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北山风雨 第7章 同时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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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李桂雄的丧事紧锣密鼓地进行的时候,由市纪委、县纪委和县公安局组成的联合调查组,也在对李桂雄的死因进行秘密调查。

  **北岭市纪委副书记、北岭市监察局局长刘明政亲自担任联合调查组组长,副组长是北岭市公安局副局长钟桂军、**北山县纪委书记毛正操、北山县公安局局长唐定,调查组下设办公室,唐定兼任办公室主任。

  从这份名单可以看出,**北岭市委、北岭市人民政府对李桂雄的坠楼事件十分重视。毕竟是一位县委常委副县长离奇去世,他的死因是必须调查出来的。

  在前世,石磊是听说了,这个案子没多长时间就有了线索,具体来说,原本为李桂雄准备的隆重的追悼会,被临时取消。取消原因没有公布,造成了李桂雄的家属赴市进省上访,只差没到北京。因为,就在李桂雄的老婆俆伶俐带着女儿李岚准备上北京的时候,李桂雄的死因水落石出了。

  李桂雄死后第二天早上,石磊就谁负了肖咪咪,离开医院,正式到办公室报到上班了。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有幸参加了第一次案情分析会。

  在召开案情分析会之前,**北岭市纪委副书记刘明政主持召开了一次联合调查小组成立会议及案情调查筹备会。开这次会议的时候,石磊还在医院里昏迷不醒。

  会议由**北山县纪委书记毛正操主持。**北山县委书记王万春首先代表县委、县政府,对市领导对李桂雄事件的重视表示衷心的感谢,同时,他也代表县委、县人大、县人民政府、县政协、全县人民并以个人名义对李桂雄同志的逝世表示遗憾和沉重的哀悼。

  待王万春说完以后,刘明政说:“王书记,首先感谢你对我们工作的支持。按照惯例,除了纪委书记毛正操同志以外,其他的县级以上领导必须回避,请你谅解。”

  听他这么一说,王万春的脸色很难看,但是,有什么话又不能说,特别是现在这个特殊时期,就更加不能乱说话,于是连忙点头:“谅解,谅解!”

  说完以后才发现自己话说错了,又赶紧改过来:“我们能够理解,能够理解,刘书记,请放心,我们一定配合您的工作。”

  听王万春这么一说,刘明政马上打断他:“王书记,你弄错了,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工作。我们出发之前,市委书记向辉同志和市长屈松林同志特别交代,一定要查清李桂雄同志的死因,如果是他杀,就一定要立即展开刑事调查,并严查案情,尽早破案,将犯罪嫌疑人缉拿归案。”

  石磊明白,刘明政这是将市委书记和市长抬出来,想镇住王万春。其实,他不抬出市委书记和市长,王万春和丁俊也会老老实实听话,也会配合他的工作。谁都会猜测,常委副县长李桂雄的死,肯定不是抑郁症自杀甚至是普通的刑事案件那么简单。在他死亡的背后,肯定还会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影和黑洞。

  因为在前世知道李桂雄的死与丁俊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石磊也就装作在无意中用眼睛的余光超丁俊那边扫描了一下,只见他脸色铁青,坐在他身旁的秘书黄一凡正襟危坐,如临大敌。

  嘿嘿,黄一凡你这小子,年纪轻轻的,为了前途,竟然干出杀人的勾当!

  正想着,刘明政问道:“王书记,丁县长,你们还有话要说吗?如果没有的话——”

  刘明政的话刚刚落音,王万春、丁俊等县领导及他们的秘书马上站了起来。王万春说:“刘书记,你们忙,我们就不打扰了。如果有什么需要,请随时跟我们打招呼。”

  说着,一干人就跟着王玩出陆续向门外走去。

  正在这时,刘明政说道:“丁县长,请留下。”

  刘明政说这话的时候,丁俊刚刚走到门口。石磊注意了一下,丁俊的身体微微地打了个颤,但是很快就恢复过来了。而黄一凡则站在原地停留了起码十秒钟,真是做了亏心事,很怕鬼敲门啊。

  刘明政虽然是副处级,比王万春和丁俊的级别还要低半级,但是,人家是钦差大臣,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丁俊回过头来,返回到座位上,轻声问道:“刘书记,还有什么指示?”

  刘明政说:“也没什么事。主要是要向你通报一下,关于县委常委、副县长李桂雄同志的突然去世,现在在网上成了新闻,市委市政府压力很大,向书记和屈市长很重视。你是县长,平时跟李桂雄同志接触得可能多一些。如果有什么情况或者是线索,请及时告知我们,直接跟我打电话就行。”

  “好的。我一定配合联合调查组的工作。”丁俊回答的时候,已经近乎战战兢兢了。其他的人可能没注意,石磊是看到了。

  刘明政说:“好吧,你先去忙吧。”

  “行。有什么事情您直接招呼我就可以了。”丁俊转过身,简直是逃也似地走出了会议室的大门。

  石磊也跟着出去。

  只听毛正操招呼道:“小石,你留下来。”

  石磊心里一怔,不过马上就平静下来了:关老子毛事,老子今天第一天上班,根本就不认识李桂雄,人是黄一凡杀的,幕后指使者是丁俊,或者丁俊他们,一个利益集团,李桂雄这个背时鬼只不过是一个替死鬼罢了。

  正想着,毛正操说:“小石,你过来。”

  石磊根本就不知道毛书记把他留下来是怎么回事,领导的秘书都走了,老子一个新来的,他不可能怀疑老子吧?一边想,一边走到毛正操身边,小心翼翼地问道:“毛书记,有什么指示?”

  毛正操说:“小石,你看一下这个方案。”说着就递过来两张纸。

  石磊快速阅读以后,心里纳闷:妈的,老子是个新兵呢,怎么成了这个联合调查组的文字秘书?在前世,总听人说,官场深似海,黑得很呢,被人从后面捅了刀子都不知道。县委办综调室、政府办综调室那么多秘书,都是身经百战的,怎么都不要,要老子这个新兵蛋子?危险的时候要老子去当炮灰?

  没办法,人家都有的是背景,老子有的只是背影,我不当炮灰谁当炮灰?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正想着,毛正操问道:“小石,看明白了?”

  石磊抬起头,说道:“毛书记,我——”

  毛正操马上打断了石磊的话:“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们联合调查组征询了几位县长的意见,一致认为你是最合适的。大胆干吧,年轻人就是要多锻炼。当然,因为这件事情比较特殊,我在这里代表联合调查组征求你本人的意见,如果不愿意参加这个工作的话,你可以提出来。”

  狗RI的,你这个毛老头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吗?你们定下来的事情,老子一个新兵蛋子一个小罗罗还敢反抗?要不要吃饭的家伙了。

  石磊不敢迟疑,马上斩钉截铁:“坚决服从安排。”

  石磊后来才知道,就这么安排一个做会议记录的文字秘书,都有着天大的学问。更加让大家意料不到的是,正是因为他们选择了石磊做书记员,案情才会快速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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