观,可是,那种树叶,越来越少,基本上这附近的,都砍光了。

  药方也在不断地改变,再思变。更多的人,好起来了,人们的脸上,看到了希望。

  我甚至都能出去,让一个孩子来这里取走了半袋米,让大伙吃。

  我有些后悔啊,以前我可是从来不会节省粮食,现在最幸福的事,就是吃上一碗白米饭了,一粒饭,都舍不得粮费呢?

  他说:"我最想就是把把你的脉息,看看你现在的状况。"

  "没事,我壮壮的,孩子也很好,这些天可乖了,也不恶心,也能吃得下东西的。"

  "还是想确切地知道啊?"他遗憾地说着。

  "那好吧,我有一个办法,我知道古人把脉是什么样的,绑绳子就好了。"

  他抗议地轻敲着门:"倪初雪,你这样是不行的,你是不是把我当神来着了。"

  是啊,我就把他当神,我心中的神。

  "上官,都会好起来的,我都不怕了,你还怕什么?"

  "要是别我,我也不怕了,就是你,我可不能冒一点的风险。"

  我想,都会好起来的,这事,已是上报了朝廷,飞鸽传书了出去。

  为的就是想要朝廷赶紧送米粮来啊,不然能活着,也会饿死得多。

  细水长流,我又开始将一粒米掰成二半来用了。

  我们的幸福,我们的光明,就不远了,得支持下去。

  天天都煮粥吃,上官雩只有一个要求,要透明化的,就是开着窗,让他看着我吃饭,他怕我又少吃了一点,会要了他的命一样。

  我好笑,又暖透了心。

  幸福是在指尖轻轻流泄出来的,连摭掩也摭不住。

  他拿着医书在窗边看着,时不时地,跟我说一些话,我在不过的地方画着那远处的漫山白花儿,如雪一般的净。

  只有淡淡的药香,在鼻尖流窜着。

  没过多久,在最后一点米熬成粥的时候,终于传来了好消息,七王爷亲自押送着大米进来了。

  我轻笑,舒了一口气,看看上官,他正看着我。

  我歪头说:"就快能出去了,上官雩你不能耍赖哦,要用鸡汤来腻死我,我好久没有吃过肉了,你看,我都面黄肌瘦了。"

  他眼里静静的笑意,像是绚丽的花。

  "我不会把你腻死,只是把你养得走不动。"

  "现在我真的情愿在肉堆里吃得走不动,上官雩,我都不记得肉是什么味道了。反正我不会跟你客气的,要最好的。"

  "那是当然。"他轻轻地说:"我的小丫头,你不刻是肉的味道,来咬咬看,这就是肉的味道。"他抻长了手,捋起袖子。

  我无奈地摇头:"我又不吃人肉。"

  "不舍得吧。"他笑,收回手。

  "好吧,你无非是要这样说,我当然不舍得了,上官啊,你也好得差不多了,明天,你得去领米了哦,不然孩子会饿得哇哇叫的。"我不想去,如果说我见到楼破邪,会是平静得如水,太假了,我想,我做不到。

  但是,我是下定了决心跟着上官雩。我不会再动摇,不会再抛他。

  就算是没有这夫妇的关系,没有腹中的孩子,我也不会再离开他。

  他轻笑:"你说谎也不看看对像,你就是肚子再大些,孩子也不会哭出来。"

  还真是没有办法:"谁叫你老呢?什么都知道。"

  他脸一黑,故作生气:"你开玩笑可以哦,可是不能说我老,我上官雩怎么说也是风度翩翩的。"

  "没错,整个凤彩,无人不知上官雩的大名,可惜,你被我绑住了。"

  "再绑实一些吧!"他轻笑着。"好吧,我的娘子大人说什么,便是做什么?我怎么舍得让你肚子饿呢?也舍不得让你提重东西啊。"

  我轻笑,拍打着衣服,让衣服变得平实一些。

  我学会了很多,我很满足于现状,虽然过得不好,可是很满足,

  无需说太多,彼此都知道心意,我知道他恨不得我一天就坐在椅子上,等着安胎呢?

  他也恨不得将这世上最好吃的,最美味的,都捧到我的面前。

  他眼中的那抹伤意,我可是说了好久,才让他想开一些。

  他喃喃自语地说:"倪初雪,为什么你和别的女人不同啊。"

  "要是相同的话,你岂会看上我这个丑女。"加重那二个字,刻意要他认错。

  "就是太美了,美得不好看了。"

  我轻笑出声:"你这句子,真是难理解了,反正就这样了,一辈子好长。你将就着看吧。看了左边,看右边。"

  他笑,低低地说:"瞧瞧,做了上官夫人就不同了,连说话,也变得让人难以招架了。"

  我真想去掐他:"你还没有给我聘礼呢?"

  "我整个人送给你,不就是聘礼吗?你的,还不是我的。"他扬扬眉说:"送来送去多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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